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姻[1](h)
【袁基X我】结姻 堆一点哥尚在的设定,可能会有玻璃渣 - 遍地战乱的荒年,旧汉几近崩盘瓦解,四世三公的袁氏势大,又是家规森严的世族,日后管家夫人的怎么说也该是位教养极好,勤俭持家,贤良淑德的世家女。 但谁也没想到袁氏长媳的人选落到了我这位出生在广陵王府,刺儿头似的小郡主头上。 汉室衰微,长兄固然娇纵我,但我这个郡主的身份的含金量在当下来说,的确是不值一提。 虽说时下求娶之人并不少,但我恶名在外,如袁氏这般人心在握,极清贵又要体面的世家也要来横叉一脚这事,兄长与我都不是很理解。 本以为只是市井传言,可这事刚传出来没几日,袁氏那位掌家的夫人便亲临广陵王府提亲来了。 我记得那个面容有些庄严的夫人,来时身边还带着位极貌美的淑女。 那位淑女漂亮的仿若仙子,却一板一眼,克己守礼的像个假人。 袁氏家大势大实在没必要来娶我这样一个恶名在外的小郡主,说没有其他成算是假的,阿兄几乎是送走袁氏的夫人之后便要去信汝南拒婚。 然汉室倾颓,若能与袁氏结姻,即便只承了虚名,做个挂牌夫妻,对于广陵来说都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不愿长兄在这乱世半点好处都讨不到,思量再三还是将袁家的婚事应了下来。 应是应了,但直到今日婚礼典仪行完,我被阿蝉引着入了洞房,脑袋里回想起来袁夫人那张不太好相处的皮相,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新房中的龙凤对烛晃在凄迷夜色里偶尔爆出声响,那位传闻里的长公子大抵在应付宾客,这里除了我与阿蝉再无旁人,我丢了遮面的那把却扇,委屈的看了眼阿蝉:“阿蝉你饿了吗?” 阿蝉看出我饿不住了,不知从哪里摸出个苹果来掰开两半送到了我跟前:“殿下临走时塞给了我一只苹果,说是小郡主饿了的话,给小郡主吃这个。” “阿兄总这样,我又不是他养的小宠…”果香馥郁的飘在我鼻尖,我却蹙着眉别开头,瞪着龙凤对烛上不停闪烁的火苗,心里有些不忿,没奈何肚子饿得没撑起我的骨气来,还是伸手接了阿蝉送过来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他怎么也不知道给你塞能填肚子的点心呀…”入口的苹果rou甘甜可口,可咽下腹去并不能平复饥饿,我草草啃了两口便将那半块苹果放到了红的刺目的床榻边,抬眼去扫不远处桌上的东西。 瞧着是精致漂亮的糕点,但世家惯爱做体面 这大都是好看不好吃的东西,我也懒得去碰,伸手扶了扶重重压在额上的那只雕金凤钗。 袁氏重礼,送至广陵的头面礼服好看是好看,也厚重繁琐。 整日下来这些东西压坠的人头疼腿疼要死了一样,又没有饭吃,我实在撑不住,抱着满头金饰后仰正要躺下歇一会,喜房门外便缓缓走进来一个穿着同样喜庆的侍从。 那侍从面皮生的也白皙,瞧着应是近身伺候的人物,我没由头的紧张起来,忙拽住阿蝉衣角坐直身子将却扇举到了面前。 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慌乱,但好歹盖住了… “袁府宴请的来往的宾客繁多,长公子怕是要耽误久些,怕夫人空着肚子不舒坦,特命膳房做了些粥食甜点让夫人垫垫肚子。” “你叫什么?” 眼下在袁氏,我虽是一介女流但也免不了长兄政敌盘算,所以这侍从来,我并没有让阿蝉先接,微微错开却扇将他容颜认清,才发问。 “奴婢小若,是长公子的伴读,夫人若要什么 尽管说,我会告知公子位夫人准备。” 小若弓了弓身,并不敢抬目看我。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 见他交代的还算清晰,我点了点头,让阿蝉结果小若手里的食盒,才要放人走,却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道:“你们家长公子若是抽不开身就不必回来了。” 我这话中倒也没别的意思,小若兴许听到了,离开竹茗阁的脚步顿了下,才离开。 我隐约觉出小若脸上好像有些笑意,但他将门关的太快,我也没深思,一门心思全放在糕点盒子上,只当他们袁家上上下下人逢喜事精神爽。 