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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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秋趁着他愣神的片刻,立马挣脱了他的束缚,她逃出升天的向前跑了两步,边喘着气,边从帆布包里掏出手机,刚按下通话键,张经理那带着冲天怒气的吼叫声就冲了出来,声音大到,不需要免提,每个字都清晰可闻,“兰秋!你在干什么!上班期间不到岗!电话还不接!我看你的个人行为指标考核分是不想要了!” “对不起,张经理,我在外面,刚才太吵了,没听见,请问,请问是有什么事吗。”在兰秋的生活里,道歉几乎成了她的习惯。无论是不是她的错,道歉就对了,这样就会少被责难一些。 “哼,什么事?我说兰秋你最近跟着鄢总做事,心也跟着野了是吧,不把我这个领导放眼里了是吧?” “没…没…没有……”兰秋委屈得不行,“真的,没听见……” “没听见,你要耳朵干什么?你把它捐给有需要的人……”张经理在电话里阴阳怪气的数落,兰秋全程缩着肩膀,脖子跟着电话里的语调,不住的点,以一个及其卑微的姿态听着。 好事被打断,鄢冶一肚子不爽,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会不顺眼,而像鄢冶这样恶劣的人就得加个‘更’字。此刻他看兰秋就是,觉得她整个人畏首畏尾,刚才那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就像是他魔怔之后产生的错觉一样。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么一个女人欲罢不能,他觉得自己没品,气到最后他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气大胸妹拿不出手,还是气会因为大胸妹随时随地发情没有节cao的自己。 但无论如何他是怒不可遏,怒火中烧,理智全无,以至于他全程没有替兰秋说半句话,冷眼旁观的看着她被数落。 电话那头的张经理足足数落的十几分钟这才解了气的回到今天急着找兰秋的正题上——给她搬地方 昨天他已经在老总面前拍胸脯的保证今天亲自走一趟,务必要把兰秋搬到那间公寓里去。 下班的时候,他明明也跟兰秋说好了,叫她什么地方都不要去,在家里收拾好东西,他找人来搬。结果,他找了搬家公司的人爬了好几层楼梯到她家门口,发现家里没人,打电话也没接,这大热的天,他和搬家公司的几个工人挤在狭窄又不透风的过道里等了三个小时,换成谁都会生气,何况他还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 经张经理这么一说,兰秋也想起来,原来她忘了的是这件事情。 其实她并不想搬,她总觉得公司给她安排住所的动机不纯。所以才下意识的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可现在连张经理都亲自来敦促她,这就由不得她说不。 她忙道着歉忙表示马上打车回来,只听见张经理怒气很大的说了两个字‘搞快!’随后哒的一下挂了电话。 兰秋把握得发烫的手机放回包里,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转过身。这时鄢冶已经随便找了根椅子,翘着腿大马金刀的坐着,他前面摆个茶杯,里面的茶水蓄得满满的,上面还冒着热气。 兰秋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嗫嚅道,“鄢……鄢总,不,不吃东西行吗。我,我想走了。” 鄢冶这下也没什么胃口,他掀起眼皮,从下至上的睨了兰秋一眼,强压着心中的火气道,“那就走呗。”说着他站起身去前边结了账,兰秋跟在身后眼睛无意中瞟到一眼,看到他付的数目后,眼睛都瞪直了,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点,就鄢冶倒了杯茶,还没喝,为什么要收两百,兰秋简直是不能理解。 鄢冶看她那副目瞪口呆的土样就是一哂,他懒得解释,转身就往外走,等走到门口,他才侧过身,对着身边的兰秋道,“对不起啊,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送你了,你等下出去自己打车回去吧,知道怎么打车吧?” 