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纠缠
“你醒了。” 卡维有些吃惊的看着外面的男人，不正是书记官艾尔海森吗？ 难道说这里是这家伙的家？ 艾尔海森的目光略扫过卡维的脸，“无事的话还请离开这里，我不习惯太吵闹的环境，对了，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 还没等卡维还没插上话，艾尔海森又补了一句：“谢谢。” 卡维醉酒醒来的脑袋瓜子还没转过弯来，但艾尔海森话语里明显的逐客令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他非但没有乖乖离开，反而走到艾尔海森跟前，拉开凳子，一屁股坐在了艾尔海森对面，椅凳拖拽刺耳的声音让艾尔海森微皱了下眉，“还有事吗？” 卡维双手撑在下巴上，盯着他说道：“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这是你家？” 艾尔海森没有回答卡维抛出的问题，专心的看着书本，卡维见他不说话，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似提醒道：“喂，大书记官，我跟你说话呢。” “艾尔海森？” 卡维歪了歪脑袋：“什么啊？聋了吗？” 接下来长达五分钟的时间里，卡维的嘴就没停下来过，无论发出多大的声响，艾尔海森始终如雕塑般不动分毫，但却能从他绷紧的面部表情中分辨出一股暴躁来，可卡维这缺心眼的根本看不出来。 卡维将手贴在嘴边做呐喊状：“艾～尔～” 没喊完呢，被一声重重的呼气给打断了。 书记官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这才分了点视线在卡维身上：“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活泼”的人。”他特地将活泼俩字咬的重重地，卡维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还很得意洋洋的说：“你眼光很好啊，跟本建筑师相处的人都这样说。” “……..” 艾尔海森沉默的将书提上了几分，挡住了那张正眉飞色舞地信口开河的建筑师，没过几秒书本被按了下来，卡维用那精致无害的小脸蛋眨了眨眼：“书记官大人，你还没回我的话。” 艾尔海森抽出被卡维捏的有些发皱的书页，抚着那一道道皱痕的地方说：“这里不是我家。”卡维啊了一声，艾尔海森又接着道：“难道是你家？哦，不好意思，我忘了….” 艾尔海森缓慢地清楚地一字一字说：“你，没，有，家” “你！你！艾尔海森！”这一下宛如当胸一箭，激的卡维蹭的一下蹦起来，上跳下窜跟个被点着屁股的小兔子似的，双眼通红恨不得把桌子抖掀了，“我这样是拜谁所赐！” 纵火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淡淡的说：“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昨晚我收留了你，既然你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就拜托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 “你…..”卡维一时语塞，瞪了半天眼睛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家伙怎么不按流程来？怎么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卡维轻咳了俩声，拉过被他突然起身的动作崩到一旁的一字，坐下后偷瞄了一眼艾尔海森，见对方毫无反应，才厚着脸皮说：“要不是你驳回了我的经费申请，我能变成这样吗，为了建造卡萨扎莱宫，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还向多莉借了笔钱，现在房子被抵押了，身上一毛钱都没有，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如果当初能有教令院的资金投入，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艾尔海森回道：“是啊，我当初要是批了，这笔债务就落在了教令院的头上，你当教令院是慈善机构？平白无故给别人建造房子。” 卡维讪讪地努了努嘴：“但是卡萨扎莱宫不也建造的很成功，这给须弥历史上增添了多大的光辉。 “缪论。”艾尔海森收起书本，站起来偏头审视了一眼卡维，目光多少带了点不屑：“我要工作了，请吧，学长。” 在卡维怨天尤人的表情中被艾尔海森无情的扫地出门，卡维看着即将远去的那抹墨绿色淡影，咬了咬牙，不争馒头争口气，为了能有个稳定的住所，怎么着也得拼了！ “艾尔海森！你等等我，我有事和你商量。” 艾尔海森的腿是逆天的长，走起路来一步顶卡维俩步，卡维累的气喘如牛，可艾尔海森始终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吊着他，等一路追到了艾尔海森的办公室，卡维一头倒在他办公室的小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说：“快，快给到点水，不行了….” 艾尔海森无视了他的请求，端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审阅批送，还不忘嘲讽道：“身为建筑师，这点运动量就不行了？” 卡维瘫坐了一会平稳下气息才回道：“我…我们又不是天天在外面跑工地，大多时间还是在家设计图纸好吗。” 艾尔海森摇了摇头，不想再与卡维争辩是非，将全神倾注于工作之上。 卡维见艾尔海森看的认真，不好出声打扰，也嘘了声规规矩矩的坐了一会，又觉得无聊，开始打量起艾尔海森的办公室，书记官的办公室不算大，有个书桌和供人休息的小沙发，书桌后面是一扇门，连接着图书馆中的档案室，这也是为了便于书记官工作。 卡维靠着沙发，一会看看天花板，一会盯着窗外，连艾尔海森桌子上有几本，地板上几条缝，他都数了一遍，最后坐的他腰酸背疼的屁股发麻，艾尔海森才完成了上午的工作，整理好资料送到了档案室后，慢悠悠的踱步去了饭馆。 艾尔海森放下菜单，“就这些吧。” 一双手按住菜单：“有点少吧。” 艾尔海森说：“我吃，够了” 卡维强颜欢笑：“我不够啊” 艾尔海森抽走被按在桌上的菜单：“你自己吃自己买” 卡维使劲拽了点回来：“我没钱啊….” 俩人就这么一来一回的暗自较劲，可怜不堪一击的菜单终于承受步住俩人的较量，被撕成了俩半，俩人手中各拿半截菜单大眼瞪小眼，卡维扔掉手中的废纸，抬起下巴冷哼道：“都别吃了，饿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