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破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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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清醒也只是一瞬,当帝王起身朝她走来时,她又不可遏制地沉迷了进去。 “你想朕留下?” 朱见深嗓音低沉,俯身亲了亲云流雪的额头:“留在宫里,你想要的一切朕都能给你。” 云流雪抬手抱住了帝王的脖子,长腿一夹,就盘在了他精瘦的腰间。 朱见深单手托住云流雪的屁股,抱着她并不费力,只是胯间的东西也抬起了头,隔着衣料抵在云流雪的臀rou上。 “我要的,皇上给不了。”云流雪看着对方带着威严的凤眸,感慨道:“皇上要的,我也给不了。” 朱见深没有说话,将人压到了床上,开始解着她的衣服。 “皇上,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瞥见女人眼底的戏谑,朱见深动作顿住,忽然升腾起一股难堪。 “是朕要留你在宫中,由不得你拒绝!” 雪色的肌肤裸露,胸前的红痣殷红刺目,惹得帝王喘息粗重,沉迷地俯首去含。 颈侧蓦地一痛,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 朱见深睁开眼,颈后还隐隐作痛,让他眉头皱起。 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裸,手脚大开被绑在床边,他想张口叫人,口中却严丝合缝地塞着一个布料。 那罪魁祸首衣衫整齐,坐在一旁正把玩着自己的玉佩。 见朱见深醒来,云流雪轻笑出声,微凉的手抚过他的胸膛,低声道:“皇上,你可听说过‘风水轮流转’?” 朱见深无法言说,他从没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眼里带着几分恼羞成怒。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顾统领应该就在门外,万岁爷如果不想被人看见这么丢脸的模样,就不要出声。” 女剑客唇角绽开一抹坏笑,如玉的手握住了分量可观的龙根,在帝王的闷哼声中撸动了起来。 很快,手中的性器就坚挺着翘起,刚才还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帝王难耐地闭上了眼。 云流雪褪下裤子,跨坐到了他的身上,主动吞吃到了体内。 骤然进入这样紧致的地方,朱见深气息凌乱,忍不住往上挺了挺腰。 “别急。” 云流雪按住了他的身子,挺翘的臀挪动了几下,恶劣地快速taonong了起来。 身下的男人身体肌rou紧绷,险些精关失守,本能抵抗着这突如其来的快感。 而云流雪却像找到了心仪的玩具,时不时停下观察对方的表情,如果英俊的脸上露出了被情欲折磨的痛苦神情,她就要压低声音嘲弄一番。 若帝王为了自尊强自忍耐,她便放慢速度,让他不得快活。 察觉到体内rou刃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将要射精,她骤然停下了动作。 然后等对方肌rou放松之后,才继续taonong起来。 男人鼻息间急促地喘息着,被磨得没了脾气,艰难地挺动腰身想掌握主动权,却被云流雪死死压住,不许自己动作。 清瘦的大手握住了床栏,骨节因为用力泛着白,这位大明的至尊喉咙间溢出一丝哽咽,然后无奈地闭上了眼。 云流雪见他难得露出几分弱势,更觉得这是个报仇的好时机。 她拿起了一旁帝王的腰带扯了扯,目光悠远,似在回忆:“你在承乾宫用鞭子打了我整整七十六下,今日,我要一一还你。” 抽打皮rou的声音在屋内不断响起,朱见深克制不住地闷哼着,又被云流雪警告:“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要是顾均统领听见了你的声音,破门而入,你这一副被我骑在身上鞭打的模样可就被他看了去了。” 此时,顾均的确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叩响了房门:“陛下?可还安好?” 云流雪这时又动作了起来,让朱见深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境地。 这女人还恶劣地伸出手揉动已经被打得布满红痕的胸肌,掐弄着挺立在空气中的rutou。 顾均敲了半天的门不见回应,忽然听见皇帝嗓音沙哑,带着浓重的情欲。 “朕没事,退下。” 顾均并无怀疑,只以为是两人战意正酣,轻轻皱眉,补充了一句:“是,御林军在玄穹宝殿四周巡逻,陛下有事,可直接吩咐。” 说完,他便又退远了几步。 屋内,朱见深薄唇微张,眼睛里冒着火:“快点。” 云流雪挑眉,随意地动作两下,让对方急红了眼:“万岁,你会放我出宫的,对吗?” 见男人皱着眉不肯应,她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折磨,直到这矜贵沉稳的男人红了眼,咬牙认了。 “朕会放了你……” 云流雪问道:“陛下说清楚,什么时候放?” “……明日就放。” “我这样欺负你,你会不会报复我?” “……” 云流雪见他不答,叹了口气:“我快活这一次,也不想以后了,今天就和陛下耗在这里,看看谁的耐性更好。” 