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恋情揭开
就在审判之后，木叶传出了一件惊天丑闻。 高层的两位长老门炎和小春被人暗杀，而他们用初代细胞培养傀儡，以及收集宇智波写轮眼用来控制根部cao弄政权的事情也被捅出，引起了轩然大波。 消息没能封锁住，很快传到了木叶之外，各种舆论和质疑都涌向了火影办公室，各地的报刊记者闻讯而来围堵在火影楼外。 纲手每次从外面走进火影大楼，都会被一大堆问题淹没。 “火影大人，请问是什么人杀了长老团？是宇智波佐助的复仇吗？” “您是否知晓此事，或者参与过此事呢？” “请问高层收集宇智波的写轮眼，是资源利用还是早有预谋？是否和十多年前宇智波灭族惨案直接相关？” “请问那些初代细胞傀儡是怎么来的，是木叶的军事预谋吗？” “请问……” 纲手头疼地闪进大楼，静音赶紧让暗部拦住拥堵过来的人，回应说：“此事尚在进一步调查当中，请大家耐心等待调查结果……” 进了办公室，纲手才长长松了口气，坐到椅子上，问一旁的鹿丸：“弄清楚了吗？” 鹿丸回答道：“写轮眼傀儡忍者全部清点完毕，总共52具，其中有16具是普通的根部忍者，地下密室里储藏的写轮眼一共15对，现已全部封存。” “死因确认了吗？” “门炎长老爆体而亡，小春长老在临死前被强大的精神力幻术控制过，属于惊惧猝死。” “小春长老本就善于幻术，再加上写轮眼傀儡的防卫，什么人有那样的能力杀掉她？” “眼下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必然拥有十分强大的瞳术。”鹿丸客观地分析道，“一个是佐助，但是他的力量被封锁这个是确认过的，可以排除，另外的人……” “你是说宇智波斑或者带土？” “是的，带土在混乱中消失，斑也下落不明，他们都有这个能力做到，不过斑的嫌疑最大，只是没有直接证据罢了。” 纲手咬着指甲皱眉思索良久，直到水门拿着文件走进来，她立刻问：“如何？” “那间藏着写轮眼的密室直通木叶外墙，我在外面发现有人经过的痕迹。”水门脸色沉冷，“木叶的密室密道本就属于机密，如此熟悉木叶地形和密室密道，来去自如的，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你也认为，是宇智波斑的可能性比较大？” “是的。”水门当然肯定是宇智波斑，佐助已经告诉了他经过，只不过这事无论是不是斑做的，都得推到斑身上，“宇智波斑前来木叶的目的并不清楚，不过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并不排除他是临时起意杀掉长老团的。” 纲手皱起眉思索。 水门继续说：“密室里的那些设备，应该是两位长老用来融合写轮眼与傀儡的，但成功率并不高，我在另一间密室里，发现了13具还未启动的初代细胞傀儡实验体，以及……大量的忍者实验体，其中包括根部的成员。” 纲手闻言顿时怒了：“他们用初代细胞体做傀儡实验也就罢了，居然还用活生生的忍者！” “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水门缓缓道，“那些初代细胞实验体，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十年以前，团藏控权时期，正好是宇智波灭族的时间点。” “这么看来外界的质疑也不是没有道理，”鹿丸思索道，“宇智波灭族一案，有很大可能是长老团为了夺取写轮眼的预谋。” 纲手深深吸了口气：“令人发指，他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水门顿了一下，“是想建立一支完全被掌控的写轮眼军团，宇智波一族无法被掌控，但傀儡可以，再加上当时潜在的政变威胁……” 纲手脸色一变：“所以干脆灭族？” 水门沉默，没有直接回答，但每人心中都已有了答案。 鹿丸凝重道：“有这样一支强大的瞳术势力，控制木叶的政权会容易得多，就像第四代水影矢仓时期的‘血雾之村’，也是因为被写轮眼所控制。” 纲手沉默下来，她转向窗外，良久后，重重叹了口气，揉着额头，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简直是木叶历史上的一大污点。” 鹿丸犹豫了一下，问：“两位大人，长老团一事该怎么对外解释呢，外面那些人堵了好久了。” 纲手头疼道：“木叶高层腐败，虽然是秘辛，但公事公办吧，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也算给佐助一个交代，不然等他以后亲自来算账吗？” 水门神情淡然平静，嘴角却不露痕迹地微微勾起。 “这事尽快处理。”