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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莹然收回视线,犹疑地点头,“那试试?”钟蔚直起身,将她手里喝的差不多的奶绿拿过来扔到垃圾桶,带着她新开了另一桌。他让莹然选了根适合自己的球杆,接着自己也选了根,用三角架将15颗子球框好,他俯身用杆对准白球一用力,15颗球哗地一声往四面八方散开。他的姿态娴熟随意,看起来有点高手的意思。莹然问,“你很厉害?”钟蔚扫一眼室内所有人,“这里你能找到的没一个是我的对手。”莹然半信半疑,“真的?”“可不。”钟蔚笑了笑,眼睛的光明晃晃,“他们跟我打十局有八局要输给我。”有一个男生在旁边听到了,搭腔道:“嫂子,这是真的,钟哥玩游戏打桌球都很顶,就是干正事不太行。”钟蔚踹他一脚,“去你的。”接下来,钟蔚先是给莹然介绍了一些基本规则,然后指着一颗红色的球,说:“看到7号球没有?这颗球离洞口很近,而且跟白球、洞口三点在一条直线上,周围也没什么别的球挡道,很容易进,你试试。”莹然站在原地,想起他之前俯身拿杆的姿势,慢慢矮下身子,有样学样。可是,看到的状况跟他所描述的完全不一样,7号球、白球、洞口根本不在一条直线,且旁边还挨着很多别的球。钟蔚在旁边提醒道:“你要不停找角度,看看站哪最有可能进球,我说这颗球简单,是因为站在我这里看,在你那里看却不一定。”莹然听完,默默起身走去他旁边,忽然猝不及防地,伸手推了他一把。钟蔚不由退了两步,“推我干什么?”“你太严肃了。”钟蔚有点委屈,“你教我做题的时候也很严肃。”莹然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转而观察桌面的情况。果然,换了位置后,刚刚看着不可能进洞的7号球,一下看起来非常容易。莹然跃跃欲试。她握紧球杆对准白球,再次俯身。屁股这时候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莹然差点跳起来,惊慌地看了看四周,小声警告始作俑者:“别乱来!”钟蔚眯着眼笑,“你姿势不对,屁股翘这么高干什么?”莹然被他说得脸热,仍冷静辩解,“我哪有?我没有。”钟蔚拍拍她的脸,“继续,你把你刚刚姿势再做一下,我给你复盘哪里不对。”莹然照做,却悄无声息地低下了屁股。“你看啊,脚站得就不对,别那么拢,分开点,和肩膀同宽,对,还有身体,不要离桌面太远,贴近点。”莹然按照他的指示一一改正,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她是一个很听话很认真的学生。“杆也不要捏得太紧,放松点,轻轻握住就行,就一杆子的事儿,还有,手不是这样放的。”他直接过来上手纠正,“手指不要合拢,分开平放,大拇指贴食指上架杆,手肘固定好来发力。”……最后,莹然的姿势终于看起来有点该有的样子了。钟蔚盯着7号球,发号施令,“进!”话毕,莹然却没动。钟蔚好笑地看她,“怎么回事儿宝贝?”莹然放松僵硬的身体,直起身子呼出一口气,“我有点紧张。”钟蔚捏她的脸颊,“怕什么?打不进又不会笑你。”说着,他便站在了她身后,将她整个身子收进他高大的身躯下,他从背后抓住她双手,说:“我帮你。”莹然没拒绝,被他带着趴下身子,他几乎就覆在她背后,呼吸guntang,烫得她身子都颤了颤。“看准了啊。”握着球杆的手被他轻轻一带,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白球直线滚出去撞上目标,那颗红色的7号球落入对角线的球袋。“是不是很简单?”莹然没出声,迅速从他怀里出来,能察觉到周围人各种似笑非笑的揶揄眼神,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他用这样的姿势教学了呢。钟蔚注视着少女红润光泽的脸,忍不住又捏了捏,温声道:“等会教你跳球偏枪这些技巧。”坐沙发上的江锦旭将钟蔚和莹然那边的动静尽收眼底,表情一言难尽。还教人打桌球呢,趁机占便宜吧?钟蔚这个混蛋!看看他站人家身后贴得多紧,还一脸的春意荡漾,眼尾都快笑出皱纹了。真是被他搞得满屋子的酸臭味。“我可真酸啊。”江锦旭叹道。钟苓寻着他的视线也往那边看一眼,凉凉地说:“那你也找个呗。”江锦旭朝她努嘴,“要不找你吧。”钟苓惊得抖了抖,“谁要你!”“那你要谁?”钟苓没说话。“你有喜欢的人吗?”钟苓脸涨成猪肝色,急忙啐了一声,“关你什么事!”她的神色遮遮掩掩,仿佛被人踩中尾巴。没人知道,那时候窜入她脑海的,竟然是那个站在讲台上清隽挺拔的男人,他总是不苟言笑,对待课堂认真又严肃,私底下面对学生却大多数时候是亲和的。——桌球教学参考某度和我自己的菜鸡水平写的,别考究!少女心事46一行人从台球俱乐部出来,又转去邻街吃宵夜,吃了将近两小时才散场,那会儿已经十点多。有人嚷道吃完宵夜就应该去唱晚晚场,还有人吆喝着要去酒吧继续喝,钟蔚和莹然第二天有其他安排,便没有跟着再去玩儿。和众人打完招呼,钟蔚带着莹然和钟苓离开,亲自送她俩回家。在路边拦下一辆车,钟苓很自觉地主动拉开了副驾驶车门,钟蔚无声看了她一眼,眼含赞许之意,然后和莹然坐进了后车座。晚上钟蔚喝了不少酒,他没吃饭,只吃了一点儿菜垫肚,后面全在跟江锦旭他们拼酒。他脸色微醺,眼睛慵懒地眯着,坐姿也东倒西歪。莹然把自己这边车窗降下来,又抬手去降他那边的车窗散他身上的酒意,夜风从两边呼呼灌进来,车厢里弥漫着的酒味瞬间淡去许多。“让你少喝点你不听。”她小声嘀咕,语气不满,又有一丝隐晦的担忧,“醉得难受吗?”钟蔚闻声摇了摇头,“没醉,想睡觉了。”此刻他不太想说话,说完这一句就闭着眼睛往莹然身上倒,大半重量都靠在她身上,挨得近,鼻尖嗅到她身上清浅的香味,他舒服得长呼口气,一双长腿大大敞开,姿态闲适。“活该。”莹然推了推他,他毫无所动,像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莹然不禁嗔了一句:“你重死了。”钟蔚懒洋洋地闷笑了声,没往后退,反倒用短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