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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就老是有人让我帮忙给你转交东西,我又不是回收站……”初中他俩虽然也不在一个班,但天天一块上下学,有心人见了便默认俩人关系匪浅。当然,和情侣这一说还是相差甚远的。陆柏珵从初二起身高就往上飞窜,外人不知他心黑,都被他外表欺骗,学校里他追求者众多,但大家偏爱走迂回政策,经常绕过陆柏珵找上姜绯,希望她能帮忙递东西说好话。姜绯早就不耐烦了。渠阳高中部和初中部不在一个区,离家更远,安梦茹有让姜绯住校的计划,还未定下主意姜绯就已经打起算盘——她认为自己终于可以趁机摆脱“陆柏珵邻居”这个倒霉的身份。锅里的汤水越滚越少,有服务员过来加水,陆柏珵等人走了,眯起眼问她:“非非,你是不是吃醋。”“……”姜绯正在喝水,一呛,差点撅过去。她瞪陆柏珵,连环炮似的回攻:“别人花痴不代表我眼瞎,你真当自己魅力大无限啊?能不能别那么自恋?”人一紧张话就会变多,陆柏珵似笑非笑,默认她在狡辩,哼了哼,心情很好地扯起一边嘴角,勉强答应了她的需求。姜绯看他笑得像面部抽搐,只觉得他脑子有病。事实上,陆柏珵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很快发现了姜绯亲手写的五封情书,晴天变暴雨,整个人都阴沉下来。差不多的字体,差不多的内容,一沓情书只能从收件人的名字上找出区别。没有一封是写给“陆柏珵”的。然而比起当时他的怒火,被发现花痴本质的姜绯要淡定得多。“你怎么乱翻我东西啊?”她抽回自己抄下来的情书。陆柏珵置若罔闻,脸色难看:“怎么回事。”姜绯张了张嘴,想如实说,是以前班上女生看她字好,付费请她抄写情书。这几封都是底稿。安梦茹给她的生活费不够多,她想挣点零花钱,无可厚非。可陆柏珵看上去脸色很差,她莫名产生快意,选择了隐瞒:“情书啊。”“我是问你你写这些做什么。”“……情书不就一个用途?你平时收到的还少吗?”“你知不知道你写的这几个人没一个好东西?”其中两个和他一起打过球,毛都没长齐就换了好几个女朋友。这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姜绯重点严重偏移:“你这从哪儿听来的八卦,靠谱么?”“……”陆柏珵服了,“好奇是吧?我偏不告诉你。”姜绯呿了声,把情书丢回抽屉,“我这不是没送出去么,就写着玩,练练笔。”陆柏珵脱口而出:“那你怎么不拿我练笔!”姜绯下意识反应,那是因为他太了解她的字迹,所以她从来不接他的单。但话到嘴边却是说:“我又没疯。”陆柏珵并没有听到她的嘀咕声,估计听到了也只会更生气。他全然沉浸在自己刚刚的话里,身体猛震,似是惊恐仍在脑中久久不散的想法。而姜绯还在郁闷,“你那么激动干嘛?”陆柏珵仿佛没有听到,他说了句:“不可理喻。”便转身离开。不可理喻,也不知道在说自己还是说她。姜绯则被他气得嚷嚷:“陆柏珵,你有毛病吧!”她随手扔出一封情书,结果只砸到骤然关上的门。第十五章停电自从俩人在手机诈骗事件之后重归于好,虽然仍会拌嘴呛声,但像这样闹冷战,一闹闹十天的情况,还真不多见。姜绯觉得陆柏珵莫名其妙,明明是他乱翻她东西,她还没发火,他倒是生气了。小气吧啦的,也不知道那猪脑子成天在想什么。就连安梦茹都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不过安梦茹并没有担心,因为他俩闹别扭的情况实在太多了,她只当这回是无数次小打小闹中极普通的一次。这天她让姜绯去叫陆柏珵来家里吃饭,说是朋友送了一些新鲜的虾蟹,晚上可以做油焖大虾。油焖大虾是安梦茹会做的家常菜中口味最重的一道,恰好也是陆柏珵最喜欢吃的一道——所以姜绯从来不信陆柏珵喜欢吃安梦茹做的饭菜的鬼话。姜绯忸怩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答应去隔壁找陆柏珵,谁知陆家没人,她回家和安梦茹说,安梦茹便让她给陆柏珵打电话。她不肯。最后还是安梦茹问了万希,才知道陆柏珵和她去了俄罗斯,得开学才回来。安梦茹转头问姜绯:“小陆没告诉你么?”却见姜绯脸色难看至极,硬邦邦地丢了个“没有”,就上楼回了房间。姜绯自认心胸宽广,至少比陆柏珵强。她都找上门了,是他没有珍惜机会,还一声不吭地跑出去玩……这怎么看都很不仗义。她心想,除非开学后他亲自过来和她道歉,否则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然而让她无语的是,她从假期等到开学,再从开学等到军训,也没有等到陆柏珵过来和她道歉。渠阳初中不设军训,到了高中却尤其重视,高一新生需集体前往边城军区进行封闭式训练。姜绯到的第一天因为洗澡不仅需要排队还限时的问题搞得很是狼狈,习惯以后某次下楼经过仪表镜,差点没被镜子里灰头苦脸的自己吓个半死。旁边新认识的苏甜甜说:“别看了,大家都这样。”正好华婷从旁边经过,苏甜甜又撇撇嘴,小声说:“哦,除了她。”姜绯看了眼华婷的背影。这女生初中不在渠阳,前些天新生开会,她靠一头未干的长发一举成名,最近好多人都在议论她,说她不受紫外线荼毒,漂亮得不像话。而姜绯只想问她是用了什么牌子的防晒霜。这天的训练一如既往的枯燥难熬。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晚上突然停电,教官吹哨紧急集合。姜绯幸运,洗完澡才碰上断水停电,她随便扎了个揪出来,听旁边的抱怨此起彼伏,还未得意,就因为他们太吵,被连累罚蹲半个小时,蹲完脚趾头都麻得没了知觉。而楼里依然没有亮起灯光。姜绯见几个教官站在一起讨论,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心口惴惴,想到的是胆小怕黑的陆柏珵。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说过话,不在一个班,也不在一个营,难得新生开会那天在礼堂匆匆打过照面,他却还率先避开目光,视她于无物。她从不知他的气性原来还能这么大。活该停电,看不吓死他!*因为停电,上头传下全体学生前往大cao场集合待整的指令。不到一会儿功夫,大cao场就站满了人。陆柏珵个子高,站在最后一排。大概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晚风一吹,吹得他全身发毛。十分钟的军姿结束,终于可以坐下休息,他正准备和前边的人换个位置,后腰忽然被人用力一顶——顾不上疼痛,惊惧上涌,他猛地回头,可还没来得及发作,刚看清来人就熄了火。“你怎么来了?”他压低了声,却掩不住诧异。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