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娅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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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床单里裹着一双清冷疏离的眼睛,她倦怠的撑起下巴,在无声中打量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胸口若现的山峰略显圆润。 塞格星碎的眼眸泛着水光,凌冽的下颚毫不掩饰的闪过一丝欲动,在桑娅的眼前无可遁形却又毫无畏惧。 她随着看向他手中的东西,略沉的挑眉,“想要这个?” 只见草烟的星火子刚刚还即将燃起,被他蓦得掐灭在手中。 打火机是擦洗东西的时候捡到的,他坐在床头,一手因持续发力的肌rou疲惫有些酸痛,于是用手腕盯着火机口点燃。 桑娅睁开眼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晃动身影,身在自己床边,手还放在两腿间摩擦,鬼知道他在干什么,毕竟从她的角度望去,呈现的除了男人的侧颜,碎发随意耷拉,就是他奇怪的动作。 “去给我做顿晚饭,我就给你。” 她拉开抽屉,里面放着整整三盒完整的烟。 他挑眉,丹凤眼清隽笑冉,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缓缓的起身。 桑娅看着他长腿迈开,走向厨房,心中鄙夷的白了一眼,先他一步下床走出卧房,洁白的床单一阵翻动,瞬间空旷,她伸了个懒腰随意撩拨头发,擦过他的身边。 发丝的温柔卷着香气,瞬间微微的麻痹了他的大脑。 “死烟鬼。” 她柔柔懒懒的带出声,走到茶几边坐下,看着一尘不染如同换新的家具再次完好无损的摆放在该有的位置,不得不说他看起来不说话,观察力却不错,原有的零碎物件一个没错的放在原来的家具上。 看着走到厨房间的男人,背影有些生疏的手拿起午日前洗好的两个碗。 她蹙眉,心里的强迫症在无形中靠近。 早在午睡前,她就吩咐他做过一顿饭。 这还是这三年来,她第一次在这里吃到别人做的饭,也算是史前独有。 塞格站在院子里,分明的手握着那零碎的古钟部件,这种东西他原是会修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闲来无事也修了。 桑娅走到廊头,看着男人矜贵冷漠的眉眼间毫无波澜又稍有温存的气质,趴在地上似微微皱眉,起身走到屋里,借用了她那双沾灰的眼镜,戴上之后,竟添了几分高贵的斯文清冷,将其刻骨的五官再次造化,盯着那些小的不能再小的螺丝构造,像是连那些小东西都有幸被其垂眸一般的变化。 即使这样,她也没说什么让他多休息的客套话,反而靠在门边抱臂问起他会不会做饭。 “昨晚睡觉胳臂压歪了,不好做饭,你试着做做?” 对方未语,干净的下颌线模糊了几分锋利,眸眼微微穿透她几分,转过身继续捣鼓着坏掉的家具。 桑娅当做这是他的回绝,便轻哼一声的离去。 “那些都坏了好几年,修不好的。” 去卧房铺了个床的功夫,再出来就听到厨房间传来水壶嗡嗡作响的动静。 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汗水浸湿,透裸的紧贴在他的肌rou背线上,干净的侧颜下,安安静静的打量着手里的鸡蛋。 他不是没有做过饭,从前什么没做过,在码头搬货,跟着帮里的男人们讨债打枪,叔母开的酒吧门口每日络绎不绝,有时瘾君子们在怀抱女人的同时胃里犯空,使唤他去下厨,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下厨的时候,喝酒的侍者看着他站在锅炉旁,冷笑着,“看看你,一个废物,一点也不像你的几个叔叔,把围裙穿上吧,那样才更像保姆。” 他拿着鸡蛋的手啪—的捏碎,粘稠的液体从手隙里流出。 … 桑娅靠在一旁看着他犯迷糊的样子,竟有些有趣。 