气得朱见深脸色通红,却也无可奈何:“不会……朕……不会报复……” 云流雪心满意足,又深又重地颠动起屁股,她上身整齐,腰身却柔韧纤细,扭动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但朱见深无暇欣赏,意识集中在被包裹的地方,很快,他长叹一声,jingye随着身体的颤抖一股一股地射到了自己的身上。 从没体验过这样极致的快感,他爽得头皮发麻,躺在床上许久回不过神。 半晌,羞恼的帝王哑声命令:“给朕解开。” 云流雪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顺从地给他解开了束缚。 “皇上,你可要说话算话。” 云流雪扑进朱见深的怀里,像只得逞的狐狸:“君无戏言。” 朱见深没有说话,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冷硬的心竟然有些发软。 她还这样年轻,于自己来说,她也不过是个孩子,不肯留在皇宫之中空耗华年也是自然。 “朕会放你走。” 朱见深叹息:“朕留不住你。” 话音刚落,他就有些后悔,自己是天下之主,就算强留她在身侧又能如何? 揽着对方的胳膊微微收紧,朱见深话锋一转:“不过……不是现在。” 云流雪知道自己需要尽早抽身,迟则生变。 她吻了吻朱见深的下巴:“皇上,你刚才都说了,明日就放我离开。” 帝王的脸色渐渐冷了,许是回想起刚才身不由己的难堪,他坐起身,拿云流雪的裤子擦拭自己的身体,见对方露出嫌弃的表情,便轻笑出声:“由不得你。” 扳回一城,朱见深闲适地起身穿衣服,临走之前,俯身点了点云流雪的鼻尖:“朕晚些再来。” 云流雪把裤子往地上一扔,大喊:“顾统领,给我找条裤子来!” 朱见深脚步一顿,看着守在门口的顾均,沉声道:“不必理会她。” “遵命。”顾均单膝跪地,等帝王走远后才起身,听见里面没了动静,他微微诧异,侧头去看,发现对方又端坐在床上打坐修行,不曾再看自己一眼,似乎刚才也只是为了气气朱见深而发的牢sao。 顾均松了口气,但他始终无法不在意,仿佛那个女人只是静静地呆在那里,存在感就强烈得让人总是想侧眼去看。 “顾统领,你看我做什么?我连裤子都没有,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顾均神情一僵,耳根有些泛红,他吩咐太监为她取来了一套新衣服,扔到了椅子上,转身背对着她。 “云姑娘,请更衣吧。” 他虽然转过了身,却不敢松懈,竖着耳朵去听她的声音,衣料摩挲落地,甚至是擦过皮肤的声音都让他面色越发紧绷。 “你不怕皇上罚你?” 云流雪走到门边,抱着胳膊打量着顾均挺拔如松的身形。 顾均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云流雪挑眉,有些突兀地问:“每天这样揣摩别人的想法做事,不累吗?” 顾均目不斜视,将云流雪视为了洪水猛兽一般:“皇上并不会因为我猜错他的指示而处罚我。” 身为帝王宠臣,他有恃无恐。 云流雪一想也是,这样趁手又忠心不二的利刃可不多见。 “难怪,他连睡女人,都要你在门外守着,想必是很信任你了。” 她将目光挪到天空,幽幽一叹:“也不知道……我师傅怎么样了……发现我失踪,他一定急得不行……” 顾均眼底微动,没有说话,但是眼前的女人狡猾桀骜的形象又变得可怜了起来。 云流雪转身回了房间,给顾均留下了一个背影:“顾统领,多谢。” 冷硬的眉蹙起,顾均鬼使神差地开口:“越大人没死。” 穿着青色宫装的女剑客轻笑一声:“我就知道,他命硬。” 顾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握在腰间长刀上的手微微收紧,转过身,像门神一样守在了门口。 …… 不多时,一队内侍匆匆赶来,出示了西厂的腰牌和皇帝的手谕:“顾大人,陛下命我等将嫌犯入西厂大牢。” 顾均站在门口没有动作,僵持片刻,那内侍面露不满:“顾大人这是要不遵皇命了?” 咬了咬牙根,他侧身让了路:“遵命。” 云流雪早听到门外的喧哗声,在内侍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根簪子就抵在了他的喉咙之上。 “云姑娘,何必这么大火气呢?”内侍眼角轻抽,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督主身子不便,无法亲自前来,特意嘱咐奴才对姑娘客气一些。” “你们要抓我?我犯了什么事?” 女剑客褪下伪装,面色冷冷淡淡地不露情绪,仿佛面前的人对她来说只是一团死物。 内侍尖声细语地解释:“有刺客给皇上下毒。” “朱见深出事了?”云流雪神情一凛:“他中毒了?” “嗐,万岁爷吉人天相,自然是平安无事。现在各宫都在查,等真相大白了,姑娘要是清白的,自然就放出来了。” 内侍说得还算客气,云流雪却知道自己这个江湖人入宫的时机太过巧合,逃不了这一遭的。 若是奋力一搏呢? 她目光扫视着来人,四个内侍,有两个呼吸极轻,心跳声平稳有力,是高手。 门外站着的顾均更是大内顶尖强者,何况……皇帝遇刺,无数御林军和锦衣卫必然虎视眈眈,就等着扑上来撕咬她,给她定下罪名。 这一次,她难逃升天。 但是没来由地,她想到越明烛晕倒之前曾经含泪质问过自己,为何不肯信他一次。 云流雪俶然收了手中的簪子,淡声道:“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