新play前(李愿简失智)剧情铺垫
今夜开端良好。 他们一见面就接吻了。陈楚航记得他喜欢又丑又怪的绣球花,他也回了礼物。她看清回礼是黏糊糊的唇膏后,微微耷拉嘴角,左腮帮子鼓鼓,自我调理后再略略地xiele气,这一系列表情真有趣。 接下来他给她整理了衣领,布料厚实、硬、难掰扯,所以他借机多贴她了几秒,这样子很像妻子和丈夫,她没有排斥,真好。 仿佛世界只有他们两人,气氛正妙,继续下去的话,不需要紧张且尴尬地找寻提及zuoai的契机,让它水到渠成吧。 ——可惜。 可惜他不得不在亲密无间的两人间提到第三方,尤其是第三方里最恶心的“嫖客”,把一切都砸的稀巴烂。 “今天下午,这个叫裴子年的来公司堵我,要我陪他。我拒绝,他就让我办一件已经没有拒绝余地的小事——脱了衣服岔开腿,坐裴子年旁边看活春宫。” 陈楚航默默把仍在菜品筐上纠结的目光收回了,转向他,脸上残留着脑袋空空的高兴,旧的情绪还处理不及,就开始拼了命观察他的脸色,却不知该相应地换成何种表情,手足无措到了可怜的程度。 看得李愿简心里直抽抽。 都是他的错,若刚开始就说了这件事,陈楚航的心情也不会被这般戏耍。而他干了什么呢?带着一身肮脏的rou欲伸出舌头,饥渴得恨不能就地性交。 她现在回过头去想,会不会觉得刚刚的吻很恶心? 陈楚航到现在仍然很安静。 估计是没有品出裴子年下流的用意。 ——但绝不能到此为止,蒙混过关。 只有向陈楚航献上坚定到狠毒的忠诚,才能算弥补了她。 李愿简活动活动麻到失去知觉的手指,再攥拳道:“他认为我这个男娼在性欲上头的时候,一定会背叛‘女性’的你,所以演练了一遍这种可能,坐等我现原形,好来讥讽娼妓口中所谓的‘爱情’。” “我知道,别人都能很好地控制住身体,我又不特殊,对吧?对吧?所以我没有理由不能。” 可被cao惯了的身体怎能不特殊。 没有谁能比嫖客更懂婊子,视jian也是性交的一种。 目光竟可以如此邪恶,轻易地飙射到远方,轻易地勾刺对方,再轻易地构建关系,把与猎物的距离一步步拉进。裴子年虽是和那个男孩做,但他那带着强烈性明示的目光,早已把看似置身事外的李愿简强拉到了他身下,替换男孩成为了实际的性侵对象。 裴子年盯着他狂顶那个男孩,他会忍不住抖缩,盯着他cao那男孩的口腔,他会有喉头被折磨的异物感,裴子年盯着他如撒尿一般射满男孩全身,李愿简就感觉皮肤上有jingye在流动。 以往过多的经历会在相似的此刻逼他如临其境,裴子年的yinjing仿佛已经插进了他体内。 而天生的妓性会作祟,明明是一上一下的残酷凌辱,他却会感觉到快乐,变得不再是李愿简,是被后xue控制的低等生物。 ··· 既然rou体已经成为了性欲的奴隶,那就舍弃rou体好了,李愿简想。 所以他迎着裴子年露出挑衅的微笑,并掐上了大腿。 疼痛一定会毁灭一切快感,如果没有,那只是因为不够疼。 指甲狠狠一掐,嘎嘣嘎嘣的,犹如咬开青提一般,皮儿就清脆地裂开了。再学着大猫叼小猫颈后松垮的皮一般,从紧绷的大腿上生生揪一大块rou起来,上提,再上提,拉到皮肤的最大限度也不够,恨不能直接把rou呲呲撕掉。 然后再旋转,旋转,旋转,一百八十度,三百六十度,如果皮下的筋膜还没烂掉,脂肪还没散成蛋花儿就不能停。 万幸,他的yinjing终于没有一点点要勃起的痕迹。 到最后,即使他是瘸着起了身,面目狰狞,但仍能处于游刃有余的地位,对裴子年回以有关性的话题: “谢谢裴先生,这真是一场相当激情、有活力的性事——我们家艺人是小孩子,不论在哪方面都活泼可爱。您也是,这精力,完全就是年轻人嘛,哪儿哪儿都年轻。” 