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
“彼亚，过来。”小白靠在墙上捂着伤口。彼亚过去扶他起来，小白两只胳膊吊在他脖子上。没走一步，“啪”，小白的肠子整串从腹腔中掉了出来。彼亚低头看看肠子，抬头看小白。艹，小白脸都变食人花了。 彼亚被这个梦惊醒，梦醒之后一声惊雷。这什么梦啊。外面雨哗哗的下，小白还是没有回来。自从那个女人死后，小白变得有点奇怪，还会莫名消失上几天。彼亚找都找不到。他到底在干什么？ 睡不着，彼亚憋不住心里烦躁。他是看家的狗，小白让他待在这就待在这，却连一个背影都不给他。彼亚不因为自尊，他讨厌小白的态度，用无形的链子将他定在那里。他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他只有小白一个，小白却有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狗彼。他只能做条听话的狗，“尽职尽责”。 “店长，我不想装君子了。”做伪君子会被收拾，不如做小人来的真实。 “你已经没有在乎的人了，谁又在意你是什么样的人呢。”这个回答……小白只是不想再做表面功夫去维持假面。“别把自己当个人看。”又是这句话，不当人，他的身份还是人类。“你已经不是人了，就不要留这个执念了。执念深了，你就毁了。” 小白刚想反驳，魂魄自己飘了出来，rou体直站着定在原地。魂魄离体，头发又迅速黑了回去，两只眼睛下挂着血痕。“我们是把你救活了，但你不是普通的活人。凭我们现有的技术，你这类算活死人，一不小心就变恶灵了。我同时是你的监管人。” “你不早说！”这情况可不可控啊？老jian巨猾的，坑死他了。迟来的实话，想他死的彻底吗。“哎呀，这概率不大，你要相信组织。”呵，信你个鬼。 “人死后意识不到自己会变成鬼，还以为自己是人。这是通病，希望你不要犯。”转移话题，“我们组织没一个活人了吗？”真阴间。“有的，你以后就见着了。只不过现在力量有限。”行，再信一回，高低不过再死一次。他就是太短命了，历练不够才被这家伙坑。 “接个任务再走吧？”“嗯。”小白拉长声音表示不满，店长哄着白仔去做任务了。 小白冒雨回到嫣然，被蹲在门口的彼亚吓了一跳。“毛巾。”“你不睡觉干啥呢？”小白的口气略有责备，说完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失言，能感觉到狗彼委屈的情绪。他不心软，但对自己的狗总要好点吧。 “等你，你不在。”还好小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梦就是梦，现实不会发生。“我这不是回来了，快去睡吧。”小白摸摸他的头，让他差不多得了。换做之前，彼亚肯定听话走开了。但是那个梦，那个女人。他没保护好小白，小白在他怀里凉掉的时候，他冷静不了。“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嘿，这狗彼。 “我在做很危险的事，我不想你承担这份风险。”“我不要被你当成废人。”彼亚他有点激动，小白总是这样，他近一步，小白就远一步。“我不跟你吵。我是真心想让你好好活着。谁的命不是命，你的命就不是了？我希望你珍惜自己。”这惯是小白拒绝他的理由，为了他好。他才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彼亚这会上头了，回顶小白：“让我看看你的真心什么样啊！”糟，他也失言了，尴尬立马像窜天猴一样腾空爆炸。 “我疼爱你，但我不喜欢你。我没有“喜欢人”这种感情，没有欲望，甚至不会勃起。我不会爱人。” 狗彼听了小白的话说不出话来，他要怎么做才能尽他最大的价值让小白开心呢？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还不喜欢人，可怜小狗彼。小白抱住彼亚，将他头按自己脖子上。“吃吧，能满足你的只有这个了。”彼亚发狠地咬上去，小白感觉到脖子湿了，不知是血还是彼亚的泪。没出息，被他拒绝就哭了。虽然小白很精明，但他真不知道怎么去爱，彼亚有点强人所难了。小白会对人好，但他不会爱人。小白知道被爱着的感觉，但爱人是怎样？ 小白第二天要出门，狗彼不依。不带他一起，小白就别想出这个门。犟货，脾气又上来了。“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不要后悔。” “不会！”