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微风拂面,麦田飘来隐隐的谷物香味。田埂上,杨虹手上忙着活儿,衣裳把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刘嫂子说,这样她就不会挺着一对奶子勾引男人了。身边的刘平写一个字,就看她一眼。 她好像比从前少了几分锋芒。打是打不散的锋芒,却因为日渐隆起的肚子被挫败了不少。 是的,她怀孕了。 就是上次咬掉刘宝根耳朵的那次,她有了身孕。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但刘嫂子勉勉强强因此原谅了她,只是仍然没个好脸色,毕竟她的宝贝儿子可是失去了一只耳朵。但一想到十月之后终于能抱上宝贝孙子了,高兴得又彻夜睡不着觉。 杨虹起先也恨,也怕,她尝试过跳河,尝试过割腕,甚至试过吃老鼠药,都没有用。 跳河,太浅了,只磕了一下膝盖。孩子没掉,膝盖都是被磕得皮开rou绽,鲜血直流。被村里的女人在背后笑嘻嘻地调侃:“又被日了,日的腿都不利索了。” 割腕,被送到了村诊所,缝合了伤口,又被拉了回来。挨了刘嫂子几个大嘴巴,被强制掰开嘴,灌了不少小米粥,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 至于老鼠药,这个贫穷的家里,老鼠药都是他妈的过期的。虽然没死,但也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杨虹当时感觉一阵腹痛,就晕死了过去。正好刘嫂子在外面和其他妇女扯闲篇,迟了一个小时才回家。本来是要救不活了,但她叫那个高大的男人——那个眉眼有些像刘宝根,却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背着杨虹去了诊所。折腾过后,也勉强醒了过来。 那天,杨虹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刘宝根的表弟。是城里的小学老师,也是村里唯一一个读过大学的人。他家里也很穷,但现在早就把父母接到城里享福了。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刘英才,朴素,但不负众望。 杨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口咬在了刘英才的手上,男人只是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任由她的动作。杨虹放开了他的手,抬起眼,死死盯着他。刘英才端来一碗粥:“吃吧,表嫂。” 哦,对了,还有刘平。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从家里偷跑出来,拼了命也要见杨虹一面。看着他哭,杨虹突然舍不得死了。 刘平问:“姐,你干啥要死嘞!”杨虹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我不要给刘宝根生娃。”刘平把小脸放在她的手心里:“生了给俺吧,俺分一口饭给他,把他养大。就算俺的娃了。姐,俺说的, 宝根叔不喜欢你了,你就跟我吧。” 最后,杨虹没再折腾了。每天帮着婆婆打扫卫生,处理轻些的农活儿。好像真的认命了一般。刘英才偶尔会来家里看看,好像是学校放假了,他带着爹娘回乡探亲。他看着杨虹,总是小心翼翼的,杨虹却从不看他,每次都昂着头,从他面前翩翩走过。 刘平用铅笔尾巴戳了戳杨虹:“杨jiejie,我写的对吗?”杨虹探头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对,写的对。你进步真大。现在,你都可以不要我,自己学习了。”刘平急得小脸通红:“不行哩!你说过的,我考上海城大学之前,你都会一直辅导我。”杨虹笑了笑:“我啥时候说的?你这个娃,怎么无中生有的。”刘平不好意思地牵着她的手撒娇:“我不管,你说到做到。到时候我上了大学,我就带着你一起去海城。”杨虹顿了顿,叹了口气:“傻孩子,你怎么能带得出我呢?” 刘平懵懂地看着她,她美丽的脸庞多了几分凄苦的神色,好看的眼睛望着远方。“为啥哩?我们远走高飞,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们。”杨虹低下头:“不错嘛,都会用成语了。这山走出去,不难,但想走出这里的 人,却很难。”想起自己的县城的遭遇,杨虹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现在却像倒豆子一般对着刘平全说了出来。刘平从震惊,再到悲伤,最后,稚气的脸庞上腾起坚定:“他们欺负人!俺爹一直说,俺们村里这些大爷,大哥,是会保护俺的。但现在看来,他们只不过是在保护男人而已,凭啥不保护女子哩!那个交警最可气,不怕,我以后当警察,抓坏人,帮像jiejie这样的女子。”杨虹忍不住落下眼泪,慌忙用手背去擦,故意又看向远方:“你知道为啥我爱看着天边吗?” 刘平摇了摇头。 杨虹笑道:“因为,这样就好像能看见海城,看见家,看见过去,又能看见未来。” 刘平不懂,杨虹没说话,只是把笔塞回他的手里:“继续写吧。” 夕阳西下,杨虹和刘平告别, 各自回家去了。