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心 猫鼠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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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看到马明心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但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对,眼前这人明显不是,他眼角眉梢都是轻佻的笑意,被他盯上我脊背都发麻,我靠,这人怎么能和马明心长这么像的。 “小领导您好,我是高启强,您父亲说我们这边要配合您接下来的工作,马明心在另一个房间,等您休息好了可以去看看他。” 原来这就是老头子找的黑手套啊,高启强,怎么长得和马明心这么像的。 因为我家老头,我也在多见了高启强几次,私下里联系变多了之后为了拿捏我家老头他也把那双rou圆的手往我裆上摸,我急忙抓住他手腕告诉他像我这种没什么志向的废物将来挤破了头也到不了我家老头这个高度,我想着与其到时候浑浑噩噩过生活没啥利用价值被他手底下那几匹急红了眼的恶狼把我撕了,不如一开始就别招惹这野心勃勃又胃口极大的食人花。 嗯,听完这话高老板手撤得比我对着马明心勃起的速度还快,妈的,也挺伤自尊。高启强这个人精后来也发现了,我像个失了智的傻子,只要捏住马明心我昏头涨脑就跟着往里撞,哪还需要用他高总尊贵的屁股亲自来笼络。 而且高启强还是会拿捏啊,我在一旁看着从来没这么老实过的马明心气得牙根痒痒,不就是给她们母女安排稳定的住处和工作吗,不就是毫无痕迹让她们一笔笔发财吗,不就是悄无声息隔绝想追九儿的男人吗,这我也能啊,马明心怎么跟我就不这么老实呢,高启强救过马明心的命吗?他对高启强简直是言听计从,虽然也背着他偷偷骂高启强是个疯了的婊子吧,但是这可是马明心啊,我宁可相信我是个太监都不相信这小犊子能真的这么乖顺。 没想到老头子那个死病包儿子这么快就要不行了,为了在京海替他打好地基我不得不走上我最他妈膈应那条路,和一帮喷着臭气的死老头子觥筹交错,看他们挺着根吃了药依然软台台的几把玩那些男妓女妓找补那些人到中老年只有嘴硬的可怜自尊,我只感觉可笑。 有的时候从一些场合出来被那宴席间的yin靡玩法勾得不行去找马明心zuoai,忍不住一遍又一遍问他我对他究竟算什么,他压根不理我,被我抵着马眼射不出,憋狠了连囊袋都在抖,小腹抽搐几下用女xue的尿道口喷个没完,抖得像过电,喘不上气缓了半天才说我在他那里只能算把趁手的锤子。说完这话他似有若无瞟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想看我脸上有没有些许失落神情。 … 然而我脸上只有狂喜,那可是锤子!马明心手里最钟爱的冷兵器!!六秒就能哐哐哐捶死一个人的锤子!!!!不用看他眼神我就知道他无语得要命,估计是想不到一个人怎么能没皮没脸贱到这种程度。 又被市局安警官堵在门口我厌烦得要命,怎么哪里都有姓安的,那女警察没事儿找马明心叭叭叭叭叭叭,现在又来了个男警察没事儿找高启强和我叭叭叭叭叭叭,一双眼瞪着我简直要把我瞪出几个洞来,你瞅啥啊,高启强的姘头真的不是我,再说你能瞅得过来吗,他撩一撩那小皮衣下摆京海有三百个男人要跟着勃起。 不过也不怪安警官上火,这俩人简直要把京海搅得天翻地覆,有了马明心这个好用的杀人机器和新领导的暗自支持,高启强简直是如鱼得水,那些被灭了口的暂且不提,有幸从被勒令留个活口的马明心手下死里逃生的人跑去报警,信誓旦旦说杀人犯是高启强啊!你们快去抓他啊!结果一调查高启强不是在某位队长的床上就是和某位警官在一起下面给他吃,每次都有不在场证明,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如果说高启强之前是一只皮毛油光水滑初出茅庐却能拿捏人心滑不溜手的狐狸精,马明心就是躲在他身后助他成仙成魔功力大增的八条尾巴。 