彼亚说的十分坚定，跟在小白身后越过晨雾去了目的地。 小白接到任务去学校调查失踪的女学生，她师生恋被曝光了以后就不见了。里面可能有些非自然元素，显的事件扑朔迷离。这地方是职校，环境是乱了点，但不至于发生命案。那个女学生下落不明，小白直觉她死了，不然怎么就找不见人呢。 小白没头绪学苍蝇乱转，瞅见天台上站了个人，她不是想跳楼吧。死了一个就够乱了，姑娘你别想不开啊。小白让彼亚飞快冲上去将那女孩控制住，她被救了没有感谢而在一旁大哭。住小鬼的眼睛看出她怀孕了，彼亚暂时回避，留空间给他们说话。 出了那种事，饕餮慌了不知怎么办好。她害怕，脑子里就剩下死了一了百了的想法。她不太聪明，尽管很用功了，背过的东西都会忘光，没办法去了职校。父母离婚，她和哥哥跟着mama。家里过的拮据，哥哥辍学不上去打工，把读书的机会让给了她。mama想对哥哥公平些，不是很支持饕餮上学。不想让她念，职校念出来有什么用。 有天收学杂费，她忘了和家里人说，她又住宿不能回去。情急和别人借了钱，女孩说陪他们喝顿酒就不用还了，饕餮没那么多心眼，也不想让她mama费心。她去了，却发生了她想忘也忘不掉的事。她被人诱jian了，还赶上了她的排卵日。他说喜欢她，会给她介绍工作，要养着她。饕餮第一次收到表白有点受宠若惊。但他让她去堕胎，饕餮一下反应过来。对谁也不能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肚子就有两个月了，他从表白后就没理过她。她打算今天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样给谁都不添负担。 她好害怕，好难受呀。小白抱住饕餮安慰：“那个人渣会遭报应的。我带你去堕胎。你 还年轻，我会供你读书。你不想读书了，我接你去嫣然住。”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饕餮睁着泪眼看小白，小白在她眼里镀上了光。 “因为我也体会过绝望和无助，我想帮你。” “好。” 饕餮需要人陪着，小白就将八鬼的事情告诉了彼亚，让他留下调查。可B市不是几年前的幻城，小白不是饕餮的家属，不能给她签字。饕餮的脸色发白，小白握住她的手：“不告诉mama，叫哥哥来行吗？你要相信他。”饕餮哭着给哥哥打去了电话，十几分钟哥哥就到了，给饕餮签字看着她进去。“谢谢你。发生这种事，是我这个当哥的失职。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你叫什么名字？” “白苪。” “雷厉霆。” “婷婷她敏感又没有安全感，我为什么没能早点注意到呢。”他自责懊悔，他可以阻止事情发生的。“不怪你。她不想让别人发现，这个秘密就谁也不知道。”小白看着低落的老雷，突然想到，他接触的都是不幸的人，或者发生过某种悲剧，包括他自己。是啊，过得幸福快乐的人，哪有那么多糟心事呢。可谁去拯救那种不幸的人生呢？不公平。嘴里涌了股苦味，不是滋味。饕餮一下手术，老雷去看meimei的情况了。 “婷婷，为什么不告诉哥哥？是我不够让你信任吗？说话呀。”老雷语气毫无责备，但饕餮就是止不住的哭。“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和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们是家人，我爱你啊。” 哥哥很好，她有个哥哥真好啊。饕餮钻进了老雷的怀抱，抽噎地说了整件事。 彼亚混在人流里打听八卦，男老师苦苦追求才把人追到手的。但是追到手就不怎么珍惜人了，两个人处在一块别扭。他们恋情曝光前发生过争吵，事情可能因此闹得有点难看。八卦没听完，彼亚闻到股sao味，停下了跟近人群。没办法确定气味的来源，彼亚去了挨着cao场的那处花坛。 彼亚捻了点土，颜色有些发红，花坛里的月季有点茂盛的过头。 饕餮跟着哥哥回家了，小白帮她办理休学，听到了和狗彼不一样的事实。对啊，为什么不直接找当事人呢，但愿他的特异功能还在。下到二楼的教师办公室，他正巧上完课回来，桌上摆的一摞书里夹着女孩的一寸照。老男人没有收好，小相露了半张脸。“low老师？我是小X的表哥，我妹怎么还没回家呀。可怜我那大姑妈每天掉泪，都快哭瞎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X同学失踪了我也很担心，但你们不要把听到的就当成事实好吗？”这是不想承认还是不想负责呀，肯定有事藏着掖着。 “够了，你这个不负责的败类！”