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宇智波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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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迪达拉终于从看到佐助的震惊中回神,却又发现自己的位置正在快速移动。透过傀儡身体的缝隙,他看到一个人正背着傀儡飞奔,旁边还有一个白头发的人,而最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在那里。 他使劲眨了眨眼,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佐助竟然来救他了? 直到完全感觉不到忍者联军的踪迹后,佐助才慢慢停下脚步。 水月和重吾也停了下来,重吾将傀儡放到地上,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就走开和那些扑腾着翅膀的鸟儿们交流去了。水月绕着傀儡走了几圈,回头对佐助说:“你弄这个做什么?” 佐助转过身,缓缓走到傀儡前,手中跳动出蓝色流光,然后朝着傀儡无声划下,傀儡瞬间裂成两半,露出了里面的迪达拉。 水月瞪大了眼,他这才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个人。 迪达拉愣了愣,然后抬起头看着佐助,不知该作何反应。 佐助再次轻轻挥了一下手,迪达拉身上的绳索立刻断裂开,然后佐助转过头,望着地上的傀儡残骸,上面若隐若现地漂浮着一条细细的查克拉线。 “水月,处理掉这个,不然会被跟踪。”佐助淡淡地说。 “这玩意儿真丑。”水月撇了撇嘴,抓住傀儡的一条假肢,拖着慢慢走远了。 佐助收好剑走到岩石旁坐下,拿出卷轴看了起来。 迪达拉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被捆住而有些僵硬的手脚,然后他局促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地望着佐助。他不知道佐助为什么要救他,又不知怎么开口问。 “你,你怎么会……”迪达拉张了张口,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佐助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面无表情地朝他走近。 迪达拉下意识地往后退,后背却碰到了树干。佐助离得越近,迪达拉的脸就越红,心脏莫名其妙跳得飞快,话也不利索了:“你,你,你想干嘛……” 佐助在离迪达拉两步外的地方停下,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淡淡地问:“你身上是不是有个术式?” 迪达拉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佐助问的是什么,不由疑惑:“你问这个干嘛?” “是什么样子的?”佐助顿了一下,又换了句话问,“在你身上,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 迪达拉沉默下来,不知道怎么回答。到现在为止,他依然弄不清状况,先是佐助突然出现救他,然后现在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他身上的确有一个术式,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这么特意问起来还是很奇怪。 “把你的手给我看一下。”佐助接着说,虽然迪达拉没回答,不过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迪达拉没反应过来,但下意识地摊开了双手。 佐助微微低头,看着迪达拉手心里那两个平时用来咀嚼黏土的怪异的嘴,此刻正闭合着。他蹙眉陷入思绪。 如果迪达拉身上的确有术式,应该就是这两个像嘴一样的东西。这样的话也就说得通了,那个被植入术式,后来成了叛忍的岩忍村的少年,就是迪达拉,因为他的能力就是将查克拉混入黏土制造剧烈的爆炸。 佐助身上的术式和迪达拉身上的虽然有着同样的来源,但通过大蛇丸的改变,作用和能力都已大不相同。迪达拉的术式能够通过一定形态体现出来,对宿主来说是有用的。相反佐助的术式并不能带给他什么能力,得到好处的是术者而不是宿主。想从这上面找到突破也就不大可能,不过,既然来源是同一个,那么两个术式之间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关联。 “这个是很早以前就有的。”迪达拉装作不屑解释的样子将脸偏向一边,声音却是有些紧张,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毫无防备地就说出来了,“因为术式的关系,才会这样子。” “是么。”