自从上次逃跑以后,刘平的爹妈不许她再和刘平接触。刘平只能偷跑出来见她。 杨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却听见背后有人咳嗽了几声,杨虹不想回头,继续走着,那人不死心,喊了一声:“表嫂。” 是刘英才。他个子很高,紧张地搓着手,一步步朝着杨虹走来。杨虹对他勉强笑了笑:“你怎么不到家里去?”刘英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我本来是想去的,但路过这里,看见你和一个小男孩在,我就停下来想看看你们在干嘛。”杨虹冷笑一声,背过身去又想走:“这里的人一天天没事干,捕风捉影的,你是个读过书的 人,怎么也跟着他们学?” 刘英才连忙追上来解释:“不是,不是。表嫂,你误会我了。我看你在教他读书,就很好奇。这里的妇女,没几个认字的。我这次回来不仅是为了带父母回乡探亲,也是为了动员村民把孩子——尤其是女娃, 送到我们小学读书。现在政策好了,义务教育免费!娃娃们都得多读书,再说了,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娃也得接受高等教育。”好像是害怕自己说太多了,招惹了她恼怒,刘英才闭了嘴,小心翼翼地看着杨虹。 没想到,她停下了脚步,眼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读书?这是好事。我不过是可怜刘平,他哥哥学习那么好,都去县里读书了,他也不能落下。”刘英才憨憨地笑着:“是,是。我也听说了。那小子争气!还是嫂子心肠好。”杨虹有些骄傲地挺直了腰板:“不是我心肠好。我本来也是海城大学的大学生,当然知道读书有多重要。”刘英才一听,惊喜得眼睛里放光,不住竖起大拇指:“厉害!没想到嫂子还有这个本事!我们学校要是有嫂子这么善良,高学历的老师就好了。我是教数学和英语的。也是身兼数职了。但英语我老说不好,一股子味儿。学生也都学了去,搞得我心里不舒坦,自己下来还得恶补英语。” 杨虹嫣然一笑:“我可以教你。”刘英才紧张得手足无措,闹了个大脸红,嘴里只能嚅嗫着:“不好吧”。杨虹看了看四下无人,轻轻拽着他的手,带他走进了柔软的泥土之中,晃荡的麦子地里:“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女人在他面前背过身去,慢慢脱下了外套,脱下了内衣,裤子,鞋子,袜子,一件件,被丢在一旁。她的脸颊清秀白皙,神情羞答答的,小手捧着五个月浑圆的肚子,刚好遮住了她双腿间的一丛毛发。 “你那天看着我,我就知道,你爱我。”杨虹低声说着,混合着莎莎的麦浪,有着说不出的魅惑。“你比宝根好多了,他从来不知道疼我,还是个傻子。嫂子求求你了,让嫂子当一次真正的女人吧。” 她的嘴唇很柔软,舌尖灵巧地勾住男人的长舌,温柔的亲吻,指尖冰凉的抚摸,都让刘英才神魂颠倒。一把把她抱起,压弯了一片麦子,洁白的双腿被分开,又被拉扯着架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男人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肌肤,有凸起的伤口,也有细腻完好的皮肤。最后停留在了她的rufang上,小小的乳尖发红,早已经昂首挺立。刘英才一手捏着她的乳尖,一手扶着roubang,毫无障碍地插了进去。 因为上面有胎儿的压迫,yindao居然要更紧致一些。本就丰满的rufang现在更加浑圆诱人,仿佛能够掐出乳汁来。杨虹咬着指尖,好看的黑发散在麦子地里,和金黄的麦子相得益彰,美得像一幅画,但二人的交合处却又在做着丑陋不堪的yin荡之事。刘英才的roubang不大,至少和刘宝根比起来是这样的,但好在形状特殊,稍微往上勾起的,不用费太多力气就能触碰到女人 的花心。再加上他动作比较温柔,不紧不慢,很有节奏,杨虹居然当一次真正放松了身心,随着他的抽插,闭上眼眸轻轻呻吟起来。 女人的手臂盘上男人的脖颈,双腿也盘在了他的腰上。roubang的每一次进出,都足以让她发出阵阵舒服的呻吟,足以让她身子颤抖、战栗。“嫂子,你,你,你身上好香,好热。”刘英才把女人抱在怀里,一手护着她的肚子,一手托举着她的臀部,呈现一个观音坐莲的姿势,让roubang竖着在她身体里抽插进出。杨虹放纵地揽着他的脖颈,吻着他的嘴唇,什么也没说,但她的每一次叹息,每一句呻吟, 似乎又什么都说了。 终于,男人咬着牙, 也不顾什么孩子,狠狠顶在了花xue的最深处,喷出一股nongnong的jingye。 刘英才还没反应过来,躺在地上,半天也喘不来一口气。杨虹起身,擦干净了身下的欢爱残留,穿上了衣裳。刘英才一时间有些迷茫,刚刚他们真的有做吗?真的发生过吗?为什么她不羞涩,也不紧张,更没有暧昧的抚摸?刘英才在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女孩,她性格文静,从来不肯换个姿势,但每次做完以后,总会像一只小猫一般蹭着他,小声叫他的名字。 “嫂子。”刘英才小声叫了一声。 杨虹头也没回,淡淡地说:“你慢慢走回来,别让人看见咱俩是一起回去的。” 她第一次感觉快乐,不知道是真的因为性,还是因为用这种手段报复了刘宝根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