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春梦

    宁静的周五傍晚，学校已经没有什么人了。绿树成荫的小路上并肩走着两个人，挨得不是很近，氛围却足够暧昧。

    女孩低头嗫嚅，羞赧地看着脚尖，一脸甜蜜，利落的短发别在耳侧；男孩瘦瘦高高的，没什么表情，俯身静静听着女孩讲话，银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衬得他愈发斯文帅气。

    周围是那么宁静，夕阳泼洒在天空，如轻纱般笼罩着校园。离女孩的宿舍楼越来越近了，她逐渐放慢了脚步，淡淡的不舍隐没在离别中。

    她是住校生，周末才能回家。这周因为家里有事，只得在学校再待两天。

    “还有两道题，你没给我讲完呢。”女孩抬眸看了他一眼，轻轻地说着。

    “嗯，”男孩眉目淡然，“只能下周了，这两天你都住校，不方便的。”

    女孩有点失落，却也不表现出来，沉默许久，又道：“那我到时候该忘了……你答应过我，帮我把数学成绩提上去的。”

    “那怎么办呢？”男孩有些不好意思。

    “天色还早——”女孩装模作样地抬头看了看天，“你来我宿舍讲吧。”

    “啊……这不好吧？”他的脸一下红了，“男生怎么能进女生宿舍……”

    “今天人基本上都走了，你跟着我从侧门进去就行，偷偷的——”女孩浅笑着，眼里藏着一丝不明的意味。

    她把偷偷的三个字咬的很轻，他心脏跟着莫名的一跳。

    “宿舍里只剩我了……”女孩轻轻咬着下唇，眨巴着大眼睛看向男孩，眼里满是娇赧，“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男孩点了点头，“那我陪你一会儿。”

    女孩盈盈笑着，两个梨涡俏生生漾在嘴角。

    黄昏是那么的温馨而幽美。

    她的宿舍在二楼，他默默跟在她身后上楼梯，一阶一阶，他记得有24阶。

    又紧张又兴奋，他看着她的背影，夕阳温润，似披肩一般笼着她。

    那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他描述不来，只知道后来许多年，他都记得那时候，他的心脏砰砰砰的跳。

    “周禹城——”她看着他讲题时认真的模样，心里悸动万分，情不自禁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他没有看她，只是算着题，“没听懂吗？”

    “听懂啦——你讲得这么好。说真的，你真应该去当老师。”她用笔敲着桌面，玩味地看着他。

    男孩无奈地笑笑，“也只有你这么说，我们班的人都说我讲的不好。”

    “那是他们不懂你——”女孩笑嘻嘻的。

    男孩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抓握笔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她笑起来真好看——

    他的背已经有薄薄的汗浸出，不知道是因为夏天太热，还是因为害羞。

    “咦？周禹城，你这里好大——”女孩摸了摸他滚动的喉结，“你抽烟吗？”

    男孩的脸刷的一下红了，都红到了耳尖，“不……不……不抽……”

    “那怎么这么大？”女孩一脸天真，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不住地坏笑。

    他不自然地往旁边侧了侧身子，拉开了和她的距离，“天生的。”

    “哦……”女孩仿佛大梦初醒，嘟了嘟嘴，眼珠一转不转地盯着他。

    怪不得有那么多女生喜欢他

    他真好看啊——

    她又看了看演算的稿纸

    他真聪明啊——

    哎——

    愈发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好让他永远记住她。

    其实起初接近他，她不是这么想的。

    那时候因为一个春梦，她的心里对他泛起了涟漪。出于恶趣味，她想知道看起来高不可攀的他，真的那么不可攀吗？

    因为长得还不错，郁棠从初中起就是男生嘴里的“风云人物”了。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男的嘛，得不到就毁掉，搞得她没做什么，名声也不好了。到了高中，她越来越发现男人的劣根性，看似再美好知礼的男生，脑子里也都是废料。男的——都不过如此。这个想法一直萦绕在她心间，因此，她一直没有谈恋爱。

