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始料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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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夜宵,那小姐送许老板回戏班。那书峣觉得这种“将吃未吃”的时候很有趣。男女之间,一但近到赤诚相见,就要小心拿捏一个尺度,太近会产生非分之想,想要得到更多;远了又会生出猜忌、怨怼的心思。只有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试探,得着一点甜头便满心欢喜,勾勾手指、碰碰嘴唇都能让人脸红心跳。 心跳的感觉尤为美妙,额娘感觉自己以往太粗鲁了,粗鲁得简直像个土匪! 那书峣哼着小曲,踱步走进自家宅子。她的小儿子果果已经为她烧好洗澡水,铺好了被褥。果果今年17岁,是个皮娇rou软的男孩子,长得粉粉嫩嫩,完全没有17岁小伙子的粗糙,像个精致的娃娃。他还有一个双胞胎的jiejie叫糖糖,跟他长得一般无二,被那书峣一同收养。 那书峣洗过澡坐在桌前剥橘子吃,果果为她按揉肩膀。她半眯着眼,还在回味许老板的风情。吃夜宵的时候,许敬亭一直不大好意思看她,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块又立马分开。额娘其实可以不躲,但是纯情小姑娘的样子做做也无妨。许老板水润的嘴唇,隐在领口下的脖颈,还有那圆润挺翘的屁股,都让她十分肖想。不知道把他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感觉? 现在正是三月,屋里的火炉子已经撤下,晚间还沁着凉意,那书峣嫌炭盆燥,便没吩咐人点。果果捏了一会,看额娘赤着脚,就拿个小板凳坐在她身前,将她双足抱在怀里,用手搓着取暖,然后小声问:“额娘,今晚冷,让果果给您暖床吧。” 那书峣打了个哈欠,姿态慵懒地说:“今天我乏了,改天吧。” 果果低低应了声,将额娘的脚仔细包好放凳子上,站起来伸手探进被子。刚才他塞了几个暖炉进去,现下温度刚好。 果果伺候着那书峣上床,期期艾艾地说:“额娘,您好久都没让糖糖服侍您了。” 那书峣本来对女孩子没什么兴趣,之前听说睡双胞胎有些意趣,试过一次,之后就不再碰了。 她斜觑了果果一眼,小孩子脸上软嘟嘟的,“你的脑袋瓜子里整天都瞎想个啥?是糖糖让你问的吧?以后这话不要传。” 果果小脸通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额娘。” 被子里又软又暖,脚下还踩着热烘烘的手炉,那书峣翻了个身便沉入黑甜梦乡。 隔了一日,额娘和众多干儿子正在花厅里商议关东烟土货运的事,下人来报,门外有位许小姐登门求见。那书峣看了看名帖,许宗仁的女儿,他们素无往来,便着人带许小姐到偏厅等候,过会谈完正事再去会面。 刚谈了一刻钟,许维拉便硬闯进来,嘴里咋咋呼呼地喊:“那小姐,许老板生死未卜,你也不管了吗?快去救救许老板。” 她拖着迤地洋装长裙,一头时髦的烫发,细细的腰,嫩白的胸脯呼之欲出。干儿子们哪见过这样式的女人,香艳又泼辣,都看直了眼,忘了阻拦。 那书峣挥了挥手,让众人先退下,容后再议。又命人上了茶水,只冲许维拉点了点头,并未起身。 许小姐以为那书峣不愿见情敌,托词有事,没想到厅上坐满了男人,那个娇小的女人坐在上座,言谈淡定随意,挥手之间便遣退所有人,竟有一股隐隐的威压。她父亲是个商人,见人三分笑,虽然在家里打儿打妾打仆人作天作地作空气,却没这样的气势。他们学校有次大典,请来一位市长,身上似乎有类似的感觉。 花厅里,只剩下两个人,许维拉突然有些怯场,攥着双手坐立难安起来。 那书峣喝了一口茶,缓缓放下茶碗,说:“许小姐,你方才嚷的是什么?” 许维拉如梦初醒,忙站起来,疾速说道:“是许老板!他昨儿个去罗司令府上唱堂会,至今未归,今儿个广云楼的场子都误了。” 那书峣奇道:“你既不是戏班的人,也不是广云楼的人,许老板去哪堂会,什么时候上场,许小姐你清楚得很哪。” 许维拉急得直跺脚,“我是戏迷,自然关注许老板的演出。该他上场换了别人,我便去后台问。一问才知……哎呀,那小姐您不是和许老板很有交情吗?他堂会一夜未归,凶多吉少啊,快救救他。” 那书峣点点头,“行,我派人去问问。许小姐你先回去吧!” 许维拉精描细画的眼睛一瞪,心里不大高兴,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问问?许老板如今不知死活,怎么能只是问问?” “不然呢?” “赶快带人去救他!” 那书峣哂笑道:“他罗司令手下有兵有枪,不查清楚就让我带人去堵枪眼?” “再耽搁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那书峣端起茶碗,立马有下人进来送客。 许维拉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大喊:“那小姐,枉费许老板跟您的交情,如今他有难,您竟然见死不救……等您问清楚了,许老板的尸首都凉透了……” 那书峣自然不能对许敬亭见死不救,但略一思索便觉得事态也并非如许维拉说的严重。