小白佯怒扇了low男一巴掌，没想到真看到重口画面了。果然心理变态，小白用左手又补了一巴掌。low男被打了瞪着小白，小白没心思再教训他，抽走小相走人了。 小相背后是奇怪的符号，看不懂，是诅咒？狗彼停在花坛没动等着小白过来，两人相遇交换了情报。 “你不在，都在处理奇怪的事情？” “是。” “没人在你身边，你都不知道危险吗？” “还好。你要相信我有能力应对。”小白自信满满的和狗彼说。这人又和他保持距离不让接近，彼亚耷拉下脸。 “我不信。”不听话了，狗彼崽子。黏黏糊糊的不恶心吗，别跟着他，小白不喜欢彼亚越界试探的行为。谁都不行。因为小白知道他会给周边人带去不幸，没办法阻止别人靠近，就自己主动远离吧。小白还没发达呢，不想背越来越多的债。 “你的意思，我可以理解成我死了你会很难过吗？” 狗彼嘴笨，不会解释自己的心意，含糊地“嗯”了一句。“为什么难过？”彼亚回答不出。 那是心里已有但不能说出，也不确定的答案。彼亚被小白一“逼”就会吸血，不客气啃了小白脖子。 吸猛了，小白的一滴血掉进了花坛。那滴血没有渗入土里，反而接触土壤，发生反应冒了一缕烟。“藏在这了啊。”小白推开狗彼的脑袋，用手刨开了花坛的表层，泥土下是一张美丽精致的脸庞。找到人了，她在沉睡。 这时太阳已经落下，遗落一片橙黄的余晖。忽然，美魅睁开眼睛掐住了小白脖颈，把小白魂都掐出去了。留下黑发的躯体，准备吸干小白的血。 去你妈的臭狐狸！彼亚拔下一朵月季，将尖利的花梗刺进了她的喉咙，夺过小白的身体跑走了。美魅取出嘴里的花，也不着急追，吃了小白，她就可以复活了。 彼亚背着小白不知该往哪里走，就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动脚步。小白怎么就这么不长命呢？ “你死了我怎么办，你就没想过吗？要负责啊混蛋。”这个他还真没想过，他只顾得上现在，哪有精力应付以后的事。小白灵魂飘散在自己的身体周围，就是钻不回去。他肩头上沾着那两坨史莱姆，“你两位也出来了。” 一大一小飘向小白，三坨灵魂挤作一团。 可怜他们三人要变成游魂野鬼了，哈哈，也挺好的。反正他求生欲也不强，是死是活重要吗？ “你能听到吗？你问我为什么难过，因为我舍不得你，我喜欢你。你不要死。”呦呦呦，小狗彼说的rou麻死了。不过有人心里接受你还表白，心情不错。小白决定装没听到，不对他的心声做处理。他就是个伪君子，喜欢谁不好喜欢他，狗彼的小狗命儿都跟着他不值钱了。 “小白！”彼亚喊他却没有回应。一秒，两秒，有十分钟过去了。狗彼一个人对着尸体和空气，不由得怒从中来。这一发怒，彼亚手中出现锁链，锁链瞄准了小白的方向。把魂勾回来了。 “你好呀，小柏。”小白被铁链捆着打招呼，彼亚将人拽过来又给了他一口。还好，打住之前的话题了。 第二天那个消失已久的女孩来上学了，不过那个老师见到她就像丢了魂一样。死人活过来，是有点吓人。她是回来了，可又有人失踪了。小白郁闷地想，她把人都塞花坛底下了？狐狸住进了学校，假借交往的名义将那些人全吃了，当然没放过老师。 于是小白彼亚蹲草丛里逮狐狸，“我喜欢你。”狐狸摸着男生的手撩拨，听到这话，小白朝彼亚坏笑。彼亚：……尬。听了会墙角就见了具死尸。这狐狸还洁身自好，只是接吻吸光了人的精气。 他俩刚想起身，上方的狐狸脑袋盯着他们。“彼亚，上。”小白不能靠近她，躲去了一边。彼亚手拿锁链和她缠斗，小白还研究武器怎么使呢，狐妖又贴脸了。彼亚的锁链碰不到她，却套中了小白打了个啵，狐狸在旁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哈哈哈哈，两个蠢货，还想抓她。 亲了，彼亚拎着锁链轻笑。接着去套狐狸。小白拆下扇子的扇骨，把史莱姆抠出来附魔在上面，交给彼亚使。红色的怨气如毒液一般浸渍着利器扇骨，可这样还是伤不了狐狸一分一毫。 看来靠武力是不行的，地上的死尸啊，有办法了。meimei可别怪小白心狠手辣呀。请出小的放进那个同学的耳朵里，身体立马就站起来了。小白对着尸体耳语了几句，小鬼就知道怎么做了。哎呀，他也是个小坏蛋。小白摸了一把死人的脸，就变成老师的模样了。 狐狸看到那张脸恨不得再一次撕碎，朝那边扑去的空档，彼亚套中了她。扇骨也配合地刺进了她的腰椎，不能动弹了。 她和老师真是一段孽缘。“小X，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不要。略。”X向他做了个鬼脸。虽然被拒绝了，但是老师露出了笑容。这个男人可能很好，被追求的X心里其实暗自得意，却不想接受交往。只是玩玩就好了，谁要认真啊。