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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前情】飞来横祸

    莱姆斯有时觉得,自己大学生涯发生最好的事情是遇到詹姆·波特,他们成了最好的朋友,并且在同一个宿舍。而较为棘手的事情是,他们和他们同一个宿舍的还有詹姆的另一个好朋友,西里斯·布莱克。

    西里斯·布莱克搞了一支名叫掠夺者的校园摇滚乐队,做先锋摇滚。莱姆斯在詹姆的大大咧咧的邀请下,被迫去做了鼓手。

    凭借长相优势,和极为宽广的音域,掠夺者在霍格沃茨风生水起,收获了数量可观的粉丝。西里斯经常在一起吃饭时提起,有多少女生添加他的社交账号,私信表达喜爱。也许这才是他组建乐队的真实目的——每天晚上都带不同的女生回宿舍,然后在莱姆斯隔壁咿咿呀呀叫到半夜。

    詹姆早就心有所属,不在意乐队有多少粉丝,他真心以为乐队活动只是好朋友间联络感情的课余爱好。

    莱姆斯虽然身处其中,却无时无刻想和另外几个喜欢在舞台上甩头发的室友拉开关系,每次校内演出,他都会用口罩或者面巾挡住半张脸,默默坐在少被灯光照到的角落。

    临近春假,西里斯牵头,搞了一场名为庆祝假期,实际是挑选新女友的派对,地点就在他们几个的宿舍。

    莱姆斯参加小组讨论会,回来得晚了一会,走到宿舍楼下时就看见三层摇晃的灯光,以及窗边不停跃动的人影。

    他走上楼,发现走廊和公共厨房里挤满了人,公共厨房里摆了两个大号塑料箱,荧光绿色的酒液上浮着半箱冰块。

    莱姆斯用一次性塑料杯捞出一大杯冰块和几片柠檬,倒进嘴里尝一口,浓郁的苹果香精和辛辣的酒精味直冲头顶。

    詹姆拎着两兜酒,挤开人群走过来,看见莱姆斯正对着杯子皱眉,大笑道:“你怎么才来!”

    “讨论会比预计得更久。”莱姆斯放下杯子,帮詹姆拧开酒瓶,倒酒进另一个已经空了的塑料箱里,“人也太多了。”

    “你错过了好戏,刚才西里斯拉着他的新女友,在餐桌上跳脱衣舞。”詹姆扫一眼周围,没看见西里斯。他把买来的冰块一股脑倒进桶里,“……不过只有西里斯脱了,他还让几个女生摸他的肌rou……”

    不知道从哪拖出来的音响,正在放重金属摇滚,莱姆斯感觉脑袋里的血管都要炸了。

    “我先上去了。”莱姆斯和詹姆一起,把调好的酒搬到台子上放好。

    “不多待一会吗,莉莉带了几个她的朋友,说不定你们可以聊聊。”

    莱姆斯摇头,“明天还要和导师开会,他想让我在假期校对一份材料。”

    “好吧。”詹姆盛了一杯粉色的酒递给莱姆斯,“最起码喝了这杯再走,这可是我们一起调的。”

    莱姆斯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杯中只剩下叮当碰撞的冰块。

    “味道不错。”

    ……

    虽然给每个学生都划分了单独的卧室,但薄薄的墙板实在起不到多少隔音效果。莱姆斯打开门时,里面还有一对正想随便找个地方打一炮的男女,其中女方的内裤都脱了,挂在脚腕上。

    两人看见莱姆斯,咕咕哝哝地出了门,女生还差点被掉在地上的内裤绊一跤。

    赶走了人,莱姆斯拧着眉毛把他们弄乱的东西归置到原位,又洗脸刷牙,关了所有灯,只留床头台灯一点昏暗的光芒,躺在床上逐渐放空,进入梦乡。

    正在昏睡的边界,忽然响起急切的敲门声。

    莱姆斯起初以为是路过的人不小心撞到门,等敲门声有节律地重复了两遍,才意识到不是梦。于是慢吞吞地下床开门。

    门一拉开,一个端着满杯冰块的金发女生就不管不顾地撞进他怀里。倾洒出的冰水激得莱姆斯一下没了睡意。

    “亲爱的,我先用一下卫生间。”女生把还剩半杯的冰块塞进莱姆斯手里,自顾自钻进卫生间,淅淅沥沥地上厕所,门都没关。

    莱姆斯站在门口,被几分钟里发生的事情搞懵了,想看清楚对方的脸,又不能直接注视一位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的女生。