他的目光也邪恶,向裴子年下面撇了一眼,眯眼笑,再强调一遍:“哪儿哪儿都很‘小年轻’。” “我没有起反应。”李愿简说了一遍后,几乎是赶着往喉咙里噎了两口气,又道:“我真的没有起任何反应!” 他这么急,陈楚航也慌忙地点点头,牵住他的手。 他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反抓住她的手,死死不敢松开,把她引到靠她这一侧的大腿上:“因为我全程都在掐这里!肯定有留下痕迹,待会给你检查好不好?” 陈楚航顺着他下意识点点头,然后又疯狂摇头说:“不用,我相信的,简你——” 他噌地站起身来:“不行,现在就去。” “简,不用了,我们点好菜了的,就在这等着吃麻辣烫好吗,你想吃很久了,是不是?”陈楚航拒绝了他。 许是猛地起身的缘故,李愿简感到一阵眩晕,同时脸上有一股发凉发虚的灼热感,烧得他更加痛苦。 “现在去,现在去!现在去好不好?” 李愿简道: “陈楚航,我求你了···” 陈楚航还是带他来了宾馆,在玄关处他就立刻脱掉了外裤求她看。 陈楚航连忙说她看,一定认真看。 他也深吸一口气,垂头望去。两边大腿根已是有青有紫,青中有淤血丝,紫到泛乌黑,血痂纵横,犁地般刨出一道道破烂的皮屑。 真难看。他眼中厌恶的情绪几乎化为实质,一刀刀剜着青紫的肌肤。 伤处和检疫猪rou盖章的颜色一模一样,太扎眼了,像是给他盖章定论了一般,表明他真的是合格的男妓,天生的贱种。 李愿简心慌,胡乱牵起陈楚航的手就向伤处引去。 她不清楚他的用意,只好犹犹豫豫地随着他,直到贴上肿胀guntang的皮肤: “你摸,不是作假画出来的。”李愿简说。 话落,他只觉得陈楚航的手如触电般撤了回去,全身腾空,被她抱在怀中,直往床上去。 陈楚航把他轻放于被子里,俯身吻了下去,抱怨的呢喃从唇舌间漏出:“我怎么会认为你是在骗人啊。” “不知道疼吗?是在把自己当成小学生爱玩的橡皮擦一样掐吗?”用实际行动堵住了李愿简的反驳,陈楚航开始输出。 她近在咫尺,李愿简脑袋嗡嗡,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 只知道——她又吻他了。她认可他,原谅他了。 “陈楚航,”他轻轻地叫,“陈楚航。” 陈楚航叹了口气,停止叨叨,点点头回道:“怎么了简?” 他眼泪汪汪,陈楚航以为他还要说什么重磅的话,干脆额头贴着他额头,蹭蹭。 结果他咬住下唇道:“你才是小学生。” 陈楚航:··· 李愿简也很尴尬:“不对,我隐约记得刚刚不是想说这个。呃,我现在语言系统有点混乱。” 李愿简伸手搂住她脖子:“你别起身,就一直抱着我。” 但她很重,依着这个姿势,会压得李愿简不舒服。 陈楚航把人捞了起来,自己坐床边,李愿简背对她坐腿间。陈楚航从后环住他,把下巴搁在他颈间,再咬破手指向他递过去,示意他舔一口龙血,伤口待会就能恢复了。 做完这些,陈楚航思忖了一会儿,很谨慎地,缓缓道: “简好像对这种事情特别在意。” 李愿简回:“···我怎能不在意,这是别人眼中最简单的事。”连基本的都做不到,那忠心会被相信吗?李愿简害怕被剥夺说爱她的权利。 “身体能百分百契合内心的想法——是很简单的事吗?” 陈楚航自顾自说道: “我兼职的面馆环境很差,毕竟是首都的门面嘛,老、破、小,所以后厨那个地方蟑螂特别多,而且一点不怕人,经常是上一秒面条出锅,下一秒就有蟑螂爬上去。这肯定不能端给顾客吧?虽然我不是店主,但也得对顾客负责,我是这样想的。但是老板娘不肯重做。我多说几句,她就骂我。