阿蝉兴许也有点饿了,没等我说便把床褥卷起一块露出木板来,将食盒放到上面,拿出银针帮我试毒。 银针无色变,我才敢伸爪将里面的粥食端出来,拉着阿蝉坐到我身边。 阿蝉与我自幼便好,见我动嘴,自己也便捏了一颗点心吃。 “阿蝉,袁氏的夫人擅做规矩,她自己儿子坏规矩,应当不会怪着我吧?”我咽下了一口粥,暂且填了填肚子,才去看阿蝉。 阿蝉好似将整块点心都塞进了嘴里,面色有些不太好,双腮撑得鼓鼓的,咀嚼了许久才缓慢开口:“郡主就这样同袁家夫人辩驳,殿下说了,不必在袁家受委屈。” “话是这样说,但袁氏的长公子我又没见过,若他也是被袁夫人主张成婚的话,我又和袁夫人闹僵了,日子岂不是难熬死了?” “去岁时太仆到过广陵王府想邀郡主游湖泛舟,郡主当时赖在歌楼醉的昏天黑地不走…八头牛都没拉回来…” “不过我觉得长公子应该不是被主张成婚的。” 阿蝉听着我的话,很仔细的想了想,那双眸子忽然落到我身上,一本正经的说道。 “阿蝉!” “哪有八头牛!” 阿蝉总是冷不丁的说出些能怼人很疼的话来,偏歌楼这个事我实在找不出辩驳的理由,也未在意阿蝉后面的话,捏起一块点心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郡主这个…”阿蝉看到我的动作要阻拦我,没奈何那块点心已经被我咬到了嘴里。 甜的发慌的口感,让我有些想直接吐出来,但被阿蝉吓得呛住,反而吞了下去。 那股甜的腻歪的味道却并没能被送下去。 “有点太甜了…”阿蝉愣愣的看着我,终于将没说出来的话说完。 我偏过头用粥将这味道压了压,再看向那盒点心的目光也变得有些复杂。 袁府上的点心口感终归是不错的,但夜间吃太多这样甜的点心大抵会不舒服,阿蝉也算了解我这张刁钻的嘴,见我神色,忙撤掉了那盒点心。 幸而粥食并不甜的发腻,我将粥食用尽,好歹垫了垫肚子,便在榻上躺了身子。 阿蝉同样与我折腾了一天,竹茗阁内没有第三个人,她没有叫我,纵容我躺在榻上,自己也望着窗纸愣神去了。 房中唯一两个活人没了声音,这样的安静让我极快的阖眼睡了过去。 再有知觉似乎是被人碰醒,睡意抽离,隔着眼皮我都觉出了龙凤对烛上的火光扰人。 这样忽然被人叫起来让我从心底攀升起一股烦躁,但这人推我的力度实在太温柔,想到兴许是阿蝉,想叫我又怕吵到我,我才平息下来,从鼻间吐出一声哼唧来。 “冠冕压身兴许会睡的不舒服,郡主要这样入眠吗?” 入耳的是一道清冽的男音,带着几分温柔哄诱的语气,彻底将我残存的懒怠击碎。 “我没有入眠。”我有些慌忙的睁开眼睛去起身,奈何这头雍容金贵的华冠不许我体面,还未等我在袁基面前摆好规矩,便被红纱帐勾缠住。 发髻被红娘盘的紧密,那只发钗被冠子桎梏着,并不能被纱帐缠着坠落,只能将我的发丝连着头皮扯的生疼。 我的动作也因为这一下被定在原地,起也不是,躺也不是,反正是什么体面规矩都做不成,必定落人笑柄了。 我闭目偷偷叹了口气,颇有些认命的撑着手臂想唤阿蝉,顶上却已横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落到了扯住我金钗的红纱帐上。 这人的掌背极干净白皙,食指套着一只成色水头上佳的玉戒,随着骨节弯折动作,他手背上的筋络跃动清晰可见。 这只似乎极为有力的手掌很快便将与我头上金钗缠在一处的红纱帐解开,而后探手拖着我的手臂将我的身子扶正。 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样贸然的肢体接触有何不妥,我却介怀,才坐直身子便挥臂甩开了他,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脖颈。 “膳房留了竹茗阁的餐食,郡主要用一些,还是更衣后直接睡下?” “竹茗阁备了餐食为什么没有在我睡下之前送来?” 袁基并没有因为我的抗拒动火,依旧温和的询问我,然而自幼不拘束如我,却并没有好好与这位袁氏长公子说话,亦没有勇气去看这位少弟皆娶纳,独他孑然一身的袁氏长公子。 关于袁氏长公子不婚缘由的传闻太多了,有的说袁氏长公子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无人愿嫁,有的又说汝南适婚贵女皆争抢着嫁丰神俊秀的长公子,偏偏长公子一个都不称心。 