现在整个京海市人人都知道高老板神通广大,建工集团想要的项目没有拿不下来的,可不是么,文有高启强酒席间推杯换盏眼波流转,强撸得人家都要灰飞烟灭,武有马明心背地里咔咔就是一通锤。 刚开始我听说马明心和高启强会凑到一起zuoai我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俩人,怎么做?就高启强平日里那架势,扭腰摆胯就差把屁股蛋子伸到嘴边让人吃。 他们两个zuoai不太频繁,基本都是马明心替他除掉一些大麻烦后,两个人才会为了宣泄过剩的荷尔蒙抱在一起滚成一团,我蹲在门口泪流满面,马明心杀人之后敏感得要死,这好事应该是我的活儿啊。 好吧,吃不到偷窥也是一样,我躲在单向镜后面看那两具白花花的rou体绞在一起,高启强居然也有个xue,这俩人真的不是双胞胎吗? 不过我感觉他们的重点不在zuoai,而是做完这两个人才能安安稳稳地睡在一起,两双腿交错缠绕,湿淋淋的xue凑在一起磨蹭出响亮的水声,俩人拧着眉头把滚热的喘息吐在对方耳边,最后泄到浑身无力汁水淋漓。两个人分明不是从同一张肚皮爬出来的种,依偎着睡成一团却安详得像一对双胞胎眠梦在胞宫中,周身被对方带来的暖融气息包裹,平时在人前光鲜亮丽艳光四射生杀予夺的高老板和杀人如麻的马明心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睡在一起,竟然让我感受到他们奇异的安心和幸福。 今天马明心的面馆开业,我站在那里看那面馆的招牌,思旧面馆,嚯,思旧思旧,不就是思九,这牌子是高启强下手敲定的,他还真不是一般的了解马明心啊。 我一直以来也是真的好奇,这俩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形成这种虽然看上去不熟但是看上去又特别熟的气场的,我想下手查却根本无从查起,直到这天我照例窝在他们房间旁偷听。 “高启强,你为什么又顶着这张脸去见九儿,不要打扰她,这张脸会让她不舒服的。” “明心,私下里你可以叫我表哥的,你觉得你让她不舒服?她恨你?你大错特错。” “说得你好像真是为了我好,就算你们熟悉起来我也不会用高启强的身份去跟她碰面,我离她们母女越远越好。” “那你连你女儿名字都不想知道?” 屋里归于一片沉寂,偶尔能听到几声低沉憋闷的啜泣,我却在外面心脏狂跳,这两个人居然曾经有这样的关系,有了突破口一切就好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两个人的父辈居然是表亲,在同一个厂区工作,同样在1983年醉驾车祸去世,父亲都是暴戾的人渣,喝酒家暴赌博样样不差,同一天,同一处地点,酒驾,两辆车前后追尾冲出了盘山路。 甚至,连抚恤金都是两人一起去讨。 我似是窥到了乌漆漆密麻麻谜团的答案边角。 我把高启强约出来,拍出那份看着让人遍体生寒的资料和未来这块土地十年的开发规划,我跟他说不需要搞些推拉和官腔,也不用质疑我的目的,老头子的棋局还用不到我来使手段制衡,我只是好奇。高启强笑眯眯,像只成了精的狐狸,对我说小领导这生意不合算呦,这么大工程只为了换两个故事。 “合算不合算的就不需要高总cao心,高总要是怕我吃亏不如少编些瞎话。” 高启强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狠狠给自己灌进去三杯酒,给我讲了两个小男孩的故事。 马明心的mama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拼着自己最后一丝气力生下他就撒手人寰,这个温柔强大的女人用了自己半辈子,只稳稳当当护了马明心十个月平安。他的爸爸是一个赌鬼,赌输了就只会喝酒,他们家每天的固定节目是醉鬼殴打尚且懵懂的幼童,骂他扫把星、不吉利、不男不女的怪物、命中带孽、克死亲妈。小小的马明心明明有亲人,却还不如生活在孤儿院,然而有母亲有弟妹的高启强有更幸运一些吗,好像也没有,挚爱的亲人还在身边也只不过是怕被伤害的软肋多了几处。 