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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迟迟不见她,乌鸦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一个噩耗 陈浩南提供的地址很有意思,新界一处未完工的烂尾楼,新界势力杂乱,东星洪兴都有涉足,他若是嫌湾仔人多眼杂,大可选九龙或是西环,为何偏偏选这里 乌鸦心急如焚,一刻都不敢耽误,至于陈浩南的用意,他一开始并不明白,直到途径启德时偶遇一列车队,才意识到今日的事情不简单 他本来将车子开得飞快,一路风驰电掣,冷气吹得他头疼,索性将车窗全部敞开,任由热空气扑朔,这也使他及时发现公路上的异样,数十辆黑车整齐行驶,一看便知有组织,而且一直没有减速拐弯的意思,这条公路只有新界一个出口,看来他们的目的地一致 乌鸦心中有了个猜想,眯眼盯向正前方,果然,其中一辆benz的车牌号很熟悉 benz车内一片压抑,因为副驾驶的男人阴沉着脸,他忽然听到鸣笛,透过反光镜又看见那辆再熟悉不过的跑车正在左闪右闪,从车流中一路穿梭而来 乌鸦把车笛按得越来越响,一秒都不停,震得他耳膜发麻也不停止,狂风嘶鸣着,他的长发凌乱翻飞,险些挡住视线,他用手拢到后面,侧过头瞪向benz里的那一抹橘色身影 超了车之后他猛打方向盘,跑车直挺挺横在前方,弯转得太急,车轮擦出几簇火花 靓坤大声命令马仔停车,这一次他没有计较,车刚停稳,他立即跨下去 乌鸦亦是刻不容缓地下了车,身后的灯火参差交错,身材高大的他逆着光,上半身赤裸,肌rou挂着颗颗汗珠 “陈浩南同时把消息递给你我,而且选择这么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无视洪兴仔们狠辣的目光,一双鹰眼锁定左前方,正是靓坤所站的地方 清冷的月光落在靓坤眉眼,他五官本来就立体,现在更加深邃,他嗤笑一声“陈浩南算哪根葱,他不过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小卒,他的背后是阿B、十三妹韩宾,甚至还有蒋老鬼,他们联合起来搞这么一出,摆明是想引起我们的矛盾,你和我为争夺江娴自相残杀,而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既然你早就看穿他们的把戏,为什么还要来”乌鸦眼神凛冽,增添几分警惕 “因为只有我们相互配合,江娴才能活着回来”烟嗓听起来可怖,语气却坚定不移,靓坤借着月光凝视对面的人,恨,太恨了,巴不得能将其千刀万剐,可是今日却大有不同,他这个有仇必报的狠角色暂时放下了恩怨,全为她 乌鸦脸色一变,这个老不死的真是聪明,竟然和他想到一起去,正好,省得他再废话,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江娴等不起,他立刻说出计划“陈浩南那边我去,而你…” “你他妈开什么玩笑,你一个人都没带,你告诉我你怎么救她出来”靓坤不假思索打断,他脸孔的阴霾又深一层,开始怀疑这只死鸟到底靠不靠谱,怎么说这种梦话 乌鸦冷眼扫视抄着砍刀甩棍的洪兴仔们,阵仗够大,可惜屁用都没有,他很难不讥笑“你的辈分比陈浩南高出太多,你也算是他的大哥,所以你根本没有和他正面对抗的机会,你不了解他,他才不会和我们火拼,他会要求你我单刀赴会,你晒再多马也没有用武之地” 他的笑逐渐收敛,这般严肃实在罕见“你的身手你自己清楚,我们不知道陈浩南那儿有多少人,可能一打五,可能一打十,你根本不是对手,这场鸿门宴只能我去,而你需要去做另一件事情,我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今天是一场生死局,你我的作用缺一不可,少了谁,江娴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乌鸦的话不错,武力方面他的确优越,但是猛虎敌不过群狼,就算是侠肝义胆的好男儿,落入敌手也是凶多吉少 他与陈浩南多年纷争不休,同为混出名堂的后起之辈,他们之间有的是架打,谁都容不下对方,一次次过招,他发现陈浩南并非等闲之辈,从前每每周旋一步,他都要千算万算,错不得输不得,稍有差池就要坠入地狱跌得粉身碎骨,他十多年血泪换来的成就很可能毁于一旦,他的生命也会因一步错棋,而从人世间彻底泯灭 说实话,只身赴宴,当真不是一个聪明人的做法,已经不能说是不聪明,应该说是傻逼,赌上身家性命,拼一场没有定数的豪赌 可是,他没犹豫过 靓坤很少耐下心来倾听他人意见,这次不同,他承认乌鸦说的对,是他急昏了头,考虑不周 “你要我怎么做”他目光炯炯 乌鸦上前两步,压低声音说出计划,这场战役定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告捷的,他们必须默契配合,声东击西,才能有力挽狂澜的希望 靓坤仔细听完,凝重地点了下头,一分钟都耽误不起,他转过身快速上车,大家都心照不宣今夜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所以谁都不再废话 与时间的赛跑正式开始,乌鸦也迅速回到车里,车门啪一声拍上,引擎的巨响伴随着纷飞的黄土,调转车头之后,流线优美的跑车疾速飞驰,似一支离弦箭,快马加鞭前往新界 追风逐电带来的狂风挡不住靓坤的万千思绪,会面之前,他质疑过乌鸦,质疑他会不会知难而退,会不会抛弃江娴不管 现在看来,是他多思 他们都不是活在安宁世界的人,他们活在刀剑之上、漩涡之中,他们追名逐利,胸腔中都揣着一颗狼子野心,或许他们这种恶人的价值便是在生死杀戮中称王称霸,若是贪恋温柔乡,也只是图个乐子 人间的诱惑数不胜数,权势美色,哪一个都摄人心魂,让人为之痴迷,永世不得超生也在所不惜 真心实意的爱情在平头老百姓身上都罕见,却在他们这种见过无数诱惑、领略过人情冷暖、对无常世事已然麻木的狂徒身上实现了 他又想起大约一个月前的那个决定、那场分离 他的决定没有错,他也没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