这些传闻大多虚假,但我还是下意识的相信前者,阿兄不会让我在袁家待太久,反正盲婚哑嫁到最后定要一拍两散,我实在懒得去维系什么,只盼着婆母对我不要是十足十的刁难刻薄。 “竹茗阁的人也并不知晓夫人会在新婚夜睡着了,分明是失了礼数的事,夫人却能要对我家公子这样…” 我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不远处辩驳的声音。 是那个为我送糕点的小若。 分明告诉他转达这位长公子不必回来,他却还是把人带了回来,我有些恼,又不愿听这人为袁基陈情。 此事确是我有些失礼数,却也不想在袁家这个臣子面前低头,左右看了眼,抄起榻上那只鸳鸯枕夹在腋下便从榻上起身瞪了眼小若:“哪样?我都说了不用回来,你家公子自己听不懂话为什么怪我呀,谁不知道你们家公子是讨不到娘子的老东西,我还不愿意和他相处呢,正愁没机会说。” “我呀,明日就回广陵去咯~” 原本就是要与袁基说清楚这些话的,眼下当着这对主仆面全部说完,心里只觉得痛快,抱紧那只绣枕便去了外厅的贵妃塌上,气鼓鼓的将绣枕往榻上一丢,坐到榻上去卸头上那些金饰。 方才在内寝未觉得不对,眼下出了竹茗阁才发觉外厅是有仆妇的。 这些人兴许都是在袁府过活多年心思活泛的老人,虽然大抵听到了里头的争执,但谁都没有多看我一眼,仍继续做手头的事。 家中兄长纵容,我从未觉得这样的无人理睬会让人觉得心慌,手上扯拽簪子的动作也逐渐粗鲁,偏那满头钗环我见不到,胡乱扯拽着连发丝都从发髻里扯出来,疼的我直皱眉。 “卸下冠冕才好拆卸一些,郡主这般扯拽,怕是会伤及头皮。” “…” 袁基不知何时跟了出来。 那个说我的小若不见了,我闻着这道声音,终于肯抬头循着男人朱红的袍角上看。 这是个肌色极为白皙的男人,尤是朱红点映更像的鲜洁如雪。 他似乎并不如我所想的面目可憎,不知道那些关于袁氏长公子是老东西的传闻从何而来,我还是有些不愿相信,沉下气来再去打量袁基,却并不等我窥见资貌,那人双眸便好似含住一只弯钩吊住了我。 他眼中是笑意,一只眼目下渺小的泪痣倒添几分凄冷,分明是很温柔的视线,却携着叫人心下不可转移的威慑。 这目光让我觉得我似乎遍身赤裸,是实在说不上哪里不对的不对劲,只好敛眸低下了头,看着被我丢到一边去的那只金钗出神。 “听闻过不少殿下对小郡主娇纵无度的传言,才至袁府便叫郡主受委屈是袁氏不周,小若自幼与我一处,才疏于管教口无遮拦,确实该罚,郡主要如何罚,过后会将他送到母亲那处好好学规矩。”袁基似乎轻轻哂笑了声,垂在身侧的手也高高抬起覆到了我的头冠上。 到底是他能见度多些,我头上那些繁琐沉重的冠冕被他轻而易举的取下来。 挣脱了这些束缚,我瞬间便觉得头颈都轻松了许多,但这事是我无礼,也怪不得下人口直心快。 原本就没什么底气,袁基又这样好说话,我悄么声抬眼看了一眼他,怕他顷刻与我对上视线,又急忙收回,将头偏到了另一边:“这些…与我也没有关系。” “袁氏不周与郡主无关,可新婚首月便分居两地的夫妻纵观天下也寻不到几对,郡主与我连共枕都不大和谐,传出去怕会引得家中亲长闲言。” 袁基执着我因为束发被压弯的发丝轻轻抚顺,目光毫不避讳的挽唇看向了我的侧颜:“郡主当真要如此吗?” ------------ 他的视线视线似溺了酒一样灼热,瞧的人脸颊发烧。 虽说我平日混迹歌楼市井,所见的俊俏男人漂亮女人不在少数,但袁基这人给我的印象实在太奇怪。 纵成了夫妻,也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他却待我有种言语无法形容的亲密感。 倒好像已成婚多年,家中性情温和的郎君揣着心思故意逗弄着娇蛮又不讲理的夫人… 我真这般咬定便是执意得罪袁家亲长,虽说长兄嘱咐我不要受委屈,但我也没闲到平白得罪人。 又不想顺了袁基的意应不是,左右找不到台阶,我也不自觉的抿唇去啃咬下唇朱红色的唇脂。 “是袁府的糕点不合胃口吗?”袁基并没让我咬着太久,蜷起来的骨节便落到我下巴上轻轻点了下,示意我咬在一起的唇齿分开。 