两个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但都充斥着暴力和血腥,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怎么熟练帮对方处理伤口,如果只是这种程度,或许他们只会早早脱离这个家庭护住自己爱的人,但更可怕的是,这两个男人还赌博。 门外的马明心听到屋内两个醉醺醺的男人大着舌头说下周如果还没赌成功翻盘就索性把家里两个小怪物和高启兰送出去卖身还债,反正男不男女不女的不能算个正经血缘,女儿也不值钱。也真亏他们想得出来。只有一周时间,不能再犹豫了,再有一周他们三个就彻底要被这两个贪婪的赌徒拖进深渊,所以他去找了高启强。高启强本来还存着点儿妥协的心,听到高启兰的名字眼里才真正迸出杀意。 于是攒了好一阵子的散碎零钱换来的酒菜被分别讨好般的端到桌上,假意哄骗两个人厂子里通知有批急货需要运,看着轰隆隆开远的车子两个小孩儿捏着手里被铰下来的保险丝笑得如释重负,但是高启强并没有料到这个该千刀万剐的男人竟然会中途拽上母亲一起出门,高启强哭得软倒在地上。高启强哭过了还有一双弟妹需要拉扯,马明心却空空茫,两个人商量过后还是决定保持些距离以免有心人查出些什么来,所以两个人在13岁时分道扬镳。 他们的命运轨迹从此背向而驰。 一个把自己碾碎重组拼回到老实人的样子豁出自己一条烂命供养自己一双弟妹出人头地,揉碎自己一身骨血一颗心偿还弟妹缺失的父母。可惜00年的大年夜那场暴行终于还是激起了他深埋许久的血性,他意识到良善在这个世界并不会给他带来多一分善意的眷顾,所以高启强抓住一切机会一路向上攀登,就算手里沾上人命又如何,这个狗cao的世界欠高启强太多,窝囊了这么多年,权利、金钱、爱情,所有这个世界欠他的,他通通都要为自己和一双弟妹讨回来。总有人会爬上登天梯,这个人怎么就不能是他高启强。 安欣法理之外深入骨髓的执念,李响蒙在同流合污堕落假面下的真情,老默藏在所谓双向利用下的忠贞,小龙小虎的仰视迷恋,甚至那个徐江死前对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全都知晓,这么多感情,多好,他通通都要。现在他已经跳出陈泰的桎梏,转头搭上了新的领导,就算这些天上人要搅弄风云掀海起浪,他也要护住弟妹,乘着这股东风扶摇直上。 另一个从此孤身一人,飘摇不定漂泊无依的前几年受尽苦楚,于是忍无可忍拿起冰冷的铁器化身为杀戮嗜血的狼,游荡在这片土地,沉溺于掌控俯视他人生命的快感,碰到九儿才披上人皮。可惜他在九儿面前小心翼翼藏起来自己的病态和疯狂也只像是用薄薄一层人皮包裹一层尖锐毒辣的钢钉,终究是藏不起来瞒不住。就算马明心用心呵护小心闪躲让那露出的锋芒不会伤害到九儿,也会不小心伤害到她身边的人,这和伤她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估计连他自己都料想不到的是,温九对他的真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马明心明面上的死刑执行那天,温九被送去医院险些流产,辛辛苦苦将养两个月后生下一个嘴唇嘟嘟软软的白嫩女孩儿,起名叫温馨。高启强后来寻了由头借着做生意和温九相识,看到温九总看着他发呆不说话,就循循善诱引得九儿每次能多说那么几句,录下来给马明心听。 “高老板,您长得真的很像我爱人,只不过他没有您这么有气派,哈哈哈,他比较内向,唉…他…”听着录音笔里传来的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马明心又哭成一团,高启强直撇嘴,让他别整那窝囊样赶紧哪天自己去看看,不过至今马明心也还没鼓起勇气借着高启强那一身装扮去再靠近他的九儿。 听高启强絮絮叨叨讲了这一晚上的故事,我想说些什么又默默咽回肚子,从高启强这种千人千面的骗人精的嘴里讲出来的故事可信吗,我也不知道。可能他们的故事比我听到的还要悲惨,也可能是两个恶人在胡乱编撰,他们有太多太多的可能性,我会一直用我的眼睛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