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你真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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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小年那天赶上周末,那阵也没什么大案子。席珏周五那天快下班之前打给林棹生,说今晚吃火锅吧,在家里煮,“家里面煮的干净。” 还有后半句,她没再说,“主要只有我们俩。” 她看见外面飘着的雪花,断断续续的,透过办公室的玻璃,模糊的,上面那层是窗花。席珏把下周的工作安排好,要走的时候瞥了眼窗边那盆白玫瑰,想了想还是把它移到了办公桌上。 张最边嚼着半片面包边写工作笔记,看见席珏的动作,忍不住来了句,“这玫瑰被你养的还真好,你嫂子家里养的那盆都快死了。” 席珏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在拿起大衣要走的时候冲办公室里面的人说了句,“提前祝大家小年快乐啊。”顿了顿,莫名回忆起张哥在办公室吃的那股包子味儿,说着:“都记得吃饺子啊。” 李占宁拿着一叠文件刚好路过席珏,似是无意地说着:“席队,你这就是虐狗了。您吃的是某人亲手包的,我们这些单身大老爷们吃的可都是速冻的啊。” 他们吃过一次席珏她家那位做的寿司,卷得漂漂亮亮送到刑警队来着。席珏不怎么舍得,一人给他们分了一个,剩下的全自己吃了。 好吃,确实好吃。 所以饺子也肯定不错,不过他们哪有这福气。 席珏忍不住笑,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手里的资料袋,警告道:“哎哎哎,说你们胖你们还喘上了,行了啊。”她看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说道:“我先走了啊,你们也早点结束,早点回家,好不容易最近案子少了。” “知道了,席队。”二队没走的几个探出头和她说再见。 一出警队迎面就遭到了冷空气袭击,席珏一哆嗦,还没等接电话就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席珏知道是谁,于是脑袋迈进他怀里蹭了蹭,闻见一股好闻的蛋糕香甜味儿,还不腻,就那小孩儿能在警队门前抱他。 还被程局碰见好几次,就在大会上点她名,说某些人平时要注意形象,不要老是想着情情爱爱。 席珏装没听见,张最在会上偷笑出声,程局看见了,于是矛头一转,他严肃道:“还有某些人,都快四十岁了,整天满嘴跑火车,衣冠不整,也没个正型。” 然后开始被批评的人笑得快憋出眼泪,低下头碰了碰吃瘪的张最,小声说道:“张哥,一般我不会笑,除非我忍不住。” 林棹生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心情还不错,没打断她,笑着把她冻得冰凉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冷不冷啊,穿这么少。” 席珏侧过头在他唇角轻轻划过,算是个亲吻,她回望着他,宠溺道:“不冷,我有人接,当然就不冷。”她低下头踩着脚下的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自顾自道:“最近一阵子,虽然我回队里了,但他们什么都不让我干,说我身体还没养好,说要多休息。” 林棹生点点头,肯定道:“他们说的对。” 席珏笑了,掏出手背着风点燃了一支烟,吐出白色的烟圈,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点,笑道:“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 “听你的。”林棹生的睫毛上结了雾,漂亮,她伸手去摸,就听见他认真地回答。 “我老婆就是乖。”席珏唇间含着烟,把他的手包住,用力搓了搓,放进自己口袋里,小声在他耳边说着,“走吧,我们回家。” 他们自己煮火锅,屋里热气烟雾环绕。 席珏靠在凳子椅背上,忽然问道:“小孩儿,过年想要什么礼物。”她挠了挠头,自顾自说着,“我爸死之后我好像就没正了八景的过春节,觉得没意思,这儿越热闹我心里越烦。有一次张哥请我去他家,去了一次,我就再也没去过了。” 林棹生把锅里的rou涮了涮夹到席珏碗里,听见席珏说这些,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他和嫂子,还有他家小姑娘,人家一家三口,加上我,算怎么回事儿。”席珏笑了笑,蔫儿了吧唧说着,“这些年习惯了,我无论到哪儿,都觉得我是自己一个人。” 顿了顿,她忽然想到什么,望着林棹生说:“这样,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吧。” “行啊。” 林棹生没问她要去哪儿就答应了下来。 “不好奇哪儿?”席珏吹了吹碗里的rou,然后递给林棹生。 “有你就行。”他轻声回答。 席珏听见这话不知怎的心一颤,抬起眼皮望着他,忽然没来由地问道:“哪儿都行啊,不怕我给你拐卖了。” 林棹生拿起勺子和碗撇开火锅上面漂浮着的一层白沫,无意间看见外面下着的雪,学着席珏的语气说着:“知法犯法了,席队。” 饭后两个人躺在床上看电影,关灯投屏看的,席珏觉得电影没意思,想着前两天市里一大官员接到的贪污举报那事儿,思考了很久,没说话,就一直盯着林棹生看。 