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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骨菩萨

    年二十三正赶上大寒,呼呼泱泱的雪片子砸下来,天更冷了,冻得奔水被压在厚实的冰面下动弹不得,冻得地面皲裂,裂纹像蜘蛛网,也像冬日的旱雷在老树上劈开的沟壑。曹志远跪在四处漏风的西屋,神龛上的蜡烛被风吹得明明灭灭,曹顺华有心给他长记性,连一块碎布都没让他往膝盖下头垫,皮下的瘀血慢慢爬满了曹志远整块白净的膝盖,青的青紫的紫。

    两个小时之前,曹顺华掼了曹志远一个嘴巴让他没想通就别起身,对着祖宗好好想想这些年的路走得有多顺,又是谁呕心沥血给他保驾护航。曹志远跪在这里想,想他少年时坐在学堂里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在笔记本上的文天祥,想那场埋了很多东西到地下的地震,也想那场燃了一夜的山火。

    曹家的小年夜自来都热闹,来串门子贺小年的挤挤挨挨坐了两大桌,赶着今年要在村口征林子修公路这茬子喜事儿,连白酒喝的都不是常见的散篓子,罩着精美玻璃罩的白酒被人小心地扯下封口的锡纸条,这酒喝进嘴绵得很,掺上听着热耳的奉承却也灌得曹顺华面红耳赤。这次征地修路对整个村子来说是件百年难遇的喜事,大伙儿铆足了劲要争一口油水揣进自己的腰包,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围着曹顺华倒豆子似的往外喷好话,上嘴皮碰下嘴皮把这小山村活活夸成个土皇宫。曹志远不爱听这些,他酒量不算好,一张白净的面皮被酒气熏染上一层红,他抬头看见窗户上糊的红纸又想起那些用血描的告诉状。

    曹志远揉了揉已经完全麻木的膝盖,斜眼瞥了一眼喝得明显有些上头闯进屋内的孙志彪,皱着眉头让他赶紧该滚哪去滚哪去,孙志彪歪歪栽栽走过来,毫不费力地一把薅着曹志远就出了门,曹志远气得几乎要发疯,他的腿跪久了又麻又疼根本使不上力气,这傻逼力气又大得要命,一路上他咒骂孙志彪的话就没停下,直到孙志彪一脚踹开齐飞宇已经空荡荡的旧屋,曹志远这才咽下了更多更难听的话。

    孙志彪低头看他色厉内荏的哥哥,白软的脸皮被气得急了浮上一层漂亮的红色,一贯下垂无辜的眼角因为愤怒太过更显得有了些生气,孙志彪笑得戏谑,他喜欢极了这种用言语刺痛他的好大哥,再被恼羞成怒的曹志远几巴掌扇过来,他再用他的大掌朝着他哥的小屄扇回去,扇得小屄红肿不堪,水花四溅,这是一场兄友弟恭有来有回的好玩游戏。

    齐飞宇这个傻缺也不知道给他这个好哥哥撒了什么迷魂药,一个用过了随便扔的小卒子竟然能让他哥把老爷子惹了,不过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他和他好大哥今天的游戏也要开始了。

    曹志远饱满的屁股被孙志彪捏出几个红通通的指印,他还没来得及骂,这傻逼的手掌就把他的阴户整个攥住,孙志彪喝了酒体温很高,他又被那西屋的寒风吹了个透浑身冰凉,只抓了这一下他就被烫得浑身一哆嗦,下身的屄xue受了刺激不听话地渗出几缕湿液印在了孙志彪的手掌心,孙志彪故意攥紧了手掌,使了些力气去捏那颗阴蒂。

    孙志彪很了解曹志远,童年时他一直试图追随这个他以为无坚不摧的哥哥,长大后才发现想要把这个完美的身影攥在手里根本不用费多大力气,反正无论如何都得不到曹志远冰凌一样易失的爱,那就这么纠缠在一起也很好。

    曹志远被孙志彪甩在炕上,两只大手直直地把他的两条腿抻开,只让那个平时藏得很好的xue眼儿完整地暴露在空气中,曹志远闭着眼睛不想看那根狗东西是怎么一点点怼开他小小的rou口子,吃着太费力了,曹志远感觉自己的胃都被捅开一个洞,他想躲了,结果被孙志彪掰着腿一耸一耸直接怼着最要命的地方凿,他的泪腺又被迫工作了,屄xue拼了命收紧也拦不住孙志彪恨不得把蛋都cao进来的疯狂。