佐助说着,修长的手不急不缓地轻握住迪达拉的手,垂下眼睑,想看仔细一点。 而这样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却让迪达拉猛地涨红了脸,手上传来的微凉触感带起一阵强烈的心悸,他慌慌张张地想要后退,但身后就是树,无法再退,他想抽回手,可又奇怪地并没有这么做,好像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看着佐助近在咫尺的冷然俊颜,迪达拉一时失去了反应,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这样……”佐助喃喃道。他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和迪达拉最开始的那次战斗,迪达拉想要自爆同归于尽,用胸口上那个奇怪的嘴吞下了黏土,在使用之前,那里一直是封印状态。 如果可以将术式封印,他就不用去找龙脉了。唯一的问题是,他和迪达拉的术式不一样,那对方的封印对他来说很可能根本起不了作用。 想到这里,佐助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面无表情地对迪达拉说了句:“把衣服脱了。” 当水月解决掉傀儡的残骸回来时,就听到了这句语气冷酷而严肃的“把衣服脱了”,再一看佐助和迪达拉此刻的样子,他顿时傻了。 什么情况? 幻术?嗯,肯定是这样没错。水月自我解释着,使劲揉了揉眼,再看过去,那两人依旧保持着那样的亲密姿势。 不怪水月第一眼就误会,佐助并没有说明他为什么要来找迪达拉,此刻他背对着水月,所以从水月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他和迪达拉离得很近,而且还用手抓着迪达拉,姿势亲密到十分暧昧的程度,再加上那句可严肃也可扭曲的暧昧话语,无法不让人误会。 看清眼前一幕似乎的确是真相后,水月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一个让他恍然的念头:所以佐助大老远也要跑来救这人是因为这人是他的……情人? 任凭水月在那里风中凌乱,胡思乱想,佐助还在想着刚才的问题,他那么说也只是想看看术式的封印而已,但根本就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那句话在此刻听来有多么引人误解。 而迪达拉听到他那句话时,就已经羞赧地低下了头,死死咬住下唇,脸颊通红一片。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迪达拉低低地说。 “你胸口上的那个,也是术式?”佐助问。 “嗯……”迪达拉乖乖点头,手指紧紧绞着衣服,依然红着脸不敢看他。 看着两人,水月又转头寻找着重吾的身影,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却无力地发现重吾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和小动物的交流上,根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那个……”水月只好干涩地张了张口,看了看从刚才起就脸色爆红不敢抬头的迪达拉,又看了看佐助,脑海已经开始混乱了,好像真的是那样…… 佐助回头瞥了水月一眼,用眼神示意有话赶紧说。 “呃……那个,要不先离开这里再……”水月挠了挠头,“我的意思是,这里也不怎么安全了。” “要离开了吗?”重吾终于没再和小动物沟通了。 听到别的声音,迪达拉这才注意到水月和重吾还在旁边,看到水月望着他和佐助的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迪达拉迅速看了看佐助,立刻红着脸慌乱地退到一边。随即他有些懊恼地理了理情绪,然后努力冷下脸,抬眼打量了一下水月和重吾,双手环胸,语气恢复了一丝张扬:“你们又是谁?” “天秤重吾,叫我重吾就好。”重吾笑了笑说。 “鬼灯水月。”水月顿了一下,然后问佐助:“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佐助没说话,也就是默认了。他再次摊开卷轴,想看看资料上面有没有写别的内容。其实他知道这没什么用,只是想确认一下,毕竟寻找龙脉这事太具风险和未知性,根本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一旦术式完成就来不及了。 水月一直用惊奇的目光盯着迪达拉,好像被吓到了。迪达拉被看得一阵恼火,恶狠狠地回瞪了一眼,差点直接摸出黏土扔过去。 “走了。”佐助收起卷轴,淡淡地说,然后转身离开,视线掠过迪达拉,似乎是让他也跟上。 水月和重吾对视一眼,走在佐助身后,已经对他不定的性格习惯了。 迪达拉怔了好一会儿,直到佐助快要走远了,他才又气闷又莫名高兴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最不安静的就是水月。