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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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既然您说想在炁城逛逛,不如由我做东,邀您同游。”谢挽笑着道。 “嗯,那就多谢了。” 侯逸对她也很客气。 炁城的娱乐业也很发达,毕竟旁边就是合欢宗,歌舞伎、优伶是永远不缺的,谢挽就带着侯逸去吃她认为好吃的路边摊,毕竟皇子可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了,去酒楼吃也吃不出个什么来。侯逸也没有嫌这嫌那的意思,跟她一起坐下,小酌三两杯。 她们坐在护城河边,天光渐暗,船上和道路旁都星火点点,潺潺的琵琶音流入耳中,令人心旷神怡,谢挽忍不住,扔了赏钱,呼唤那艘乌篷船的船家掉头,再弹给她们听。 弹琵琶的是位男歌伎,他向二人行了个礼,便又开始弹起琵琶,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悦耳。侯逸闭眼欣赏音乐,谢挽却死死盯着这位歌伎看——他跟哥哥长得竟有七八分像! 歌伎身姿袅娜,腰身似盈盈不堪一握,他乌墨似的长发随江风轻飘,脸上带着浅色面纱,紫水晶耳坠坠在他一侧耳坠,很妖媚。一点都不像风姿卓然的兰若。 “侯兄,今天就到这里罢。”一曲罢,歌伎又盈盈一福身要走,谢挽跟侯逸道别后,却又喊住了那馊乌篷船。 她一人上了船,歌伎向她福身:“奴沈忆情,见过姑娘。” 谢挽盯他看得目不转睛,道:“我能看看你面纱之下的真容吗?” 歌伎笑着:“诺。”纤细的手摘下面纱,谢挽震住了——他跟哥哥长得一模一样! 谢挽犹豫了,她看着歌伎含笑的面容,不确定的问道:“你,你多少岁了?可有走失的弟弟哥哥?” “奴是人族,今年二十,家中人……已全被腰斩弃市,所以奴才会被充作歌舞伎。”沈忆情轻轻回道。 兰若都超过两百岁了……谢挽暗自想着,也不像兰若流落在外的兄弟啊……她定了定心神:“我可以买你一夜吗?” 沈忆情眼睫微颤,抿了抿唇,却有些倔强的朝她福身道:“小姐,奴不卖身。” “是我说岔了。”谢挽哑然失笑,朝他挥了挥手:“我的意思是,你今夜给我弹弹琵琶,与我说说话就行了。” 纤弱袅娜的歌伎重新笑起来:“诺。小姐里面请。” 他给谢挽斟茶,谢挽盯着他的手看,很纤细美丽的手,指腹有薄茧,因为练琴导致。而兰若经常握笔,手上也有茧,但他二人茧的位置明显不一样,胜似他,却又不是他,谢挽轻轻叹了口气。 沈忆情动作一顿:“奴哪里有令小姐不满意了?” “无事。在我面前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谢挽安抚道,她看着沈忆情垂在一侧微卷的墨黑发丝,很妖媚,很像……蛇。 下一秒她以为他都要吐信子了,但是没有,沈忆情笑着:“姑娘为何这样喜欢盯着我看?” “因为你很美,像蛇蝎美人。”谢挽中肯地说。 沈忆情眼里含笑:“蛇蝎美人,可不是什么赞美的好词。” 谢挽不死心,还继续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可以消除你的奴藉,你只需要每天给我弹弹琵琶听就好了,我不会动你。” 沈忆情却垂下了头,他轻声道:“多谢姑娘好意,奴……就想这样呆着。”烂死在地里。 谢挽皱了皱眉,却没有为难他,而是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摸给他了:“这些你拿着,我希望你过得好一点。” “姑娘,不可!奴不需要这么多财物。”沈忆情慌忙拦她。 谢挽想了想,又把太显眼的灵器收回:“其它东西你拿着,它们代表了我的身份。有这些东西,别人不敢轻易为难你。” 沈忆情又是一福身:“奴惶恐。” 谢挽连忙扶起他:“我没有看不起你,也不必对我行礼,我对你好是因为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看看你,我心中便很宽慰。” 江上点点星火,春风拂面,谢挽静静坐在船舷,听沈忆情抚琴听。他在浅唱晏几道的词《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一曲歌罢断弦肠,谢挽抚掌大笑:“好一个’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倒是完全诠释了我的心情!” 她又与他对酌,但是今日饮酒过度,她晕乎乎的,已经有点醉了,谢挽脸颊绯红,揉揉眼睛,就去扯沈忆情的衣袖:“兰若哥哥,求求你不要死……他们说你死了就没有人庇护我了,你听到了吗,没有了你,我会活得很惨的……” 她絮絮叨叨说完,又要去扯沈忆情衣领,沈忆情很无奈,但又不得不应付这个醉鬼,他一边护着衣领,一边无奈的唤:“小姐,你看错人了,不是我。” 砰。谢挽的力气很大,沈忆情根本招架不住,她把他抵在地上,骑着他,又要去扯他衣服:“哥哥,你为什么不cao我?我不怕寒毒的,你可以射到我体内,我百毒不侵的……” 沈忆情眼眸暗沉,他直勾勾盯着谢挽的眼睛,眼里泛起魅惑的紫光。半响,谢挽似被控制了一般,晕乎乎的自己站了起来。 他是人蛇之子,自然也有自保的手段。 “小姐,你累了,睡吧。”蛊惑的声音响起,谢挽摇摇晃晃的,自己走向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