    他是不是也“不过如此”？她真想知道。

    只是后来的相处，她竟然渐渐动心了。

    她又不是尼姑，面对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动心？

    男孩不敢看她，喉结滚动，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轻声道：“该下一题了。”

    “不想听了——”女孩起身，将宿舍门插销插了起来，“我的脑子没有你聪明，需要休息的。”

    她走到他旁边坐下，笑的粲然，绚丽如盛放的茉莉花，“咱们聊聊天吧——高一和你坐同桌的时候，都没讲过几句话。”

    他们高一是同桌，后来分班，他去了理科班，她留在了文科班。

    那时候她觉得他太完美了——

    学习好、长得帅、家里条件似乎还不错

    就是不太爱说话。

    她始终觉得，她和他不是一路人。

    她是文青吧。

    那他呢？一个理工男。

    能说什么话。

    “聊什么？”男孩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柔和的光晕照在他脸上，仿佛渡上了一层浅浅的蜜合金。

    “你谈过恋爱吗？”她小心地盯着他。

    “你呢？”男孩薄唇轻启，清亮的眼睛对上她水汪汪的眸子。

    “你猜猜？”郁棠蓦地笑了。

    “我不知道——”男孩微微偏过头，下颌紧绷起来，“他们都说你谈过好多次恋爱……”

    这些话她都听烂了，而且她知道，这已经是他尽可能说的好听点了。

    别人都怎么说？

    婊子、

    烂货、

    可能是未经世事混不吝，换句话说，就是大脑没完全发育，中学生有一种不自知的、原始的恶意。

    只是，望着他，她的心脏还是钝钝的痛。

    “你也这么觉得吗？”她的睫羽微颤，声音有些委屈。

    “我不知道……”他担忧地看着她，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

    可是，别人都是这么说的。

    从高一，就有人这么说了。

    “你别难过，他们乱说的。”他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要哭了，更是不忍。

    “我还是处女呢——”郁棠脸红红的，语气柔柔的，离他很近，就这么看着他。

    啊呀，她怎么这样说话。

    一点都不像个学生。

    他被惊得耳热，又出了一背的汗。

    “你怎么不说话？”她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你不相信吗？”

    他低下了头，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她怎么都不害羞的？

    “相……相信……”他的声音也变轻了，像羽毛似的逗弄着她的心，她的心痒痒的。

    她的眼睛很好看，总是水汪汪的，明明没哭，却总是泪眼婆娑的样子，他一直记得那双眼睛。

    “你真笨——”她捂嘴笑了起来，“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怎么知道？”

    她说话总是语出惊人。以前上语文课的时候，她的想法就很违背主流，与众不同。那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了。

    她盯着他好看的薄唇，眉目舒然，徐徐地靠近他的脸，只有二十公分，彼此呼吸热络交织。

    她身上好香啊——

    淡淡的茉莉味——

    他硬了。

    他努力地往下扯了扯校服短袖，想要遮掩。

    “郁棠——”他往后仰了仰身子，“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

    “啊？”看着他俊美的脸，她没忍住，闭起眼睛，轻轻迎上去，温热贴住了他的嘴唇。

    他满脸通红，惊诧地看着她，手臂都绷直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轻捧起他的脸，目光柔和缱绻。

    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角，她是什么味道呢？太紧张了，脑子一片空白，好像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呢。

    见他没有反抗，她心下喜悦，又抚着他的脸轻轻啄吻起来，一点一点地触碰着他的嘴唇。

    他随着她的轻点，很配合地张着嘴，温热而湿润的口水交点在他的舌尖，甜甜的。

    他们接吻了呀，可是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呢。

    他有些不自然。

    她之前也试了几次，他每次都不回应，好无趣，显得自己上赶着似的。她推开他，不再吻了。

    他茫然地看着她，急忙捉握住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可是感受到自己裆下鼓鼓囊囊的一团，也不好意思起身。

    “干什么呀？”她不耐地看着他，娇嗔道。

    他不说话，沉默地看着她，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郁棠扫了一眼他的裤裆，他硬了呢。

    果然，他也不过如此。

    顿时没了兴致。

    她甩开他的手，一边走着要去打开插销，一边低声道：“确实不早了，小心一会儿被人看见。”

