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过去篇(18)蛰伏(斑爷他渣吗?吃干抹净拔吊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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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抽插声和rou体拍打声突然一停,粗大的性器整根没入湿滑红肿的xiaoxue,guntang的jingye尽数射进肠道深处。 “啊啊……好热……”肠壁被jingye冲击的瞬间,扉间顿时被激得流出了眼泪,yinjing弹跳着又一次射了出来,后xue阵阵紧缩蠕动,yin液不断溢出xue口,滴落到地上。他难耐地扭了扭腰,xiaoxue里满满的都是jingye,稍微一动就在肠道里激荡,像是随时都会喷涌出来,强烈的羞耻感让他更加用力地抱紧斑的脖子,想要寻求安慰。 斑却面无表情地松开手,利落地从情欲中抽身。 失去支撑,扉间一下子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他无措地抬头看去,口中还在喘息,可原本潮红的脸却迅速变得苍白,对方冷漠的眼神像一把利刃般扎进他的心脏。 斑整理好衣袍,并未垂眸看他一眼,就要转身而去。 “不准走!”扉间一把拽住他的衣摆,愤恨地喊住他。 斑顿了顿,微微侧头看过去,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不论是今晚的事,还是,以前那些,你最好都忘了。” 扉间用力咬住下唇,即使咬出了血他也不在意,只死死盯着斑,随后站起身,本就凌乱的衣服因为他的动作更加松垮,露出大片肌肤,和服下摆大开,双腿间正缓缓淌下从后xue流出来的jingye和体液混合的乳白液体。但扉间完全不管自己的样子有多yin乱狼狈,眼中隐隐浮动着一丝阴戾。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像是突然平静了下来,扉间垂下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绪,轻声开口,“不负责任地玩弄之后就想一走了之,还让我忘记?” 斑不甚在意地冷笑一下,反问:“不然你还能怎样?” “我早知你无情,但是……”扉间看见自己两腿内测从后xue流出来的jingye,忽然用手抹了一下,黏白的jingye沾满了手指,接着他将手抬到嘴边,伸出舌缓缓舔舐起来。他垂着眼睑,专注地用艳红的舌头舔手上的jingye,英俊的面容因为这种诱惑般的动作而透出一种冷媚。 斑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扉间这种刻意诱惑他的动作,而是忽然觉得,扉间的情绪好像不大对劲。 扉间将手指上的液体一点点舔干净后,终于抬眸,幽幽看向斑。 那一瞬间扉间眼中掠过的阴暗情绪甚至看得斑心中一惊。 “我怎么可能什么准备都没有……”扉间低低地笑了笑,幽深难测的眼神透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他缓缓贴近,双手搂住斑的肩,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两手的掌心里突然浮现出相同形状的术式。他倾身轻轻吻住斑的唇,目光冰凉却深藏灼热,“我不是拿你没办法,我只是,不愿闹到那个地步。” 斑冷然回答:“如果你不想村子出什么事,最好按照我说的做。” 扉间略微用力地咬了一下他的嘴角:“除了你,别的一切我都不想再理会。倒是你再继续逼我的话,”说着他搂紧斑的脖子,掌心里的术式隐隐散发出光芒,“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一种本能的危机感让斑沉默了下来,看着扉间牢牢注视自己的目光,里面涌动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仿佛只要自己再说一句就立刻爆发。斑不由蹙了下眉,觉得事情好像麻烦了。 原本只是想要彻底了断这些一团糟的关系,可斑没想到扉间的反应会如此过激,甚至性格大变,明明以前很听话来着。