他大抵看到了被我剩下的点心,携着温度的指节只落在我肌肤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刹,分明暧昧的接触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冷意疏离,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希望我不要啃唇脂。 我实在看不懂这人,蹙眉循着他触碰过我的手将视线缓缓上沿,最终落到了那张平静而柔和的让人看不出分毫低劣的容颜上。 世间大抵没有人能十足十的遮掩自我与邪意,即便伪装的再好也有破绽,但对着袁基,我却偏信了几分他纯善。 于是方才那些让人缠绵悱恻,几乎胜过情人般的呓语,在我心中也便没有了其他意思。 倒是人家的一份好意,我犹疑了片刻 还是虚伪的朝着袁基摇了摇头:“没有不合胃口。” “那又是为何会被剩下呢?” “…” “你…” 袁基这话问的我哑口无言,却也不肯认下是撒了谎,偏抬起头盯着他那双眸,端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本是无声的对峙,袁基却先挽唇朝我笑了下:“郡主似乎认真了呢。” “时辰已晚,用过晚膳早些歇息才是。” 他温声说完,亦将我尽数散落下来的墨发用一只金簪在脑后挽起,而后转身往内寝去。 我意识到这位与我并不十分相熟的袁氏公子是瞧出了我撒谎故意逗弄我,忽的从贵妃塌上起身行过了袁基的脚步,与他擦肩时用力扯着他袖角拽的他脚布踉跄了下,才心满意足的跑进了内寝。 袁基在我之后步入了内寝。 府中的下人动作很快,我与袁基在厅外呆着的一会功夫,桌上便摆满了饭菜,袁府的厨子不会太差,餐食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轻易便唤醒了我的五脏庙,我落座便急着动筷,门外却忽的闯入个仆妇,急着看我。 这妇人一身大红裙儒穿的比我还喜庆,大惊小怪的就止了我手中的象牙箸,看着我的模样似乎哪哪儿都不满意。 “礼还未行,新夫人重新梳妆定要误了时辰,怎得这般没有…” “是我手上没轻重弄乱了新夫人的钗环,你与母亲这般交代,不必再多些别的话了。” 妇人似乎要唠叨什么,话语才至一半便被袁基冷声驳了回去,我并未弄清这俩人因为什么龃龉,也未在意袁基说的话,只觉得侧身立着的袁基似乎有几分怒意,直至婢女端着一只两瓢乘着酒的苦葫芦过来,我才想起没与袁基饮过合卺酒。 也意识到这妇人为何训斥我… “我不然还是…”毕竟是要给袁夫人交代的事,我也觉得失礼,目光四散去寻阿蝉。 可惜阿蝉这时候似乎并没有在里间,我也有些慌乱,起身要去找找人将那些发冠暂且装回去。 “夫人。”来送苦葫芦的婢女并没许我起身,便将那半瓢酒水递到了我手中。 她并不给我起身的机会,我下意识接住那半只瓢,见袁基也接了,才坐下身子去饮那合卺酒。 换卺合卺皆是在王府时阿兄与我说过的礼数,最后留两只葫芦瓢被喜婆合上用朱红的绸带缠住包好放置托盘中,便被承了下去。 袁府重礼,这东西大抵会过袁夫人的目,我却不太在意,瞧着这些人被请下去,我才找到缩在角落里的阿蝉,让她寻了温水彻底卸下脸上厚重的妆面才坐回桌上。 我净面的功夫并不长,回身来才见袁基亦未动筷,目光凝滞不知道望了我多久。 “你等我?” “长公子从郡主做到妆台前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了。” 阿蝉又缓又慢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只想要提醒我,但在夜间的净室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阿蝉你怎么还在,这么晚了你自己怎么不知道睡觉呀。”我抿了抿唇,没等阿蝉说第二句话便桎梏着她肩头将她转过身去“丢”了出去,连门板都关的干脆利落。 阿蝉并没有多呆,似乎在门外愣了会才离开,她没有脚步声,我隔门看着她投在门窗的影子消失才转回去用膳。 袁基的目光还在看我,他很坦然,似乎并不会羞怯,我却浑身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坐到桌边:“妆娘敷粉太重,净面麻烦。” “清水芙蓉。” 