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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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水门再次紧紧抱住佐助,将他拥在自己怀里,用尽了所有力气,恨不能将他揉进骨子里。 佐助能感觉到水门的颤抖,知道对方的不安,却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也回抱住对方。 即使是此刻的零距离拥抱,水门依旧恐慌不已,低低喊了一声“佐助”,然后侧头亲他的脸,又吻上他的唇。 佐助默不作声给予回应。 夜色里,两个身影在拥吻中渐渐躺下,彼此交融的气息愈发凌乱。 佐助突然想到还有事情没去完成,当下根本不是更进一步的时候,心里顿时清醒过来,赶紧退开了一些,坐起身,神情略微懊恼。 水门眼里微微迷乱,但见佐助忽然放开自己,脸上还有些恼色,似乎在生气,水门蓦然想起什么,脸上刚因亲吻而浮现的红晕猛地退去,心里无法抑制地涌上一阵慌乱恐惧。 终是从长久等待终于重聚的欣喜中回神,可有一件事却再也无法忽视,而这也是让水门最痛悔的记忆。 佐助这时站起身,没说话,脸上的神情渐渐淡去。 水门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佐助,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和惶恐:“佐助,你听我说……” 佐助被水门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侧过头,疑惑地问:“怎么了?” 水门闭上眼,脸色微白,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对不起,玖辛奈的事……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你杀了我都好,别离开……” 佐助一顿,蹙了下眉。那个名字好像听到过,可他还是不知道水门究竟想说什么:“玖辛奈?” 水门咬住唇,心中极为害怕。他实在不愿亲口对佐助说出来,害怕一旦佐助知道自己和玖辛奈之间的事,会彻底离开自己,再也不会回来,那样的话,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可他不想对佐助有任何隐瞒,佐助迟早会知道。而且,在知道佐助经历的过去后,他更为确定,佐助最讨厌的就是被人欺瞒。 “你究竟要说什么?”佐助虽然背对水门,却能感受到对方的慌乱害怕,心里越来越疑惑。 水门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那么颤抖,但脸色还是越来越苍白。心里本能地排斥着说出真相,可他不可能当成什么也没发生。 “两年前,你突然消失之后……” 仿佛等待最后的审判一样,水门艰难地将他与玖辛奈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包括后来孩子的诞生。 佐助从一开始的怔愣,到渐渐冷然,再到漠然,最后,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佐助……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了拥有你的权利?”感觉到佐助漠然的反应,水门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哽咽和低哑,再也承受不了那些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可我不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时候佐助突然消失,找不到任何踪迹,水门绝望得对一切都失去了关注,也就没注意到玖辛奈的不对劲,更没想到后来会发生的事。 最初他是有些怨恨的,佐助什么话都没有留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在那之前佐助肯告诉他一些什么,至少他不会等待得那么迷茫和消沉,就算要等待如此之久也甘愿。如果佐助从未离开,他也就不会那么绝望难过,或许后来的一切也不会发生。 但佐助什么也未曾告诉他便不辞而别,他等待寻找了两年,如何不怨,还曾以为佐助一直在骗自己的感情。 可每次一想到自己应该去恨,心里就会痛得窒息,那些怨和恨,再怎样也敌不过心底的思念,以及害怕被对方知道自己碰了别人就会抛弃自己的恐惧。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水门用尽所有力气抱紧佐助,害怕一旦松手就会彻底失去对方。 佐助说不出此刻的感受。他本身并不是感情用事的人,而且他对于情感方面也没有太多认知和定义。但曾和自己亲近过的人和别人发生了关系这个事实,哪怕是有原因,他还是有些怒意。 佐助闭了闭眼,眉头微蹙。最后,他扯开水门抱着自己的手,转身看他。 水门被扯得身形一晃,蓦然抬起头,心里顿时翻涌起巨大的恐慌,无数情绪激得他突然喉咙一甜,脸色越来越白,但他根本没在意,只紧紧盯住佐助。 佐助蹙紧眉,拉过水门让他坐下,面无表情道:“你伤还没好,先休息。” 水门抓住佐助的手不放,蓝眸里溢满了痛苦难过,向来温和的声音此刻沙哑又颤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佐助闭了闭眼,叹气:“不是。”说完便站起身。 “你去哪里?”水门双手猛然收紧。 “木叶。”佐助淡淡地说。 水门立刻撑起身体,但佐助按住他的肩,道:“我有事,去看看而已。” 说完,佐助便转身朝木叶掠去。 水门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手慢慢握紧,闪动的目光仿佛坠入了深渊,渐渐湮没所有光芒,身体无力地滑落下去。 佐助来到山崖边,曲腿坐下,一只手搭在上面,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 他心里有些烦乱,但他也不清楚让自己烦乱的究竟是水门和一个女人有了关系这个事实,还是因为整件事也有自己的原因而产生的矛盾,或者都有。 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有穿越时空这样匪夷所思的经历,甚至还和过去时空里的人有了纠缠。