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蛊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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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回到酒店,才把鬼焰和黑焰放出来,酒吞的手就伸进了茨木的T恤里。 “本大爷想尝尝你现在的味道。”他说。 两个毛团子围在沙发上大快朵颐。给它们打包的咖喱和馅饼味道很不错,小家伙们吃得起劲,加上鬼葫芦高大的身子故意挡着它们的视线,它俩完全没注意到床头墙边传来的动静。 茨木被压在床沿,T恤的下摆撩到胸口,两粒乳珠挺硬地厮磨着柔软的床单,时不时被手指夹住辗转扯拽。胯间鼓胀的地方封在牛仔裤的拉链底下,酒吞的气息从耳后铺洒过来,他的重量也倾轧在自己身上,茨木只觉自己彻彻底底沦为了他的猎物。 酒吞咬着茨木发红的耳尖,低声问道:“你从来就没好奇过,本大爷把那对蝶蛊藏到哪去了吗?” 金色的瞳子闻言亮起来,茨木偏过头好奇且惊喜地看着他的鬼王。 茨木知道,他们的本命蝶蛊繁衍的结晶都化成了鬼王身体的经脉,毕竟这是他亲手设计的结果,因而茨木顺理成章地以为那对本命蛊也融进了酒吞的身体,却没想到酒吞一直悉心将这对灵蝶存放着。 酒吞将手臂伸向茨木眼前,一片玄青的妖纹爬上手臂的皮肤,在茨木眼前蔓延。它从肩头蔓延向手肘,最终覆盖了整片手背,隐隐泛着危险的暗金寒芒。 这手臂钳住茨木的胸口,而覆着同样的蝶翼状蛊纹的另一只手缓缓移下去,摸了摸茨木的肚子,随后解开牛仔裤碍事的腰带和拉链并深探进去。 蝶蛊化成的妖纹施放出暗涌的情毒,销魂蚀骨。那蛊毒漫过鬼王的手背,沿着一寸寸指节爬向被其攥握的下体。 “茨木,想不想知道情蛊是什么滋味?”他以钳制的姿势撩弄着茨木泛红的脸颊,青黑的蛊毒也便透过薄弱的皮肤渗进了颈间的血管,“你的本命蛊,也是时候还给你了。” 茨木仰着头,喘息渐重。 可他身下却主动朝酒吞掌心里顶了顶。 蛊毒从鬼王的指腹下漫出来,随着他轻捻慢揉、渐渐加重的取悦,rou红的卵囊和勃发的茎柱上竟病态地蜿蜒出一片青筋。致命的蛊毒涌向下腹,毫无征兆地漫过神经末梢,茨木浑身一僵,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啊”地一声发出无法自控的惊叫,出于本能猛挣两下,偏偏喉头和下体早被钳住了要害,脱身不得。 “要跑哪去?”酒吞压着他,笑意盈盈地贴在他耳廓上低语。 酒吞的喘息分明也是粗重的,显然这情蛊会双向泛滥,他也被茨木的样子勾出了火来。 茨木哪里也跑不了。 他半悬在床沿外的一双腿蹬了两下便软下来,被酒吞攥着的那根rou柱却硬如铁石。 随着鬼王魔咒般的一句“射出来吧”,茨木下腹涌出一片暗红的光。 精囊剧烈地收缩两下,一股浓精凶猛地喷射出来。 “挚友……”茨木黏腻地叹出轻唤,任由张开的唇齿被舌尖侵入。 那道红光弥漫着,从茨木肌理凸起的小腹蔓延向股间的沟壑,沿着尾闾爬上背脊,最终绽放在两片漂亮的肩胛周围,纹成绛红的一对蝶翼。 “灵蝶”的身体则重合在他的脊骨上,擅于产卵的尾腹勾住茨木的小腹上,一并化就冶艳的妖纹。 茨木的rou体前所未有地与他的执念、痴缠化成的蛊融在了一起。这“毒”由酒吞亲手种在他身上,也暗示着他酒吞收存这对本命蛊的日日夜夜是被何等深重的情愫纠缠。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泵出的血流涌动着一股难言的暖意。 他将发泄过后愈发酥软的身体翻转过来,锁骨以下光裸的皮肤整个贴在鬼王还没褪去衣衫的怀里。 “……给我。”茨木神识涣散地念出这两个字。 趁着鬼王略撑起身,他泥鳅似地从床沿滑下去,双手竟情不自禁地伸过去要拆酒吞的腰带。 幽深危险的紫眸里闪过一瞬讶异。 自重回实体以来,鬼王记得茨木从未主动暗示过想用嘴来取悦自己。而他眼下的动作意味分明,哪怕还隔着最后一层布帛,涨得潮红一片的脸颊却焦渴地贴上了那根烫热的东西。 “能吃下么?”