    曹志远的眼泪一连串掉下来,孙志彪伸着舌头去舔却被他一口叨出了血,孙志彪气得发笑转头用一种癫狂的速度往曹志远的身体里闯,曹志远感觉自己被一口气cao了两张嘴,他的嘴巴轻轻一张就有晶亮的唾液滴出来,除了哭叫、收紧自己的屄xue然后被更疯狂的力度cao开、用手捂着快被撞成一团烂rou的红肿yinchun求饶以外他做不了任何事情。

    曹志远的腿肚子绷得很紧,他被cao得脚趾都蜷起来也还是无法抵御这种要了命的痛苦快感,孙志彪说他双眼翻白吐着舌头淌口水的样子像头正发情的小母猪,他要抽孙志彪耳光,但是几把进得太深,正在换着角度一下下往他的宫口上掼,曹志远也只能大哭着求饶。他抖得不成人样,孙志彪把整颗guitou都卡进他的宫口,由上而下串住他的下身,他坏了似的喷些yin水出来,痉挛着承受孙志彪灌进来的jingye。

    除夕在长年寒冷的地区更是新年伊始要好好布置起来热闹一番的节日,家家户户放爆竹,一串串大地红噼里啪啦爆成一地碎纸,映在雪地里借着雪光闪出些红色的亮儿来,晕着门槛上的红灯笼,整个山村都笼着一层热闹团圆的红云,一家连着一户。

    草草吃了年夜饭,曹志远想起村里那个远近闻名据说已经捆了死窍的出马仙抓着他神神叨叨讲那几句话:借命防灾不长久,执念生魂世间留,好孩子,有东西缠着你,好好给人上柱香搞点儿吃食送他走吧。

    曹志远一向是不信这些的,今天却不知道怎么着,或许是周遭实在太过热闹喜庆,让他无缘无故想起一场山火燃尽后那间只剩个黑糊框架的小木屋,山风一吹,丝丝缕缕的呜声缠着木头碎屑飘飘忽忽消散在林间。

    一杯白酒,一碗粥,一双筷子,一叠纸钱,一根烟,这是曹志远给齐飞宇准备的年夜饭。

    齐飞宇这间屋子空出来没几天,斜挂在墙上的木相框就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相框里是他和齐飞宇在外求学时的合照,黑白的,破旧的,不过那会儿他们的眼睛里,还闪着些希望的光。

    “壮气不随天地变,笑骑飞鹤入维扬。”彼时的曹志远满心满眼的雄心壮志,野心勃勃要当个把他们这座小村庄带出深山的好领导,起初一切都好,种引进的好苗,进好用的机械,眼见着能凑出供给修路的花销,直到那场地震。

    那段时间的夏夜闷得离谱,曹志远怕热,到了晚上简直要活活憋晕在炕头上,喊着齐飞宇大半夜陪他出门去田里遛弯,顺着田埂检查地里疯长的苗,长势好得曹志远笑眯了眼,夏夜的蝉哇哇叫个不停,倒是给这两个人放肆的性事打了掩护。苞米杆长得正茂密,总有偷食的啮齿类动物探头探脑来啃几穗苞米充做自己的口粮,突然摇晃起来的枝干几乎把半夜才敢出来觅食的小动物们吓得魂飞魄散,小动物们钻进洞里只露个头观察着,田里的庞然大物似乎只在那一小片地面叠在一起活动,小心翼翼地歪着头看了好半天,才放心大胆继续觅食。

    曹志远爽得想淌眼泪,自己骑在齐飞宇的几把上被喂得很满,左右夜半无声,他只能咬牙强忍着快要爆出喉咙的尖叫哆嗦着一遍又一遍把这根吃到底,齐飞宇埋头认真地把guitou抵住他的敏感点猛cao,咕叽咕叽的水声堵满了他的耳道,他抖着腿根浇出一股性液,还是没忍住从嗓子眼里哼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这声呻吟引来一只觅食啮齿动物的狸猫,猫儿警惕的瞳紧盯着声源不放,看着这人踢蹬着双腿又骤然蜷起身子一抖一抖,偎在更大的一只庞然大物的怀里没一会儿又被扶着身体动来动去,曹志远一抬头正撞上狸猫在夜里被映的绿油油的瞳孔,他耳根都耻得红透,被一只小兽目睹这场天为被地为席的颠鸾倒凤。