等到兰秋点了下头,他就迫不及待的道,“那么……回见。” 说着转身扬长而去。 兰秋看着那负气而去的颀长背影,心中滋味复杂。其实刚刚鄢冶就在她身边,她不信他没有听见张经理对她疾言厉色的斥责,只要他咳嗽一声,让张经理知道他在旁边,她想张经理都不会太苛责她,但他却没有。 兰秋知道鄢冶没有义务帮她,她也没有资格去指责他做得有什么不对,可她还是会为他的冷眼旁观而感到寒心。 这边兰秋火急火燎的打车回到家和张经理碰头,当然又免不了挨了一通教训。 她在张经理的训斥声中手脚麻利的整理好东西,又给房东打了电话说要退租,因为退得太突然,房东一直在抱怨,兰秋就一个劲儿道歉,尽管兰秋嘴皮都说破了最后房东还是没有答应退她的押金。 虽然她很心疼,但这次的确是她先违约的,她也能理解。 不理解还能怎样呢?她的人生中一直有着这样那样不合常理不公平的事情,她作为一个努力讨生活的小人物只能学会去忍耐,去接受,一味的钻牛角尖除了让她变得不开心外,没有任何好处。 她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就只有改变自己,说服自己顺应这个世界,这样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就像现在,无论她再不愿意,她还是连人带箱的被张经理扔进了这所房子。 她在这偌大的房子里转了一圈,光可鉴人的地板,豪华得不像样的沙发,软得可以陷进半个身子的大床以及比她以前住的房子还要大的洗手间,她看着这一切的一切都觉得像是做梦……不,其实她连梦都没有梦见过。 她无措的抱着手臂站在这所奢华的房子中央,眼前的一切都比她那狭小的出租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她却并没有在当中体会到家的温馨,而惴惴不安的心情是那么的强烈。 鄢冶从海洋馆的餐厅出来后就驱车径直去了与之相隔两条街的会馆,此次游玩的海洋馆馆主在里面设好宴等他。 说起这个馆主,鄢冶和他并不是第一次打交到,早在这个海洋馆没有落成的之前,他就认识他了。这个海洋馆他都还有参与一部分股份,只不过他之前的事业重心一直在S市,投了钱后就没有管过,这里建成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年头,他这才有空过来看看,还是顺带的。 这个馆主不知道哪里得知他来这里玩了,非要尽地主之谊,刚刚那通电话就是他打的。 鄢冶推却不过,他原本计划是要带上兰秋一块过来叫她先适应适应,毕竟以后她跟了他,这种场面上的应酬是免不了的。但没想到弄得个不欢而散。 而这次不欢而散的理由他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就是想亲人家没亲到吗?又不是没有亲过女人,他都不知道自己何至于这么生气。 反正总之,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鄢冶觉得自己刚刚还是冲动了,他不该负气而走,不过他庆幸的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脾气,没有当场对着兰秋发火,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他觉得自己好的那一面印象在兰秋心里应该还没有崩坏,只要补救及时,问题就不大。 于是他婉拒了杨总的二场邀约,还顺势从会馆里顺走了一瓶92年的拉菲。 坐在车里的鄢冶晕陶陶的,看着车窗外代表热闹都市的霓虹彩灯,不知怎的,他脑海里的画面突然就闪回到了今天下午站在偌大水族箱前的兰秋,水底蓝色的浅光给她干净的眉眼镶了个柔和的边,让她看起来既单纯又动人,还有今天下午那个被打断的吻,其实他当时嘴唇已经隐隐碰到兰秋的嘴唇,尽管就那么一瞬,那柔软的触感还是通过他的嘴唇清晰的刺激到他的中枢,感觉是那么的美妙,让鄢冶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口干舌燥,他舔了舔嘴唇,嘴角上扬地启动了车子,车子在黑夜中无声的滑了出去,向着兰秋新家的方向快速的行驶。 乔迁之喜,他想他理应去祝贺一下。 驾驶室的反光镜里映出了他半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如果此刻给他的脸上画上几缕胡须的话,真是像极了饥肠辘辘准备去打食的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