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温柔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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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感到困惑的是,沿路返回时感觉不到有任何人监视,出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有人潜伏在四周,可现在却没有那种感觉了。 这个疑惑在他回到药浴泉的起居室,看到靠坐在床头神色平静的水门后隐隐有了答案。 水门放下手里的卷轴,抬眸看向他,似有无奈,倒是十分纵容:“下次别这么晚跑出去了,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 佐助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醒的,莫名有种小时候做了坏事被家长捉住的尴尬和心虚的感觉,顿了顿,还是将疑惑问出:“监视的暗部……” 水门轻笑:“放心,他们不会阻止你,除非你有危险。” 佐助叹气:“原来都是你的部下。”难怪一路都没人阻止,连一点意外都没发生,顺利得太不正常了,原来是早就被水门打过招呼,说不定还是眼看着他一路谨慎小心地翻进医院…… “你去见鸣人了?”水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光从他嘴唇上扫过。 “问了点事情。”佐助镇定地走过去,水门起身跪在床沿帮他脱下衣服,整理好放在一旁,然后拉开被子让他躺进去,随即侧身轻轻趴在他身上,下巴枕在手背上,腿在被子底下轻轻勾住他的。 “只是问事情吗?”水门敛着眸轻声说,“你去了一个多小时,没别的?” “额……”刚开口就见水门抬起眸,温柔的眼神有些发狠的意味,佐助当然不会傻到全盘托出,只将龙脉的事告诉了他,“……就是这样。至于别的事,我会和你们一起去铁之国。” “你还是要去?”水门一听就着急了,猛地起身,双手抓住他的肩膀,“你明知道去了会面临什么,绝对不行!” “我必须去。”佐助握住他的手,语气淡然平静,却决然认真,“到时五大国重要成员都会到场,省了不少事。”见水门焦急地想要阻止,佐助坐起身搂住他的腰,黑眸沉静地看着他,“你一直都没有问过我到底在做些什么,我想,你心里是明白的,对吗?” “我知道,我也明白,你无需对我解释。”水门紧紧抱住他的肩膀,只恨不能将心都剖给他,“从你带我来到这个本不属于我的世界的一刻,我就只为你而存在,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我都会帮你,所以什么事都可以交给我,但你自己不能涉险!” “联盟不会真的拿我怎样,他们还忌讳着尾兽,这次审判,不过是一次试探。再说……”佐助低笑一下,将头枕在他肩上,鼻子贴近他脖颈,呼吸着他身上温暖如朝阳般令人感到舒适的气息,“不是有你在吗,我的四代,没人害得了我。” 我的四代。 水门一怔,瞳孔微微颤动,所有急切想要说出来的话就这么被那句话堵在了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紧紧抱住他的少年,既欣喜满足于爱人对自己的信任,对方能说出这种话说明对方是真的信任他的,但他又还是担心此行会给对方带来意外,他不想有任何意外。可是少年话中所隐含的对他的信任是那么让他迫不及待想要证明什么。 最终,水门只能妥协,他是真拿对方没办法。 佐助刚抬起头,就被他勾住脖子亲吻过来。 喘息间水门低低道:“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 佐助勾起嘴角,手臂一伸将他揽入怀里,目光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语气幽深:“除了要让那些人明白该怎么做,顺便,我也该了结一下早就该结束的旧账了。” 水门正侧头吻他的喉咙,又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直起身抓住他的手,焦急起来:“可你的力量不是还没恢复吗?不行,果然还是应该……” “我有分寸,”佐助按住他,安抚道,“龙脉虽然暂时封锁,但我有特殊结界防护,不然我也不会决定这么做。只是还有些事,需要你去布置一下。” “昨天会议上你一直没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同意了,怎么现在突然建议将佐助带过去?”纲手坐在火影专用椅上,双手环抱,满脸疑惑地问面前的水门,“理由是什么?” “有两方面的原因,我会跟您解释。不过首先,”水门神色郑重,“我要感谢前辈您一直在联盟面前反对交出佐助,而且还愿意帮他治疗。” 纲手挑起眉,目光探究地盯着他:“你是在以你自己的名义表示感谢?你太在意佐助了,水门,那次汇报佐助的身体情况时,你故意说他可能还保留着力量,这也是为了让高层对他有所忌惮不敢轻易作出判决对吧。告诉我你的真正想法,我需要有一个明确的判断,毕竟目前为止,我都不太确定我的选择究竟对不对,我要知道,到底什么原因,让你,鸣人,还有风影,都统一站在佐助那边,鸣人我倒是知道,那小子的心思太明显了,至于风影,他的理由我以后再了解。但你的理由我必须知道,你这么维护佐助的理由,必须是让我信服的,对木叶无害的。” 水门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繁华的忍村。 如今的木叶,和他离开时记忆里的相比,变化十分巨大,但他并未过多关注,而是直直望向木叶最远处的角落——那已经荒废多年的宇智波聚居地。 良久,水门终于开口:“前辈您对宇智波被灭族一事怎么看?” 纲手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默然片刻,沉重道:“三代隐瞒了这么大的秘密,按照他所说,团藏策划一切时他已经无能为力做出改变,那么当时的木叶,想必政权已经被高层垄断。