    齐飞宇低头含住曹志远不甚丰满的胸乳,在舌尖的快速挑逗下,乳尖迅速地膨胀,yingying地抵在齐飞宇的舌尖,热流带着电似的顺着胸口涌到脑子,被含住那侧的乳尖传来的麻痒几乎让曹志远酥了半边身子,另一侧齐飞宇也贴心地用长满了薄茧的指尖细致地揉搓,曹志远半阖着眼把胸乳往齐飞宇怀里送。

    一直冷静内敛的人,柔软下来就会让人想看他更多和平时不一样的神情,感受到自己被腾空抱起的曹志远有些紧张地绷紧了腿根,齐飞宇宽大的手掌完全笼着他的膝弯,曹志远的大脑一片空白,这姿势进得太深,他不知道自己下身源源不断淌出来的水是吹出来的性液还是已经被cao到失禁,这份快感顺着脊梁突突往脑海里冲,曹志远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球上翻,他吐出半截舌头以求在这个闷热的夏夜和激烈的性爱中捕获更多的氧气。

    夜半了不好打水清洁,做到最后齐飞宇在曹志远到了几次后拔出来自己匆匆打了出来,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

    不寻常的天气确实昭示着不详,井水的陡涨陡落,天边颜色异样的云,动物焦灼不堪的大规模迁徙,这些曹志远看在眼里日渐担忧,他当机立断要求村里的人听他指挥在空旷的地方暂避,而这时上面来了指示,在未得到确切消息前一切原地待命,不准许私自挪动以免造成恐慌,曹家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争吵。

    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惩戒。

    曹志远跪在地上,脊背挺得很直,他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曹顺华还未衰老的面容,语气甚至有些哀伤:爸,这不光是一家一户的事情,如果真要地震,全进屋子那可死伤没法估量了,上面就算往下查也不差我们这一个小村子,先让大家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多待几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观望观望。

    孙志彪倚着门框懒懒地一撇嘴,哥,有至于这么小心吗,你要是真害怕你就出去躲躲呗。

    曹志远懒得多看他一眼,顺手抓起手边的拖鞋甩过去让他快滚,换来的是藤鞭破空甩开狠狠一下,曹顺华几乎是用平生最严厉的语调呵斥曹志远不许再胡闹。

    大家搬回来的前几天平安无事,村口甚至有人凑成一团暗自揣测曹家小子弄这一出是为了来年方便他们曹家晒苞谷,直到一天夜晚大地豁然撕开口子,震颤,摇晃,吞噬,再愈合。

    齐飞宇亦步亦趋跟着曹志远,看他眼里映衬出的断壁残垣,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从此以后就是一步步的挣扎,反抗,退让,麻木,主动谋求,直到为了掩藏孙志彪过火的盗猎保护动物私贩木材,私藏枪支子弹,齐飞宇这个一直跟着曹家的护林员隔出一截防火带,一把火把那些凭空消失的虎狼豹豺、黄柏山槐水曲柳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山火烧了五个日夜才被堪堪扑灭,大火后的山头焦黑一片,惨白的烟雾一直延伸到更深处的山脉,天边的红霞燃了漫天,恍惚间倒像是这场大火还未熄灭,地面上的东西化成一捧黑灰又被埋进了这片沃土。

    一切脏的、干净的,都尘归尘土归土,再不分什么对与错。

    曹志远靠着冷得有些刺骨的墙,不知不觉就被倦意卷进了意识深处的海,迷迷糊糊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团试图抵御屋里这份寒冷,不知是自己睡出幻觉了还是怎的,朦胧间听到有人蹲在那里吭哧吭哧往灶坑里填着柴火,身下还真的慢慢热乎起来。

    齐飞宇把曹志远搂进怀里时,曹志远还嘟着那过分丰满的嘴唇不知在念些什么,他顺着曹志远柔软的肚腹一路摸到阴阜,曹志远的腿心湿淋淋的包裹着他的手指,yinchun乖乖地敞开等着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根根扩进rou道。齐飞宇把自己粗壮的yinjing挤进曹志远两腿之间,耐心地扶着他的胯骨前后磨蹭,还有些红肿的小屄尝到甜头自顾自缠上来,热情地吐出些性液把这根几把润得潮乎乎晶亮亮。

    齐飞宇的几把从曹志远身下的小rou尖蹭到已经馋到流口水的xue口,他能感受到那里在一口一口试着吞吃他的性器,曹志远的小腹开始不自觉抽搐,手指下意识绞着试图抓住些什么,口中溢出零星的呻吟。

