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六国算什么?孤要的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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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 嬴政他是故意的! 别再站出来了! 别啊~! 他是在激你们,他是要打断我魏人的血骨、灭杀我们的希望啊! 不要! 不要站出来了! 不要! 嬴政你不得好死,你该死! 你敢如此屠杀普通百姓,你必将自绝于天下。 魏斯在心里怒吼,他后悔了。 可没人能听到他的后悔。 见帝子受没有出手,又见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 受气氛影响,更多的人,开始站了出来。 那种血性,惊天动地。 那股不屈,让无数人热血沸腾、从而加入进去。 一双双充满仇恨的目光,再次望向那道高高在上的身影。 即使惧怕,他们也发挥了魏人的血性、不屈。 终于,那种声音停下了。 大梁城中,再次陷入寂静。 只有那血雾依旧在随风飘荡,大梁城中,加上大军,此时差不多有五千多万人。 除去已经死的三百多万,有一千三百多万人在这一刻,都站了出来。 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但毫无疑问,他们最大的共同点,是他们都乃魏国的基石。 大梁城中那道暗中的身影被震撼住了。 他好像明白了一些,可还是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大王他…… “很好!”平天冠下,帝子受淡淡吐出两个字。 下一刻,仍笼罩着整个大梁城中的力量动了。 凭空之中,仿佛有无数风吹了起来。 从大梁城西门开始,一道接着一道的身影被吸上了天空,炸成了血雾。 密密麻麻,仿佛一个个蚊子一般。 壮观无比的景象,却令人惊恐至极。 同时,帝子受也终于开始动了,他走下了朱雀背上,一步接着一步,速度不快的向东方走去。 一步约是数千丈。 而随着他的每一步迈动,被吸上天空爆炸的人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 每一个呼吸、都有数十万人死亡。 那片血雾越来越浓,浓的在很多眼里,这世界已经变为血的世界。 “砰!!” 密集的爆炸声,不绝于耳,太多了。 那种场面,也太多惊恐震撼了。 不过数息时间,那股坚定,那股血性,又变为了恐惧。 “嬴政,你想杀光我们吗?” “嬴政、你不得好死,你倒行逆施——砰!” “啊!不要,你这是自绝于天下!” “不、不要杀我,我错了,我投降我臣服!” “不要、不要杀了!” “李铭,你怎能投降?死又何妨?” ………… ………… 终究不是每个人都不怕死,面对那最震撼人心的杀戮,许多人受不了了。 有的畏惧,有的不忍如此杀戮。 无数各种各样的声音彼此起伏。 大梁城中顿时充满了人生百态。 只有帝子受的步伐,没有任何停顿,依旧的坚定,依旧的镇压一切。 犹如神魔。 不管是不是畏惧了、求饶了,都没有用。 很多人都已经在逃跑,更多人在反抗,也完全无济于事。 绝对的力量,加上那恐怖的控制力,和时刻感应着那些站出来的身影。 帝子受几乎没有误杀,从西到东,就那么横推过去,完完全全清洗了一遍。 整个大梁城越来越乱,许多人都在逃跑。 只有他走过的地方,才平静下来。 乱的人、站出来的人都死了! 哭骂声、求饶声、厉喝声等等等等,越来越响亮。 也越来越凄厉。 同时伴随着的,是丑态百露,是更多人那畏惧到极点、都已经麻木的神色。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世界好像平静了、清静了。 