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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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裴清钰已经提前感知不妙,但他没办法对期待地看着自己的言蕊生说不。 不过去探望生病的朋友,这也应该是正常的事情吧。 就这样他跟着言蕊生走到了他们的家,还没等和言慈生说上句话,先迎接他的是友人冰冷的眼神。 好像他不是心怀关爱精神的朋友,而是什么无缘无故闯入家门的强盗一样。 裴清钰无所适从地抓抓自己的头发,身前的少女已经挡在他面前柔声说:“裴学长是来看望你的,哥哥。” 随后转过身来仰头看他,笑容亲切带着安抚的意味:“学长,你先进来吧。” * 门外是忙着招呼客人的小姨和坐立难安的裴清钰,昏暗的房间两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交织着,搅动这一片沉默。 三分钟前言蕊生听从小姨的指挥去储物室拿晚餐要用来招呼客人的东西,她正好从柜子里翻找到了,门就轻轻关上了。 随之还有一声“啪嗒”,灯也被关掉了。 言蕊生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进来了,她停住动作,语气有些无奈:“关灯我就看不清了,小姨还在等着呢。” 一只冰冷修长的手覆上她搭在柜门上的手,带着热意的呼吸慢慢靠近她的耳朵,激起一阵阵痒意。 “看起来虫子咬得真狠啊。” 她的脖颈一处被冰凉的手指不断摩挲着,渐渐擦些热气,身后人的语气轻轻的,像是在随意谈论什么日常。 言蕊生抓住他作怪的手,身体微微倾斜,想脱离这人的怀抱。 他没给她机会,反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扭,将她翻了个面按在柜门上。 言蕊生终于抬起头去找他的眼睛。 那双被低垂下的长长睫毛盖住的眼睛一点情绪也泄露不出,但他仅仅这样静静站着,也无端给人巨大压力。 “言慈生,”言蕊生没耐心地皱眉,“你是不是被烧坏了脑袋?无缘无故地生什么气?” 听到她语气不耐的质问,言慈生反而露出点笑意,越发逼近她,低头看着她轻声说;“原来你知道我在生气。” “我不仅知道你在生气,还知道我也在生气。言慈生,你最好不要靠我这么近。” “讨厌吗?”他的睫毛一颤一颤。 言蕊生不想和情绪不稳定的疯子说话,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已经出于兄妹情谊忍了他很多次,可以说仁至义尽。如果他不是她的亲人,她根本不会和这种心思难猜的人相处。 她伸出手试着推了推他的胸膛,没推动,倒是从手上传来单薄衣衫下guntang的体温。言蕊生想起他刚退烧,在心里告诉自己几遍他是病人,勉强开口:“你还在生病,我不想说重话,让开。” “那不是梦,对吧。” 言慈生无视她的命令,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本就胶着的气氛紧张起来。 “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彻底冷下去了,推着他胸膛的手也不自觉抓紧,他的衬衫领口皱成了一团。 对于言慈生来说,只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被咬得疼吗,生生。”融冰化雪般的温柔笑意染上他靡艳的眉眼,如昨夜一样,展示柔弱无害的样子,诱惑人乖乖顺着他的心意。 他的手滑落到她的脊背上,不轻不重地用手指敲打着。 言蕊生的手指越来越缩紧,指节泛白。 她受不了背上若有若无的触碰,索性一把拉下他,他倒是乖乖弯下身,那笑容越近越让她想干脆一口气打碎好了。 “言慈生,你听好了,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也不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和你是兄妹,仅此而已。” “是吗,”他还在笑,只不过多了些脆弱悲哀,“可是生生,我们之间怎么样不是你能决定的。” 他抬起手,病态白皙的手腕上系着的泛白的红绳在窗外一点黄昏的照耀下分外刺眼,像是血一样。 “这是你给我系的,生生,你说过,要做我的新娘子,我们一辈子不分开。” “我们是兄妹。” “所以你永远也不能抛弃我。” 他把她即将脱口而出的回答都堵在嘴里。 言蕊生几乎瞬间回想起昨夜的事情,身体颤抖起来。唇齿纠缠之间,他极其温柔地吞吃着她的舌头,薄荷香的气息充斥她全部感官,四目相对时,她看见夕阳的流光沉入他的眸中。 言慈生堵住了她退路,把她包裹在自己的阴影中,一点一点地催热,融化。 暧昧的水声在这个狭小的天地间回荡着,投在地面的倒影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等言蕊生呼吸不顺,终于聚起力气推开他,他察觉到她的不舒服,顺势松开了钳制。 言慈生看着弯下腰大口呼吸的言蕊生,舔了舔已经红肿潋滟的下唇,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餍足的微笑。 言慈生抬眼就看到他心满意足的神情,按着有些发软的膝盖的手攥得更紧。 她抬起手用力地擦自己的嘴唇,几乎恶狠狠地,像对待什么脏东西一样蹂躏着自己发麻的嘴唇,要把上面残留的酥痒触感全部抹去。 言慈生凑过来,毫不在意地笑着问:“还好吗,生生?” 她一把打开他伸出来拉她的手,对着他笑意盈盈的脸,含着十足恶意地说:“言慈生,你真让我恶心,从前是,现在也是。” 深呼吸后,她反而冷静了些,对着他瞬间冻结的神情一字一句说:“我讨厌你很久了。” “你难道不记得你做过什么吗?从你把我和mama分开起,你还幻想我会爱你吗,哥哥?” 言蕊生注视着他失去血色的脸,“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得眼角积聚起生理性的泪水,她一边抹去,一边站起来。 “那个破绳子你最好还是丢了,我可从来不知道你是个怀旧的人。” “还有,‘一辈子不分开’那样听起来充满人情味的话,太不适合你了。” “哥哥,伤害别人才是你的强项啊。装作爱着什么人的样子,你表演得太拙劣了。” 言蕊生随手拍拍他的肩,拿起找到的东西,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带着怀疑的女声在门外不远处响起。 “没什么,就是找了好一会。” “你嘴怎么了,红成这样?” “磕了一下。” “磕成这样?” “哎呀,小姨,别聊啦,晾着客人多不好。” “你哥呢?” …… 声音渐渐远去了,言慈生靠着墙,失去了所有力气滑坐下去。 他很疼,疼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