这不是好兆头,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自己的计划。 到了这一步,他不想让任何可能的因素对计划造成影响,哪怕那种可能微乎其微。因为他所有的预测,都是在一切事物自由发展下去的前提下,扉间也是这一环节中的众多因素之一。 牵一发而动全身,再怎么微小的变化,也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果然就应该做得更彻底一点。 短暂的几秒钟,思绪却闪过无数。 最终,斑勾了下嘴角,忽然抬手勾住扉间的腰往怀里一带。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扉间怔了怔,猛然睁大眼看向他。 “我突然发现……”斑知道不能再刺激扉间了,于是低头在扉间脖颈上亲吻起来,又抬起膝盖挤进对方双腿间,贴着臀瓣暗示性地蹭动,双手也从对方宽松的衣摆下探进去,在背上来回抚摸,揉捏。 “嗯……斑……”扉间几乎立刻陷入了迷乱,呼吸变得急促,脸上迅速泛红。他仰起头,双手在斑背后抱紧,主动分开了双腿。 “你总是这么让我感到意外。”斑微微抬头,眸中带了意味不明的笑意,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扉间的脸颊,慢慢将头靠近,像是要去吻对方,声音低沉而蛊惑,“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扉间在斑这种难得的温柔下软了身体,眼中阴霾渐渐散去,浮现出柔柔的情意。他不愿去想别的什么,就算明知道斑很大可能是在哄骗他,他却甘愿上钩,不想错过这一刻的亲密。 斑深深吻住扉间,探入舌头肆意扫荡,将对方吻得意乱情迷。他盯着扉间逐渐沦陷的眼神,嘴角微微挑起,像是说着温柔的情话般轻声呢喃:“万物本皆虚幻,唯有梦境真实。” 扉间根本没有注意去听他说了什么,只专注痴迷地看着他的眼睛。 斑忽然眯起眼,黑眸瞬间渲染了猩红。 扉间对他没有丝毫防备,顿时心中一阵恍惚,竟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想起所有关于斑的记忆,从年少时被斑救起的记忆开始,到此时此刻,一切都清楚无比。可随后,那些记忆又一点点变得模糊,似要消失。 那一刻,像是隐隐知道了斑要做什么,扉间本能地想要抵抗,可他甚至来不及将震惊和不敢置信表现出来,眼眸就迅速变得呆滞,瞳孔渐渐涣散。 此时天色已亮,黎明之际,耀眼动人的光芒从天边绽放。 斑松开手,缓缓退开身。 扉间怔怔地睁着眼,满目的光芒里,面前的身影却越来越模糊。他猛地颤了一下,用尽全力抬起手,拼命想要抓住对方的身影,灵魂也挣扎起来,叫嚣着想要阻止这一切,但他的眼神依旧逐渐变得空洞。 “那么,再会了。”斑的神情恢复了冷漠,猩红的双眸中,勾玉变换,瞳力不断加重,“当你再见我时,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最终,扉间眼中那微弱的反抗和挣扎也彻底消失了,他无力地垂下手,闭上眼睛,像个木偶般失去了意识,眼角却溢出了泪水。 斑将扉间抱起,避开耳目去了千手府邸。他翻窗进入扉间的房间,然后将扉间放到床上,最后看了眼,转过身,脚下一跃翻窗而出,很快消失了。 他刚才施的瞳术会让扉间陷入一个几乎和原来记忆一样的意识,只是在这个意识里,扉间有关于他的记忆已经被他制造的虚假记忆覆盖。也就是说,在对方现在的意识里,关于他的记忆是完全错误的,但对方永远也不会察觉。 想要解除,除非他主动解开术,或者,对方死亡。 …… 隐秘昏暗的洞xue里,火光晃动。 斑背靠岩壁坐着,双眼微闭像是在假寐,但过了片刻,他原本平静的面容突然有了变化,额上也冒出了些微冷汗。 他猛地睁开眼,皱眉看向自己从袖中露出的半截右臂,手臂上青筋尽显,交错的血管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深青色,传来阵阵灼痛的感觉,直至整只手臂都麻痹,使不出一点力气。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 又失败了,仅仅是血液,果然还是不行。 他垂下右手,用左手将放在身旁的净瓶拿起来,微微眯起眼,随后直接丢入了火中,火焰立刻猛烈燃烧起来。 …… 木叶村,火影办公室外,几个暗部小声交谈着。 “火影大人这几天怎么了,总觉得,脸色有些恐怖……” “可能村里的事太忙了吧,难免烦躁?” “为什么……我觉得火影大人是在怨念?” “又不是失恋了,怨念什么?” 突然“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打开,站在门口的人脸色木然,却是阴恻恻地说:“你们不去出任务,站在这里做什么?” “火、火影大人!”正在交谈的暗部顿时惊恐地睁大了眼,一个个赶紧遁走。 柱间又将门关上,垂着头,一步步走回座椅坐下,发着呆,情绪十分消沉。 这时扉间瞬身出现,看了看柱间,然后将手里的文件扔到桌上,皱眉道:“大哥,这几天你怎么回事,好几个文件处理出错,最近的会议也总是心不在焉的。” 柱间用手捂住脸,没有回话。 扉间神色微沉:“到底出了什么事,说话。” 柱间难受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低声说:“他为什么又要走……” 扉间疑惑:“他?谁?” 柱间痛苦地垂下头,喃喃道:“为什么要走……斑……” “斑?”扉间讶异道,说出这个名字瞬间心脏莫名一窒,幻觉般刺痛了一下,可又转瞬即逝,几乎发觉不了。扉间只是顿了一下,微微蹙眉,“那家伙离开了也好,毕竟,对于村里大部分家族来说,他始终是个危险的存在。” 听到这话,柱间立刻就要发怒,但突然反应过来这话是扉间说的,不由讶异地抬头看去,不明白为什么扉间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又想到扉间最近的确有些奇怪。 以前柱间觉得,扉间对斑的态度是很不同于对其他人的,虽然不知道扉间对斑到底抱着何种看法,但绝不是排斥之类,扉间也从来不会说出这种针对性和排斥性的话,在以往的会议上还会严厉反击那些针对宇智波家族的言论。柱间一度以为扉间对斑是抱着好感的。 可最近这段时间,柱间突然发现扉间变得不太对劲,说不上哪里不同,明明还是那种理智果决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可就是有些违和。每谈及与宇智波相关的话题,特别是斑,扉间的言语间都带了不曾有过的警惕和严肃,态度转变得极为突然。 “扉间,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柱间疑惑地问。 “我说的是事实。”扉间不以为意地道,“就威望和声名来说,宇智波给人留下的印象不尽人意,竞选火影的时候,代表们的反应不就是一种证明吗。” 柱间皱着眉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扉间说,对方态度的变化实在太过莫名了些。 “说起来,大哥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扉间正了正脸色,问,“如果是因为宇智波斑离开木叶,他都走了那么长时间了,你也该缓过来了吧。” 一听这话,柱间垂下头,再次消沉了下去,也没心思去管扉间的态度了。 那天的事,柱间是有印象的,虽然喝醉了,可当与斑紧密相拥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惊喜于斑突然回来,他将所有情绪都投注到了那场梦一样的情事。然而没等他好好倾诉自己的心意和酸楚,醒过来时,对方已经再次失去了踪影,要不是身上的痕迹说明了事实,他都要以为那真的只是一场梦。 这段时间他浑浑噩噩,只有那天的记忆清晰无比。他不知道斑为什么要突然回来,欢爱之后又再一次消失。 见柱间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扉间只得叹气,提醒道:“记得处理好这些文件。”说完便走了。 …… 斑从黑暗洞xue中缓缓走出,交错的光影轻然掠过他峻挺的眉目,折射出眸中凛然的寒光。 他将团扇和长剑别到身后,接着双手结印,无声念咒。 只听空气中砰然一声,一只庞然巨兽出现在他面前,看到他,不满地发出低吼。 “你到底去哪了,这么久才叫本大爷出现?”九尾微微俯身坐下来,赌气般地盯着他,九条晃动的尾巴也表示它在生气。 斑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去看它,只是转过身,朝着前方走去,挺拔峻然的背影冷傲而令人陌生。 九尾怔了怔。