    直到整根几把都被慢慢顶进曹志远的身体,他才从意识模糊的幻境中醒来,错愕中被cao出了惊恐的尖叫,清醒的瞬间他爽得有些飘飘然,除了被塞得满满登登的rouxue还有宽厚的肩膀和温暖的怀抱,这让他几乎鼻子一酸,紧接着就是指尖掐着齐飞宇胳膊上的软rou狠狠一拧,这并没有给齐飞宇带来很大的痛感,毕竟紧接着更深的cao弄让曹志远软了手脚只能哑着嗓子哼出些暧昧的语调来。

    曹志远这些日子又瘦了些,原本覆着一层软rou的小腹现在绷着皮rou,齐飞宇两只宽大的手掌可以轻松地握着曹志远前后摇动,他低头看了看曹志远肚皮上被几把顶出来的狰狞痕迹,直白地,甚至邀功似的指给曹志远看:志远,已经顶到这里了。

    曹志远努力顺着自己的下眼眶眨掉淌出的生理性眼泪,模模糊糊看到自己细嫩的屄口被粗壮的几把完全撑开,yinchun可怜兮兮地裹着侵入的物体不放,腰一抖,毫无征兆地被这根几把捅到了底,茎头重重砸在宫口上,曹志远惊喘一声绞紧了rou道。暖热的xue道绞得齐飞宇呼吸粗重起来,曹志远稍回过神来用手往下探,rourou的手指摸了一把两人湿淋淋的结合处,努力喘匀了气息贴齐飞宇贴得更近些。

    “按照你的节奏来,它急得在里面突突跳。”

    话音未落宫口被快速撞击得张开小缝的曹志远有些后悔了,他被凿得几乎就要这么尿出来,甚至连失禁都没机会,接连不断的戳刺让他被拽着攀向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淅淅沥沥的水声很响,曹志远顾不得为这声音面红耳赤,他光是控制自己别尖叫出声就耗光了自己的力气。

    曹志远本来半跪着跨在齐飞宇身上,现在被接连不断的垦凿搞得腿软,不得不努力跪坐起来试图脱离这根可怕的性器,这姿势让他腿心敞得很开,被磨得探个头出来的rou尖子大咧咧闯进齐飞宇的视线,带着层厚茧的手指揉上了本来就在发抖的阴蒂,曹志远这下根本就没法控制自己的嘴巴不发出沙哑的尖叫,下身猛得弹起又因为腰肢双腿都被cao得发软无力,狠狠把吐了半根出来的几把一口气重新吃到了底。

    曹志远脑子里嗡的一声,被几把捣到红肿发烫的yinchun已经经不起任何触碰,这下被齐飞宇的耻毛狠狠贴着撵磨,又被这根填得太满,从zigong里吹出的大股水液在xue道里堵得严严实实,把他的小腹都撑得鼓起一个圆润的柔软弧度,被齐飞宇微凉的jingye一股一股射了一肚子,曹志远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弹动,齐飞宇用格外大的力气把他扣在怀里,大手在他脊背上滑动着给他顺气。

    屋外寒风携着雪粒拍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爬在玻璃上的雪白霜花被灯笼映得像大婚的红彩纸,屋里水声飞溅,周身的情欲暖热醺人,这样也算他们两个人定了终身。

    晨光熹微,曹志远费力地起身睁开眼时,身下的炕沿竟还温着,鼻端除了从窗缝渗进来的清冽寒气还嗅到浓郁的甜香,抬头一看炕头上熥着块火候正好已经烤出糖心儿的地瓜,从曹志远那双还残留着泪痕的下垂眼里看不出太多情绪,他只是默默收拾好自己走出这扇门去应付该他处理的事情。

    那块地瓜也没拿走,就一直在炕头熥着,最后熥成一块脆脆的黑色地瓜炭,孙志彪再钳着他哥来这屋疯的时候还捏起来这块炭伸到曹志远面前让他看,孙志彪笑嘻嘻地问,哥,这像不像你那个倒霉的姘头。曹志远狠狠掼了他一个嘴巴,孙志彪一闪神没捏住,这块炭轻飘飘摔在地上。孙志彪本来笑得止不住,笑着笑着又感觉自己嘴角僵着咧不动,他把自己完全送进曹志远的身体里时还在一直絮叨,哥,我的好大哥,被你剥皮拆骨这事儿什么时候轮到我。曹志远被孙志彪过长的几把顶得干呕着说不出话,吃人的不是我,谁都躲不掉,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