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消暑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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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有,你天生就是被人cao的命。” 宛若诅咒一般,混着恶意与嘲弄的这句话突然响荡在脑海里,如雷劈下,震耳欲聋。 原本斜身靠着湖边水台昏昏欲睡的何有,猛地一下睁开眼睛,手里虚虚握着的方扇被下意识的往前重重砸去,扑通砸进了水里,泛起圈圈涟漪。 何有突然的暴力举动,自是把身旁正捧着瓜果苦啃的应青山吓得一惊,差点就甩手丢下了地。 应青山放下啃到一半的红瓜,慌忙凑上前关切询问。 “千岁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 何有恍恍的侧过眼,额头正巧滚落的一颗汗珠打湿了他的左眼睫毛,摇摇欲坠,好似一只病弱的蝶儿无力的挥动翅膀。 “……没有。”他一双桃花眼阴沉沉的,沉声道,“只是梦见我在走一处高崖,脚下不注意险些踏空,这才惊醒过来。” 应青山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抚过他尚未平定的起伏胸口,哄孩子似的拍了两下。 她靠着他的胸口,温声细语的宽慰道:“千岁不必惊忧,梦都是相反的,你在梦里走高崖可能才会踏空,可在梦外,你走的都是康坦大道,连一颗绊脚石都不会有。” 她这番话真真说得好极了,何有想着那人最终的下场,就闭了闭眼,眼睫抬起笑了一笑,杂乱的心神迅速恢复了平静。 百士衡,临死前还敢大言不惭,当年肯舍身脱衣救小幺的我,连站出来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的你,只能在皇室贵胄之下当狗做马,哪有资格来骂我? 逃了这么多年还不是被我抓住,借着权力把你往死里打,贱货。 要骂,就在地府里继续骂我吧。 应青山看何有面色沉静的坐着一动不动,抿着唇似在沉思,还以为他又在想那些永远处理不完的公务。 她懂事的没有多说打扰,自己起身下湖,涉水去捡他丢入水里的扇子。 区区一把扇子而已,何须她亲自去捡,等到何有回过神发现的时候,再想拦就已是来不及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应青山在不浅的湖里左捞右划,废了好番辛苦才把他的扇子捡了回来。 一身湿透的应青山压根不在乎狼狈的模样,兴冲冲的把扇子举到他眼皮底下,使劲的挥了又挥。 当空洒下的阳光里,从下往上望来的一双杏眼滚圆,亮的惊人,眉开眼笑的,满脸期待等着他的夸奖。 简直像极了十一养的那条大白狗,才做了一点点好事就凑在十一脚边不住的唤,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见状,心里那点残余的阴郁也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何有忍俊不禁,一手接过那扇湿透的扇子,一手摸了摸她柔嫩白皙的脸颊。 “做的很棒。”他低柔的嗓子含笑夸道,“青山好厉害。” 应青山丝毫没发觉这话听起来和对某种动物的夸奖之词一模一样,兀自傻乐坏了,看起来和那只不太聪明的大白狗愈发的相似。 盛夏的日头实在太热,为了避暑,他们今日就遣退全部的奴仆躲到这湖边水台的树荫下避暑,应青山也就不需在意衣裳是否湿透,行为是否失礼。 何有去势以后体温常年不变,靠着他像是靠着一块温凉的玉,应青山跪身半坐在他身下浸水的台阶上,正正好拉开一个她与何有之间合适的高度差距。 她懒得舍弃一块天然温玉,索性就抱臂懒散的靠在他膝盖上,眯起眼享受着何有的抚摸。 何有惯她惯得习惯了,瞧她不愿挪身,也就顺着她靠住自己,便一手温柔的抚摸她的头顶,脸颊,一手拿着湿润的方扇给她轻缓的扇风。 这下应青山无疑更加舒服了,差点想在他的身前打个滚。 扇了半个时辰后,亭檐外的日头更烈更甚,阴凉的树荫下何有再次困意上涌,便背靠身后低矮的木栏,倦乏的虚虚闭着眼,手里的扇子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好个偷得浮生半日闲。 不想才过一炷香,一直乖乖待在他怀里的应青山便有些耐不住了。 因为她的余光无意瞥见眼下何有泡在湖水里,散开的衣袍下的一截赤裸小腿。 何有的腿肚紧致,脚踝小巧瘦弱,皮rou更是极白,在波光粼粼的水里似发出了晕色的光,煞是好看。 趁着何有慵懒的阖眼没注意到,她的目光偷摸往旁瞄了一眼又一眼,到底没能忍住,就伸手抓住他的脚踝。 