许敬亭只是个戏子,和清苑的驻城司令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就谈不上性命之攸。但是,他罗承宗强留一个戏子一夜,大抵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额娘遣人去罗府打探,再让人到庆云班看看许敬亭回没回来,心里盘算着最坏的结果。底下人回报之前,她又招来干儿子们继续商议刚才没谈完的事。 晌午过后,两边的人都回来禀告,许敬亭昨天确实去了罗承宗府上唱堂会,被罗司令灌了酒,酒醉后宿在罗府。庆云班入夜去接,也没见到人。但是,就在方才,许老板已经回了戏班。 那书峣吩咐人去备车,走出去没几步又折返回来,她想了想,无论发生什么事,还是晚些再去,给他留些脸面。 傍晚,整个戏班的人都去广云楼登台了,平日的嘈杂归于寂静,竟透着几分萧索。 天边,残阳如血,房间内却一片昏暗。 许敬亭躺在床上,身体的污垢已经清理干净。腰疼,下面撕裂的疼,四肢百骸都疼。 昨晚,罗承宗来到他休息的偏房,出言轻佻明示暗示百般调戏。他见过不少人,常年周旋于官绅商贾之间,有眼色会说话,却没见过罗承宗这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混人。调戏不成就用强,他稍有反抗,对方提枪硬捅,毫无怜惜。那根本不是上床,而是杀人。 后面被人强行进入,血水顺着他洁白的大腿蜿蜒而下,更刺激了男人的兽性。罗承宗对他又掐又打,抱着屁股狠cao,像发情的公狗,无休无止。罗司令将子子孙孙射进他肚子里,直干了一整夜,他的小腹鼓起了包,一按就往外涌白浊。罗承宗竟然堵住他下面,不让那东西流出来,满嘴浑说,这一宿能cao得他怀胎好几次,必须给他生儿子! 罗承宗这人丘八出身,一路熬到团长,又在清苑做了驻城司令,可谓呼风唤雨。唯一的痛处就是膝下无子。家里姨太太好几房,生了五六个都是女儿,想儿子快想疯了。强上男人,都想着怀儿子。 许敬亭看着满是积尘的房梁苦笑,做足了绅士派头就自以为是绅士了?遇到个有枪有权的,说什么都不管用,扒了裤子就干,毫无章法。这世道上哪说理去? 这时候,响起一阵敲门声,然后是那小姐圆润的嗓音,“许老板,在屋里吗?” 许敬亭心里涌起一丝惊慌,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憎恨自己戏子的身份。哪怕是个平头老百姓,乡下种田的泥腿子呢,也好过这一身脏污,从里到外的脏。他无颜面对那小姐。 那书峣没听到里面的回应,等了一会便自行推门进来。入眼是陈旧的灰蓝色帐子,许敬亭肿了半边脸,无精打采躺在床上。额娘一惊,怎么还受伤了? 那小姐问:“这是怎么了?”脸就是他的饭碗。 许敬亭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那小姐是既羞且愧。他想说,夜黑走路不小心摔的,或者,和谁打架动手了,但他抖着嘴唇,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那书峣用凉水投了手巾,坐在床边帮他擦拭额上的淤肿。他的床硬邦邦的,又冷又旧,坐着硌得慌,躺上去想必也不会舒服。然后,她又倒了一杯水,壶里的水已经冷了。 许敬亭一直没说话,眼睛却跟着她转悠。那小姐扶他起来喝水,被子滑落,看到他胸口青紫交错,rutou也肿了,还带着牙印。许老板慌忙躺下,掩好被子,不敢去看那书峣的神色。 额娘能猜到发生过什么,却没想到这么惨烈。她平日对待情人都是温存爱护,两情相悦才有意思。尤其是上男人这种事,不是里外洗干净,她还真没兴趣做。 那小姐摸着许敬亭的侧脸,问:“是罗承宗?” 许老板无地自容的微微点头。 那书峣深吸几口气,“身上有没有受伤?” 许敬亭臊得紧闭双眼,哑着嗓子说:“书峣,我疼……” “哪里疼?”额娘说着,探手进被里,按压他的肋骨,担心他伤了骨头。 许老板颤着声说:“浑身都疼……”她冰凉的小手抚过自己残破的身子,却是意外的舒服,由身到心。 那书峣又问:“下面涂药了吗?”不用他想,后xue也肯定受伤了。这个她有经验,就算是做足了润滑,稍微激烈一点都能撕裂。看他的情形,肯定是被强上了。 不等他回答,额娘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在手指上倒出一些,便直接抹到他后面。 “咝……”许敬亭倒吸一口冷气。女孩子的手指带着药物的沁凉,涂抹在他xiaoxue四周,缓解了之前火辣辣的疼。然后,她又沾满药膏,探进去一点,在xue口内外打着转。她的手法极好,又轻又柔,让他放软了身体,竟生出几分舒爽。 突然,一股粘稠的液体,不受控制流出他的甬道,弄脏了那小姐的手。 额娘一愣,但见许老板僵直了身体,脸色变得灰白。她眯了眯眼,心中大骂:他奶奶的,老子还没到嘴的食儿,竟然让罗承宗那个王八先拱了。拱也就拱了,还下黑手。动粗不算,还他妈乱撒种。你以为你是狗,撒尿留味圈地呢!真是没挨过cao,不知道腚眼疼。 心里骂着,回身拿过手巾垫在许敬亭身下,左手也伸进被子去揉他的小腹,右手在他菊xue内抠挖。 这一挖可不要紧,犹如泄闸的洪水汹涌而出,一条手巾根本接不住,流得满床都是带血的白浊。 许老板再也绷不住,一股血冲上头,满脸通红。他在这人面前丢尽了颜面。更糟糕的是,在这种情形下,他竟可耻的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