袁基紧随而至答的是这样一句话,我起初没知觉,后来辩出他的意思,头也不自觉的埋了下去。 大抵是折腾的久,桌上的饭菜温凉着,我垂头见了东西,只觉得肚子好像饿了数年,也顾不得羞,心思便全投到了桌上。 “母亲身边的下人无福沾喜,近日恰好告假回乡,来侍候的仆妇是袁府外聘,郡主不必理会。”袁基自如往我手边置了一小盏冒着热气的温酒。 “命人重做饭菜怕郡主饿得太过,酒是煮过的,喝下能暖身。” “外聘的仆妇都知道我失礼,长公子日后在朝上定要被同僚笑话,她走的时候我会让阿蝉多塞一些赏金的。” “哥哥平日挥霍无度,这次大出血给了我好多零用钱,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扣出来的,为就是要我打点下人,他兴许是怕我在你们袁府立不住脚。” 我没有推拒袁基递来的温酒,小抿了一口忽的撑着腮边看他:“袁夫人去王府提亲的时候带了一个好乖训的女公子,长的好像仙女,是袁府中的姊妹吗?” “应是显雍房中的人,本初的儿媳,倒常常在伴母亲那边。” “袁绍他都有儿媳了…” 袁绍有儿子这事我是知晓的,袁尚那个小纨绔在追绣衣楼里的伍丹,我偶有见过,不过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孩子,倒没成想袁绍已经是当人公爹的人了。 袁基这边却才刚刚成婚,又是家中的长公子… “我吃不下了。” 这些世家名门最重子嗣,不过大多看重嫡亲。 搞不明袁绍生养这么些儿子做什么,但这些话与袁基说怕是不妥,想着回家定要与兄长偷偷讲这个事情,我也放下了手中的象牙箸,利落从饭桌前起身。 那些仆妇离开时盥洗室已备了汤沐,告知过我用了饭菜便可以沐身,我也有了困意,撑着眼皮寻了洗换衣袍便急匆匆往盥洗室去。 是存了躲开袁基的意思,不过我不敢与他说,像个夹了尾巴的狐狸一样桃。 “厅外短榻置在窗下,夜间风凉怕是要吹伤身子,郡主回寝室安枕便是。” 袁基说这话的意味不明,我止步在盥洗室外,看见他从桌前起身离开,心下却松了一口气。 新妇成婚第一日便要独守空房大抵也会落人闲话,但我与袁基同那些相知相爱的男女到底不一样。 袁基膝下与他那些兄弟相较来说却实在空落,袁氏与袁基大抵都急需一个嫡出的孩子,但这千万种选择之中,我是唯一不可能认命沦为袁家一个毫无价值的生育工具的那个。 我图的只是虚名,下定了决心要躲,躲不过也便要想法子拒绝,幸而袁基无意,并将床榻让给我,只留下了一道朱红的残影,难得让我有了喘息的机会。 盥洗室内备的汤沐温热,我在里面泡了好一会儿,卸了满身疲惫才肯出来,盥洗室内倒留下一个心灵手巧的婢女伺候我绞发穿衣。 这些都做完时入夜已深,寝室似乎被下人剪了许多烛光,仅留下那两只龙凤对烛及床边照明的一盏。 榻边的纱帐亦被落下了,隐隐约约只见到晃动的烛火,袁基兴许会找别的地方入眠,我并未多想,执起烛台走进了床榻,才挽手掀帐便对上了袁基恰好抬起的那双眼睛。 袁氏长公子生了一双极让人动容的眼睛,分明是极温柔的目光却总让我觉得要将人从底到外毫无余地的看穿。 我并不想与他对视,偏一只膝盖已经压到了衾被上,进退两难之际,我偏目吹灭了手中那盏将袁基眉目点上光芒的烛光。 蜡油因为我的仓惶与紧张不慎斜落到我的虎口处,火热的灼痛感让我脱力将烛台一并丢了出去,偏身背对过袁基,隔着纱帐看向了透进窗的孤直月光。 月亮兴许没有心事,明亮的让人讨厌。 “烫到了吗?” “没有。”我摇头,咬牙扣下虎口处凝结的蜡油,才凝着昏暗夜色看他:“袁氏求娶之心不纯然,你我是板上鱼rou,并非寻常夫妻。” “袁绍袁术膝下皆有子嗣,可我不会生下袁氏的孩子。” “求亲事宜乃母亲一手cao办,而非袁氏家主,郡主咬定袁氏求娶之心并不纯然,那么广陵王嫁妹之心是否纯然呢?” 寂夜无声,袁基的声音边更清晰的荡在我耳畔,像是公堂对峙般拷问,我咪眸,忽的摊手拽住袁基手腕,强夺过袁基手中的竹简丢出了床帐外,而后扯着他从锦被里抽出身来:“劳烦长公子厅外入眠。” 袁基的身子被我扯拽着前倾,险些坠到榻下,堪堪稳住身形,那只被我拽住的手却忽然反钳住了我。 我惊愕的去抽手,袁基不肯松开,拗着我的手臂将我从榻上拽起,让我坐进了他的怀中。 他似乎知道我被烫到了手,在塌边正襟坐好,拥着去捡起被我丢掉得烛台。 “母亲与我有意将显思记在长房嫡出,只是先前长房没有主事的女眷不好定夺。” “如今郡主入门,这事也到了该提一提的时候,至于郡主要回王府之事…多少教袁氏颜面有损,我会先知会族中亲长,尽量为郡主周旋。” 因为要去捡起烛台,我被他压覆着身子下落,只得环臂勾住他的脖颈。 他似乎已洗沐过,身上携着一股茶竹的香气,与他这个人一般,分明温和却又侵略性极强的将我前胸挤的喘不过气来。 因为觉得袁基不会在内寝,我浴后的长衫下空无一物,袁基俯身的动作太大,我隐约觉出要被挤的从松泛的领口滑出,想扯住领口去遮掩,却觉出手臂会牵动领口更加松弛,只好屏息等着他直起腰身将烛台归置到一旁,环在他脖颈上的双臂才立刻松开去掩前胸几乎要开到腹上的领口。 袁基并没有阻止我,直至我想要起身从他身上爬起来时,他才环臂桎梏住了我的腰身。 “过继之事袁夫人也知道吗?”腰间忽然收紧的力道让我额首多了层细密的冷汗,我打直了身子,语气也跟着温和了些。 “母亲那边我已知会过,她是认可的,只是合房之事,郡主与我,兴许要对母亲有个交代。” “…” 过继一个孩子过来这事不仅要袁绍同意,说服袁夫人也并不容易,已经是退而求其次的结果,我实在不该在多要求什么,但从袁基嘴里听到合房两个字时,我还是默了下来。 “烫到的手要不要紧,郡主上过药再睡下吧。”袁基见我凝滞,忽的落掌在我后脑抚了抚。 “我不上药,明天就会好了…”烛泪大小的伤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自由顽劣些,这些小伤收过许多次,倒也能忍一忍。 只是袁基的事… 我其实不想,要借袁氏名望也总要袁基有个关联,袁基来明码标价,反正都要有这么一遭,我也没再迟疑,环臂箍紧了袁基的腰身,将身子贴到了他臂侧。 这个人模样生的半点挑不出锋芒,手臂却意外的顽硬有力,柔软敷上去时,仅隔着两层上好的柔滑衣料,我清晰的觉出了来自袁基身上陌生的温度。 他身上有些灼人,我蹙了蹙眉,觉出这样的举动对袁氏的长公子来说兴许太轻浮,撑着手臂与袁基拉开距离。 “郡主...”袁基却摁住了我的后腰,人先我一步压覆过来,将我抵在了床沿,另只手慢条斯理的去扶榻边的烛台。 他似乎并不急于情@色,反倒在意那支被我吹灭的烛,我害怕烛光将我与袁基照的清晰,还未等袁基起身,便从榻上坐起,伸臂环住袁基后颈,将整个身子贴到了他胸口。 袁基欲要去点烛的手被我的动作阻住,回臂揽住我的腰身。 他的手落在我后腰似乎在做丈量,单薄的纱衫隔不开袁基指腹划过我腰窝的温度,痒意激的我腰身颤缩着想去躲开袁基,他却铺开手心桎梏掌握住我的后腰:“郡主在害怕我。” 袁基温和的近乎嘶哑的声音响在我耳边,我分明并不惧怕这人,眼下却因为他的语气有些难受。他这样的温柔与暧昧我寻不出别的缘由,不知哪来的厚脸皮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很想去辩驳他,才启唇发出一个音节,声音便是说不出的柔弱,我并不像在袁基面前显得过于下乘,便止住了声音,思虑不知道该如何去将方才说出的那些话接过去,袁基另只手掌便先停在了我的后脑。 我觉出他指尖温度穿过我的发间,拨掉了那只金簪,迫着我抬首将唇舌奉上。 才见一面,便要坦诚相待到合房共枕,兄长将我养的恣意开放,但也没有开放到这般地步。 幸而袁基并未让我过于难堪。 他将这吻续的漫长温柔,顺着我的下颌脖颈向下。 成婚前周瑜并没有请人教过我这些事,我不知该如何承受袁基,半眯着眸被他半托起腰挺身上去。 ----- 胸乳被呈在袁基眼前,他并未留情,翘首的rutou被他吞吃着,少顷便润的红肿硬挺起来。 “袁基…” 这感觉太奇怪,我言语形容不出,觉察出袁基的手蹭入亵裤沿边,腿心不自主的合紧了揉蹭,拉着他的手轻飘飘的唤他。 “别怕。”袁基沉声应了句,就着我拉着他的手强硬的破开了我想夹住的双腿,他指腹轻而易举塞入了湿滑的xuerou里,探指进去将被我含在xue道里的水液全勾连出来。 他只进了一个关节,分明入的不深,却在软的挑不出一根硬的根骨的xuerou中寻到了那颗脆弱的点重重扣弄。 “哼…” 我受不住袁基,腰身都随着他指节勾取的力度痉挛起来,又不敢将要逃的意思表达的太明显,只听着那根手指在水液纵横里倒出yin靡声连连,探手扯着被堆叠在一旁的锦被直接罩在了头上。 