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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慢慢用膳吧。”丫鬟搀着沈鸢回了屋,裴翊担忧沈鸢,也没什么胃口,随意扒了两口饭,垫垫肚子,也立马回了屋。一进屋,便看到躺在床上的沈鸢,她怔怔的看着头顶上的床帐,一副藏着心事的模样。裴翊关了门,上床将她拥进怀里,温声道:“鸢鸢,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夫君说。”“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孩子闹腾的,明日便好了。”沈鸢随意寻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她心里有些抗拒裴翊的接触,扳开裴翊搂着她腰肢的大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道:“夫君,今夜有些闷热,你搂得紧,我容易出汗,分开些距离睡吧。”裴翊怀里一空,滑过一丝失落感。他能感觉到沈鸢心情不好,是因为他今夜迟迟未归,让她苦等了那么久,所以她闹情绪了吗?他也不是刻意失约的,只是陛下盛情邀约,他推辞不掉。等明日,他早些回来,再带她出去购置衣裳,弥补弥补她。第二日,裴翊早起上朝时,沈鸢还没有醒的迹象,他便没有打扰她,轻手轻脚的出门上朝去了。因着昨天失约,裴翊心里愧疚,今日想弥补沈鸢,他告了半天假,晌午时便回府了。他哄了沈鸢一阵,说昨日被要事耽搁了,所以才晚归的,今日特地告假带她出去逛逛。沈鸢心软,又觉得昨日之事只是自己的猜测,她气消了些,还是跟裴翊出府了。裴翊见昨日沈鸢脸色恹恹的,还干呕,便买了酸梅子给她含着。他左手拿着一包酸梅子,右手牵着沈鸢往成衣铺子里走去。裴翊让伙计拿了几套质地柔软、舒适亲肤的孕妇裙装给沈鸢试试。沈鸢在帘子里试穿衣裳合不合身,裴翊在外头等她。正当他盯着帘子之际,他的劲腰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女人温柔的嗓音响起:“翊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昨天晚上是你把我送回宫的吗?”裴翊闻声回头,看到那张曾经念了十年的俏脸,他愣了愣:“昭妤……”帘子被人从里面掀开,沈鸢穿着新的襦裙走了出来,她面色娇羞的问道:“夫君,你看我这身衣裳好看吗……”可话还没说完,便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时,她身子陡然一僵,小脸煞白,双手死死的捏着手里的帕子,杏眸里闪过一丝悲戚。94、喝酒后,做了什么?他在欺骗她。他曾经说过,前世没有娶昭妤公主,因为已经不爱她了。怎么现在两人的举止如此亲昵?似要旧情复燃一般。从沈鸢的角度看过去,女人从身后抱着裴翊,裴翊回头看着她,两人的脸部贴得很近,像是在接吻一般。这个混蛋,昨夜,明明就是跟女人幽会去了,否则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的脂粉气呢。他还找借口说被要事耽搁了,所以才晚归的。呵,沈鸢勾唇冷笑,傻子才信他,满口谎话的臭男人。沈鸢手边还有几套刚才挑好的衣裳,她捧着那一堆衣服走到裴翊身侧,往他的俊脸上狠狠一砸,骂了句“人渣”,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被衣物一砸,裴翊立马回过神来,他看着沈鸢离开的背影,顿时有些慌了,急忙扳开昭妤的手臂。昭妤拽着裴翊的手臂不让他走:“翊哥哥,我们重新开始吧,你这么多年都未娶妻,是因为忘不了我吗?”“昭妤,我们回不去了,虽然这些年我一直未娶妻,的确与你有很大的关系,但再过不久,我会娶妻,你再也不是我心里的唯一了。”裴翊担忧沈鸢,他冷漠的扳开昭妤的手指,立马奔出去追人。沈鸢这两日情绪不稳定,她又挺着个大肚子,即将临盆,裴翊怕她出事,一脸焦急的在大街上搜寻她的身影。刚才跟昭妤说话耽误了些时间,一出来就不见了沈鸢的踪影。裴翊立马往裴府赶去,想看看沈鸢会不会先回家。他急匆匆的跑回裴家,问侍卫和丫鬟,有没有见沈鸢回来过。侍卫和丫鬟都摇头,说没见沈鸢回来过。没有回来吗?裴翊皱眉,转身往成衣铺子里跑,他将铺子外的前后两条街仔仔细细的寻了一遍,也没发现沈鸢的踪影。裴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疲倦的闭上双眸。他脑中灵光一现,觉得沈鸢应该会在某个地方,急忙往东边的巷子走去。裴翊步履匆匆,花了半个时辰赶到沈园,他问守门的两个侍卫:“姨娘,回来过吗?”侍卫点头:“姨娘在屋里。”裴翊急忙往屋里走去。沈鸢屋里的房门紧闭,裴翊用力推了推,没推开。他拍着门,大喊道:“鸢鸢,快开门。”沈鸢听到男人的声音,秀眉紧蹙,这个男人来得真快,她忘了跟侍卫说要拦住他了。前世的裴翊曾经跟她说过,怕今生的裴翊过来欺负她,特地给她安排了两个死侍,她手上有令牌,如果她和裴翊的意见不统一,这两个侍卫只会听从她的命令。“鸢鸢,快开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裴翊仍旧不停的拍打着房门。沈鸢瞥了眼一直晃动的木门,她走至门口,隔着一扇门,冷声质问男人:“你为什么要骗我?昨夜你就见过昭妤公主了是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事实。”“鸢鸢,昨日都是偶然,昭妤突然回朝,陛下设了宴席为她接风洗尘,我也被邀请在内,昨日她敬了我几杯酒,她是公主,我是臣子,碍于身份,我自然不能不喝。”裴翊解释道。沈鸢不信事情这么简单,她继续追问:“喝完酒后,你们做了什么?我闻到你身上沾有她的味道。”95、露馅对于沈鸢的质问,裴翊目光微闪,他支支吾吾道:“我抱了她一会。”他怕沈鸢误会,又立马解释道:“她醉得扑进我怀里,我有推开她的。她站不稳倒在了地上,大晚上的,她孤身一人,身旁又没跟着丫鬟,我怕她出事,就把她送回宫了。”昭妤毕竟是裴翊曾经喜欢过的女人,他不忍心把她丢在冰冷的地板上。男人对女人的优柔寡断里,往往会藏着些难以割舍的爱意。沈鸢心底酸涩,眼眸发红,透着些难以言喻的悲伤。qun㈥㈢㈤㈣㈧零㈨㈣零前世,昭妤公主,便是靠着裴翊的怜惜,一点点将裴府侵占的。那时,沈鸢还未把孩子生出来,昭妤公主便住进了裴府,府中的婢女和侍卫皆向着她,她已俨然算是裴府的半个女主人了。而怀着身孕的沈鸢,挺着个大肚子独居在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