正想着走过去说实在不会还是她来吧时,滋啪的一声 随着油花子溅开的巨响,桑娅倒是一时未反应过来,是未反应到那个被她在海边捡回来寄宿家中的男子现在正在下厨做饭的魔幻,还是未反应到这个人听话的可怕。 鸡蛋在翻炒煎熟的过程中,桑娅一直在发呆,直到男人转身看到她,蓝眸微闪,用张扬的眼角示意她过来坐。 桑娅缓过神,看着站在餐桌边的人,慢慢走了过去,由于久靠,脚下有些麻木,推开椅子时,脚裸处顺得扭洞抽筋,她蓦然蹙眉,紧忍了几秒后快速的坐下。 塞格余光快速瞥过她的脸,在等她坐下后才坐。 看着桌上的那盘炒饭,由一碗分到两盘,这样的分餐方法大概是西式的,有些微红的色泽鲜艳饱满,但显然由于煤火过头的翻炒有些熏黑,炒的方式也较粗鲁,她猜想他大概是居住在地中海的人。 塞格没有动手,似是等待她先吃,桑娅做了个手势,两人开始动起来,尝了一口伸进嘴里,较甜的熏rou口感意外的有些特殊,怎么说,感觉不是好吃的,但某个程度上又是不错的。 塞格一直沉眸,下舌微抵腮帮,观察着她的眉色。 他不知怎的有点紧张,小时候给牌桌上的男人们送饭,大多喜欢西班牙烩饭,这里有鸡蛋和rou制品,中餐连自己都多年没吃过,只能做个炒饭。 “这饭…属实一般啊。” 桑娅嚼着,细微的喘出吞咽声。 塞格看着眼前的女人,狭长的眼廓盈冉一丝烁动,倒不是觉得她说的话如何,而是难以将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离开,从小叔叔们便告诉他,在一场谈判或狩猎中,直视对方的眼睛,才能准确的抓住自己的勇敢和对方的缺陷。 他企图从对方的眼睛中找到一丝杂质,却发现即使有,也是纯粹的杂质,真实的毫不值得推敲,她救下他,不像普通人一样重复“你是我救下的”这样的英雄感,只是简单的“正好路过骷髅海岸”“算你走运”,亦或者因为吃大量的rou食补充到她家底将空而去和那几个法国人置换也未急着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她说话直来直往,喜欢在午后一边喝着微苦的咖啡加奶糖一边听舞曲音乐。 偶尔翻看报纸时,或是瞅见什么惊奇而不如意的东西,总会下意识飙一句脏话。 “shirt” 她的手从尖锐的柜角边卡开,传来一阵抽麻,甩了甩胳膊砰的一声给关上,声音是她无形的泄火方式,暴露无比,与空气合一,而当她再转而裁剪门口的花枝时,鼻间的痣笑意盈盈,周围扩散一股香甜。 塞格就像这样,细微又随意,极致又不自控的关注着她的动作。 毕竟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大沙漠里,成天能看见的,除了这一小平屋,就是这个小姑娘了。 小姑娘性子古怪爽朗,十分不客气的使唤他去每天洗车打扫,他也不在意,照做就是了,做些杂活还有什么难得,得,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总是突然招她嫌恶的眼神。 他心里觉得有趣,第一次被别人这样无端对待,却丝毫不讨厌对方,这要是放在平时,按他的性子,呵…这可就不能细说了,他是多么狠厉的一个人,上个月哪怕在洛马大街上,碰到政府的骑兵朝他又提防慎微又嫌恶的眼神乎闪而过,他都恰灭了烟头开了车门走下身。 司机是家里的小厮,他十分珍惜的在路边停歇时刻摇下车窗抽完了那根塞格给的烟,意犹未尽,烟头轻轻抖擞,落地的那一刻,伴随一阵砰的巨响。 马的哀吼震的人内心噗通下坠,从大街人群中掉头疯跑离去,骑士服倒在淤泥地里,摊贩的菜叶子讥讽的落在那笔挺的衣领胸口勋章上,带血的手指轻轻扣下,放到手里。 他收起枪,呼出了最后一口雾气,丝毫没有波澜的脸上眉宇拧成了一条直线,压的很低,深墨的山脉瞳眸的泛开微蓝的圈晕,在那枚勋章的图案映衬下,露出了一丝紧巴的笑容,十分讥讽,并不好看,却又是难以挑剔的优雅。 原来做好本职工作,还会得到嘉奖,他可从不奢求自己会得到,因为那看起来像一条哈巴狗,摇尾乞怜等待他人安抚然后使唤,本质上就是一个没有思想的畜牲。 当然放在从前,他还是吃这一套的。 这是他这个月无端也毫无征兆的杀的第三个人,这样的事谈不上上瘾,却一旦开头,就像闷火阴郁的心情持续加火,难以停下。 