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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只等着她来,得意地用眼神告知她“要开吃了”,随后低头,先用舌尖挑起,又勾入口中含吸起来。精神的极度紧张与快感混乱交融,令她感到天旋地转,连伸到裤子里的手都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持续被怜爱的左乳和阴蒂,仿佛燃烧起来,爱欲浓烈的烟雾溢满了走廊。她觉得自己像个摆在橱窗里待人采撷的春女,就这样将性器送到窗外。这种联翩浮想立刻催促着花蜜涌动。周衍抽出手来,指尖拉开的粘液被微风吹得颤抖。102复合?所以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李蓝阙咬着笔杆苦思冥想时,一块橡皮弹跳上桌。她抬头看看小冬,又瞄一眼老师,飞快地将绑在上面的纸条拆了下来。“你跟周衍符合了???”小冬的一惊一乍从笔迹浓重的三个问号中透出,扑面而来。她将橡皮扔回去,张着夸张又标准的口型,一字一顿。没——有——课间中的盥洗池边,李蓝阙跟小冬一左一右,一个甩着手上的水,一个盯着镜子里自己鼻尖冒起的一颗痘唉声叹气,但破相阻止不了她八卦的热情。“说真的,天天来接你出去吃晚饭,你敢说你们没事?”小冬一甩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你看看你都胖了。”李蓝阙刚要反驳,却似乎被无心的揶揄一语惊醒。难道周衍……真的是来把她喂胖的?“胖了怎么了?”她的反驳在短暂思忖后,更加理直气壮,“胖我就不漂亮了吗?”“啧啧啧啧啧……”小冬撇着嘴,翻一个白眼,“女人啊,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女生间的打闹嬉笑就随着毫无顾忌的互相嫌弃开始,从洗手间到教室一路不停。正路过教室后门正对的窗口,小冬突然朝外望着皱起了眉头。“来了来了来了,”她一把拉过小姐妹,“你的黑色机车纨绔渣男回头草小王子。”李蓝阙哭笑不得。其实。其实除了黑色机车是客观描述。剩余的头衔,听起来都不太友好。似乎每一个都是刻板印象,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众人口中信誓旦旦的真实。但她知道他是个再纯粹不过的人,纯粹到有些自我,有些任性妄为,可也会直截了当地给爱,给爱也给自由。只是他好像从不在乎,恶意与追捧都近不了身。换作一个入世的普通人,有七情有六欲,有青春时期的敏感脆弱,有牵强附会的痛苦烦恼,在被纷乱的流言蜚语包围时,会是怎样的心境呢?如果是她,如果她也没有舅舅,已经一蹶不振了吧。可如果是她,也从来不可能成为周衍一样的焦点。耳边的风呼啸飞掣,李蓝阙抱紧周衍,手臂环住的腰身纤薄却结实。左边是阻塞拥堵的车流,右侧是抽出新芽的行道树,嫩绿蔓延,而向前看,是他的背影,发尾青丝间,那颗好看的痣安静地缀在白皙的脖颈上。他的外套向后鼓动,贴紧她的胸口。。“你——不——想——跟——我——复——合——吗——”她在他耳边用力呼喊,灌了满嘴的风与柳絮。“你说什么?”“咳咳咳咳……没什么……咳咳……”周衍听得清清楚楚,但他不知道该怎么答了。这大概又是一个第一次。闫美焦说他是第一次真正恋爱,现在是他第一次心口不一。到现在,对于该拿她怎么办的问题,始终没有答案。机车停稳,周衍甩散被压乱的头发,又伸手接过李蓝阙摘下的头盔抱在怀里。他双唇轻启,想要承认自己说谎了,开口却变成了另一句。“你脖子怎么了?”他一直好奇,本以为也是一处穿孔,时间到了就能见天日,她却迟迟没有揭晓。李蓝阙条件反射似的捂住自己的颈后,摸到敷贴还牢牢盖在埋钉上,才稍稍松一口气,但脸已经羞红。这要是被周衍看到,羞耻的程度不亚于让她现在立刻当众脱光。“就是……长了一个痣,我怕头发扫着它会癌变,对,癌变……”她左顾右盼的模样显然是在胡说八道,周衍全部看在眼里,但只是笑着不说话。他突然体会到了不诚实、不戳穿、不明确的微妙,这种模糊的感觉并不令人讨厌,相反有种心照不宣的怡悦。“你今天考什么?”他与她并肩走着。原本紧张兮兮的李蓝阙立刻垂头丧气。“语文吧……”她依然距离及格遥遥无期。虽说她并没有拜读过自己母亲的大作,但人家好歹也能靠稿费过得滋润,她怎么一点点天赋都没有呢。“那我该说加油?”周衍这样说着,本书由甜●品小站qun⑥.35!④.8/094.0整理却觉得没什么诚意。“嗯……那我就尽量吧。”李蓝阙怏怏地,也没多少自信。“抬头。”“嗯?”李蓝阙循声去看周衍,得到了一个落在眉心的轻吻。她在他的笑上移不开视线,突然觉得今天也许有戏。考试过后,她又刻苦完成了整整一节课的自习后,循着本能走到了生物组办公室,在正对门口的位置瘫坐下。电脑屏幕遮住的对面,传来节奏短促均匀的沙沙声,然后是厚重的纸张在桌面戳齐的声音,最后是起身时转椅皮面细小的摩擦声。“你瞪着我看什么?”何宁粤瞥她,蹙眉中有疑惑,更多的是不爽。来了来了,他又要开始了。李蓝阙心里吐槽的欢,人还是灰溜溜地自觉圆润离开。舅舅说了,语文没有及格之前不要来见他,周衍没有走之前也不要来找他,她虽然脸皮越来越厚,但还是要给家长一些基本的尊重的。毕竟她懂他的让步和爱护。“回来。”身后的声音低沉温润,她随即折返,顺从得不像话。“85,”何宁粤将她的卷子摊在桌上,右眉一挑,“要不要奖励?”“要!”李蓝阙不假思索,蹦起来扑在舅舅身上,几乎将他撞翻在地。103不懂“想要什么?”何宁粤推开粘在身上的人,重新坐下,“别钻。”李蓝阙环顾四周,还有两位老师正收拾着书桌准备下班,于是拖来一张凳子,乖巧地坐在舅舅身侧,在他的抗拒又妥协中,伏在他耳畔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何宁粤冷眼扫她。“你做梦。”李蓝阙好像对他的拒绝早有准备,只是耸耸肩,撇撇嘴,若无其事地起身。她丝毫不怀疑他是个狠心的男人,温柔模式的触发条件至今成谜。“不行就不行,非得说做梦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