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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潮

    黛眉站在河中,弯腰用双手掬起一捧水浇到脸上,他脸上的黛粉连同污秽都洗净了,头发拨在一边,用手拧了水,便随意打了条辫子用手帕裹住,一张素净的脸蛋露在光下。

    他卸下了钗环,只披了一件未系带的浅豆绿薄衫,衣摆垂到大腿上,裹住一具纤细无瑕的躯体。行动之间,腰间的珠绦轻摇,却未发出一丝声响。

    我自他身后走来,扑食一样,一把将他的细腰揽住。

    我身上还挂满水滴,贴着他的背就几乎将他仅剩的薄衫打湿了,衣料紧紧地附在他的肌肤上,透出热意。

    黛眉不由向前倒去,因怕摔,手反过来抓住我的手臂。

    慌乱间,他身上的衫子皱得卷起,衣襟大敞,腿间的珠玉相击,湿滑的肌肤贴着我的,滑鱼一样在我怀里挣扎。

    我见状大笑,双手卡住他的腰,将他从河面上提起,走上岸,放在褪下的衣衫上,他轻嗔一声,便顺势倒下了。

    我则卧在一旁的草丛上,与他共赏这一片佳境。

    方才与美人颠鸾倒凤一番,我心情十分舒畅,见道观后有这样小河流水的景色,更有仙葩瑶草生长,不同凡景,便惬意道:“你师傅真是占了个好地方。”

    黛眉听了一笑,“这是陛下亲赐的福地,自然好。”

    提起陛下,我便拿过黛眉的手,在掌心中揉,“眉儿,你说请陛下赐婚,这旨意什么时候下来?”

    “我已请了师傅出马,但赐婚旨意什么时候下来,还得看陛下的意思。”

    过了一时的情热,我其实心头已有些犹豫了,黛眉固然好,但我与碧霞做妻夫许多载,是从没有,也从不敢提纳新人入府的事,一则碧霞不能容人,二则丈母娘势强,又对我有恩,因此我与碧霞虽是另立门户,我却仿佛寻常人家的入赘媳妇一样,伏低做小。

    如今黛眉要破了规矩,指不定碧霞怎样闹呢。而且就快是龙母诞了,这时候下赐婚的旨意,届时碧霞万一闹得翻天,我怎么和龙王交代?只怕是无颜见老丈母了啊。

    思及此,我便与黛眉说:“我现在恨不得今夜就带你回去,只是…”

    “我那丈母不久就要过大寿了,要是碧霞知道你我之事,惊扰到她老人家可就不美了,还是晚些再请旨好,只是亏待了你。”

    好在黛眉善解人意,宽慰道:“都无妨,晚些你也好与碧霞哥哥一块陪龙王娘娘过寿。”

    我听了,颇为眉儿的贤惠感动,当下揽住他,在他的脸蛋上胡乱亲了几口,亲作一团去了,手搭上他的肩膀,将他身上的薄衫卷下。

    黛眉被我闹得面带红云,手上稍作推拒,“此梦就要消去了——”

    我可不管,回去可就没这么容易亲热了,走前怎么说也要再快活一回。

    我压住他,握着他那玩意往下边按,将guitou挨着阴蒂磨。

    黛眉立时就硬了,腿间的珠帘滑下两边,阳具立起。

    他适才只是略施“香凳”一技,又擅守精,还不曾泄身,此时一看,他阳具上那些镶金嵌玉的环饰都将其箍得十分可怜了,双卵也沉沉地坠在腿间,我不禁问:“怎么不解开?又不是要做和尚去。”

    黛眉听了,微喘地笑道:“将军别看我可怜,我自小就这般练着,可没那么容易就坏了,并且,还自有一番乐趣在。”

    “况且,修佛法的也未必守身了,以身渡人者可不在少数。”

    “那你也算是以身渡我了。”我调笑道。

    他也随着我的动作慢慢送腰,马眼中流出的液体将我的阴户都沾湿了,茎身埋在yinchun中,不断磨蹭着阴蒂。期间,他将手探下去,扶住根部,另一只手照拂我的下身。

    他留着稍尖的指甲,轻轻地挠我的阴户,擦过阴蒂旁,好叫我更得趣。

    都知道快要分别了,动作也急起来,我终究还是嫌他阳具上的环饰麻烦,伸手将其一圈圈捏断了,扔在一旁,rou贴rou地磨蹭。

    一下失了束缚,黛眉低低地叫起来,我摸到上面,茎身上还留下了一些凹痕,刮到阴蒂还有些别样的趣味。

    我伸手托住他的阳具一侧,半是弄他半是好方便我动作,将这一根rou棍紧紧夹在yinchun间。

    黛眉双唇间逸出丝丝呻吟,腰肢摆动着迎合我的动作,指尖在下体间勾出一线银丝。

    他抬起身,舌尖探进我的口中,亲住我的嘴唇,将气息渡过来。

    他的呼吸在此中较之平常稍快,但依旧平和,受他这一口气,我丹田内忽然更热,慢慢地也随他的气息周转。

    只是身上的动作不停,我与他却仿佛一对偷欢的野鸳鸯,幕天席地,赤着身下体相贴。

    我的手滑到他的阳具根下,抓住那双卵在掌中揉。

    他的双腿微动,手抵住我的胸口,唇瓣鲜艳得仿佛要滴血,轻声哀求:“饶了我罢……”