纲手又转过身来，“不过长老团的位置不能空缺下去，水门，你来安排，对了，给我留个位置，等这一大堆事了结，我也该解放了。” 水门顿了顿，道：“前辈，还有一事。” “说吧。” “我想请您批准解禁宇智波聚居地。” “嗯？”纲手一愣，“为什么这么做？” “那里长期以来被封锁，此前由于宇智波一案真相不明，各种传闻都有，甚至还传出了有鬼魂出没这样的谣言。如今真相明朗，我想那里也不该再被当成禁地，一直封锁，只会让木叶的人对那里始终存在恐惧和排斥。所以重新开放，允准各行业重新入驻，我想不仅能进一步发展忍村，也可以让一直以来的风言风语不攻自破。” “这么说倒也是。”纲手点了点头，“一直空着倒弄得像鬼城一样。只是……我担心佐助他会不会介意，毕竟……” 水门垂下眸，轻声说：“我想佐助更不愿看到荒凉一片还被人议论排斥的族地，那会让他更加无法释怀。” 纲手仔细想了想，忽然间有些明白了水门的良苦用心：“你是想让他重回宇智波府邸居住？” 水门轻笑一下，湛蓝明媚的眸里盈满了某种深刻期许：“我很希望。” 纲手看着水门的神情，总觉得自己快要抓住了什么更重要的事，却总是卡在关键点。 直到瞥见水门缠在手臂上的随身装备包里，装着的一支只有手指大小的精美苦无，纲手脑子里电光石火划过什么。 鹿丸已经带着相关资料去处理事务了，水门也走向门口，刚扭开门把正要出去，纲手突然叫住他：“水门。” “还有什么吩咐吗，前辈？”水门回过头。 纲手双手交叠托着下巴，眼神幽深复杂地盯着他，沉声道：“你从来没正面回答过我你对佐助究竟是什么态度，前几次问你都被别的事带过了，现在，你总可以说了吧，我想听实话。” 水门一愣，随即轻笑一下，眼底有一丝慎重：“前辈以为呢？” “你带着的那支苦无，”纲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手臂上别着的东西，“我在佐助那里看到过一支一模一样的，上面还有你特有的飞雷神术式，是你给他的吧，连鸣人都没有这东西，你竟然送给佐助，他也收下了，你们的关系，并不简单……” “瞒不过前辈。”水门无奈一笑，神情却没有丝毫回避和躲闪，“我和他早就在一起了。” “什么？！”纲手瞪大了眼满脸愕然，她虽然早就这么猜疑过，但没想到问出来后水门居然承认得如此直接，震惊不已，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你竟然真的和他……？！他可是……他跟你……” “我只是不想让这些麻烦影响到佐助，”水门平静道，“我可以无所畏惧，但是我不能让佐助受到牵连。” 纲手猛地站起身围着桌子快速走来走去：“太胡来了！你们都是男人先不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佐助，你们年龄差了这么多，而他少年心性，随时都会改变，可你是个成人，你怎么就陷进去了？！这太荒诞了！” 水门还没说什么，纲手又顿住，脸色变换不定：“你怎么跟鸣人解释？那天我看见他和佐助……他明显也是喜欢佐助的，你们这不是……简直乱来！鸣人要是……” “鸣人知道了。” 纲手顿时被雷劈一样差点傻了，只觉得自己真的是活久见，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难怪那几天他不对劲，还自残……你们可是父子啊！你和佐助在一起，你让鸣人怎么想？！他还以为你和玖辛奈那么恩爱，你这么打击他，不怕他受刺激做出什么后果严重的事吗！” 水门淡淡道：“和玖辛奈结婚是政治原因，我和她并无感情。鸣人能够接受我和佐助当然最好，如果接受不了，我也只能感到很遗憾。” “你——”纲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水门是她很赞赏的后辈，而鸣人也是她当成孩子一样疼爱的晚辈，但现在这父子俩竟然爱上了同一个人！虽然从道德上来说这也不是她该cao心的事，可事关木叶内的稳定，她又是辈分年长的一方，怎么也得劝导劝导。 纲手让自己平静一些，颤抖着手坐回椅子上，试图和水门讲道理：“你想，你现在应该有40岁了吧，虽然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是你和佐助的年龄差距摆在那里，你们都是男人，你的身份，他的身份，以后必然艰难重重，你想过吗？” 水门抿了下唇，只觉得无奈，却无从解释。他明明才24岁，也就和佐助兄长差不多的年纪，只是被佐助用龙脉从十七年前带到了现在的年代，实际年龄就只有24，但偏偏还不能解释。 “只要佐助不介意，我也义无反顾。” “你怎么肯定佐助不介意？佐助说过他要振兴宇智波，以后为了子嗣，他定然是要和别人结婚的。” 