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么渐渐偏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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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被望不到头的人影铺满,她如浮萍无助,身体颠簸着不停穿梭 终于,她涣散目光亮起,熟悉的他出现在路尽头,光的重影在延长,他的花色衬衫被映得更深,也更魅惑,而眼眉却是冷峻,减去玩世不恭的味道,他瘦削冷寂,发白的唇翕动着,似乎是在斥责马仔们,愤怒的眼一眯,足以将气氛推向水深火热 他们在危乱之时看见彼此的脸,做出的反应大相径庭,他眼中凶戾幻化成惊喜,同时蛮力推搡挡路者,一刻也不耽搁地向她而来 那江娴呢,劫后余生并没有给她太多愉快,穿越晃动的人头,她清清楚楚捕捉他眼里的激动 对她来说,那是天地灾难,是无处躲无处藏的冷箭 因为她付不起代价,而付不起代价的代价,便是让她坐立难安的愧疚 路人奇异的眼神被靓坤视作虚无,几大步将距离缩短,他癫狂地把她拉扯到怀里,仿佛受伤的猛兽,蛮横狂躁,他简短仓促地安慰了自己,开始翻来覆去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江娴暗戳戳心慌,之前还侥幸认为被撬的房间与他们无关,可看他的举动,怕是没法再侥幸 她反握住他的手,抢先开口“我睡不着觉,去空中花园转了转,所以停电的时候我不在房间,我什么事都没有” 真是没有破绽的借口,但她怎么胸口闷痛,是啊,和他的坦诚直率对比,她多么龌龊,从小到大说过很多谎,她永远脸不红心不跳,唯独对他,她恨不得扎哪死去 她庆幸用冷言冷语与乌鸦撇清关系,算是为他保留尊严,更多还是为她自己,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她就可以过正常人生活,不能出差错,一点也不能 问谁意见,谁都称赞绝妙,但她开心不起来,她从前只是认为这时代乱,总让人身不由己,这时候突然醒悟,原来生活在惊险,心也可以不由己 乌鸦暧昧试探的话语,和眼前人焦灼关切的脸完美重合,她猛然惊悚,误打误撞的一个拥抱,竟然推她跌进深渊,不,她早就站在悬崖边,前世那无人诉说的五个年头,何尝不是基础 她困难地吞口水,也把心事压下去,连朝夕都可能不保,她哪来孤注一掷的勇气,就当个懦夫吧,逃,逃离所有,公平或不公平,爱或不爱,迟早随风去 这是她不得不选择的结果 靓坤未曾怀疑,他仍旧为危险忧心,阿强迟疑着上来,问他还要不要查 “查”简单一个字,从他嘴里出来,无敌的阴森 沿甲板走出,江娴仍狼狈靠在他身边,她唇齿打哆嗦“冲我来的吗” 靓坤替她系好外套扣子“我会帮你报仇” 报不报仇,对她没什么所谓,脚踏陆地时,她回首望向海面,出现这种事,宴会当然提早结束,下船的人极多,拥拥挤挤 已是午夜,云层包裹弦月,投出的光晦暗不明,风是不知何时起的,浪涛狂力拍岸,她远望仍是灿艳的游轮,它安静地浮着,今夜应当醉生梦死,是一场无厘头的差池,将其毁灭 她攥死衣衫,指甲勾破一条长长的丝线,是她太大意,脱离靓坤的保护范围,给了他人可乘之机,可究竟是谁,要害无冤无仇的她 她心下酸涩难忍,那个人看似犯神经,无理无由约她出去,实则让她与险难擦肩而过,他居然不说,还受她白眼奚落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心不在焉坐进车子,按时间来推算,停电发生在她离开房间后的十分钟内 他好聪明,正好打了个时间差 也让她顺利脱险 港口在长方形玻璃中变得渺小,她惘然若失,什么都有轨迹,船都有正确的航道 可她,怎么渐渐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