为什么,它忽然觉得斑好像不一样了…… “喂,”九尾变小了身体,不满地跟在他后面,“说话,别无视本大爷。” 这还是斑第一次这么冷淡它,九尾感到失落又委屈。可若是它看到斑此刻的神情,就会发现,那是它从未见过的样子。 黑眸深处闪烁着肆意冰冷的红光,万般杀意尽敛。只看上一眼,便是惊心动魄。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良久后,九尾忍不住又问。它觉得斑很奇怪,心里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蔓延。 斑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九尾往他身前看去,悬崖下,正是之前看到的那个村子。 “你要杀的人就在村子里吗?”九尾抖了抖耳朵。 斑静静地望着村子,墨发在夜风中舞动,正如越来越不平静的氛围。 “该开始了。”他淡淡地说。 九尾不解,正要问什么,斑忽然转过身,嘴角带着一丝近乎残酷的弧度看向它,眼神是一种令它心颤的冰冷。 “斑……”九尾垂下了耳朵,兽瞳无措地望着他,低低地喊。 斑缓缓走近它,然后伸出手轻轻抚摸它的毛发,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在上面。 九尾见他还是这么亲近自己,心中立刻又欢喜起来,只当斑是因为担心接下来的战斗才会这样,于是低头亲昵地舔了舔他的手。 斑微微勾起嘴角,用低沉的声音说:“那么,只能委屈你了。” 九尾歪了歪头,道:“不就是杀一个人吗,我去就行了。” “你当然得去,”斑眼眸微沉,声音忽然有些冷,“这之后,你可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九尾愣了一下,兽瞳睁得圆圆的,表示疑惑。 望着尾兽全然信任且毫不设防的样子,斑沉默了一下,手也顿了顿。但最终,他还是收敛起所有情绪,黑眸也在瞬间过渡为红色。 九尾有些惧怕地看着他的写轮眼,但它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跑开的本能,因为它愿意相信他。 然而斑接下来的话打碎了它的天真。 “木叶的人一定会抓住你,封印你,当你成为某个人柱力的封印之物,我的计划,才是真正的开始。”斑轻抚着它的颈毛,柔和的声音好似在说着什么动听的话语,“那将会是由尾兽开启的新一轮变革。” “什……什么?”九尾怔怔地望着他,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多亏你了,九尾。”斑看着它的瞳孔,勾玉旋动。 虽然还是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九尾已经能明白过来他是要利用它完成某件事——某件令它永世不得翻身的事。 九尾心神大乱,可它已经无力去想别的,在被彻底控制之前,它睁着眼死死盯着他,想要他亲口告诉它那个答案。它无法相信,这么久以来,他竟然都在对它隐瞒他的真正意图,直到这一刻才露出他残酷的面目。 它想要怒吼,可下一刻,它的纯色兽瞳中浮现出勾玉,在被欺骗的惊怒与痛苦中失去了意识。 …… 轰—— 上一刻还安然和平的村子,突然被一道轰然炸响打破了平静,地面剧烈震动起来,村民们惊慌逃窜。 柱间立刻看向窗外,神情猛然一变:“这是……”他立刻翻窗而出,站在屋顶,朝震动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离村不远的山谷中,震动间扬起的漫天尘埃里,一只庞然巨兽的影子,正缓缓朝着村子而来,隐约可见它的九条巨尾在空中肆意舞动。 等到尘埃散去,那只巨兽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它有一双狰狞巨大的猩红瞳孔,充斥着野兽的本性,嘴里是利刃般的尖齿,它发出低沉的吼声,犹如来自地狱的恶兽。 柱间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大哥,出了什么事?”扉间赶了过来,看到村子外的巨兽,也满脸震惊,“那是什么?” “尾兽。”柱间沉着脸,道。 “尾兽?”扉间讶异,“为什么尾兽会出现在这里?” 柱间张口要说什么,却在看到尾兽头顶上的身影时失了声。他瞬间消失在原地,直奔尾兽而去,只留下一句:“安顿好村民!” “大哥!”