她把何有粗细合宜的脚踝捏在掌心里,揉了又揉,捏了又捏,像是贪玩的孩童在反复把玩一件喜爱的玩具。 背靠木栏的何有当然察觉到了,却没有睁眼,只轻轻的往回抽了抽脚,没抽动后才淡淡的开口问她。 “做什么呢?” 即便何有没有睁眼看她,应青山的脸还是红了些,嗫嚅的答:“千岁的脚好看,我,我瞧着就喜欢的很。” 闻言,何有低笑一声,笑声意味不明,却是不再管她,任由她捏着自己的脚继续揉弄。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 玩着玩着便色欲熏心的应青山,竟是抓起他的脚踝凑在嘴边,从下往上就一路吻了上来。 她用滚热柔软的唇瓣一处处吻过何有的脚踝,吻过腿肚,吻过膝盖,竟还想往更深更后的位置吻去。 为了方便泡水浸凉,这水台也只有他们二人,两人就没穿过多的衣物,只着两三件薄薄长衫,后来更是连亵裤都索性脱了去,因此两人的身下都是空无一物。 原本只是为了贪凉,却反而方便了应青山行不轨之事。 何有本就怕痒,刚被亲到腿肚就下意识的想抽腿躲开她,却是没能躲过,一直被她细碎密集的吻到膝盖后他实在忍不得了。 他睁开眼抬起腰,长发顺着肩头滑落,纷纷扬扬的散在胸前,一张白兮兮的脸面色不善的盯了过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这声含着几丝薄怒的质问,应青山回过神慌忙抬眸,刚想为自己浮起的色欲辩解,却见何有苍白的脸颊已是泛起微微的红。 分明是吓人的威势与压沉的语调,可在那些藏不住的薄红里,几乎是可笑般的荡然无存。 不知是仗着何有对她的偏爱有恃无恐,还是仗着何有脸颊上难掩的羞赫,应青山便没有答,也没有放,仍旧低下头伸出湿软的舌尖,顺着他膝盖内侧的肌肤径直的亲上去。 她处处细致的吻过去,落得吻极轻极柔,让人很难拒绝与推拒,于是得以顺利扳开何有合拢的腿根,张开的齿间就不轻不重的咬在他大腿内侧最细嫩的一块皮肤上。 “啊……” 这一口下去,他手里的扇子就拿不住了,顺着腿边又掉落回了水面里,在水里浮浮沉沉的逐渐飘远。 何有想弯腰去捡回来,可刚一抬手,便颤颤的闭眼发出一声低吟,手掌下意识就按在低埋在他双腿间的柔软头顶,想把她从自己胯下推开。 “住口,别咬……” 应青山在他胯下又舔又咬,大力吮吸着大腿内侧的娇嫩皮rou,何有顿感头皮发麻,哑声哑气的喝止她。 “莫非你上辈子真是小狗投的胎不成?平常咬我的脖子不算,现下又要来咬我这处……男子的这处如何能咬得?” 刚说一半,何有重重抿唇,腰身弓起,语调更是颤的颇为厉害,阴柔的嗓子莫名显得两分媚,怒目随着羞色同时涌出。 “色胆包天的小狂徒,还不快些松口,真要把那里咬破了皮,你才肯罢休么?!” 话音落地,应青山总算是听话了,放开掐着他腿根的手,从他胯下抬起头来,面庞鲜红,唇瓣湿润润的,一股子说不出的艳色糜人。 俯身趴在他腿间的应青山眨了眨眼,似乎还颇为无辜的模样,看得何有有气也说不出。 他忍怒的低下眼来,伸掌颤颤按住腿根里那一块被吮肿舔红的嫩rou,上面还印着鲜明的牙印。 “下口没轻重的混账东西……”他捂着肿痛的腿根,不快的斥道,“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下次我定不再与你一道入水台避暑。” 应青山就笑眯眯的盯着他,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反正下一次的时日也是未知的,说不定到时何有便忘了这时定下的主意。 若实在不行,大不了到时候她抱着何有的腰撒个娇求个情,最后还是会无可奈何的顺着她原谅她。 对她,哪次何有真的能狠下心啊? 她刚满心自傲的想着这些,同时又多瞧了眼前的何有两眼,眼神便忽然的变了变。 便见何有未束的满头长发披散在肩头,松垮的衣衫在她的撩拨下半褪半开,若隐若现的露出白嫩修长的大腿。 因他蹙眉低腰,手掌捂着隐隐作痛的腿根,双腿也跟着张开,衣纱下就露着半边挺翘的臀,幽密的臀缝隐匿在单薄衣纱下,更是惹人遐思。 应青山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又一眼,喉咙里就莫名感到一种难耐的干涩与渴望,好似沙漠里迷路的旅人即将渴死在路边。 她克制的咬了咬唇,终是抬掌轻轻按在何有的腿上,身子凑近他些,幽幽开口道:“千岁,我想……” 这时,何有正盯着腿根大片鲜红的牙印暗暗发难,不知过会儿穿上裤子会不会妨碍走路,晚些他还要入宫回旨。 他全然不知此刻应青山的心思变化,闻言便疑惑的低眼看她。 想?想什么? 还未来得及问,正巧身后来了十一,站在数十步之外的岸边恭声禀报。 “主子,礼部尚书董大人备好了今年的官员替补名册,特意送来给你过目。” 这下,衣衫不整的何有,衣衫湿透的应青山自是都不敢多做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