拉开车门回来的时候,前面的家伙还是克制着内心的一丝慌乱,撩了撩大背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勤恳,好像下一个就是自己,他的老板性格阴晴不定,他是这个月刚给他开车的,一个月也没几次,大部分是他自己用。 但他还是比较落心,轻微的了解过后,知道他对于接触过的人一般不大会动手。 手疾眼快的从胸口掏出白帕伸到后面,在没有被快速接过的那几秒内,他的血压也迅速莫名的上升,达到这个月的最高点,他找不出原因,该死,他甚至一时不敢去探究原因,从后视镜里看到塞格凝怵的说不出颜色只看到一副英伦绝艳的上五官,那能把人看穿的眼睛只是盯着你,就像弯刀一样密密麻麻的刺痛胸口的小点,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Schwarzes Pferd” 雪白渗着点雪松气息的齿间微动,唇下依旧紧抿成直线。 对方松了口气,心中的弹簧慢慢松弛,好像方才突来的紧张就像一阵风一样随着车窗的摇上而消逝,他立刻点了个头,熟悉的开向那家尊家人自己的酒吧。 洛马的天空是如此明媚,至少在路人看来是这样的,他坐在车里,驻留在某个街头或路口时,看着外面西装革履的男人怀里搂着貂草的粗跟鞋女人们,旅游的休闲运动装背着包从风景区骑着车过去。长裙加身的耳环少女站在罗马圆柱旁的花店门口。 他的拇指捏着太阳xue,总好像上方跟随着一片阴戮,谁也不知道那辆从身边穿行而过的老式柯尼塞格里坐着的是这个古老城市最大的领党黑帮族的继承人。 … 桑娅靠在床边,看着廊前的挂饰水晶随风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帘外的男人站在厨房内,高大的个子挡住了许多摆设的视线,洗水台里的餐盘摩擦声稀稀疏疏,她凝怵着,姣好的眼阙美的惊心动魄,像一枝禁锢在博物馆橱窗里的艺术品,比沉睡在古埃及艳后身边那朵干花更出奇的是,她的美妙总是带有超出人间的灵活。 看着对方并未因自己的评价而显现任何不满或难过的神色,桑娅有趣的挑了个眉。 她的确有意刁难他,不过按她的性格,语气这么说应该是下意识的欺负,怎么着,在海岸变,是她救了他,照理说救人还图三分银两呢,带他回来增添了许多物资上的困难,但让她不管他,还是不行的,人道主义的善良摆在这里,那她使唤他做点事自然算不了什么,她也不是什么圣人之母,以自己的劳动换取住宿是合理的。 看着他的背影,透白的衬衫若隐若现的背部线条勾勒的很好,甚至再往下,还能看见对方微微的臀线… 咳咳,她在想什么,不由得跳动了下眼皮。 想起那日她在后面泡完澡,穿好衣服面对男人看似坦陈丝毫不见涌动的面荣,径直走到厨房,在那还淋着水滴的管子旁,飘动的纱窗摇曳,赤裸的看见大部分景色,包括那一小平浴缸。 她神色未变,清冷的眼角流离着几分不屑,这份不爽的闷火在男人夜里对她赤裸的凝视下变的尤为快速。 … 水流顺着管子溅在沾油的盘子上,当最后一片雪白的瓷碟按进淋干夹里时,塞格才漫不经心的抬头望了一下窗外的景色。 仍旧是烈日灼心的温度和天空,只是金黄色的在他的凝望下不知何时瞬得阴凉了一片,远远的闪烁着一刻光芒,瞬息万变间照应着蔚蓝的天空,看起来不是那么的闷热。 呼噜噜… 砰的一小声,手中的管子被轻轻捏住,倒立着放了回去。 他眼前站着一个比窗外的蔚蓝更为纯白无洁的面容,桑娅拆下两个花辫,用素静的簪子挽着一头乌黑微韫的藻发,颈间的线条像天鹅一样柔畅白皙,轻轻的系着一条有些古典的丝巾,叫人一时移不开眼。 而那荡漾肆意的美丽面容上只是毫无停留的瞥开眼睛,用余光回绝着男人的注视,孤傲又疏离的拉开一种距离。 “你这样浪费水,是嫌自己体力太好吗?” 她冷冷的开口,一时间悄亮又畅快的音色犹如铃铛淌在河面,随着水声涌入泉洞一般,回荡在他耳边。 以至于清凉的咽了咽喉,并未太在意那尖锐的语气,与其说尖锐,却也是带着一种柔色,有钝感的柔色,叫人讨厌不起来。 “恩?” 她更像是一种不自知的挑逗,带着天生的倦怠,两手轻撑在桌面上,手指敲打着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