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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珊约了汪姜辰在一间偏荒郊野外的茶坊。她不气不怒地凝望他、她脆弱地口语诉着:「几日过去了、我们冷静了多少日子了,我想听听你冷静后所做的决定。」他面无表情、他冷若冰霜,他连注视她都不肯、他低头言语,「我不想伤害你,我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若是可以这些苦我愿意扛。」 「打从你出轨的那刻起,你就已经伤害我了……」她故作坚强、她目不转睛、她望着他,「我不是责怪你,我只是要问你,你到底还要不要我和孩子。」他说:「可我已经爱上瑀星了,可我已经没资格回到你身边了。」 「过去你伤害我多次,你不也是回到我身边?」他与她对眼、然后吐出冰冷话语,「那都是逢场作戏、虚情假意、并非真心真意……但这回不同了,我对她已经爱到入心了、爱到入骨了,要放谈何容易。」 她不住叹息、她不住地投射悲伤目光,她说:「我和你的两年情、竟比不过三个多月的爱情,你究竟待我是否真心?倘若真心怎会又短又冷酷无情?」他仍是表情如纸,他仍是意志坚定、他既愧疚又坦率地说:「我从她身上见着你所没有的特质、我从她那里找到你所没有的内在、我想她正是我所要追逐的对象。」 一句真话杀死一片真心。赵若珊听得泪眼朦胧、听得伤心欲绝、她娓娓地说:「你就真如此狠心?敢在你还未出世的孩子面前、说你多爱那个女人、多呵护那个女人?」他望望她说,「我不想骗你、所以我得对你坦承、我不想你在这感情中存有一丝希望,那对你不公平。」 她既怒既悲、她哑然一笑、她先一语:「既然这样孩子用不着留下,你不爱我、一切都免谈了。」再来她展示手中的药丸、「这是你上回逼我吞下的堕胎药、我还留着,我要在你面前吞下它、让你见见你亲生骨rou是怎么死的。」 「你疯了吗!」她瞋目切齿、她高昂地说:「你不是想杀了你的骨rou吗?我这就如你所愿!好让你了无牵掛、专心的和那个女人快快活活!」她作势要吞嚥、她愁眉泪眼的作势要吞吃,然而汪姜辰火烧火燎、匆匆一靠、使劲一挥、拍掉她手中的药丸。 「你有什么事都衝着我来、别伤害到孩子!」她说:「你都不爱我了!以后孩子出生,我又该怎么跟他说,他的爸爸是狼心狗肺、他的爸爸外遇偷腥,你教我怎么说啊!」她见他哑口无言、她又说:「你说不出话来了是吧?你也无法教我方法对吧?那这样孩子不如别出世、不如赶紧投胎找更好的父母!」 「孩子都已经成形了!都已经五个月了,你吞堕胎药拿不掉孩子、只会伤害到孩子和你自己,你知不知道!」她说:「那我就去医院做流產手术!反正现在都还来的急!」她迎向门外、她奔向门外、她一踏出店外、她就被他拉住了。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她激动言语:「不要拦住我!我不要看见孩子,只要一见孩子、我必定就会想到过去你的好,我们的点点滴滴、这对我来说是种折磨。」然后他们徒手拉扯、又怒气冲冲、互不相让。猛地一不注意、一不小心、赵若珊跌了一跤、腹部顿时疼了起来。 他又急又慌地一喊:「若珊!」就扶起倒在地的赵若珊。她摸着自个的腹部、不住地说:「我的肚子!我的肚子!」他见着她痛苦模样、他慌作一团了。汪姜辰立刻拨打了119。一会儿、救护车抵达了,但赵若珊已经神智不清了。他望着不省人事的赵若珊,心头禁不住地发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