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猎场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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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瑶不懂,她连骑马都不会却被叫来凑狩猎的热闹。好玩的东西那么多,为什么这些大家族的人还是喜欢开个猎场养些小动物然后围猎。古则御说即便发展到现在君子六艺也是世家没有丢弃的东西,小辈从小都学,围猎也是为了增进关系,更重要的是旁系的家族可以借此机会在主家面前露个脸。 沈景瑶不会骑射自然不会参与,她只需要坐在上位看,底下的人哪个能入得了她的眼就随便赏个什么玩意儿就行了。 “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也去玩玩。” 沈景瑶挥手示意自己的私奴也去参与参与,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已经很无聊了,总不能一群人一起无聊吧,更何况自己的私奴要是能拔得头筹她也算是面上有光。 主人想看,奴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古则御和舒沐凡骑上马就往林里赶去,怎么说也不能给主人丢脸不是。 云谨安却挑了匹格外温顺的马,“主人要去玩玩吗,奴为您牵马。” 沈景瑶摆摆手,“不去,累还麻烦。” “林里养了不少动物,主人去挑个喜欢的,奴为您抓来。” 沈景瑶的眼睛在云谨安身上扫了一圈被勾起了兴趣,“那抓不来可得挨打。” 和其他人的忙碌不同,云谨安牵着马走得很慢,他也不是为了猎到多少猎物求赏,让主人开心更重要,与其着急求个结果他更想陪主人慢慢看林里的风景。 沈景瑶的目光被远处一只兔子吸引,倒不是它特别可爱,而是她突然想到兔子应该是不好抓的,她手指一指,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就它了,看清楚些,抓回来的不是它你可得认罚。” 这林里的兔子不知道有多少只,长得相似的也多,云谨安笑着应下就慢慢的朝兔子靠过去,兔子感受到了危险本能地逃跑,一眨眼的功夫就跑了个没影。 这下好了,他就算是真抓回来一只一模一样的兔子也不敢保证是主人指明要的那一只。 就算注定了要挨罚也不能不去抓,云谨安朝着刚刚兔子逃跑的方向追去,跑了一段距离就听到身后传来主人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主人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人,平日里主人出门都有暗卫保护但是今天主人原本是不打算来狩猎的,所以也懒得带人。云谨安意识到不对,朝主人跑去。一声枪响一道身影挡在了沈景瑶前面,随着这声枪响,一队人朝这边赶了过来,在对方再次动手之前护卫队制住了这群人。 挡在沈景瑶面前的是古则御,子弹正正好打在了胸口,沈景瑶慌乱极了,她第一次感觉有个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医生赶来的及时,一群人把古则御抬下去抢救,沈景瑶看着手心的血,一瞬间想将开枪的人手砍下来。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人被带到刑堂审,这群人是专门来暗杀沈景瑶的杀手,他们受人雇佣不愿意出卖卖主。沈景瑶迈步走到刑堂,坐在了椅子上。她还记得是谁开的枪,手指一指,“既然问不出来就算了,先把他的手给我废了。” 刑堂的人拿着一把刀走到那人面前,手起刀落便切下一根手指。血腥残忍的画面让沈景瑶忍不住闭了眼睛偏过头,在她做好心理建设再次睁眼时,那人的十根手指已经被通通切断。 “你最好祈祷古则御没事,要不然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子弹差点伤到心脏,手术很成功,直到几天后古则御脱离了危险,沈景瑶才敢去看他。 “主人。” 一见到主人进来,古则御连忙掀开被子想跪到地上,沈景瑶看了古则御一眼,“床上躺好!” 许是语气过于严肃,古则御的身体快过大脑,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像具死了百年的僵尸。 “放松,好好躺着。” 古则御不敢不听话,可他实在是没有主人坐着他躺着的这种经验,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跪在地上的。 “医生说你没事了,好好养伤。”沈景瑶低头笑了一下,“谢谢你。” “下奴不敢当主人一个谢字。”古则御更紧张了,连滚带爬地跪到地上,“是下奴没有及时赶到让主人受到了惊吓,还让主人置身危险之中险些受伤。” “下奴求主人罚。” 古则御一个头磕下去,浑身颤抖。对他来说宁愿挨一顿狠罚也不敢听主人一句谢谢。为奴者,为主人丢了性命都是应该的,是死得其所。 对待古则御直接下命令远远比讲道理更有用,这是沈景瑶总结出来和他的相处方式。沈景瑶故意板着一张脸,声音压低了几分,“我刚刚让你躺着,谁准你下床的?” “奴……下奴知错。”古则御更加无措,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跪着请罚还是躺回床上去。 “还不躺上去,等我来请古大人吗?” 古则御一边手脚并用的往床上爬一边说着,“下奴知错,下奴不敢。” 几番折腾,古则御吓出一身的冷汗,胸口的伤口也被挣开血染红了衣料。沈景瑶叫了医生进来处理,又命令人好好在医院休息后才离开。 那天陪她一起去猎场的私奴也被关在了刑堂甚至连魏遂安都没有被饶过,特别是说动她去狩猎的云谨安更是刑堂的重点审问对象。这次不比上次马场事件,又是在主家发生的,家主亲自下令查,沈景瑶没有急着把人捞出来。 她知道,这次的人她不太容易能捞得出来。 去到刑堂,沈景瑶看到了当时来接自己的人——白枝,她母亲身边的近奴,据说是母亲收的第一个私奴,沈景瑶心里一下子更没了底。她今天是想来带那三人出去的,可白枝不一定会让自己把人带走。 对于她父母身边的近奴沈景瑶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魏司性格温和好说话,可白枝不一样,她只听自己主人的话,其他人的面子她不一定会卖。 “少主。”白枝跪着行了个礼,沈景瑶不知道如何开口,白枝笑着说出了沈景瑶的想法。 “少主可是想来带您的私奴出刑堂?” 沈景瑶点头,主家的刑堂不用说也知道这里面不好待,那些刑罚规矩足够让每一个家奴畏惧。 “那恐怕少主带不走,人还没有审完。” “奴知道少主心善,但是事关少主安危不能马虎。” 对自己母亲的私奴沈景瑶也不能像之前训斥古则御一样,“那我进去看看他们总行吧。” 白枝往旁边让了让,“少主请。” 三人被关着,舒沐凡胆子小,看见白枝进来后浑身一抖,沈景瑶看着心疼极了。衣服包裹下的身体不知道伤得怎么样,可露在外面的手却惨不忍睹,明显是受了刑,原本纤细白嫩的手指此刻变成了黑紫色,指甲处还有血迹。。 舒沐凡看到主人却不敢求救,只能跪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主人的鞋子,他怕死了那些刑讯手段,他想让主人带他出去,可是他也知道,这都是不可能的。 此刻的他但凡敢喊一句冤敢向主人求救一句,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无休止的酷刑。 白枝没有错过少主眼里的心疼,少主果然还是太善良了,私奴而已,这个没有了总会有新的补上来的,更何况她用的那些刑罚不过都是刑讯过程中最常见的一些。 沈景瑶撇开眼睛不忍心去细看三人身上的伤,“审完记得把人给我送回来,他们几个我还要用。” 这就是不能真废了他们,少主都开口了,白枝自然不敢多嘴,她不由地感慨了一句,这几个孩子倒是有几分福气,能得自己主人这么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