    过一会,女生走出来,她侧凸起胯骨上系了蝴蝶结,牛仔短裤的拉链也敞开着,松垮垮挂在身上。她醉醺醺地,头发里全是酒精味,用肩膀碰了一下莱姆斯手臂。

    “我系不上了……帮我一下。”她抬起脸,可怜兮兮地向莱姆斯展示手里松散的结扣。莱姆斯向下瞥了一眼,正看见那细细的丝带连着一小片蕾丝,盖在女生平坦白皙的小腹上,并消失在深处的阴影。

    “等……等等,不行……”

    莱姆斯唰地转开目光,想推开女生,但双手最终只是在胸前晃了晃。

    “这不是你喜欢的吗……”女生带着委屈的鼻音,“现在又不要了,总不能让我这么出去吧……”

    她生气地扯了几下丝带,莱姆斯都疑心她要将那东西扯断了。她都醉成这样子,明天大概也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怀着这样的想法,莱姆斯把杯子递给女生,小心翼翼伸出手,低头拈起丁字裤的绑带。

    明明只是打一个蝴蝶结,此时却不亚于为炸弹拆线。莱姆斯战战兢兢,生怕碰到女生的皮肤。哪想到蝴蝶结系到一半,女生晃了晃,那条本就勉强包裹住臀瓣的短裤,直接从腰间滑了下去。

    两条白皙笔直的腿,以及中间一小片花瓣样式的蕾丝,若隐若现地遮着底下柔软的毛发。女生迈出坠在地上的短裤,等不及莱姆斯辩解,就勾着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她的嘴唇冰凉,舌间尽是甜腻的果味,挑开莱姆斯唇舌,一番劫掠后,还礼尚往来地用舌尖推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冰块进莱姆斯口中。

    莱姆斯的大脑空白了一瞬,手里也松开了。那一小片布料连着绑带,在空中摇摇欲坠。女生向前扑了一下,莱姆斯就重心不稳地倒进床褥。

    她笑眯眯地把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一路沿着脖颈向下舔吻,给莱姆斯染了一层醉人的甜酒香气。

    “……还是你让我带着冰块上来的呢……”她撩起莱姆斯用作睡衣的柔软T恤,在瘦且柔软的小腹上亲吻。

    “误会……”

    莱姆斯含着巨大的冰块,只能不断吞咽口中融化出的冰水,几次试图说话,不仅单词含糊不清,冰水更会沿着嘴角留下,然后被女生用指腹拭去。

    “而且……”她勾着睡裤松垮的腰头,向下拉动,露出已经浸出水渍的内裤,弥漫的情欲比道德感更诚实,“我都看到你硬了。”

    “你一定是走错房间了……”口中的冰块融化大半,莱姆斯含混地说。

    女生的目光从被性器顶起的内裤,转向莱姆斯被冰得发麻的双唇。她向上爬了两步,眯起眼睛,状似认真地打量莱姆斯。

    “你怎么就知道……”柔软的乳rou贴在莱姆斯胸口,薄薄的一层衣服下面,她充血肿胀的乳粒在挤压莱姆斯的触觉。她的脸挨得也很近,近到能看清嘴唇上水润的光泽,和浅淡的纹路,“我不是来找你的呢?”

    当然不可能。莱姆斯在心里回答。

    女生又凑上来吻他,呢喃着:“如果你不喜欢……就把它还给我。”

    一条手臂勾住莱姆斯脖颈,另一条则攀上后背。她的手仿佛有魔法一般,凡是抚摸过的地方,疲惫尽消。她醉得厉害,一双手四处乱摸,小小一粒冰块在两条舌头的交缠中来回推拒,变得越来越小。

    女生接吻时闭着眼睛,仿佛已经付出毫无保留的信任。可这份信任却错付了对象,莱姆斯感觉自己宛如潜入他人巢xue,叼走熟睡幼崽的盗贼。

    她从莱姆斯口中勾走冰块,改用牙咬住,只露出冰块一角,用作画笔般,描摹过莱姆斯的皮肤。一点冰凉的触感,连着她细微的吐息,划过耳垂与下颌,掠过乳尖与胸腹,直到肚脐时,便只剩下指甲大小。

    女生却没有就此停下。她拉下内裤边缘,露出底下掩盖不住的欲望。莱姆斯下意识向后退了退,什么都躲不过。

    坚硬炙热的rou茎被一片凉意妥帖包裹,柔软粗糙的舌面刮过铃口,带走上面摇摇欲坠的汁液,撩拨得人腰眼酥麻。莱姆斯用来支撑上身的双臂,在对方三两下舔弄后卸了力,只能仰着一张涨红的脸,手指也无意识地抓起床单。

    “不……别这样……”

    女生酡红的脸颊埋在他下体,毫无征兆地吸了一口,仿佛在用吸管喝冰镇果汁似的。被当做吸管的性器难耐地跳动起来,下面连着的囊袋也紧缩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扶着女生发顶,而手的主人正眼神涣散地喘息。

    “为什么不呢……因为你要射了吗?”

