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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惠这样教育了,但今天,宇迦在,惠是个看场合的人,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发脾气,要么是真的气极了。 宇迦倒是能理解惠的火气从何而来。 伏黑惠上的私立初中,一年学费加生活费总体下来差不多就150万円左右,靠着给五条悟那边做祓除任务,还会赚些外快补贴家用。 结果,自己生活精打细算,老父亲却能在赌场一掷千金,孩子能不气嘛。 甚尔虚虚摸了摸口袋,想起钱包连同钥匙都丢在卧室了,所以今天才不得不翻窗户回家,于是啧了声:“每个月不是打钱给你了么,不够?” 惠无奈扶额:“我不是说这个问题,是你养老的问题——” 这个家很久没有中立的一方出面调和了,而父子谈话总是说不到一个点上,眼看惠沉默了,甚尔没有翻到钱包,而是摸出了一包烟,于是干脆叼起一根,起身走到阳台上,又掩上了玻璃门,才为自己点着。 宇迦抓了个橘子,跟着他走上阳台,恰好一股海风袭来,卷着袅袅烟雾扑面,宇迦咳几声,甚尔立刻掐掉了手里的烟火。 “我没事,来透透气。”宇迦摆手,示意甚尔随意,“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眼神很有气势嘛甚尔。” “怎么可能忘。”甚尔哼了声,但却一直没有点燃烟头,双臂随意搭在围栏上,垂眼瞧着青年,良久,微哑的声音问“还会生病吗?” “都治好了,我现在的身体很健康。”宇迦拍拍自己的胸口,那颗新的心脏十分活跃,神眷加成后,他以后怕是感冒都难,更别说得大病了,只会健康得活到老。 “是么。”甚尔把熄灭的烟叼在口中,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卡,随手甩给宇迦。 宇迦抬手接住,只听甚尔道:“虽然那小子总是指责我乱花钱……其实花的都是小数目,大数额全存在这了。” 卡面是国外的账号,甚尔这些年经常做任务出国,想必是那时候办理的。 “怎么不告诉惠?”宇迦好奇,顺便回头看看,只见惠正在厨房的冰箱里翻找食材,似乎是在考虑,晚上做什么吃比较方便。 甚尔睨着他,说话时,口中的烟上下轻晃着:“他不会接受吧,这笔存款的初衷是万一发生什么,留给他看病用的。” “啊……” 宇迦开始还不理解,忽然就想到,小惠曾经说的,母亲是生病离世的。 “渚也好,你也好,都是病故,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性的,总而言之,先备一份以防万一吧。”甚尔轻描淡写说着,他背光站着,脸上的表情被光影切割得晦暗不明。 人生漫漫的旅途,终点都是寂静的死亡。 甚尔经历两回了,第一次参加禅院羽化的葬礼,前往礼堂那条长长的走廊在他眼中成了没有尽头的旋涡,扭曲的中央是迷离的未知和茫然不安的未来。 其他的人和事,甚尔记得不真切了,只是觉得,当时实在没有力气迈过那条走廊,最后仓皇离开,去禅院家独自收拾了行囊。 轻装上路前,再回头看一眼,只觉得这一大片禅院家的古宅无比荒芜,围墙瓦片上顽强生出的一点野草,才是真正有生命的。 第二次是伏黑渚,这一次他平静多了,还能冷静地收拾起焚烧后的骨灰,抱着丁点大的恵把一切打点好。 “生病真是可怕的东西,耗神又费钱,我这天赋是挺难得病的,但小惠是十种影法术继承者……” 甚尔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只是摇摇头。 “没什么医学道理的猜测罢了,当是我神经过敏。” 人类在面临大事时,若没有经验,总会倍生担忧,想到儿子还是懵懂无知的年纪,甚尔选择做好一切准备,同时也决定不让对方知道。 若是知道叔叔和母亲都是得绝症去世的,小孩子难免不多想。 “惠很健康的,放心吧。”宇迦的视觉识别看的一清二楚,若是伏黑惠有什么病症,负面效果提示都会如实告知他。 “是么,那就好。”甚尔不在多言扭头看向海岸线,这一天他赶着路回到这个家,还没好好看看周围的风景。 今天太阳落山的早,橘红色的火球沉甸甸地往江之岛大桥的背后没入,惠的生日是节气中冬至的日子,也是北半球白天最短的一天。 “冬至后就是圣诞节了啊,惠还说去小町通玩呢,”宇迦把橘子剥开,咬一口,发觉有点酸,但还是皱着眉认真吃下去了“甚尔君要出去工作吗?” “原本是打算去德国的——”甚尔干脆把剩下的橘子拿过来,吃了几片,也忍不住挑眉。 好他么酸! “惠!这次橘子买酸了!” 老爸第一反应是拉开门冲厨房的儿子叫,理直气壮地使唤起来。 “去退了换新的!” 一手胡萝卜,一手咖喱块的恵气愤不已,扭头吼:“嫌酸自己去买!我忙着呢!” “哼,那家店的老板又拿不好的水果骗钱,等着。”甚尔干脆换鞋子去找卖水果的算账,又抬头问“你们要吃什么?” 看甚尔的样子是打算顺路买回来。 宇迦便问今天的寿星:“小惠喜欢什么菜啊?” 翻找黄油和苹果的伏黑惠随口道:“生姜烧rou之类的吧。” 宇迦吩咐甚尔:“小惠说了,今晚吃生姜烧rou,甚尔君去买食材,记得带点可乐回来,晚上给小惠跨年庆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