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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我去看一下爸爸和新mama。”其实,这两个人我都没怎么见过,所以,就不用看到那种表情了吧。在无人而寂静的走廊里我摸了摸脸,真的很容易看穿吗?我明明做到跟平常一样了啊。不触碰我甚至我都没有开口,就能发现我的不同吗?那怎么可能呢,只不过是中途跳出来的陌生人而已。是啊,我这么着给自己打气,转过身推开那过于豪华的大门。精神矍铄的爸爸和美丽的mama正站在那里说着什么,话语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和爱,他有没有这样对这个身体说过话呢?整日不见踪影的爸爸……“绘麻?怎么在那里站着,快过来让美和阿姨看看你。”父亲招着手呼唤我过去,我调笑着,“怎么叫阿姨啊,不是美和mama吗?”那位一点都看不出来生了一堆崽的女人安静地站着,看起来就像是美丽的女神一样。“这就是绘麻吧,果然像你说的一样,真是可爱到不行啊。”美和以手捂嘴,话语间藏着欢喜。啊,这就是我的宿命吗?让大家喜欢我,我也喜欢大家,是宿命吗?我走过去,“爸爸和mama,你们一定要幸福啊。”这个距离就足够了。果然父亲起了疑心,“绘麻,脸色看上去不太对啊,是不是生病了?”“哎呀,那早说啊,我么也不急的,早知道就先让绘麻休息好了再说啊。”“没关系的,最近学校里有音乐比赛我太忙了,啊啊,回去一定捧个奖杯回来。”嗯,要第一,不知道上辈子的小葵,是为什么想要拿第一。“哦!原来绘麻还有音乐天赋,我都没发现。”“真是笨蛋,绘麻差点被你耽误了。”两人开始笑起来,我也抽空道别,我感觉到,刚才那一番动作,已经让我的身体受不了了。快速走到厕所,我翻身将门锁上,“哇……”一大滩血就这么倾泻在马桶里,用包里的水漱口后,开门就看到一个透明的女性灵魂朝我温柔地一笑,啊,是那天在祈织身旁的女性灵魂吗?“虽然知道你很累,可是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上次没好意思打扰你,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她双手合十跪在我面前,我也算知道了她跟祈织那些粉红色又夹杂着灰黑色的故事。“好啊,我帮你。”哪怕我的身体连一次祭奠仪式都无法支撑了,还是想继续这项使命啊。第十九章 我的心愿(兄战)祈织站在饮水机旁,端着一杯水默默地想着什么,稍微平复了下身体的躁动,我慢慢走过去,悄悄碰了碰他的肩膀,看着他毫不惊讶地转过身,我指指门外,“要不要去外面聊聊天?”他没有反驳,只是干脆地点了点头,目光里隐含着什么,却伸手帮我拿过了那对我来说略有些重的小提琴盒子。我有些惊讶,以前的祈织可没有这么乖巧懂事啊,不知道为何,我忽然有了一种做jiejie……啊不,做哥哥的感觉,真是,当女人当久了难不成真会潜移默化?远处凑在一起不时说着什么的其他兄弟们朝我们这里投来的眼神带了些奇怪的温度,但我不在意,都这个节骨眼了,我已经没有余力去想些其他的东西了。其实,还想和大家说些什么的,可是能说什么呢,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说我快要死了,你们不要想我之类的?啧,搞笑呢啊。死就死,弄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干什么。两人一起来到外面无人的偏僻花园,我示意他把手里的提琴给我,没想到他无动于衷。“你先告诉我,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他发现了?他怎么可能发现?我怔愣住。祈织继续解释着,“雅臣说了,患重病的人身体会非常冷,让我看看。”我向后退了一步,“是谁说了什么吗?造谣可不好啊。”“是造谣的话你为什么不让我碰?”“因为那跟你没关系吧。”忽如其来冷硬的话语让祈织呆愣住而闭上了嘴,我平缓了下呼吸继续说着,“反正我只是个□□来的姐妹罢了,我的事,你根本不用关心不是吗?”是的,就是这样,我跟你们兄弟完全没感情,不过就是共处了几天罢了,干嘛还要表现得很熟啊。“……对。”他这么承认了,那就好,我呼了口气,接过小提琴熟练地架在肩上,“有位女性让我告诉你,她爱你。”“什么?”祈织搞不明白,我看着他困惑的神情笑了起来,将那位女性的灵魂合二为一,我感受着那为数不多的篇章,以及不可言语的思念之情,将它们通过音乐完完整整地表达出来,身体,却也在同时发出腐朽的声音,血液弥漫在咽喉,像是积满了水的水管,只等那塞子拔下,便是我的死期。我的死期啊?那是什么样子的?或许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了?不记得了,不记得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在这里干了什么。一曲终了,祈织并不像我想象的一样深受感动,是我没有把情绪表达出来吗?我伸出手想要试试他的反应,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将我撞翻在地就这么远远地跑了开来。身体随即仿佛散架一般跌落在草地上,我的血液流淌在身旁汇成小溪,嘴巴里的铁锈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什么啊,我到底为什么要冒充好人啊,我是个坏人,坏人不是吗?捂着疼痛的胸口费死劲才站了起来,努力擦干净脸上的血迹我才敢趁着没有人的时候飞奔到大街旁打了个车直接去了星奏学院。家是不敢回了,他们的眼神让我惶恐不安。“咦,绘麻,怎么弄成这样子了?”奏的表情只是很平常的担心,这让我觉得大概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没什么啊,不小心被车擦了一下摔倒了。”嗯,这个程度还可以接受。“天哪,我来扶你,咱们去医院吧。”我连忙躲开拒绝奏的搀扶,这样不就露陷了吗?“奏,你能不能收留我啊?家里……嗯,出了点事。”“哎?怎么了,是跟兄弟们闹僵了吗?”“可以啊,先加入管弦乐部吧。”如月律站在门边,不知何时出现的,我注意到他的手腕缠着绷带,“那里怎么回事?”他推了推眼镜将伤处藏了起来,“没什么。咳,你觉得怎样?”我苦笑一下,“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我恐怕只能参加一场比赛。”以我身体的状况。“怎么回事?”奏看了看我又看看那男人,“就收留绘麻吧,反正这里房间也很多啊。”“绘麻吗?药带了吧?那就住到奏旁边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