    柔软的声音飘上来,像是浮在半空中的雾气。她吐出性器,布满水光的rou茎失去抚慰,不甘地抖了两下,颤颤挺立。

    但没过一会,女生又凑上来舔他滚动的喉结,不知从哪扯了一块柔软略湿的布料,趁他失神的时候,塞进了嘴里。莱姆斯愣了一下,看见女生赤身裸体地叉坐在自己身上,用食指和中指分开两瓣yinchun,露出里面湿润的粉色软rou,才明白自己正含着她刚脱下的丁字裤。

    女生见他神情不对,要从嘴里把内裤掏出来,急急按住他悬在半空的手腕,娇嗔道:“上次,可是你说喜欢这样的……”

    一面说着,一面拉着莱姆斯手手指,向她下体的濡湿摸去。女生捏着他的手指,在滑腻的xue口打圈揉按,泄出一连串甜腻鼻音。

    莱姆斯没忍住,或者只是某一瞬间的角度刚刚好,中指第一个指节陷进汁水丰沛的xiaoxue,柔嫩的xuerou从四周围上来,吮吸误入其中的一截手指。

    此刻,他顾不上口中被塞满对方内裤的屈辱,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在不断膨胀,甚至淹没了那条清晰分明的道德之线。

    如果可以进入这样的身体,那该是……

    女生垂着眼,双唇微张,而那处充满诱惑力的所在,与涨得发疼的rou茎之间的距离,抵不过女生一次扭动腰身的距离。

    “哈……不行了……”

    她松开莱姆斯手腕,双手支在他胸口上,唯独纤细的腰身还塌着,像被摸了尾巴根的猫似的翘着屁股,躲开了他手指的玩弄。

    “你今天怎么这么折磨人……”女生眼睛雾蒙蒙一片,拖长的尾音钩子一样拉扯莱姆斯的神经,她很小声地说,“快点进来……我想夹着你的yinjing高潮……”

    莱姆斯呼吸一窒,心如擂鼓。

    他沾满yin水的手指从校服一路向上滑动,在肌肤上留下转瞬即逝的水痕,直到女生脸侧,她稍一歪头,用舌尖将手指卷进口中。

    “……没有套也可以。”

    还没等女生将指缝舔干净,就一个天旋地转,被人面朝下按进床褥里,隐约还听见有人含糊地说了句“抱歉”。

    她还不清楚自己在三五杯彩色鸡尾酒的作用下走错了房间,只觉得贴在自己身上的身躯格外炙热。还有嵌在身体里的性器,醉了酒似的,换着角度横冲直撞了好几次,仿佛又回到之前尚未磨合的时候。

    但她也没多想,扭腰配合对方的动作,指挥性器狠狠撞上体内的敏感点。那一小处神经群释放出的快感电流,刹那遍布全身。从大腿内侧到臀部的肌rou猛然收紧,夹得莱姆斯发出几声舒爽的呻吟。

    两条白嫩的大腿紧密地夹在一起,yinjing带出的汁水涂满臀缝,给没办法完全进入的部分做了腿交。在快感刺激下,大腿内侧反复收缩绷紧,更是若有若无挤压阴蒂,榨出一波又一波快感。

    她抓着身下的被褥,各种yin词浪语层出不穷地从口中逸出。好在她看不见身后的莱姆斯,脸红得快要滴血。

    没过一会,xuerou开始变本加厉吸附yinjing,越来越多快感在小腹堆积,眼见就要冲破容纳上限,奔涌向每一处神经末梢。

    她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阿米莉娅——阿米莉娅?跑哪去了……”

    濒临高潮的身体一僵,即将冲出喉咙的生意你也梗在中间。原本扣在腰身的五指收得更紧,几乎要掐进rou里。

    她把整张脸埋进枕头,让松软的棉花吸收变调的鸣叫。她的臀rou与另一片小腹贴在一起,而她刚才说要夹着高潮的yinjing,正在体内不断抽动射精。

    她难得地清醒了一瞬。

    两人一直停留在这个姿势,热度褪去,汗水挥发,身上竟觉出一点凉意。一只手伸过来,拨开汗湿后黏在后背的发丝。

    疲软的yinjing被xuerou挤出,一同被挤出的还有乳白色的混合液,黏糊糊地附着在外阴。她懒洋洋地侧躺,歪头看从窗帘漏进来的一条月光,照在男生清瘦的身体上。他仍维持着跪姿,眼神与阿米莉娅错开,不知在看哪里。

    走廊那道声音消失了,或许是被音乐和谈话声掩盖了过去。

    阿米莉娅抬起腿,搭上莱姆斯腰侧,用脚踝去勾他小腿。她的声音还没完全恢复,带着缱绻的鼻音:“……要不要再来一次?”