我以为这样便是极致,袁基却并没有绕我 ,才见我将锦被压在头上,便极用力嵌入了两指。 因为那些湿滑的水液,原本紧致的xue口被强行撑开,袁基三指一并扣着我,手上的力道重的似乎要将那颗脆弱的点从xuerou里扣出来,最后一丝力道却又轻浮的放过,搔痒一般轻轻带过。 他指节扣弄的力道越发快,我终于沉不住,几乎从榻上爬起来想逃,袁基并没有制止我,看着我挺起腰从榻上爬起,腿间却带着他那只仿佛被嵌在我逼里的手。 像发情的可怜野狐高翘起尾巴拖着沉重的身子爬行。 “你慢…慢一点…” “啊…” 袁基的手像是被连在了我腿心,从起初的清浅扣弄到越发深重的戳刺,水液“噗噗”从xue里喷涌着飞溅出来。 我意识到这样的逃躲无法离开这张床榻,终于停下来跪伏在榻边用力拽过了那只绣枕,死命绞在了怀中去平衡下面剧烈的酸痛,抖着还在泄水儿的臀颤声正去与袁基求饶。 然而我却才刚开口,袁基便倾身将性器压进来,肿涨的入鹅蛋大小的guitou在xue口蹭了一圈水儿,就湿软滑腻cao进了里面。 深cao干碎了那层娇嫩的屏障,直撞到了嫩的直出水的zigong口,将跪伏在床榻上的我弄出了眼泪。 方才因为刺激直往外涌的水液也被袁基堵回来,混着他的性器在我的小腹撑起一道极不合理的凸起。 我忽的想就此止住袁基,撑着双臂小狗一样缓缓从榻上爬起来,袁基的手臂也伸到了我的前腹,绕过我腰侧将一张白帕擦到了我与他cao在一起的地方。 白帕上似乎落了一摊殷红,在昏暗的夜色里越发漆黑。 “这个…” 我咬了咬唇,尽量将温弱的要死的声音调的平常一些。 “会有仆妇呈给母亲,不过明日也无妨。”不同于他粗鲁的动作,袁基柔声安慰了我,抵在我逼里的性器也缓缓抽出一些,开始慢慢的挺弄起来。 他将见了红的帕子规矩的折好放到榻边,接下来的动作柔和了许多,似乎对我凶狠的那一下只是为了交差,剧痛因为他的轻柔消解不少,我信以为真,松了一口气,挺起来的身子慢慢软下去,将头埋在了绣枕里,将臀翘起去由他cao弄。 我并未看到袁基抵在我身后的性器大半还留在外面,只感觉到他的形状似乎上翘,cao进时会捻过方才险些被他扣破的脆弱点。 有点说不出的爽感,我埋在绣枕里忍不住哼唧出声,发情的母狐一般。 怕这声音太过轻浮,我将头往侧面偏了些许,露出那双在夜下耀着晶亮的美眸,悄悄将食指与拇指扣在一起咬在了齿缝。 袁基注意到了我细微的动作,也或许是我因为舒适亮起来的双眸惊动了他,让他倾身贴到了我脸侧,轻轻在我脸侧落了吻。 “袁基…” “让我转过去。” 我被这吻弄的怔了下,偏目看了下凑到我脸侧的男人,觉出被他摁着床上撅臀cao着有些屈辱,便胡乱的伸臂扶着他的肩头想将身子转过去。 袁基应了我,揽着我的腰身,让我脊背落回了床榻,随后撑着我的腿盘到腰后,倾身过来吻我被自己咬的湿润的唇。 “不要…” 唇上本就被我咬出几道细小的口子,怕袁基吮的太疼,我偏头让他亲了亲脸,双腿借力勾着他腰身从榻上起身,坐到了他的腿间。 袁基环臂接住我,方才调转身形都没被挤出来的性器因为我的动作被吐出来,直勾勾的戳到了我的小腹上。 我以为是蹭到什么去摸,垂手变触到了上翘着贴在我小腹的性器。 袁基这里也生的白皙,夜色里也看得出,但模样却狰狞,我隐约辩出上面青色的经络,误触时引得它在我指尖下跳动了两下,马眼也跟着泌出乳白色的精水来。 敢借着昏暗的夜色,我仰头朝袁基挑眉,而后伸指抠上了那个细小的孔眼。 “郡主…” 袁基因为这下低吼了一声,忽的扣住我腰身将我抱起一些来直接将被晾在外面的性器再次cao进来。 他这次并没有将就我,也因为我坐在他身上得姿势,方才被晾在半截在外面的性器全cao了进来,死命戳在我的宫口,好像水渴濒死得人汲取水源一般紧贴着娇嫩的zigong口。 “啊啊…轻一点…” 他连番撞了数下,宫口被cao的软烂,在他这样深重的力度下轻易被凿开一个小口,性器本该被送进去,可嫩的要命的宫口撑不开,次次被戳着回缩,我觉出了与方才一样的痛。 我有些恼意,抖着身子用虎口去掐勒住袁基脖颈,想将这痛苦一并还回去。 “呃…” 袁基似乎尝到了因我动作造成苦痛的窒息感,对待我的动作却愈发狠厉起来。 从幼至如今,有兄长溺爱,有些即便是我无礼的事情,我也万不会吃半点亏,从前如此,从后亦是。 