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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落地发出“哒”的一声,周幼里回头,看到了桌子上的奶粉。这几年还没有各种进口的牛奶品牌涌入市场,她买的这个牌子在她成为作家的后来已经停产倒闭,但周幼里小时候很爱喝这个。其实这么说也不准确。童年时代只被提供了一种选择,在爸爸mama还没有离婚的早几年,mama给她煮牛奶,就是这家蓝色包装袋的牛奶粉。她灌上开水,拿瓷勺搅拌,突然想起一件不合时宜的事情来。尚且可以与梁胥和平相处的时候,她朝他撒娇,有时候,他也会给她煮奶喝。那个家有成套的瓷器餐具,专门的小奶锅,梁胥做饭,也会穿围裙,他的围裙是浅蓝色的,没有花纹,是个菱格,他拿锅面朝着她,一只手扯下围裙,另一只手倾倒奶锅,接着转身把东西放回柜台。她喝了点奶,看他在旁边坐着,食指交叠,常常是用莫名的神情观察她的表情。那时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四目相接,只觉得心跳加速,露出带有讨好意味的笑容,梁胥微哂,因她的讨好和试探而不自觉兴奋,把她抱到餐桌上。她在上面喝奶,他往下摸到她的腿心,让她下面的嘴吞着他的手指。湿答答地抽动。冯致的手在她眼前晃。周幼里一僵。他拿走她手里的东西,周幼里没留神,被抽出水杯,见他把牛奶分装倒入碗里,一分为二,才反应过来,“这杯全是给你的。”但男孩依然只喝了自己那碗。周幼里还想再说什么,肚子突然发出“咕”的声音。冯致抬头。她微微发窘。也是有些魇住,她端起奶尝了一口,觉得相同的品牌尝不出小时候那个味道,竟然是上一个世界里,那男人煮给她的甜。冯致面色阴沉地问:“你在想什么?”周幼里摆手,“大人的事小孩别管。”他忿忿打开她。周幼里被他扇到,一半生气,一半好笑,站起来按住冯致的肩膀。被周幼里按住,男孩表现得如同面临什么奇耻大辱,挣扎剧烈,几次三番地上手去推她,周幼里想到砧板上的鱼。身体羸弱的小孩被她三两下按住,推到了墙壁上面。她用腿抵住他腿根。转身倾了倾,拿起矮柜上的笔,按着他脑袋在墙上划了一道。“你才这么高,知道吗?一米五五都没有。”冯致推她,她应激似的用身体堵他。他被贴近,闻到她身上浓郁的奶香。唇边也有,一点点绒毛沾得细小的白,他再推,一只手握到她胸前,挤得丰乳荡漾开去。迅速弹开。周幼里也觉得过分了,放开他,神色自在地捏了捏他的脸。冯致想起她那件豹纹的胸罩。草,他磨牙。穿了和没穿一样。他还沉浸在尴尬之中,几次想找周幼里讲话,但干了一天的活,她只觉得累,早早就准备睡了。冯致洗完澡,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甚至给自己留了个位置。气得他把房间的灯开关三个回合。周幼里被弄醒,躺在床上揉眼睛,“你洗完了啊?”还拍了拍她旁边的凉席。“啪”!小男孩重重地关灯。绕开她,睡到了下铺,背对周幼里。而周幼里也不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睡裙因为翻身的动作掀到腿根,一派风光。在难以入眠的半夜翻转过身,冯致看到她被月光照亮的身体。上衣贴在身上,可以看到rutou的小点,rufang隆起,内裤半隐半现,竟然还是成套的豹纹。小男孩刷地起身,大力把被子一扯,想盖在周幼里身上。但她翻了个身,一把抱冯致到怀里——安然继续睡。睡得很香,牛奶似乎有安神效果,她的睡颜带着点笑意。冯致没忍心拍醒她,被她搂在怀里,那种带着奶味、香波气、女人体香的味道萦绕,胸前被硬贴了个水袋的感觉,越来越无法忽视。光照到她的上身。吊带睡衣,露出肩膀,锁骨,隐隐若现的rufang。冯致提起她的手。她没有反应,无知无觉,只身体跟着动作,变了变胸型,波涛轻荡后重新落了下来。他悄悄挨着凉席,往后移动一点点。伸手脱下她的肩带。左胸大半的rufang暴露出来。逆光的身体只有边缘是亮的,那胸隐没在黑暗里,可以看到衣衫一再下滑,最后露出rutou。暗红。像有什么突然炸开一样。从内裤里掏出早就勃起的yinjing,冯致低下头摆弄,把包皮往上拨,露出充血的guitou。他盯着她袒露一半的乳。想象她还是小女孩,他还是梁胥,她给他cao得汁水四溢,脸上胸前淌着jingye,却顺从地把rufang捧起来给他吸的样子。/爱神/:冲突。又一天夜里洗虾,店里突然来了几个男人,当时周幼里正在后厨,听旁边的洗虾工闲聊。和食品厂叠盒子一样,做这类工作的大部分都是女人,年龄上到一定的程度,女人的聊天内容常常囿于特定的话题,在十句以内回到自家小孩身上,说,养小孩花钱不计其数,奶粉尿布,长大了的学费,现在呢,在哪里上初中,学习堪忧,成绩不好云云。周幼里并不清楚冯致的学习状况,第一天装模作样问了问,冯致拿出成绩单,上面写,年级二十。周幼里评价:“还不错嘛。”冯致冷眼朝她一瞥,收起成绩单,噼里啪啦地开关柜门,让周幼里噤声,惴惴不安地想到底是哪句话又不小心让他错以为是侮辱。她偷偷看他脸,看到他吃了两天的蛋羹,晚餐有rou,气色似乎好了一点。就连关柜子也比以前大声了,周幼里想,从心底生出一种养小孩的成就感。宵夜的时间点,餐厅里人群来往流动,后厨的女人跟周幼里说:“你家小孩再大一点就好了,给朱老板儿子补课可赚钱了。我家小孩那是成绩不好,你知道吗,老板请的后厨赵师傅家的小孩做家教,一个小时就有二十块钱嘞。”她端着盆子,拿手肘碰了碰周幼里,周幼里会到意思,跟着起身,穿过后厨,看到女人跟赵师傅打招呼。再往前,她们站在后厨的门边上,看餐厅里面,有个十来岁的小孩正在帮忙抹桌子。旁边是朱老和两个年轻服务生板一起拉他的手,“放下放下!”“诶——”“这活哪是你干的?”朱老板说:“你别抹了,你需要管这些吗,快给我好好学习!”小孩吐了吐舌头,“那我写完作业把我的游戏机还我!”朱老板打他脑袋,“就知道游戏机!”小孩四蹿逃跑。撞到了门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