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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沉思。也不知,表妹是不是嫌弃他娶过妻,生过孩子,所以对他无意。马车还没走两步,高楼之上的男人,不顾手上的疼痛,他一跃而起,运起轻功,从二楼飞驰而下,一把拽住马夫手上的缰绳。“啊……”马车一阵颠簸,沈鸢吓得惊叫一声,立马睁开眼眸。苏行止眼疾手快的扶着她的身子,不让她摔着了。他沉声质问道:“苏三,外面发生了何事?”“老爷,有人拦住我们的去路了……”44、我不是他的妾了苏行止撩开车帘,望见前面站了个脸色阴沉的俊美男人。他不解的问道:“阁下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裴翊睨了苏行止一眼,心里嗤笑,这就是她新寻的相好吗?也不过尔尔,比他略逊一筹。裴翊没有回答苏行止,他直接越过他,望向他身后的小女人。裴翊凝视着沈鸢,朝她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掌,缓缓开口:“沈鸢,过来,我们回家。”沈鸢看到男人熟悉的脸庞,心里突然咯噔一声,她吓得小脸一白,慢慢挪着身子往苏行止身后躲。她不要回去,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不想再惨死在那个冷清的偏院里。见沈鸢一直往苏行止身后躲,却不回应他,裴翊顿时有些生气了,他韫怒的道:“沈鸢,过来。”沈鸢摇头,她低叫道:“不,我不会回去的。”裴翊脸色愈发阴沉,他大手往前一伸,想把沈鸢拽出来。苏行止用力格开裴翊的手臂,他脸色也有些不好,冷眼看着裴翊,寒声道:“阁下是何人?为何一上来就对我表妹动手动脚?”裴翊将视线挪回来看着他,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道:“我是她的丈夫。”“丈夫?”苏行止身体一僵,惊愣的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沈鸢,他的表妹嫁人了吗?“不是了。”沈鸢摇头解释道:“我已经将卖身契撕了,我不是他的妾,他也不是我的丈夫了。”官府有规定,娶妻要登记婚书,纳妾,若是良妾,也有纳妾书。但若是一般卑微的奴妾,可以随意转手送人,官府不会登记,只有一纸卖身契。先前,裴翊根本不想纳妾,他不喜沈鸢,且沈鸢身份如此卑微,他便没有将她抬为良妾。所以,他只有一张卖身契能证明沈鸢是他的所有物。可沈鸢将卖身契偷拿出来,撕掉了,现在裴翊已经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沈鸢是他的妾了。如果,她抵死不从,不愿跟他回去,他又能奈她何?沈鸢拽着苏行止的衣袖,苦苦哀求道:“表哥,我不想跟他走,我是被逼的,我不是自愿做他的妾的,表哥,你一定要救救我。”苏行止轻拍着沈鸢的手背,温声安抚她:“别怕,既然表妹不想跟他走,表哥是一定会护着你的。”他安抚完沈鸢,脸色冷峻的看着裴翊:“若是阁下没有文书可以证明表妹是你的妾,还请自行离开吧。”裴翊看着沈鸢泪眼婆娑的小脸,登时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把她抬为良妾,至少官府会登记良妾,他把人要回来也容易。现在,没了卖身契,她死不承认,除了明抢,他暂时还想不到别的办法。裴翊朝茶楼上的侍从使了个眼色,让他快些下来。苏行止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他一把推开裴翊,朝马夫道:“别管他,驾车快走。”马夫闻言,拿起鞭子一甩在马背上,急忙驱动马车离开。45、偷人裴翊被推得一个趔趄,身形晃了两下,等他稳住身子时,马车已经驶出好些距离了。恰巧这时,一波人从对面的商铺搬运东西过来,横亘在街道上。裴翊被阻拦了会,等他穿过人群时,马车已经不见踪影了。那侍从立在裴翊身侧,拱手求饶道:“属下来迟,望相爷赎罪。”裴翊蹙眉,沉声质问:“其他人回来了吗?”“没,其他人还在寻找姨娘外祖母家的住址。”沈母年纪轻轻时便成了孤女,她嫁去北方后,便将家里的宅子给卖了。裴翊抵达南阳后,去那宅子寻,也没寻到什么线索。十多年过去了,那宅子几次易主,被用作住宅,修葺改装后又被用作商铺,裴翊问了现在的房主,那房主说不知苏家人搬去何处了。裴翊派人去查沈鸢母亲是否还有别的亲戚,她母亲是独女,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不过,倒是查出她母亲有两个堂哥,一个堂姐。他派人去查这三处地儿,看看是否有沈鸢的踪影。这三户人家历经数十年,发迹后也是搬了几次住址。裴翊带过来的侍从不多,对南方这地也不甚熟悉,查起来比较耗时。“继续查。”裴翊皱眉道。“是。”侍从拱手应道。*苏家。苏行止抱着沈鸢下了马车,把她送回屋里。他想起刚才那个男人,只觉他非善茬,怕他来闹事,便吩咐管家,加强巡逻与防卫,莫让鬼祟之人靠近苏家。苏行止寻问沈鸢究竟发生了何事,沈鸢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不过,她没有暴露裴翊的丞相身份,只说他是一个普通的小官人。且因她心里恨着裴翊,便添油加醋的将他的恶行说了一通。苏行止对裴翊的不耻更甚了,只觉得男人中出了这样的人,简直堪称败类。他义愤填膺的道:“表妹,你放心,表哥一定会好好护着你的,若是他再来闹事,表哥派人将他打一顿。”打一顿吗?沈鸢捏着手帕暗想,其实她也想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