他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看着怪怪的,席珏说不出来哪儿奇怪,问过他,他说自己在研究新的蛋糕,但是怎么也做不成功。 席珏不信,但也没继续问下去。如果他不想说,就不说。 在她这儿林棹生怎么样都行。 雪还在下,席珏想下床抽烟,看着林棹生点了点手边的烟盒,刚想说出自己的意图,就被林棹生拉了过来,他透过明暗交错的电影灯光抓住她的手腕,“在这儿就行。” 她刚拿起的烟盒又放下,傻笑了两下,哑声道:“那不抽了。”席珏侧过头吻他,从鼻尖到嘴唇,浅吻,辗转,舌尖在他唇珠上打着圈地舔弄,几下就把他弄得呼吸紊乱,她听见林棹生喘,摸他的yinjing,已经硬得不行。 席珏与他唇齿相贴,灯光照应出他泛红的眼尾,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衣服被她扯得乱七八糟,她的吻落下来,抬起他的小腿,俯在大腿内侧嘬他那里的rou。 林棹生额头上渗出汗,颤声叫着她的名字。手臂轻颤,开始解她的衣衫,情欲迭起,他呼吸凌乱,喘息着说着他要。 “要什么?”席珏想逗他,但手上动作未停。 “要你干我。” 四个字如同催情剂,席珏可没那忍耐力,对待林棹生的时候又总是情难自制。于是她把他翻过身干,单手顺过床头柜内侧放着的玩具。 席珏戴着假yinjing干他,开始用手,后来她说自己腰好,要不要试一下。 林棹生从来没有拒绝过她,尤其是在床上。 她顶着他一直到高潮,他那处敏感处被席珏死死拿捏,每顶一次都到他的兴奋点。林棹生这时候叫床的声音总是很大,混着电影的背景乐,他被刺激到射出一股股的jingye,白色浑浊喷在席珏的大腿上。 席珏不知道最后抱着林棹生弄了多少次。 林棹生没说停,她就没有停下。 这次的他似乎比任何一次都纵容自己。 席珏没想那么多,所以后悔地要死,那晚怎么就没看见林棹生眼眶落下的泪,他沾湿的一大片枕巾,还有他眼底的难过,她都没看见。 席珏想杀了自己。 因为从那天晚上开始她就没见过林棹生。 他消失了。 他骗了她。 席珏早上起床的时候没见到人,以为他像前几次那样跑去外面买东西了。可是他没回来,她就疯了似的打他的电话,那头关机。她踉踉跄跄地走向厨房,却看见厨房里面被贴满便利贴的物品。 花花绿绿的,上面是林棹生写的字,丑得七扭八歪。席珏猛地捂住胸口,哽咽到几乎发不出声音,她大口喘息,颤抖地撕下调料盒上的便利贴。 眼前变得模糊,席珏努力地辨认那上面的字迹,她的胃一阵抽痛,像是反酸,一直拧着肠子痛得厉害,她睁大眼睛,眼泪却一直往下掉。 “这个是调味的,煮汤的时候加进去,一勺就可以。” “我包的饺子在冰箱最里面的速冻层。” “甜品是昨天早上新做的,你尝尝。” “微波炉你记得用,别吃凉的。” 席珏的嗓子干痛得厉害,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她颤抖地拿起手机打着那头的电话,却等来的是一句句冷冰冰的: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挂断,再打。 她不死心,向那头发着短信,低声向那头哑声一遍遍重复道:“谁让你走的,谁允许你走的,林棹生。” 席珏胡乱地擦掉眼泪,开始说脏话。她摇了摇,又撤回,忽然想起什么,颤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叫你老婆。” 她的指甲几乎陷进皮rou里面,眼眶赤红地重复着:“那我不叫你老婆了,你回来好不好。” 她扶着厨房冰箱,脊背发抖,胸口紧得厉害。 眼泪却仍然像决了堤。 席珏就像发了疯似的,把冰箱里面他做的甜品都摔在地上,粉红色的樱桃碎在地上,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嘴角裂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忽然蹲下身子,颤抖地捡起地上烂掉的蛋糕,努力想将它拼回原来的形状,手指上沾染上奶油,她慢慢抬起手,终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拼不好了。 她带着哭腔地给那头发语音,“蛋糕被我弄坏了,怎么办,林棹生。” “对不起。” “你不喜欢我什么,你和我说,我改。” 席珏忽然想到昨天晚上被自己扔到一边去的烟盒,颤抖地拿起来扔进垃圾桶,讨好似的自顾自重复道:“烟味是不是,你不喜欢这味道,那我不抽了。” 她慢慢低下头,然后眼眶赤红地抬起头,像是意识到林棹生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好像。 是不是不喜欢自己。 席珏将沾着奶油的手放在唇上,她舔了舔上面的奶油,最终颤抖地悲恸出声:“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她顿了顿,自嘲道:“只是为了还我的情,而现在两清了,对不对。” 外头的雪依旧在下。席珏慢慢闭上眼睛,猛地倒在床上,发了疯似的嗅着上面的味道,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按住抽痛的心脏,将头埋在被单里面,任由泪水沾湿床榻。 半晌,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一声轻叹。 “原来你不问我想带你去哪里,是早就想要走了。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傻啊。” “你可真残忍啊,林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