    我就快要到了,自然不能放过他,抓着这根rou棍,好尽其用处。

    黛眉一向修行自持,身下阳具可谓名器,受此亵弄竟也能强忍至今,只不过终究难敌情热,又无束具锁精,嘴里逸出呻吟,哀叫着求饶,腿间涌出股股湿潮,眼见就要守不住精关了。

    我也粗喘着,身下正是最爽快的时候,yin液滴连,下腹燥热,只恨不得将黛眉这根rou棍揉烂了,拧干了,叫他水一样的躯干淋熄我体内毒火。

    黛眉受此奇yin折磨,手里不由得攥紧我的肩头,指尖扎进rou里,足跟蹬着地,胭红的舌尖探出双唇间,身子已经禁不住在打摆子,rou棍肿红,马眼微张,我再一攥,白精就止不住地喷出。

    他久久不泄,精袋内的浊液积了许多,好不容易泄出,此时浇得腿间到处都是,身下的衣物也仿佛失禁一样尽湿了。

    我用指头扣了扣茎头上的马眼,黛眉已射尽了,只有些遗液,茎身也软垂下来,暂时难再得趣。

    精关一泄,黛眉脸上满是醉红,夹着腿,身段失了力,软得仿佛烂死蛇一般,任我摆弄,我膝行几步,叉开腿跪在他的脸上,喘着粗气,对着他,用手快快地揉阴处。

    他也知道迎合,在我身下张着嘴,艳红的舌尖在口腔中随呼吸微颤,不顾涎液溢出,从我的阴私处接下些滴落的yin汁。

    不多时,我快快揉动,身下热火尽泻,yin水垂滴,浇在他那张芙蓉面上。

    无需言语,只不过几息间,黛眉便探出舌尖,将嘴角湿液卷入唇间,又用手臂勾住我的腰间,仿佛渴水一般,将头埋入在我腿间,用香舌勾尽yin汁,吞咽痛饮。

    我扶住他的头颅,尽情享用他的知情识趣,艳色yin态。

    “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

    正与黛眉快活着,我却背上一痛,从梦中惊醒,睁开眼,面前是碧霞。

    他两手叉在腰间,站在榻前,柳眉倒竖,正瞪目怒视着我:“日头正中了,还不醒?”

    “吃饭了?”我从床上爬起,揽住他的腰,略心虚道,“这不是昨晚cao劳嘛?”

    “我看你脸上yin笑,怕不是梦见什么美人儿,自在快活着不愿醒呢。”碧霞伸手来拧我的耳朵。

    “哪有?”碧霞哪能看见我做什么梦,这是看我懒惰成性,心生怒气而已,我护着耳朵,不敢与他争论。

    和黛眉云雨一番,我身上都松快了不少,此时搂着碧霞的细腰,面上和他浓情蜜意,心思却飘远了。

    我的眼睛看向窗外,突然一瞥之下,奇道:

    “咦,这天怎么突地暗了?”

    受老丈母关照,此地多是风和日丽,风调雨顺的,而且此时还是三四月里,少见有雨,故而我才奇怪。

    碧霞对风雨天然地敏感,此时也站了起来,正要往外看一看云头,门外小妖就呼喊着“大王!姑奶奶来了!”

    闻此言,我立马抖擞精神,从床上翻下来,召来衣袍,穿戴齐整,大步朝外走。

    碧霞见状立时啐了我一声:“给你个混子遇着伴儿了。”

    他嘴上不饶人,却也随着我一块出门迎客去了。

    这“姑奶奶”不是别人,正是龙王十六女,他的亲妹子,望潮。

    我与她同出一门,既有师姊妹的缘分,又是姑嫂,我与她还有升云,向来一块厮混胡搅,情分不同一般。要说起来,我与碧霞也算是她做的媒。

    “望潮!”我往云上望去,口中高呼。只见一条金红赤髯龙从层云中飞下,仿佛一道霞光闪电,瞬时就照在地上。

    “三哥!嫂嫂!”赤髯龙化作锦袍红髪的高挑女子,迎面走来。

    她是最喜热闹的性子,只不过在天庭任职以来,日夜驻守华表,少有闲暇相聚,此时一见,我和碧霞是又惊又喜。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碧霞先我一步上前,按住她的臂膀打量她,“我瞧你像是长壮了些,怕不是偷摸地钻空子偷闲下凡来了?可仔细着你的皮!”