    他起身来到她身后，伸出双臂环着她，那根roubang紧紧贴在她背后。

    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的手僵硬地垂在她的小腹前，她知道他还是紧张。

    她忍俊不禁地低笑出声。

    “笑什么？”他掰过她的身子，好让她看着自己，只是她还没说什么，他就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了。

    她踮起脚尖，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你喜欢我是不是？”

    他没有回答，撬开她的贝齿，将舌头伸了进去。

    他吮吸着她柔嫩的小舌头，甜丝丝的津液渡进了他的嘴里。

    感觉到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了，她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上。

    他浑身一凛，yinjing都跳了两下。

    啊——

    好软，好舒服。

    刚要说什么，楼管突然敲了敲门，“你们宿舍留宿的有几个人？”

    两人被吓了一跳，面色惨白，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她的床位在上铺，她看了一眼，忙让他爬上去藏进了被子里。

    “阿姨——”郁棠累的气喘吁吁，她打开了一点门，探出脑袋，笑道：“只有我自己。”

    “叫什么名字？”

    “六号床——郁棠。”

    周禹城听着她二人的对话，心都要跳出来了。他藏在被子里，热的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滚。

    她的被子也好香啊——

    他贪婪地闻着，愈发硬了。

    门关上了，他探出脑袋，长出了一口气，用唇语说着：“走了？”

    郁棠点点头，扒着床梯看他，温柔地为他擦拭着头上的汗珠。

    周禹城感受到她的温柔，心都抖了一下。

    很多女生和他示好过，可是他总端着，也懒得应付，并没有什么亲密的行为。

    谈恋爱是个很麻烦的事，这个阶段，对于他来说，没必要，他想要的不是那些痴男怨女的恩怨纠葛。

    太浪费生命了。

    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变了……

    他从来，从来没有和女生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

    他们接吻了，他现在还睡在她的床上。

    郁棠爬上她的床，和他钻进一个被窝。

    他不自然地将被子隔在二人之间，喃喃道：“太热了……”

    她搂住他的胸膛，听着他如鼓的心跳，沉静地闭上眼睛。

    周禹城咽了咽口水，僵硬地搂住她，不敢再动了。

    郁棠觉得他真可爱，坐了起来，脱下了自己的短上衣。

    周禹城看了一眼忙转过头去，结巴道：“你……你……干什么？”

    “太热了呀……我最怕热……”她语气娇软，跨坐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你身上比我凉快呢。”

    “你不要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意味着什么？”他语气急了。

    “意味着什么？”她故意瞪大了眼睛，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周禹城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穿着束胸，肥嫩的乳rou挤了出来。

    他怔了一瞬，咽了咽口水，面色绯红，像是偷了日暮晚霞盖在脸上。

    “你……你……怎么穿这样的？”

    “这怎么了？”

    “胸罩不应该是那样的吗？”

    “这是束胸，可以显胸小的。我胸太大了，那些男的，老喜欢点评我的胸。”郁棠说完，又惊觉不对劲，“你见过？你在哪里见过？”

    “我……我看AV是那样的。”

    “噗——好学生也看那个呀？”

    太丢人了！

    汗珠不住地往下滚，他快羞死了。

    “你别戴这个了……肯定很不舒服，”他突然正了神色，“不要理他们，有些人就是很没品。”

    郁棠垂眸，有些眼热。短发滑至身前，在锁骨处弯了起来。

    她解开自己的束胸，绑带勒出的红痕印在他的眼里，他皱着眉，有些震惊，心脏居然钝钝的疼。

    郁棠对自己的胸真是又爱又恨，又自卑又自信。

    对于高中生来说，她的rufang实在有些规模。每一次跑步带来的震颤，每一次白T透出的激凸，每一次排队独挺的山峰……总是惹来令人作呕的目光和议论。

    可是，有人说，胸大应该是骄傲的，不该自卑的。

    她很矛盾。

    “真的别穿这么了，”周禹城心疼地摸了摸红痕，眼里没有半点儿欲色，“多疼啊——”