听到这话，水门一阵心绞，不可避免地想象了一下佐助和别人结婚生子的场面，只是想一下便觉得无比痛苦绝望，也知道那并不是不可能，眼神渐渐晦暗下去：“别说了前辈，只要佐助不嫌弃，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手的。” “你……”纲手被他决然的神色惊到，心情复杂久久不能平静。 木叶持续下着小雪，好在火之国的冬天不是太冷，只是偶尔一阵风让人感到幽幽的寒意。 宁次关上窗户，走到床边坐下。床头的小桌上摆放着一盆盛开的兰花，整间屋子都弥漫着兰花的幽微香气。 他拿起枕边的草雉剑，用绸缎仔细地擦拭，渐渐的，目光就有些失神。 “宁次大人。”一个女仆在门外轻声道，“族长大人请您前往祠堂，雏田和花火小姐已经到了。” “知道了。”宁次回过神，将草雉剑小心收好放到枕下，这才动身前往日向一族的祠堂。 宁次快走到祠堂门口时，忽然看见水门从里面走出来，日向一族的长老们跟在一旁恭敬地将他送离，水门温和地笑着说了什么，长老们连连点头。 等四代火影离开了日向族地，日向的长老们仍然站在大门口，脸色都有些凝重。 “局势要变了……”一个白发苍苍的长老感叹。 另一个长老摸着胡子道：“除了初代，四代是木叶威望最大的火影，日向曾经也一直是四代的拥护家族，他这是来提醒日向啊。” 宁次疑惑地远远目送水门离开后，这才走进祠堂，就见日向的现任族长日向日足坐在祠堂大厅的正中间，雏田和花火站在两侧。 宁次走过去，朝日足躬了躬身：“族长，有什么事。” 日足望着他恭敬有礼却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微叹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一直独自接下忍村的事务，与族中人甚少来往，我也明白，你对日向宗家仍然心怀芥蒂。” “不敢。”宁次微垂着眸，平静道。 雏田看着他，有些难过：“宁次哥哥，这些年，其实父亲和我们都一直在想该怎么消除你心里的怨恨，消除长久以来的，宗家和分家之间的隔阂。” 日足语重心长道：“宗家和分家本来就是一脉相承，你的父亲是我的亲弟，我本想从我们这一代开始舍弃笼中鸟的桎梏，可是，前代日向长老们顽固地秉承传统教条，始终未能实现。” 宁次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这次战争中，日向牺牲了很多族人，四代火影的话，不仅是警醒，也是给日向指明了一条路。” “四代？”宁次愣了愣。刚才四代前来，是对日向长老们说了什么吗？ “无论是宗家还是分家，在残酷的战争面前没有任何区别。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如果现在一直坚持那些狭隘的所谓的宗族之别，我不希望将来的某天，日向一族最终走向分裂的对立局面，甚至，和宇智波一族一样，落得凄惨的结局。” 听到最后一句，宁次神色一动，终于抬起了眸。 “现在日向的长老们不会再反对，我也可以不受阻碍地去完成这件事，给你和你的父亲，以及分家的人一个交代了。” 宁次仍然疑惑，眉头微蹙。 雏田郑重道：“宁次哥哥，从今以后，日向一族就拜托你了，也请多指教！” 宁次不解，看了看日足：“这是……” 日足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黑色的金属盒，上面雕刻着属于日向一族的白眼族徽，起身走到宁次面前：“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孩子，我和你父亲是兄弟，你和雏田花火一样，都是我的孩子一样，不该承受这不该有的诅咒。” 说着他抬手按住宁次额头，口中低声念着什么。 咒印发作，宁次顿时头疼欲裂，脸色一白捂着头就要倒地，雏田和花火立刻抚住他。 “坚持住，宁次哥哥。”雏田认真道。“很快就好了。” “唔！！”咒印发作起来的痛苦几乎可以要人命，宁次脸色越发惨白，捂着脑袋死死咬住下唇，嘴角都咬出了血。 接着，日足突然释放查克拉捏碎了手里的盒子，碎片散落在地，一缕淡淡的青色烟雾消散在空气里。 瞬间，咒印的剧痛奇迹般消失了，宁次只觉得整个人一松，就好像长久以来深深扎在脑中的毒刺被拔除一般，他脸色苍白地睁开眼。 “宁次哥哥，你看。”花火示意他看向一旁的镜子。 宁次也察觉了身体的变化，他难以置信地摘下额头缠着的绷带，看向镜子里，顿时睁大了眼。 笼中鸟印记，消失了。 雏田微笑：“这下，再也不会有族人被烙印笼中鸟了。” 宁次怔了良久，而后转头看向日足，惊疑道：“族长，为什么要……” “你该叫我大伯。”日足笑了笑，“而且，你将会是下一任日向族长。” 宁次呆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