扉间冲他喊,也想赶过去,但看到惊慌失措的村民,立刻改了决定,赶紧召集部下前去疏散民众。 柱间不顾崩塌飞射的岩石,冒险掠到巨兽脚下,抬头望着巨兽头顶的人,怔怔道:“真的是你……斑。” 暴动的尾兽停下了脚步,斑低头看去,毫不意外地道:“你来了,柱间。” “你这是在做什么……”柱间无措地看了看他脚下的九尾。 “看不出来吗。”斑淡淡说着,九尾再次朝着村子发出了吼叫。 “你要……毁掉木叶?”柱间睁大眼,艰难地开口。 “说对了一半。”斑挑起嘴角。 “为什么?”柱间心里一片混乱,“难道你要让之前的一切,我们的努力,都化作泡影吗?” “从我离开木叶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会有这一天。”斑冷然开口。 “我们一起建立了村子,为此付出了所有心血,还有对于未来的寄托,你现在却要毁掉它?”柱间难以接受,神情满是不敢置信。 斑并未回答,只是微眯起眼,就见他脚下的尾兽身上忽然涌现出蓝色查克拉,迅速凝聚成一层铠甲。 柱间缓缓低下头,双手死死握紧:“你要否定我们的一切,甚至否定……我?” 不等斑说什么,柱间又猛然抬头,眼中满是血丝,咬牙一字一句道:“那之前算什么?对于你来说,我又算什么!” 斑垂眸看着他,仿佛嘲弄般,不以为意地道:“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柱间眼眶都红了,他猛然闭上眼,手中结印,双眼周围浮现出一种深暗色的图案:“仙法——木遁,真数千手!” 地面轰然炸开,犹如巨山般庞大无比的木之巨人从柱间身后拔地而起。 斑抬头看去,轻笑一声:“还不赖。” 九尾张开嘴,瞬间释放出无数小型玉弹。 柱间此刻几乎被痛苦和怒火燃烧了理智,木之巨人也瞬间爆射出千百只木手,迎向玉弹。 剧烈的碰撞,接连不断的爆炸,无数爆破的光芒闪烁在空气里。光芒越来越强盛,到了某个极限,就听轰然一声巨大的爆炸,犹如天地崩裂,激射起漫天碎石,地层塌陷,尘埃在颤动的空气里蔓延。 斑微微蹙眉,抬手挡住冲击而来的气流,然后低头看去,发现覆盖在九尾身上的须佐能乎近乎消散了一半。 柱间盯着烟尘另一边斑的影子,跃到木之巨人头顶,木之巨人立刻走向九尾,巨大的手掌一把便将九尾整个身体都抓住了。九尾挣扎着发出怒吼。 斑皱眉,从九尾头顶跃下。 而木之巨人身后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掌心中还有一个符文,那只手刚一按住九尾的额头,九尾便失去了挣扎,眼睛也渐渐褪去猩红色,勾玉消失,然后它慢慢闭上眼,沉睡了过去。 柱间从木之巨人头顶跳下来,呼吸略微急促,他抬起头,压抑着情绪的双眸直直看向斑:“现在,就我们两个。” 斑抬头看了眼身处的地方,低声道:“在这终结谷,倒也合适。”说着他取出长剑,“做个了断吧,柱间。” 他们掠身冲向彼此,从未有过的认真与决然。就像曾经任何一次,所有忍术在彼此面前都是浪费时间,所以几乎只用纯粹的力量交手。 最后两人都负了伤,身体逐渐疲惫,却依然在战斗。 柱间的眼神像是绝望受伤中爆发的野兽,每一次挥出的拳头都仍然带着巨大的愤怒:“你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你究竟在想什么!” 斑面无表情地挡下那些拳头,只觉得从未见过这样的柱间,那种压抑着什么,却拼命而不顾一切的样子。 “你又在执着什么?”斑侧身躲开一击,回身一脚弹开彼此,冷然道。 柱间发狠般冲过来,斑伸手接住一拳,正要回击,柱间却是手一转改变了方向,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用力将他扑倒在地,跨坐在他身上。 “你……”斑讶异地抬头。 柱间咬牙死死盯着他,手中的力道一点也没松开,声音却略微颤抖:“我不知道你到底从宇智波石碑上看到了什么所谓的真正梦想,或许我也的确无法看到你所能看到的道路。可我知道,不论前路怎样坎坷未知,只要终点是能够确信的未来,哪怕孤独一人,无论如何也会走下去,你就是那样的人。” 斑微微睁大眼,愣愣地看着柱间。 “你为什么不说出来,”柱间的声音越来越低哑,“不管是什么方式,你告诉我,我会为用尽一切为你做到。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 斑闭了闭眼,沉默良久。