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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秦爷,是不是罗薇又上夜班儿,忘给你吃药了?还是急着给你姘头找下家儿呢?据我观察,他可不缺女人。”妹的,顺嘴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是缺女人自己还得补上不成?跟这么个没皮没脸的活宝,祁婧被挤兑得多难堪也从来想不起发火,只觉得头痛。“嘿嘿,姐,你看我这不是怕你吃亏么,那范儿,那块儿,啧啧,别浪费了。”作为亲测有效的过来人,可依的评价结论自然来自身体力行,引人遐思。祁婧简直控制不住想象的翅膀,越发恼火。“少废话哈,开车呢,有事儿说事儿。我男人回来了,爷俩在家等我呢!”红灯亮了,祁婧猛踩刹车,总算没压线。许博下午五点的飞机,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祁婧忽然意识到,之所以控不住油门儿,只因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渴望他的怀抱,他的吻,他的家伙!“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最近太忙了,咱姐儿俩好久没吃牛排了……”一听可依这天山雪莲般稀有的期期艾艾,祁婧已经懂了八成。办公室里每天出现的玫瑰花,接连挂断的电话,偶尔的小溜号她都尽收眼底。岳寒,二东,布莱恩,光她知道的就三个了,强大如秦爷,也有左支右绌力有不逮的时候啊!“明天中午听你调遣行么,他干爹?”绿灯亮了。在对面没心没肺的咯咯娇笑中,祁婧挂断了电话。尽量柔和的踩着油门儿,又把车窗降下一条缝儿。原本将熄的心火,经可依没轻没重的挑拨,又有燎原之势。整整六天,每天被那个大猩猩搓圆揉扁,脑袋发晕,下面发水,祁婧早就在墙里墙外的秋千上荡飞了魂儿,踟蹰在失身的边缘。可依说的一点儿没错,那样的雄伟身姿,那样的儒雅风范,野性与温柔的双重诱惑,是个女人都会瞬间失去免疫力,更何况自己这个有过前科的“坏女人”呢?可是,祁婧一直在说的仍是“不”。不知为什么,就是还不行。她甚至回想着自己走进陈京生的办公室,被他脱了裤袜,掰开双腿时的心境。远远不及这几天跟罗翰独处时候的紧张和激动,慌张跟忐忑,期盼与彷徨。他那么贴心,又那么渴盼,彬彬有礼却目光灼灼,可她就是觉得差那么一层似的。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跟一个小偷一起,能面不改色,毫无负罪感的学着偷面包。当面对一个喜欢又看重的人,偷偷瞄一眼他裤裆里撑起的帐篷都会面红耳赤,自惭形秽。跟他相识快半年了,是毋庸置疑的熟人,也是理所当然的朋友。要说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恐怕仅次于许博了吧。有时候,祁婧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在他揉按自己身体的同时,也想扶一把他的臂膀,摸摸他的胸肌。仿佛借此就能够探知更多,触碰到更真实的生命律动。若说传递亲密的感受,没有什么比触觉更直接也更清晰了。弹性,温度,质感,那是一个男人最生动的表象,诠释着只属于他的世界。怎奈,举手可及的距离,不知怎么就那么难以逾越,她有点儿怕,是真的又羞又怕。今天晚上,不知道抽了那根神经,就冒冒失失的问起了程归雁。想起罗翰短暂的沉默,不觉一缕忧丝绕上心房,原本那股灼热的悸动,被勒得有点儿不得劲儿。早在大风火锅偶遇程归雁的时候,祁婧就从可依口中得知,那是罗翰的心上人。当时,并没有想太多,直到后来可依交代那是她的“小后妈”,祁婧才开始留意每次给自己做孕检的程主任。那是个连女人也忍不住要多看两眼的人间尤物。祁婧印象最深的一次正面观察程归雁的容貌却是在产床上。正当满头大汗,狼狈呻吟的时候,一旁的程归雁摘下口罩,微笑着鼓励她,让她喊老公。说不清当时心里什么感受,赏心悦目还是艳羡眼红?羞恼自惭还是如沐春风?只恍惚记得暗自庆幸过,生宝宝的时候看见这么美的人儿,宝宝将来一定长得好看。似乎也有那么一瞬,对罗翰十年不改的默默守候豁然了悟。她的美让人心生敬意。罗翰显然没料到,自己会问到她,再次显露出少年人才有的涩然无措。那恐怕是唯一一个让他无法从容应对,游刃有余的人吧?祁婧几乎第一时间否定了心底浮现的两个字——嫉妒。然而,接下来沉默的十几秒如此的漫长,足够她细细回味心中一缕空荡荡的怅惘,还有他借以掩饰尴尬的笑容里,淡淡的寥落和纯粹的忧伤。有那么一刻,祁婧已经在积聚勇气,想要去抱抱他。心砰砰跳着准备抬手的瞬间,他却疏朗一笑,又把她抱下了按摩床。接下来的项目一如往常,一个谈笑自若,指点江山,一个一丝不苟,柔顺乖巧。他没再故意动手动脚,她也没虚张声势的大呼小叫。不过,他的帐篷依然顽强的撑着,她也不可避免,湿得一塌糊涂。结束的时候,祁婧没有回应罗翰的拥抱,只是伸手摸了摸他别致的胡子。努力把微笑保持在只露八颗牙齿的程度,眼神儿却是说不出的撩,一下,又一下的。又把窗缝开大了些,祁婧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方向盘上。下一次,会不会直接扑进他怀里,主动迎上他的唇,任他为所欲为?不敢去细想。此时此刻,她最最迫切的渴望,是许博,是老公,是男人!许博是在三元桥跟大春分手的。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也只能祝君好运了。毕竟,取经路上,得一关一关的过,禁止使用筋斗云。大春之所以来找他,自然是怀着不想离婚的心思,却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跟他当初把自己关在书房的时候一样,需要的,不过是个说服自己的理由。两口子,是睡在一个床上的亲密战友,关键时刻可性命相托,退一步海阔天空那一套是行不通的,必须得交心。别看大春平时话不多,却是响当当的钢铁直男,解不开心里的疙瘩,日子怕是一天也过不下去。只有现身说法最直接有效了,谁叫咱的“法”是刚出锅的呢?从峰哥的警示,唐卉的诘问,莫黎的指点,甚至老爹的理解支持,许博没做什么保留。一方面,大春是多年的兄弟。另一方面,前后将近一年的经历,虽然大约了解事情始末的人不少,他却从来没有跟谁和盘托出过。在他心里,似乎一直面对着一把空椅子,等待着一个可靠的听众。如果不是遭遇类似,许博其实不敢奢望他能真正理解自己的选择。甚至,还有那些性与爱的纠缠里,不合世俗的体验与感悟。他说了很多,包括如何看待婚姻,包括男人和女人,包括属于与拥有,包括信任与坦诚,包括爱情和欲望……如果不是面对一个足够信赖的人,他都不知道自己能说这么多。海棠的态度,祁婧在电话里已经明确的转达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