酒吞站直起身,托住茨木的下巴忍耐着问道。 茨木跪立在他脚边,憧憬地仰视着他的眼睛,凶狠地舔了舔嘴唇。 他一把扯去最后那层单薄的隔阂,低下头,一口闷进那根曾无数次捅得他意乱情迷的东西。 这副远超人类的体魄不会积蓄难闻的气味,此时此刻,没进茨木喉中的粗长柱身散发着纯粹的雄性费洛蒙气息。在情蛊的催动和引诱下,这气味堪比世间最浓烈的情药。 茨木彻底灼红了眼,坚硬的rou冠径直顶住脆弱的软腭,而他忍着生理性的反呕,竟无师自通地调整角度将其纳入更深。 酒吞舒服地长叹出声,渴望尽兴又舍不得茨木受到折磨,于是握着他的脖子主动把控起深度和节奏来。 喉咙仿佛性道般接纳着深插,酒吞愈发失控却极力克制的动作让茨木前所未有地体验到一种被动的掌控感。 小腹上的妖纹再度涌现血色的光晕,并在一阵痉挛过后泛起透骨的暖流,刚刚射过的地方又再次坚挺起来。酥麻的感觉从身下传向尾闾,一直涌上整条背脊,茨木的肩头也开始情不自禁地发抖。 晶莹的涎液顺着张到极致的嘴角滑落,滴在高高挺起的饱满胸膛上。 茨木全然不知自己在酒吞眼中变成了何等靡艳的模样。 他只被他本初的欲念深深支使,直到那根好似永不会倒下的烫热的柱子怒起并撑满了他的咽腔。 茨木喉头一动,舌根瑟索着顶了顶酒吞的物什,被取悦的那根便跳动着在他温热的喉腔里勃起到极限,随即,令他意乱情迷的暖流凶猛地喷进他的喉咙深处…… 舌尖卷着黏腻的白浊意犹未尽,嘴角也零星沾上一片乳白,湿润的唇间欲气翻覆。 茨木就这么被拖回床上,竖着自己重又挺起的rou茎,任由酒吞再度倾轧上来。 “你还真让本大爷省心啊,茨木。”酒吞扶住茨木主动张开的腿,摒却繁冗的扩张,长驱直入填满了他燥热的身体。 茨木承受着腺体被辗轧的极致快感,颤抖着启齿,一字一字念出他情难自已的心声:“……这些欲望,原本就该你来支配。”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他的鬼王低笑一声,俯身堵住了他的嘴。 此后再无只言片语,温软摇晃的床笫间唯余一串激烈相撞的水声。 “身为人类,碰到的琐事能教会你道理和秩序,也免不了让你迷失本性。”待茨木彻底吸收了本命蛊的力量,人也清醒了些,酒吞拥着他这样说道。 鬼王身上的气味危险、血性而坚实,茨木深吸了好几口,仍在回味方才的淋漓尽致。 回味合着耳边的话意,他听懂了,可也生出一些新的迷惑: “本性……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酒吞没有直接回答茨木。近日他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茨木好像不够认同自己本相深处的东西,这对他选择走上的那条路是个危险的障碍。 他提醒茨木说:“你来的时候,说要让反噬也变成自己力量的外化之一,你还没真正做到。” 茨木点了点头,又犹豫地摇了摇头。 “现在不想了?” “反噬也不是从‘漫’身上长出来的,它是混沌的规则的外化。”茨木喃喃说道。 他以为在他领悟到这个真相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可酒吞的话里好像并不是同一个意思,他分明在暗示茨木还可以更进一步。 “我要是把混沌的外化也变成了我的外化,那岂不是……” “有什么不可以呢?”酒吞问道。 茨木讶异地盯着酒吞的眼睛,直到确认他明白他刚才说了什么。 “在你我身上,不应该存在这些限制。”酒吞搂住茨木的肩膀,郑重地回应了他的疑惑,“以反噬为外化又怎么样?你不用管你最后会变成什么。就算是你当初只能外化成‘进化’的时候,你也应该知道,真正的进化没有尽头,除非演化成了万物存无的一体的终点。而那个终点,就是混沌。” 茨木愣住了。 他从没有想过,原来他骨子里的行事方式一直以来都是跟他的直觉趋于同步的。 几天前,空的话使他发现,直觉在诱使他用虚无吞噬一切万有。可尽头,酒吞却更确凿地告诉他,祂们本来就可以是虚无与万有的融合。 酒吞似乎向他发出了一个危险的邀约。 可偏偏,只要是酒吞亲自邀请,在萌生任何抗拒之前,茨木的血液已经开始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