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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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盯着梁上的野猴,它随着声响渐近也变得异常活跃,在原地来回打转。 耳旁动静声更大,你悄然摸到窗边,在它从窗外进来时猛地给它一击。 一条粗长的尾巴在月光下投射到屋内,你猛然抬头,手上的动作还是随着惯性落下。 钝面的刀背和人体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你总算在刀刃落下时翻转朝向,只是全力的一击还是无法减弱。 刀背在他流畅的肩颈留下紫红的痕迹。 "怎么是你?"你有些惊讶。 似是没想到你会突然打他,他有些愣住了,停在原地久久不动弹,良久才用手抚了抚自己的伤口,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委屈,直勾勾地盯着你。 "嘶~嘶~嘶~~" 虽然是不同的语言,你居然能从他的语言里听出不满和委屈,总觉得很神奇。 "对不起啊,谁让你突然出现,我还以为是那只猴子的同伙。" 人蛇倒是很好安慰,听你这么说欣然接受了你的解释,自己用舌头舔舐着肿胀处。 房梁上传来剧烈的响声,你才想起来那里还有一个等着解决的大麻烦。 但没等你反应,数块屋瓦落下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而始作俑者也从破洞的屋顶逃走。 巨大的响声吵醒了紧绷的村民,一伙人提着家伙就往这边冲来。 你猛地转头,人蛇还在原地。 火光越来越近,杂乱的脚步声没有让他有离开的打算,你忍不住推了推他,催促他快点离开。 入手是一片凉意,湿润的手臂结实而有弹性,他却不为所动,扭过半身不搭理你。 你又对着他手臂推推,他默默往旁边移了移,就是不动。 "广陵啊,有什么事吗,乡亲们听见你这里动静很大,需要搭把手你就说。" 人已经到了屋外,隔着一堵门就能进来。 空中掺杂着的各种气味还是让人蛇有些不太喜欢,分岔的舌尖在空气中卷了卷又缩回口中,难闻得他鼻子都缩了缩。 还是眼前这个人的味道好闻,人蛇默默离你近了些,头朝着你颈间靠了靠,卷曲的发丝因为动作落入你的衣领,带出些瘙痒感。 "没······没事,刚才抓走小孩的东西摸来了,现在已经跑了。" 你才刚出声,一道湿滑的触感顺着喉骨划过,卷上耳垂,平稳的声线受惊而上扬。 门外的人变得激动,几人快冲破房门,在门外喊到:"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广陵你没受伤吧?" 门被拍得啪啪作响,人蛇的动作却更加放肆,他像是寻到了乐趣,舌尖顺着你的耳廓刮蹭,唇含着耳垂咂咂作响。 异样的感受从腰腹间升起,一股暖流直冲而下,破碎的呻吟从口中流出,你突然很庆幸自己的女性身份,不然这一大帮人早冲了进来。 "嗯······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走······" 你在这和他纠缠着,屋外还有一大群人等你回话,强烈的背德感涌上心头,你推拒的动作更强烈。 动作总是被打断,人蛇有些不满了,双手抱住你,蛇尾也像缠绕树枝一样缓缓收紧。 你的衣衫和鳞片互相摩挲,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像是被这种声音催眠,你也有些迷醉,默许了他的动作。 蛇信继续沿着身体游走,留下一串湿滑的水痕,你早对他的构造感到好奇,手也伸向腰腹和蛇尾的衔接处。 他像是上天精心捏造出的宝物,精壮腰肢和曜黑蛇尾连接得天衣无缝,大片的鳞片在相交处逐层变小变透,最终化成rou色的细鳞。 你有些爱不释手,指尖在腰腹反复勾缠,逗得他拧起眉头,把你作恶的手拍下。 