    莱姆斯的目光转回她身上。

    她懒洋洋地说:“这次我想你从正面干我。”

    虽然错了,但也是甜美的错误,不是吗?

    于是他们又做了第二次,阿米莉娅的四肢都缠在莱姆斯身上,两人肆无忌惮地一边交合一边接吻,连推门进来寻人的詹姆都没打断分毫。不仅如此,在詹姆慌乱地关门离开后,他们还对视着发出大笑。

    高潮前,莱姆斯啄吻阿米莉娅耳廓,低声问:“……你会记得今晚吗?”

    阿米莉娅枕着莱姆斯肩膀,在喘息空隙回答:

    “我……一个字也不会记得。”

    莱姆斯说:“好。”

    他们继续做了第三次。阿米莉娅圆润的胸脯压在玻璃窗上,每一处青紫吻痕都被熨平装裱。莱姆斯扶着她的侧脸,维持这个有些艰难的亲吻。

    阿米莉娅断断续续地说:“要被对面……看到了……”

    “是的。”莱姆斯回答道,“他们会记得这一切曾发生过。”

    这场荒唐漫长,毫无停歇的性爱持续到星光湮灭,天空变作一片漆黑的幕布。

    阿米莉娅在对方绵长均匀呼吸中穿上衣服,轻手轻脚离开房间。她迈过走廊里烂醉如泥的同学,从尚未打扫的厨房里翻出一瓶还剩一半的朗姆酒,一饮而尽。

    辛辣呛鼻的酒精味让她眼眶通红,随后她一手拎着酒瓶,另一只手拎着细高跟的凉鞋,摇摇晃晃地走到餐桌便,推醒了一位同学院的女生。

    “我们该回去了。”

    ……

    紧接着就是春假,莱姆斯再没见过女生,只有她那天随手放在自己资料上的水杯留下了一圈水渍。

    詹姆开玩笑,说莱姆斯即便不参加派对,也能钓到女生。

    西里斯抱怨莱姆斯和女生zuoai的声音太吵,闹了一整夜。

    莱姆斯尴尬地道了歉,状似无意地问:“听说你那天带了新女友来……我回来太晚,错过了。”

    “她那天中途就不知道去哪了……医学院的一个女生,长得还可以。”西里斯在空中比划了两个半圆,“大概D罩杯吧。”

    莱姆斯哽了一下,说,“……你很少给我们介绍你的新女友,所以……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西里斯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无所谓地说:“时机凑巧吧,不过她技术很不错。”

    詹姆岔开了话题,莱姆斯也不再问了。

    又过一个月,他在房间写作业时,听见隔壁争吵,有人摔碎了东西。但紧接着,争吵变作一波波充满春意的叫声,清晰可见,仿佛女生正被抵在两个房间公用的那面墙上zuoai。

    而那声音十分熟悉。

    莱姆斯放下笔,决定去宿舍楼外面躲一会。他在宿舍楼门前的长椅坐了二十分钟,觉得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一起身,正看见一个金发女生从宿舍楼跑出来。两人擦肩而过,女生只匆匆瞥他一眼,脚步丝毫没有停顿。

    ……

    许多年里,莱姆斯一直以为这就是故事的终结。

    直到读博士期间,他的室友因为急性酒精中毒被送进了急诊室。碰巧,这晚急诊室人满为患,负责他们的医生身量娇小,一路挤开病人和护士小跑过来,连珠炮似的向护士交代:“……1%氢氧化钠洗胃,他这样就不用上安定了……之后挂一个葡萄糖和电解质……”

    莱姆斯愣愣地坐在病床边,忽然,那医生转头看向他:

    “这是你朋友?那待会你陪他去输液,尽量让他侧躺……”

    “抱歉,请问您是?”

    女医生皱紧眉头,打量他一会,不情不愿地说:“我是今天的值班医生,阿米莉娅·斯蒂文斯,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当然,如果你能找到我的话——该死的,我就知道不该答应约翰和他换班,那家伙每次值夜班就没好事,现在霉运到我头上啦!”

    斯蒂文斯医生嘟嘟囔囔着走远,尚且不知道,好运已经在嘈杂声中注视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