但是时间一长，事情都会改变。男人卸下温柔的面具，强迫她接受交往，不知怎么她同意了。结局就是小白看到的那样，她被变态老师杀了还捡尸。男人为了不麻烦，抛尸在花坛，四处修炼的狐狸感受到怨气附身上她。 所以说，不要相信别人的甜言蜜语，那下面藏着陷阱等你掉呢。啧啧啧，狐狸的表情不甘极了。小白指使小鬼顶着那张熟悉的脸，捅进了狐狸体内。而就是这一举动，唤醒了X的恐惧，她害怕的发抖。 夜晚的办公室里，变态老师疯狂地顶着胯，嘴里咒骂着，双手勒着X的脖子。“臭婊子，玩玩是吧。你们都他妈一个样。我看上你，你该有和我在一起的自觉啊，懂不懂？” “都贱的慌。”X的身体早已变冰凉，死了还要被他侵犯，泪水要落不落蓄满了眼眶。他自己被骗婚，老婆跑了，就拿她当平替。不可理喻的神经病。 “要乖乖听话啊。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学生。”他终于放过X的颈部，不过击打起了她的腹部。“这里能生孩子，但是可惜了，你不愿当我的妻子给我生孩子。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发泄够了，变态老师替她整理了下。“我是爱你的，如果你不惹我生气。” 小白感觉X同学好倒霉碰见这样的人。这段记忆里，感受最直观的就是那个变态他渴逼油厌女。这种恶臭人渣能当老师，真是社会失败啊。但像他这样的人多到数不清，只是没有他变态。 X哭了出来，小白就让小鬼拔出来了，狐狸已经被除去了。性爱除灵，好扯淡，可怪顶用的。“去吧。下辈子遇个好人。”小白送别了X同学的灵魂，埋葬了她的rou体。 气氛突然有点沉重，“处男毕业怎么样啊？”小白对着绿色成形的史莱姆开玩笑调节气氛。小鬼羞涩地说实话：“还没射精呢。” 绷不住这句彼亚笑了，“原来你是个色鬼。精气都让吸没了，你拿空气射吗？哈哈哈哈哈。”不开心，白老板混蛋。一片笑声中，彼亚光明正大的看着小白笑。他是什么人，狗彼很清楚。他爱的就是冷血无情，有时候很恶劣，但温柔耍宝搞笑的小白。他只是爱这个人，这个人不论什么样子他都接受。因为他是小白，他爱的人。 雷厉霆查到了那个人渣的住址，敲门去讨说法。“您好，有您的快递。”人渣没睡醒打着哈欠去开门，老雷进门就朝他下面泼了一瓶热水，烫的他大叫。叫？我meimei哭喊的时候你放过她了吗？雷厉霆揪住他的头发撞墙，将他摁在地上殴打，还卸了他两条胳膊。老雷是真想打死这个畜生，但是路过的人救了这东西一命，老雷无奈跑了。 饕餮住在嫣然里养了一阵，身体还没恢复，那个畜生打来电话：“喂？你哥都把我打残疾了，怎么赔我吧。过来给我当性奴，我考虑考虑。不然就让他无期吧。” 这个烂人！祸害了她就算了，还动她哥。可她软弱，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机会来了。小白听到她在哭去安慰她，“白老板，能不能帮帮我哥？” “可以啊。帮你我不求回报，帮你哥我能问你要点东西吗？”饕餮着急她哥怎么样了，没有去想小白的话。“我答应你。” “好啊。那我们饕餮就不要哭了。今天小缘做饭，去吃饭吧。”小白抠门不想雇厨师，一堆人里小缘做饭好吃当起了厨娘。 “嗯。” 开庭那天，饕餮看着削瘦的老雷，心疼的流泪。畜生自信地坐在原告席，饕餮听小白的，诉说自己被侵犯的事。辩护律师给力，加上小白打点的关系，只判了五年。老雷被带走的时候对着小白说：“照顾好我meimei。”饕餮送别了她哥都哭成泪人了，她真的很恨这不公，也恨这黑暗。 小白带饕餮回嫣然的路上，“饕餮？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我想要的是你为嫣然服务。” 什么？她听错了还是小白说错了。“我希望你不要怨我，你答应了的。嫣然是你的家啊。” 饕餮愿意，但是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她当卖春女。“那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你走吧。”小白离饕餮远了两步，饕餮就觉得害怕了。 她清高个什么，哥哥因为她进去了，书也读不成了。她更害怕面对她妈，老雷去哪了？怎么面对。好像她只有嫣然一个选择，只有小白和那的人欢迎她。 “我愿意。” 小白回头，“真的？你能答应真是太好了。”小白的笑容还是那么真诚，但他的脸怎么黑了一片？饕餮头痛。她的黑夜要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