如此双标的行为,你还是第一次见,举着起了淡淡红痕的手背指给他看,语气戏谑,"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不知是听懂了你的话,还是看见你手背的手印有些心虚,他默默偏过了头不再看你,璀璨的眼眸闪烁不停。 门外的居民见一直没声响,又不好闯进来,只得走了,第二天又早早来询问事情经过。 那晚,人蛇一直不走,缠树枝般紧紧环住你,像找到了个合心意的玩具。 "阿陵,又要上山呀。可要当心,下完雨,上山的路可滑哩。"广陵现在隔三差五总要上山,邻居家的婶子已经见怪不怪,没多阻拦,只是好心嘱咐几句。 "知道呢,谢谢花婶,下山给你带些新鲜的蘑菇。"你自然知道她的好意,欣然接受来自乡亲的嘱托。 自从那天野猴下山被你撞见,第二日乡亲又带着一大帮青壮年上了山,满山搜寻野猴的痕迹,争取一把剿灭这个后患。 林中的闹剧持续了三天三夜,抓获了八只野猴,其中一只被抓到时正要对一个小孩下手,庆幸大伙到的及时,小家伙除了受惊没有大碍。 接连一月的人心惶惶总算结束,山村又有了孩童嬉戏的声音。 你在那之后也时常上山去找人蛇,起因是却去搜寻野猴的那次,眼睁睁看着他和鸟雀抢食被啄了手,怎么看怎么可怜。 你想着给他带些吃的,结果一来二去,他都不愿在雨后出门觅食。 虽然两人语言不通,但你总猜测他是嫌弃雨后湿滑的泥土会弄脏鳞片。 雨后的山路确实难行,等你走到石窟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人蛇躺在石头上,看到你来才懒懒起身,扭着身体,腹部的鳞片收缩,几个眨眼就来到你的面前。 他直盯着你手里的吃的,眼都不眨,脸上倒是没有一点表情,只能从微微晃动的尾尖感受到他的愉悦。 "给给给,都是你的。"你觉得有些好笑,眼底的笑意沁润在话语里。 似乎就等着你这句话,你才开口话音还没落下,包裹就被拿走,欢欢喜喜地带着去一边品味。 等他吃饱喝足,你已采好了一大筐蘑菇准备下山。 他今日却不像往常一样放你离开,粗壮的蛇身把你紧紧包裹,像一颗蚕蛹。 你有些不解,用力拉扯他的手臂,想让他松开看看情况。 这样的反应却像是想要逃开,他一双手搂得更紧,头搭在你颈间磨蹭着,发丝蹭过你的脸颊,还带着丝山岭间的清新气味。 本以为他只是想撒娇,让他蹭蹭抱抱就好了,他却像是还是不满足,又伸出信子在你脸边舔个不停。 "哈哈······好痒······快停下,哈哈哈哈······"你的脖子算是敏感带,被这么舔,笑得快停不下来。 略粗砺的触感刮得你的脸微微泛红,脖间更是泛着痒意。 要是以前你这么说,就算不满,他也会停下来。今日他却只是更加焦躁,尾巴更加用力地磨蹭你。 你终于感觉不太对劲,用力从他的怀里挣开。 眼前的人像是刚从guntang的水里捞出来,浑身的肌肤都泛着红色,灿金的眼眸此时满是暗红的血色,显得骇人至极。你两只手牢牢捧住他的脸,想要仔细看看,他却躲开视线,甚至闭眼躲闪。两只手背在身后不愿伸出,上半身远远地离开,尾巴却暴露了他的想法紧紧缠绕着不肯放开。 你见他双眼紧闭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你看一眼,狠了狠心就装作要走。 "你不肯让我看看,那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吧,我先走了。" 才刚起身,一只手立刻拉住了你,那双手指甲锐利,较之前长了许多,现在更是变成了黑色。 见你盯着他的手不放,他指尖不住地颤抖,想要马上缩回背后。一双眼泛着凶狠红光的眼全是难受。 知道你不肯让他缠住,他转身找了块大石头,利用石头尖角磨蹭着尾巴,一边动作还一边盯着你不让你离开。 只是rou体和鳞片毕竟不能同日而语,磨蹭时总不免带到些皮肤衔接之处,完美的腰腹被石头尖角刮过,出现了许多道鲜红的划痕,血液顺着伤口渗出抹得到处都是,碎屑和血液在身上糊成一块。 你心疼极了,走上前去,指尖抚过伤口,略微的刺痛让他忍不住收紧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