因而袁基的动作不肯温和一些,我的手也不愿意先放,久僵不下,我听见袁基的喘息声也愈发急促,勒在他脖颈上的也因为太过吃力而麻木。 我没有想真的掐死这位袁氏长公子给广陵惹麻烦,虎口才微松了些,袁基便握住我的双腿,将我坐到他腿上的身子压回床榻上摁着cao。 袁基将收敛着的力道全用回在了我身上,囊袋重重拍打在我的阴户下发出酷似严刑般的声音,夹杂着一股粘腻的水声,透着一股要将我凿进床板里的狠劲。 他的动作越发不知收敛,抻平我的双腿挂在肩头,压着我几乎要将我直接cao翻过去。 交合的地方因为袁基扯着我的双腿被承在我面前,水液因为他撞击的力道飞溅的我的脸上身上,我隐约看出xuerou被cao翻出来透出几乎要滴出血来的殷红,近乎崩溃的想蹬开他逃走。 “清贵自持的…世族…还能养出长公子这样的衣冠禽兽…疼…嗯…呜呜…” 我双腿挣扎的剧烈,袁基收不住,便直接松开了手,任由我哭喊吵闹,脚踢在他身上腹上,也只腾出一只手停留在我的耻骨,死命摁住在榻上,继续猛烈的cao弄。 被摁着命脉,我便如一条被钉在案板上垂死挣扎的鱼,似乎我越挣扎,他便越发使力几乎要把囊袋也一并挤进来给我。 我逃不开他,因为剧烈的哭闹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我忽然害怕今日兴许会被他cao坏在这张床榻上,微微撑起身子握住了他摁着我耻骨的手掌,指尖吃力的扣进了他的rou里:“我不骂…你…轻一些…” 袁基的手臂上似乎被我抠出了血,稀稀落落的湿了我的指尖,我的话断断续续还未说完,竹茗阁外的廊下便停了人,大抵是觉出我哭喊吵闹的声音,重重的在木制门板上扣了两下。 因为这声,袁基cao的正激烈的性器从我xue里勾着银丝抽出来,拽着我的手握住了他磨的guntang的guitou上揉弄消解射意,边透过帐纱蹙眉看着映在窗上的影子。 “嗯…” 我手心握着袁基,但也跟着看了一眼,认出那影子是个略微佝偻的老妇,我呜咽了声,奋力从榻上爬起来,伸手去拨纱帐想逃出去。 “郡主。” 我这动作自然没能逃过袁基,那只手才扯住纱帐缠着往外伸,便被袁基利落的勾住脖颈拖拽回来。 未尽兴的男人语气并不温和,又因我想跑,他松开带着我握住他性器的手,直接摁着我跪伏在床边再次cao了进来。 我身子下意识的就要软趴趴得倒下去,袁基却不许我与起初一样舒舒服服的挨cao。 他有些粗蛮的拨开我护在身后的发丝,扼住了我的后颈让我看着映在窗上徘徊着不肯离去的老妇。 “长公子?” 那妇人原本都要离开,听见竹茗阁忽然传出的动作又折回来。 袁基摁着我几乎如驭马般骑cao着,我原以为那妇人出声会救我,但她听到声响后再次扣了两下门板便再没有声音,在廊下静静站着。 我被袁基掐着颈逃无可逃,近乎绝望的哭噎,也忘记被袁基勒着cao了多久,只觉得zigong口都要被他cao的出血,小死了一回也没能破开让他cao进去。 再被袁基cao醒我连哭着哼唧的力气都没有,遍身颤的不行,袁基似乎也觉出了我虚柔,磨着zigong又cao了良久,终于肯抵在zigong口低吼着将方才寸止积存的白浊一并射出来。 他嵌在zigong口射了浓精才将仍立挺着的性器缓缓退出来,也松开了掐着我脖颈的手臂。 小逼连收缩力气都使不上,只能任由那些白浊开闸一般的从殷红的xuerou里往外流泄。 他射的太浓太多,单张白帕的抹不净,袁基干脆将新的白丝帕卷起塞到了我合不上得xue里。 因为脖颈得忽然卸力,我重重得咳了两下,险些连肝肺都咳出来,平息了许久才好。 觉出夹着那块丝帕更绝耻辱,我伸手想拽出,觉出里面的浓精透过缝隙流出来,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存了脾气,我很想伸脚踹到袁基身上,含着泪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却觉出缴械之后的袁基脸上温和不在,反倒透出森然冷厉。 那双眸子叶泛着寒光,像极了深渠里匍匐得蛇。 我却没精力去深思真假,被袁氏长公子玩成这个德行,底下疼着,我对袁基隐隐有些惧意,生怕一脚下去再惹了他,塞着帕子用力夹住了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