他不喜欢让自己烦乱纠结的事,就像他曾经说过的,一切阻碍他脚步的东西,他都要斩断,所以,他没想过要让什么人以特殊的身份留在身边,或者说,为了什么人而改变自己的初衷。 不过他很清楚,水门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意外。即使这违背了不让自己被牵绊的原则,但只要不影响自己最终的目标,他可以不在乎。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却并不排斥。他允许身边停留什么人,就像水月和重吾,就像迪达拉。他也从来不会去干涉他们的事,只要对自己的目标没有影响,他通常都会放纵。 但知道水门和别人有了关系时,他竟会感到愤怒。 他设想了一下,如果是迪达拉和别人有了关系,自己会不会生气。 答案是肯定的。仅仅是这样想,他都会忍不住沉下脸。 可如果换成是水月和重吾的话,他却完全没感觉。 区别是什么,他始终弄不明白。 纠结了很久,却怎么也想不出答案,佐助垂眸叹了口气。 视线不经意间看向下面,却发现之前封印九尾的地方,三代等人竟然还没离开。 三代正看着那个婴儿,神情凝重,另外几个忍者在收拾红发女子的尸体。 佐助蹙了蹙眉。那个女子应该就是玖辛奈,曾经的确见过一面。 而那婴儿…… 佐助将目光放到婴儿身上,那应该就是水门的孩子。 从九尾爪下救走水门的时候,佐助清楚地看见九尾被封印在这个婴儿体内。 似乎,一旦体内被封印尾兽,一生都逃脱不了人柱力的命运了吧。 等等,九尾人柱力? 佐助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震。 在自己那个世界,木叶的九尾人柱力,不就是鸣人吗? 虽然佐助未曾特别留意,也对那些事不感兴趣,但他能看出来,鸣人在木叶的确是个特殊的存在。 一旦成为人柱力,除非死去,否则不可能摆脱尾兽。 而这是十六年前的时空,算起来,这时候的自己和鸣人应该也已经出生。 佐助突然有种十分惊异的感觉,就像是潜意识里已经猜到了答案,却又有些不敢置信。 再次看向那个婴儿,黄色的头发,两边脸颊各有三道几乎是标志性的须印。 佐助皱眉站起身,心里不可抑制地涌上一股震惊。他死死盯着那个婴儿,一时间,只觉得龙脉和自己开了个更大的玩笑。 三代最后带着那个婴儿离开了,玖辛奈的尸体也被带走。 佐助沉默地站在原地,三代等人离开后,他依然没有动作。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转身离开。 水门静静等待佐助,心里却根本平静不下来。佐助的态度让他慌乱不安,但他明白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地等,等对方最后的抉择。 忽然传来轻微声响,水门立刻睁开眼抬头看去,就见佐助从远处慢慢走来。 水门站起身,目光幽深复杂,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能试探地轻声叫他:“佐助?” 佐助抬眸看向水门。 “你,”水门顿了顿,微微垂眸,掩住不安的情绪,“你……” “水门,”佐助不等他说完,几步走过来,眼里没有任何情绪,“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水门愣了愣,随即才突然明白过来佐助是在问自己和玖辛奈的那个孩子,于是低声回答道:“鸣人。” 亲自证实了猜测,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佐助还是怔住了。他完全说不出话来,心里彻底混乱成一团。 这叫做宿命吗?或者,玩笑?鸣人居然是水门的儿子…… 毕竟曾经在木叶生活过那么多年,对于鸣人,佐助承认,对方是他曾经的同伴,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关系。 可现在事情居然变得这么……让人难以置信,自己跨越时空相遇的人,居然是曾经的同伴的父亲? 难怪上次从从这里离开后,看到鸣人总觉得惊人的熟悉,除了五官略微不同,鸣人几乎和水门一模一样。 就算这种关系他不会在乎,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累,可整件事的意义却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那样一来,水门会和那个女人有所纠葛,以及鸣人的出生,这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历史,就算自己没有到过这个时空,没有认识水门,那些事也仍然会发生,反而如果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导致历史更改,恐怕龙脉早就抹杀了自己的存在。 也就是说,不论自己有没有出现,那些事都必然会发生,可能过程会有所不同,但历史的总体发展和结果是不可能改变的。所以,他纠结的那些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该如何面对水门?他已经决定要把水门带到自己的时空,可到时候,他该怎么处理水门和鸣人的关系? 鸣人本身就是个出乎意料的家伙,佐助从前就很清楚。他完全可以不管鸣人怎样,可现在牵扯到水门,所有的事情,可能都会因此产生意想不到的变故。 “佐助?”水门见佐助久久没有说话,神情却越来越幽深,以为他还在生气,不禁猛地抓住他的手,紧紧攥着,垂下眸,神情痛苦又脆弱,“对不起,你杀了我都可以,别生气……” 佐助回过神,看到水门苍白的脸,心里无声叹气,沉默片刻后道:“你先休息,等再处理完一件事,我就带你走。” 水门猛地抬眸看他,有些愣愣地开口:“你,不生我的气了么……” “我本来就无法改变什么。”佐助淡淡地道,“这些,都是必然会发生的历史。” 水门着急地想要解释,佐助却反握住他的手,道:“我不是怪你。” 水门一怔,接着忽然倾身抱住佐助,低头埋在对方颈间,声音嘶哑而哽咽。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所以决定,就那样死去也好……我怕你知道后,不会原谅我,要是那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佐助,佐助……”他不断低声喊着,仿佛倾尽了所有力量。 佐助抬手搂住他,目光依然深沉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