    “我可是领了命回宫的,”望潮任他摆弄,“母亲大寿,陛下特批我回宫服侍母亲,在她老人家膝前尽孝。”

    望潮比碧霞岁数小得多,因此多受他照顾管教。闻言,碧霞又问:“怎么轮到你来布雨了,母亲准你了?”

    “那自然是了,”她又从怀中取出几张请柬来,“我顺道来送请柬,正好来探望你们。”

    “难为你想着来探望,两手空空就来了。”

    “哎,咱们是亲姊妹,送礼不就见外了?”望潮笑嘻嘻道。

    “快成亲的人,现在还没个正形。”碧霞也不计较,转身吩咐众小妖准备酒菜。

    望潮的婚事将近,正好与龙母诞一块办,凑个好事成双,估计这也是陛下准她假的缘故。

    见碧霞走开,我才揽住她的肩膀,往屋里走,低声道:“待会去升云那喝酒不?”

    “当然去。”望潮也知道碧霞的脾性,我在家是服他管的,“放心,我来同三哥说。”

    “好!”我拍拍她的肩膀。

    一会碧霞转回来,就问起她的封地:“你可知道母亲要把哪儿封给你?”

    望潮成了婚,就要从龙宫中搬出去自立门户,龙王照例要给她封地,好修建洞府。

    “还未定下呢,我的封地形制不好越过前头的几位姊姊,但总不能差了,这事自有母亲和丞相cao心,我便懒得理会了。”

    “你啊,是万事都不上心,我也懒得说你。受封是大事,怎能马虎?”

    谈话间,小妖们将酒菜都端上来了,我提了酒壶,给望潮斟满一杯酒:“来,先不说这事了,咱们来喝一杯。”

    “这是好酒啊,嫂嫂也舍得拿出来。”望潮低头细嗅杯中清酒。

    “你好不容易来一回,我难道拿些平常玩意招呼你吗?自然得让你尝尝好东西。”

    望潮大笑,“那我可是欠了嫂嫂一回情啊,等我受封,你和三哥一定记得来我府上吃一回酒。”

    平日里不爱沾酒的碧霞也叫我给他斟了一杯,随我俩一齐喝。

    “我也是沾了你的光了,平日里,你三哥可不让我这样喝。”我将酒壶放在手侧,方便随时添酒。

    “今天可算是热闹了,”望潮捧起酒盏,向我与黛眉示意,“我先敬哥哥嫂嫂一杯。”

    “等母亲大寿,众姊妹齐聚在一块,才算是热闹一回呢,”碧霞斜靠在我身上,朝望潮举杯,“凡间是一年到头就欢庆一回,我等倒是难得百年一次。”

    几杯酒下肚,碧霞已有些微醺了,他惯来没什么酒量,我拿去他手中杯盏,放在一边。我和望潮接着喝,他就只管谈话吃菜。

    吃喝一番,也都酒足饭饱了,碧霞喝了酒,半闭着眼歇息,我手上给他打着扇扇风,给望潮递了个眼神,她立马领会,见机同碧霞说:“三哥,我有个不情之请,这几日想借嫂嫂一用,与几位老友一块喝喝酒,你看如何?”

    “哼,你们几个凑在一块哪有什么好事,”碧霞的身子完全靠在我身上,我搂着他,另一只手给他打扇。

    “不过我也不拦了,你难得回来,叫你嫂嫂陪你四处玩玩也好,免得要说我不通情。”

    望潮连声说好,“多谢三哥哥通融。”

    “你们自去罢。”他摆了摆手。

    虽说如此,但我怎能就这样走了,才得了准话,自然要体贴一番,讨得碧霞高兴舒心了才好。

    我叫望潮稍等,扶起碧霞往内室去。

    他不胜酒力,半边身子酥软,卸了力靠我搀扶,我小心动作,将他放在床榻上。

    “你这家伙,得了好处,才这样百般贴心。”四下无人,他才低声嗔道。

    “有夫君美意,我不得投桃报李?”我得了好处,正高兴,嘴上便要说些俏皮话。

    “没脸没皮的,”他点了点我的额头,“一出去厮混,都不知道惦记家里。”

    “谁说不惦记,我心里可时时想着呢。”我搂着碧霞,往他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

    “好了好了,一股酒臭气,”他推开我的脸,“快走罢。”

    “那我可走了?”

    “还要我送你不成?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