    郁棠咬唇点了点头，却说不出话来了。

    “而且对rufang也不好。”他又说，语气很是认真。

    “你怎么知道？”她突然笑了。

    “我以后打算学医。”他看起来很严肃。

    他骗人的，他后来学了计算机。

    郁棠拉着他的手抓握住自己rufang。

    “你摸摸我——”

    他的手好大，刚好一只手可以握住一个。

    似乎比刚才更软了。

    他快慰地叹息一声。

    郁棠将手伸向他鼓起的裆部，摸了又摸。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道：“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知道呀，”郁棠笑嘻嘻的，“我也看过AV。”

    哎呀，他有些无语，她说话就是这样，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边含住她的乳rou，轻轻吮吸着，一边用手揉捏着另一只。不住地发出破碎的闷哼声。

    二人气息逐渐紊乱了。

    “嗯……小点声——”郁棠取下他的眼镜，随意地放在枕边，又抓着他的头发，揉了揉。

    他将手探向她的谷地，隔着内裤摸了起来，他感受到那里越来越湿了。

    “郁棠——”他低低地唤着，“你真的不后悔？”

    郁棠从迷蒙中抽离，望着他的眼睛，湿哒哒的，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得到应允，roubang更加兴奋，脱下裤子，撸动了两下。

    这么大啊，

    把郁棠吓了一大跳。

    她的奶子不像高中生，他的jiba不像高中生。他俩可真是天造地设。

    这么想着，郁棠又羞怯地笑了。

    他脱下她的内裤，一边摸，一边认真地看了起来。

    郁棠捂着，“不准看——”

    他用身子分开她的双腿，将她的手抵举在空中，“你这里怎么毛这么少？”

    “又是看AV知道的？”

    他点了点头。

    郁棠紧紧抿着下唇，脸红的像是璨漫的朝阳，“我体毛都比较少……”

    “这样啊——”他若有所思，又看了起来，“这是什么？”

    他摸了摸从rou瓣挤出来的软rou，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

    腥、甜、膻

    然后细细琢磨起来，似乎又没什么味道，像是品了个无色无味的透明的东西。

    “哎呀——”郁棠身子颤抖起来，感觉灵魂都被扯了出来。

    她喘着粗气，“你不嫌脏的呀——”

    他将roubang抵在她的花xue口，轻轻顶了一下，没进去多少。

    他太大了——

    她太紧了——

    “啊——”她紧紧捂住嘴，真是好疼呀。

    他摸了摸她的发顶，又将roubang抽了出来，郁棠不解地看着他。

    她其实现在很想要了。

    周禹城看着她湿哒哒的眼睛，吻了上去，顿了顿，低低道：“没有套……”

    她羞赧地别过头去，“你懂的真不少——”

    “你让我舔舔吧——”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行！”她还没洗澡，好不卫生呀。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如鼓鸣一般的胸口，急促道：“你摸摸，我真的想。”

    郁棠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快要哭了似的，轻轻点了点头。

    他掰开她的双腿，看着阴户直接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只觉得眩晕。

    他将舌头探了进去，她感受到那异样的痒，花xue不觉缩紧了……

    “嗯……”她娇喘着推他的脑袋，“好难受——不要了——”

    他不听，将软rou含在嘴里吮吸起来，舌尖一下一下顶着蜜豆。

    她看着他沉迷在自己的腿间，心下莫名舒畅。

    他不知道，这是她早就期待的一天，早就谋划好的一天。

    这一天终于来了啊，不再是虚无的春梦——这个男人正在她的身上游走。

    ……

    郁棠正在开会，出神地想到高中时的自己，简直无语凝噎。

    她真蠢呀——

    回想起这些，她就觉得懊悔无比，不知道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她？郁闷的情绪像一张网兜住了她。她想找一把剪刀剪开它们，却怎么也剪不断，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女孩子就应该少看点巧言令色的青春疼痛文学，免得自己一腔热血，为爱殉道，沦为笑柄……

    后来许多年，她都没想明白自己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做。

    现在，她把那归结为书看的太多，阅历没跟上，脑子又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