十多年前九尾袭击木叶,现在倒也证实了那件事是宇智波带土所为,虽然从情报来看,宇智波带土早已脱离家族,就和斑一样,但以团藏猜忌的心性,确实会直接将祸源扣到宇智波一族头上。只是没想到,团藏会如此憎恨宇智波,竟谋划灭族这种事,手段实在残忍狠毒。硬要说起来,他和宇智波不应该有如此深的矛盾才是。” “团藏究竟为何这么做并不清楚,但带土一事,的确是我的疏忽。”水门沉沉叹气,“抛开带土的因素,自二代时期,高层与宇智波的矛盾就已日渐激化,我一直以为总有一天会有更好的方式解决这个矛盾,却没想到,最后竟以如此极端悲惨的方式收场。我想任何人都难以承受灭族这样的惨痛,佐助说的要复仇木叶,他的目标,定然不只是团藏这个策划了这一惨剧的元凶……” 说着,水门目光幽深下去:“如此隐晦不可公开的灭族谋划,仅凭团藏一人,也是无法决定的。” “你是说,”纲手目光一凝,“佐助他不肯与木叶罢休,是想要……” “团藏是出于私心也好或者巩固木叶当时的政权也好,策划宇智波灭族是一回事,但是高层的决定,也必须长老团内部一致同意之后才能实施。”水门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不同于平时的温和近人,甚至有种冷漠的感觉。 “所以……佐助说的复仇木叶,其实是针对当年参与宇智波灭族谋划的涉事高层?”纲手皱紧眉,神色凝重,“那件事的具体情况恐怕只有团藏清楚,鼬也只是他阴谋的一部分。可是团藏已经死了,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证据已无从寻找,佐助怎么找出那些人,最重要的是,事关木叶内部稳定,如果他查出来了,他要杀掉那些人吗?” 水门淡然笑了下,只是眼中隐忍着心疼:“整个家族惨死在谋杀中,失去了一切,您觉得幸存下来的那个孩子,应该做些什么?” 纲手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也是让她十分纠结的地方。她绝不能容忍木叶出现灭族这种残忍黑暗的事,只是当年并非她执政,她也无法改变事实。从任何角度来说,佐助就算要杀掉当年灭族的参与者,不说对也不能说他错,灭族之仇,放谁身上都不会这么轻易原谅,况且他没有再针对整个木叶,仅仅只是要找参与灭族的涉事人员算账。正因为了解了宇智波的真相,也同情于失去家族的佐助,纲手才会如此帮助他。能让这个孩子化解对木叶的仇恨自然是最好,可如果他还是要找出当年高层的全部参与者进行报复,只怕又要掀起腥风血雨。 水门继续道:“宇智波被灭族一事,除了鼬知道的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连鼬也不知道的,团藏的势力渗透在各个角落,他做过的事,有的连三代都不清楚。前辈您继任后自然是铁血手腕,但木叶的体系,一直以来就存在问题,这几年的执政,想必您也深有体会吧。” 纲手沉默了一下。自从成为火影以来,她的确发现木叶存在的很多问题,只是那些问题,并非她一人之力可以改变,尽管她一直试图改变,可三代时期对高层的放纵与不作为,导致现今木叶内部运转已经偏离了原有的轨道,高层与火影几乎是政权分割对立的状态,本该以火影为决策领袖、高层长老团辅助议政的格局,现在却本末倒置,体系腐败是迟早的事。 “水门,你难道是想……” “如果前辈信任我,我可以助您改变当前的内部体制,虽然我曾经就打算这么做,只是没想那时候会……”水门看着自己的手,目光难掩沉痛,“要是时间能够再长一点,或许,宇智波也不至于……” “不仅是这样吧,”纲手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道,你是因为宇智波被灭族,而自己没能在有限的时间里阻止这种事,所以对宇智波心有愧疚,才对佐助这么关心?他所说的革命,其实也算不谋而合?” 水门没想到纲手会这么想,但心思一转,与其让纲手猜测他真正的用意引来麻烦,不如干脆顺着她的意思,于是道:“宇智波的悲剧,本可以避免不是么,却因为长老团与火影的政权对立,导致高层内部独揽大权,这样的木叶,您觉得应该怎么办?” 纲手心里某根紧绷的炫终于松开了一丝,她总算为水门如此在意佐助这件事找到了让自己信服的理由,果然还是因为鸣人在乎佐助以及宇智波悲剧的原因吧,所以水门对佐助格外不一般。 毕竟从常理来说,只有这种可能,不然水门为什么这么在意佐助,难道和鸣人一样?那可就太荒谬了…… 她呼了口气:“原来如此。我也的确早就想彻底治一治那些迂腐的高层了。不过改革这种事,我已经一把年纪,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吧。我打算等这事过去后,就退位让你继续领导木叶,我退居幕后做个顾问,反而更舒坦。” 水门一愣,随即轻笑摇头:“我离开了这么多年,已经和这个时代有些脱节,忍村未来的发展,更应该交给正在成长的下一代,我们只是辅助者而已,更何况,我只是想……”他垂眸看向系在左手腕上的小巧苦无,用右手轻轻抚摸着。 “只想什么?”纲手好奇地问,“你不想重回火影之位吗?” 水门还是摇头,意有所指道:“对我而言那个位置从来不是必要,有些事,不是成了火影就能够掌控的。” 纲手发现水门一直在用手指轻轻摩挲一支小巧精致像是装饰品一样没什么危险性的苦无,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只问:“那么,你有什么计划?” “计划的话,这次审判带佐助前去铁之国一事需要保密,至少不能让长老团知道,然后……”水门眯起眼望向窗外,柔软散落的金发微微遮住他的眼,微笑着的嘴角以及俊雅的面容看上去温和无害极易令人心生好感,却没人知道他眼底深藏的幽光,以及嘴角弧度的真正含义。 若是以前,他一定会站在作为四代火影该有的立场和角度,用绝对的原则来处理这件事,最大化地考虑到忍村的利益。 可是,他的底线和原则,永远也不可能针对到他爱的那个少年。 给佐助带来伤痛的人,他怎么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