我就自掏腰包买一碗新的给人家端过去。” “但第二次、第三次···可能是第十几次吧,一想到我要么被店主老母鸡啄人似的叨叨叨,要么自己贴钱,甚至是贴了钱,她还要cao着那口刻薄的京片子追过来叨,说我穷讲究假清高,我就不想再管,直接把面端上去了。” 李愿简:“···这是工作啊,你说的能和我一样嘛” 这类比完全不恰当好不好,他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她还把话题带偏了,讨厌。 掰回正题才是要紧事。 但李愿简如绝大部分人一样,对蟑螂这种生物有极大的阴影,一下子狠狠代入,总觉得心头真有什么东西在爬,嘴角抽抽着补了两句: “你真把面端上去了?” 陈楚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是的。而且有一次店里忙,我忘记把有蟑螂留下的黄色痕迹的面条挑掉了。” 李愿简两眼一黑:“愿世界多一点刚正不阿的服务员。” 她把李愿简往怀里紧了紧,复盘他刚刚说的话:“我和简的情况是一样的。” “我有向简提过屋十造吧?” 陈楚航皱起眉头道: “他不仅对我一口一个‘亲爱的’,还趁我昨晚在外和你打电话的时候,闯进我房间,在浴室里脱光衣服不知道在干嘛。” 李愿简越听越心惊,他完全没想到屋十造居然毫不掩饰对陈楚航的想法。她虽只说了干巴巴的事实,但具体的细节已经不受控制地在他脑子里疯长。 真是···令他嫉妒、愤怒且忧虑。 “但我能对他做什么?他同时牵扯进化院和金铭,力量更是远超于我,是硬闯入棋盘且剔除不得的黑子。绝不能明着拒绝他,否则我们会死。我最多只能忽略他,保持沉默,在小处不配合,直到他觉得无趣,好心放我离开。” “简会觉得我背叛了你吗?” 妒火还在燃烧,烧得他肺疼,李愿简吞了口唾沫下去,摇摇头。 陈楚航的声音轻快了起来,嘿嘿一声,和李愿简脸贴脸地蹭啊蹭,道:“所以,大家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刻,简才不是独独另类的那一个。” “那时候,我们只听灵魂的声音做判断就好啦。” ··· 李愿简红着耳朵别过脸去:“你给别人上蟑螂面是例外。” “噢,那确实。”陈楚航承认。 李愿简的心情疑似好转,陈楚航松了口气,考虑着最多呆十几分钟就再去夜市,李愿简还没吃晚饭呢。 但李愿简开始在她怀里左翻身右扭扭,最终改为侧着坐,双腿往中间夹得很紧,身子也缩着,一副很局促的样子。 陈楚航连忙松开他,道:“是这个姿势坐久了不舒服吗?” 他目光闪烁:“是有点,腿麻了。”但又往陈楚航那个方向移了两个屁股墩的距离。 陈楚航继续建议:“好的,那等简缓过来之后再退房吧,我们下去吃东西。简不是在微信里说自己要把这条街从头吃到尾吗?” 李愿简回头大声反驳:“不要!” “啊?”陈楚航吓了一跳。 李愿简先不理她,飞速踢掉皮鞋,收拢双腿跪坐床沿,再借力调个个儿,把他和陈楚航之间唯一一点缝隙都填满,伸手死死扒住她: “楚航,楚航。” 陈楚航听他这么一叫,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只见他在她怀里没了刚刚乱踹皮鞋的急劲儿,红着脸,嗫嚅道:“楚航,我起反应了。” 酒店特有的香薰味道、双人大床和黄腻色灯光在不断提醒他这里的另一种意味,性欲就颤颤巍巍冒了头。 一想到身后就是陈楚航,他吓得要死,拼命遮掩,却引起了陈楚航的注意,然后就···更兴奋了。 “楚航,老公,我们不是要,要做···嘛。”李愿简在此时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