他时不时就瞟一眼最前面的佐助和最后面的迪达拉,摸着下巴一脸深思,偶尔还想明白什么似的点点头,一直扯着重吾想说给他听,但重吾只是半懂不懂地“哦”,其实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你难道没发现,”水月耐着性子小声解释,瞄了一眼佐助的背影,不让他听到,“佐助有点反常。” “佐助哪里反常了?”重吾疑惑地眨眼。 “这还不反常?”水月瞪了瞪,“你想想,从我们认识佐助开始,他就从没对谁这么上心过,连我们被关在铁之国他都没管,但这次居然特地去救人。而且,刚才你没看到……” “可,我们开始不就是被佐助从大蛇丸那里救出来的吗。”重吾理所当然地说,“当初你被当做实验体,我被囚禁,佐助杀了大蛇丸,救了我们。” “不是,他……等等,你是说,佐助其实是想再收一个小队成员?和我们一样?”水月突然觉得很有可能,“香磷不在了,所以佐助重新找另一个人?” “不知道。”重吾摇了摇头。 水月回过头,看到迪达拉表面不耐烦地侧头望着一边,却不断小心翼翼地假装不经意地去看佐助,然后又移开视线的样子。 纠结了半天,水月最后还是三步并两步走到佐助身旁,犹豫了一下,凑过去低声说:“喂,佐助,那家伙不会是你收的新成员吧?” “不是。”佐助目不斜视,冷漠的样子毫无变化。 “那,那你们……”水月一脸难以接受的样子,想起了刚才看到的一幕。 佐助面无表情地斜他一眼,虽然不知道水月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他懒得去费力气解释。 水月以为佐助承认了,顿时呆在了原地,想到了很多,比如佐助明明有那么多女孩子爱慕崇拜他,可他从来不予理会,看都不看一眼,原来是这个原因么……想到这里,水月也不敢再用挑衅的眼光看迪达拉了,把佐助的人惹毛的话佐助肯定会收拾自己。 “水月,你怎么了?”重吾回头疑惑地说。 “……没什么。”水月觉得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和接受这个真相,所以慢吞吞地走在了最后。 气氛又沉默下来,谁都没再说话,只顾行进。 又过了很久,最终是迪达拉忍不住开了口:“喂,你到底要去哪里?” 这话明显是对佐助说的,迪达拉虽然莫名其妙地高兴他会带上自己,但都走了几小时了,他还什么都不解释。 水月也想起了这个问题,问道:“佐助,你要去找那个什么楼兰龙脉吗?” “不是。”佐助低声说,神色沉了沉,“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大蛇丸巢xue?”水月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这个。 “没兴趣。”佐助漠然地回答。 “那你要去哪里?” 佐助没再说什么,继续走了一段时间后,他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到了吗?”水月疑惑地看去。 佐助抬起头,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笔直的小路尽头,一处宽阔而宁静的场地被幽深的树林掩藏着,十分隐蔽,走近之后才能隐隐看到一点轮廓,还有一些模糊不明的黑影。 佐助垂下眼睑,走了过去。 在入口外面,一块遍布裂痕的石碑倾斜在地上,周围杂草丛生。石碑上的字已经在时间的流逝下淡化到看不清楚了,但上方雕刻的一个圆形团扇图案还形状完整。 佐助静静地盯着看了片刻,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随后他绕开石碑走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 一幢幢黑色的房屋建筑,有高有低,严谨有序地坐落在这片场地上,洒下阴暗的影子。在场地中央有一个祭台,上面刻满了复杂难懂的符文,看上去年代久远而落败。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听不到一点动静。那些房屋陈旧而萧索,窗台里黑暗一片,仿佛在看不到的地方藏匿着无声的鬼魅。每座房屋外面的破旧挂牌上,都画有一个团扇。 死寂的尘封气息笼罩在空气中,一切都在显示,这里已经很久无人居住了。 佐助一遍遍地看了又看,最后他闭了闭眼,不可察觉地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 “这里竟然有个隐秘的聚居地?”水月在后面叫出了声,重吾和迪达拉也满脸惊讶,“佐助,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而且,”重吾顿了顿说,“这里也有那种团扇标志。” “团扇?”水月皱眉。 “就是佐助衣服上的那种团扇,”重吾说,“一模一样,应该是一种特殊的标志吧。” 水月闻言看了看佐助的后背,他衣服上的确有一个团扇图案。可水月还是有些想不明白,问:“佐助,这里到底是……” “宇智波最开始的地方。”佐助平静地说,“我们一族的旧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