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白发红瞳是阿戈尔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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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之中,专业的医生与护工忙碌着,被许可走进这个房间的,只有寥寥几位探视者。 银灰自作主张的拦住了许多居心叵测的贵族,除了菲比,他没有让任何一个贵族走进房间。 他看得出菲比的站队选择,所以,当面对办公椅上的凯尔希时,他也有话直说。 “有一位医生告诉我,战星汶现在脱离了危险,但是性别转化;这是什么意思?” 凯尔希抬了眼,看见是银灰,也就松开了那紧绷的眉角:“祂应该告诉过你,祂的种族不是这片大地上常见的生灵。” “所以,你应当也能接受祂的身躯出现不同的转变。” 银灰察觉到这位医师口中的维多利亚语,对战星汶使用的代称完全不同;压住心底焦急,银灰上前一步,按上医师的桌:“所以,到底会有什么后遗症?有什么后果?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他的家人没有出现?为什么到现在的病房里也只有他和公事公办的医生? “后果?有很多,想听?” 示威似得举起一叠资料,厚得足有两指厚度。 银灰没有动弹,他尘蓝的瞳甚至直勾勾的与凯尔希轻蔑的视线撞在一起。 “噗。”被面前的执着菲林逗笑,耳尖抖动,似乎愉快起来的凯尔希招了招手:“来吧,既然这么关心祂,就一起来病房。” 静谧的氛围中只有监视仪规律的数据跳动,红色的折线在屏幕上画出意味安全的锐角,还有那些正在逐渐回升的数字。 银灰轻轻掀开被子一角,露出战星汶纤弱的颈;监测环还在。 只是玉色监视环下的,是几乎与它融为一体的透白发丝;在冷光的照射下,银灰甚至觉得能从战星汶的发簇之上看见自己模糊的倒影。 他的头发以前就很浓密,但曾经油亮的墨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纯净脆弱的雪色。 手腕上的屏幕显示出与医院监测仪同样的数据,这个医院没有在身体特征上做手脚;银灰不动声色的放下袖子,静候医生说出的解释。 “祂来自阿戈尔,来自一个陆地人们陌生的地块;祂的种族会在受到严重伤害时,以各种各样的外在表现强调自己身体的虚弱。” “用以告知前来帮助的同类。失去黑色素染色的头发意味着祂身体的部分组织不可逆的老化,需要同类照料。” 凯尔希顿了下,见银灰已经伸手挽起战星汶一缕轻软的白发,语气不变的继续:“而你所关心的性别的转化,在阿戈尔人心中并不重要;祂们形态各异。性别的存在对于祂们更像是一种适应生活环境的、可变的外在体现。” “雌性的身躯可以提供更娇弱的形象,更柔软的躯体,更容易让人心生怜悯。这是阿戈尔在无数年演进中自我提升的机制,你不用那么意外。” 菲比在一旁插不上话,他摸了摸长出一头碎茬子红毛的脑袋,自言自语:“好嘛,这还能自己换性别的;诶等等,所以他之前穿女装也只是他自己生物特性的体现?” “拙劣的模仿,但足够改变自己的外在形象,让与其接触的人们放松警惕。” “唔……嘤……” 病床上的娇小身子扭了下,牵扯到针头的疼痛让她哼咛;进而睁开看起来比曾经更加圆润的甜杏似得眼。 透着些许黑雾的深红瞳眸被光刺得收缩,困惑地打量周围,无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无辜,像是刚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幼兽。 可越是看到这样的战星汶,越是让银灰感到愤慨。 他离开之前,分明是意气风发的,和血亲一同为了未来而抱有梦想的翩翩少年郎;怎么会被她们口中十分关心同类的血亲害到这种地步? 用来表明自己弱小的特征变成了她们侃侃而谈的笑料,银灰在凯尔希身上看不出任何想要让战星汶恢复的模样,只看见了对他的嫌恶。 “他能出院了吗?他的身体数据看起来正常,而且,什么时候这样的雌性变化才会消失?” “在祂的身体潜意识觉得自己安全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不依靠同类就活下去的时候。” “啊?你们在说什么?” 战星汶很是恍惚,她挣扎着想要坐起,酸软的肌rou却让她难以如愿。 从腋下伸过的手帮了她,银灰因疼惜而皱起的眉在他脸上写满了决心。 “没事,汶;你现在安全了,可以和我一起回去了。” “可是,你的挚友不让我和你待在一起。” 她还记得,虚弱的脸苍白,唇倒倒还有血色;与眼眸同色的唇面饱满,微微嘟起:“你就和你挚友待在一起就好了嘛!” 很可爱。 银灰从来没有对战星汶生过气,更不用说曾经的他对自己态度恶劣完全是因为诺希斯的不当言辞以及他血亲恶意的挑拨。 现在,她恐怕也已经知道血亲对她的态度;那只要自己再将诺希斯造成的误解消除;与她的关系定能恢复如初。 银灰有了希冀,他严肃的握住战星汶的手,用自己温暖的体温暖化那在掌心如冰的柔弱指掌。 “他不清楚我与你之间真正的关系,汶,不要在意他;你与我的关系,与诺希斯无关!” 相比战星汶,诺希斯能理解自己的。 银灰对他和诺希斯之间的感情很有自信。 “唔,可是,我怎么在医院?” “短期记忆损伤,很正常;如果要出院,可以,登记后离开就好,医药费曙光集团已经预付过了。” 凯尔希弯腰,从床下取出一个四十见方的公文包,在银灰戒备的眼神中,放到了战星汶的手边。 她的态度公事公办:“汶,你的血亲对你的受伤抱有极大的懊悔与痛惜;所以,她与我为你准备了这个——生物质自我修复融合式外在装甲模块;有了它,此后你的各种危险行径都可以依靠自己完成。” 这是说给自己听的,银灰知道她们已经看出了自己对她们所谓血亲的不满;而这显然是割裂责任所用的言语。 看得出来,战星汶在他们的族群中并不受宠;那她还能依靠谁呢? 银灰瞥了眼在一旁把玩战星汶长发的菲比,啧了声。 只有自己。 “确认要出院了对吗?” “是的,医生;为她做最后的检查吧。” 眼看着凯尔希已经戴上手套,按下护士铃,银灰也拽着菲比离开,丝毫不知道房门关闭后房间里的交谈内容。 “牛的,老猞猁!你刚才整得我好像那种不受宠的私生子,要被赶出家族了。” 翻身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的战星汶赤裸着身子,从皮肤表面开始拟态的服饰漆黑,却被泼洒在肩上的白发冲淡了阴郁。 “我行走这片大地如此之久,这等言语上的诬害轻而易举。” 凯尔希笑得和蔼,温柔的摸上战星汶的头,轻声:“你的血亲已经前往其他大地,她说等你决定让海洋淹没陆地时再回来;不够,你最好分出一个子体去盯着她——你知道她会做什么。” “啊这……我还是看看你在箱子里给我准备了什么吧。” 一团活着的rou团,毫不意外。 但在一旁静静旋转的墨绿色结晶让战星汶猛地抬头,不敢相信:“你把Mon3TR给我了?” “纠正你言语中的误解,Mon3TR只是一种生物兵器的代号;我可以制作出更多,如果你需要。”凯尔希面无表情的说着让人惊讶的话:“这是特化后的结晶变体,你可以将它结合在你的生物质装甲上。” “汶,现在,祝你玩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