随后他缓缓抬手,覆在柱间手上,淡淡道:“我说过了,柱间,你和我是不一样的,我们如果真能理解彼此,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那你就告诉我啊,你到底想要什么?”柱间低吼,“我把命给你!把一切都给你!反正——”说着低下了声音,有些颓然,“也早就给了你……那样之后又突然走掉,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打算毁掉一切,你把我当成了什么,消遣的玩物么!” 斑看着那双狠狠瞪着自己却掩不住痛楚的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 阴暗的天空忽然落下了雨点。 感觉到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斑也随之回神。他垂下眸,良久后,轻声说:“如果你不是这么认真,我也不必如此。” “什么?”柱间一怔,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斑缓缓抬眸,眼眸已变为刺目的血红色,直直盯住了柱间的瞳孔。 “斑……”柱间刚开口,脸上还带着震惊又茫然的神情,下一刻便失去了声音,目光一点点涣散,双手也慢慢松开。 斑抓着他一起站起身,万花筒始终紧盯着他:“如果你听我的话,早点放弃,我也不会让你和扉间一样。” 柱间垂下双手,神情空洞地站在斑面前。 斑取下身后的剑,从柱间手臂上利落迅速地割下了一小块血rou。这对柱间来说基本没有任何影响,伤口立刻就开始愈合,很快恢复如初。 斑将那块血rou放入净瓶收起来,然后抓住柱间的手,将自己的剑放到柱间手中,让剑尖指向自己的胸口。 这是最后一步。 勾玉旋动的同时,斑倾身靠近柱间,低声道:“从今以后,这才是原本的你。为了村子不惜一切,哪怕是朋友,亲人,孩子。” 勾玉消失的瞬间,柱间瞳孔一缩猛然清醒,一切都很自然般,他将手中的剑刺穿了斑的胸口,鲜红的血从剑刃上淌下。 斑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低头看向胸口穿刺而过的剑。 雨水从柱间发梢落下,他的眼神不再热烈执着,只有深沉冰冷,话语也是不同于刚才的冷酷决然:“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村子,保护所有人,保护忍者和孩子们,无论是我的朋友,兄弟,甚至我的孩子,只要敢与村子为敌,就绝不会放过。” 斑扯了一下嘴角,缓缓闭上眼,倒在了地上。 …… 哪怕是常年待在幽暗的地下洞xue,斑对外界的消息依旧掌控得滴水不漏。 每日都会听白绝汇报忍界的动静,他从来不怎么在意。只是听到柱间与成为了九尾人柱力的漩涡水户成婚时,他低声笑了笑。想也知道九尾得有多愤怒。 在将近生命的最后阶段,他开启了轮回眼,无意间召唤出了外道魔像,也就是石碑所记载的神树的本体。 那之后他便极少出去,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做一件事——培养白绝细胞。 他明白,那个计划太过漫长,而他的短暂一生,怎么可能去将其实现。 他需要一个漫长的铺设,所以他制造了黑绝,还有大量白绝体。然而这些远远不够,他还需要一个能够继承此计划的人,并且引导这个人。 在他死去后,如果没有人继承轮回眼,这双眼睛只会随着他的死而力量枯竭。可轮回眼太过强大,普通忍者的体质根本承受不了那种侵蚀力。 所幸他遇到了长门,一个惨遭灭族逃亡的孩子。在看到那孩子的红头发时,他就明白,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拥有强大生命力的漩涡一族,想必能够很好地继承轮回眼。 他救了那孩子一命。经历过致命打击的人,稍加引导,很容易就受到蛊惑。他将对方带在身边,指引和教导。当他将轮回眼移植给那孩子后,就让对方离开了自己。 不论那孩子最后究竟能否走向他预设的道路,那都不重要,只要在契机来临之时,让他从沉睡中苏醒,亲手实现那个计划。 在生命漫长的最后时光里,他遇到了另一个少年,名叫宇智波带土的少年。计划之外,却是意外的收获。 除了长门,他也需要另一个人来作为最后的保障,一个更为认同他,且身负仇恨的……宇智波。 等到长久的未来,他从沉睡中苏醒的一刻,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