一千三百多万人,轻而易举,被屠戮一空。 天地之间,只剩一片死寂。 也许还有些低不可闻、死死捂着压抑的哭泣声。 那喝骂声,更是再没有了。 帝子受站在虚空之上,大袖一挥,那几乎笼罩整座大梁城的血雾,飘到了天空之上。 他的身影,更加清晰的印在所有人眼中,甚至是灵魂深处。 淡漠的目光一扫城中,所过之处,皆是畏惧。 或许在阴暗处,还有一些漏网之鱼,被身边之人死死制住、或死死控制住了自己,没有站出来。 但整座大梁城中,所有的抵抗之心,都已经被狠辣暴力的打碎。 畏惧,这是唯一剩下的了。 暗中的那道身影轻叹一声,望着那道身影的目光,敬畏、更畏惧。 他完全明白了大王的心思。 这是要彻彻底底消灭魏国的血性,消灭魏人心念复国的希望。 先一拳打碎护城大阵,打碎魏国的反抗勇气。 然后再故意激起他们的血性。 连续三次,从高到低,再从低到高,三次的折磨,近一千九百人的死亡,将那一颗颗心,彻底打的麻木了。 这是魏国国都,那死去的近一千九百万人,是魏国最为坚实的根基。 将其消灭,魏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什么成气候的反抗。 同时也是为了震慑四方。 而剩下之人那麻木的心,对大王的畏惧之心,更会是影响甚大。 毕竟这里是魏国国都,魏国大部分的人才,都在这里。 这里的人没有了反抗之心,或者说不敢反抗,魏国其他地方即使反抗,也根本成不了大气候。 杀人诛心! 大王要的根本就不是魏国人的爱戴,他要的,只是畏惧。 深入灵魂、不敢反抗的畏惧。 为此,他根本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他更不惜屠戮更多的人。 这几乎半个大梁城要是不够,他绝对会…… 只是一想,他全身就止不住的涌起一股凉意。 “现在呢?” 忽然,又是那三个字,轻飘飘又沉重无比的横扫所有人耳中。 也仿佛就那么裸、踩在了所有大梁人的脸上。 疯狂折磨他们已经麻木的心、以及意志、尊严。 只是这一次,再没有一道身影站出来了。 相反,听到那三个字,看着那高高在上宛若神魔的身影。 绝大部分的人身体一颤,畏惧更甚。 数息时间,仍是没有身影再站出来,帝子受看向了魏斯。 略带不屑嘲讽的神色,又一次出现。 而魏斯,双眼已经流出了血泪,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目光,死死瞪着帝子受,同时也还有着一些麻木。 帝子受随手一挥,解去了对方一些禁制,让其可以开口说话。 魏斯身体一颤,嘴张了张,竟是没能第一时间说出话来。 双眼中的血泪越来越多,仿佛陷入绝境的凶兽嘶吼“嬴政你不得好死啊~!” 悲泣的声音,是大梁城中更多的人哭泣起来。 也让更多的人低下了头,不敢看他们的王,因为他们选择了屈服。 帝子受无动于衷,冷淡道“孤问你、现在呢?” “啊~!”魏斯仰天悲叫,仿佛野兽般瞪着帝子受“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都只是普通百姓,嬴政、你一定会被天下人碎尸万段。 你杀不完的,我魏人无数,你杀不完的,你杀得了他们的身,你杀不了他们的心,他们不会归心你秦国的。” 帝子受左手负在身后,静静听着魏斯的话,没有生气,冷淡的声音霸道无比、冷酷无比“臣服者生、逆孤者死,没有例外。” 无数人忽然想到了刚刚到来时的那句话,从那时起,这句话就已经在生效。 “孤为何要他们归心?孤要的只是臣服,两千万生命不够让他们臣服,那就两亿、二十亿。 再不够,孤就屠光你魏人。”帝子受冷淡说道,声音钻入所有人耳中。 似乎让他们看到了无边无际的尸山血海。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就连那些金仙层次的官员,都是如此,他们无比坚信,对方能做到那一点。 “你杀不完的,从今以后,我六国一定会齐心协力,会联手覆灭你,攻灭咸阳。”魏斯同样浑身颤抖,嘶吼道。 “六国算什么?孤要的是天下。”帝子受轻哼一声。 无比的霸气,震天动地。 “哈哈哈,嬴政,终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狂妄暴行、得到应有的下场?”魏斯大笑,充满了恶毒。 “好,孤会留着你,看着孤会有何下场?”帝子受嘴角勾起一抹弧线,意味深长道。 魏斯一愣,还有很多人皆是如此。 整个魏国,秦国最应该杀、最想杀的不就是他吗? “你有什么阴谋?”魏斯马上冷声道。 “你不是想看到魏人反抗孤吗?刚刚的一切,不都是你所想看到的吗?那就皆成全你,让你一直看下去。”帝子受冷漠道。 魏斯浑身一颤抖,更加冰冷了,立刻看了眼大梁城中望向他的百姓,顿时站立不安,心中更是惊恐起来,“胡言乱语,嬴政你休想污蔑我。” 帝子受看了他一眼,就看向了大梁城中那一双双有些疑惑的目光,淡淡道“你从一开始说那些话,不就为了让这些人反抗孤吗? 孤杀那些人你一定很高兴吧,毕竟越如此,魏人就越抗拒孤。 你真将他们的命看在眼里了? 孤留下你,定会有许多的魏人心存侥幸,想着复国、想着反抗孤。 正好,这是你所想,也是孤所愿,可以将他们都给引出来。” 魏斯浑身都颤抖起来,那股惊恐达到了巅峰,因为他看到了大梁城中,无数道看过来的怀疑、复杂目光。 他们信了! “嬴政,你休想挑拨离间,你以为你的话能瞒过谁?”他气急败坏喝道。 要是这番话整个魏国的人都信了,不,只要有一半信。 魏国就真的要亡了! 因为心死了。 “孤用的着挑拨离间?你以为你是谁?一个魏国、岂会放在孤心上? 留下你,正好也让你们这些手下败将,亲眼看看孤是如何一统天下的? 没有你们这些人看着,孤的伟业、岂不是有些单调? 按照你的心思去说吧,去让更多的人反抗孤,以维持你魏王室的存在。”帝子受语气略带激昂,镇压四海八荒的气势、更加的伟岸。 让公输仇等极少数人,不禁热血沸腾。 也让更多的人,相信了他的话。 看向魏斯的目光更加复杂,本就麻木的心,有些死了。 暗中那道身影,自己大梁城中一些聪明人则是情绪各异。 敬佩、惊骇、悲伤、无奈等等等等。 杀人诛心! 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暗中那道身影心里惊呼,原本这番话,大梁城中相信的人,绝对很少。 但他们现在都已经麻木了、畏惧了、绝望了。 大王的形象又是无比的高高在上、霸气。 他们本能的,就相信了大王的话。 他们在怀疑魏王,与魏王离心,自然不会再想着跟随魏王室复国。 而这里是大梁,他们相信了,会带着这番话,传遍无数人耳朵里,会让无数人也相信。 到时不止魏国人,就连在其他几国,也会都引起巨大的影响。 “你、你……嬴政,你胡言乱语血口喷人,我魏人是不会相信这话的。”魏斯有些发狂了,那一双双目光,让他受到的打击、比最开始帝子受一拳打破大梁护城大阵还要大。 “什么魏人?从今日起,天下就不会再有魏人、赵人、韩人之称。 孤铁骑所过、旗帜飘扬之处,只有秦人二字。”帝子受大袖一挥,不容置疑道。 随即,就将还要说什么的魏斯禁制住了,淡声道“甘罗何在?” “臣在、参见大王。”那道隐藏在暗中的身影飞出,在空中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孤命你立刻整顿大梁官员,不臣服者、杀。”帝子受冷淡道。 “喏。”隐藏在大梁已经不少年的甘罗立刻应道,毕恭毕敬,满是敬畏。 帝子受目光则是看向了魏国汇聚在一起的那些官员,压迫力十足,意思不言而喻。 没有敢反抗的,毕竟敢反抗的,都死了。 近一百位官员纷纷畏惧地跪地行礼道“罪臣参见大王!” 帝子受目光再次看向其他地方,正式无声的压迫、逼迫所有人臣服。 还是没有人反抗,能活下来,皆是畏惧、或者忍下来的人。 一个个当即跪地行礼。 他们没有开口,只是麻木地跪下。 帝子受也不在意,他要的、正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