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坐镇后方,帮忙清理心怀不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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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门而入,屋内的对接人,蒙着脸。阿诺心里有些疑问,对方语气不满。 “信在何处?” 他伸手,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猛的收手。 额头冷汗直流,背后似乎,有一柄锋利的长剑抵着他脊背。 书房内,广陵王养的小盆栽都萎靡不振的,他呵护了好一阵子,才长了些绿绿的嫩叶子。 浇了点水,绿油油的看起来就让人舒心。 鸢使恭敬的禀报了消息。 青衣人微微直起身,从盆栽架子边走开。他取走了那份信纸,打开来瞄了一眼,翠绿的眸子似笑非笑一般。 他也不是不会钓鱼嘛,广陵王还总说他除了鱼什么都钓的上来。 要不是对方不在,陈登肯定是要去她面前炫耀一番的。一想到广陵王,他神色不由得有些担忧,不知道对方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徐州 气势恢宏的将士们手上提着敌人的头颅,火器的威力在一次交锋中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们退兵了。 陶谦身死,他的宅院,目前来说,就是广陵王的暂时居所了。广陵王是一点儿心理负担也没有,带着一批人高马大的将士住了进去。 让那些想看戏的人碰了一鼻子灰。 陶谦的家人穿着孝衣,眼眶红红的对她哭诉,广陵王安抚住了他们,神色动容。 欺负孤儿寡母,她是不屑于做的。 曹cao攻城不下,徐州头顶上的阴云密布,城里的氛围十分压抑。伤残的士兵们靠在边上,军医早就不够了。 她带来的军医,是在张仲景和华佗手下跟着学习的,医术可以保证。 不过最大的倚仗,其实是一个小瓶子里,装着的药物。 里面是柳树皮里提取出来的水杨苷。 当然,它在现代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名字,阿司匹林。 守城战,永远都是最难打的战争之一。 在历史上,守城之战的血淋淋记录,就像是用尸体堆起来的城墙。 中原大地,被魏晋南北朝搅弄,打碎了君权神授,血脉神话的遮羞布。 大街上公然杀死皇帝,令混乱黑暗的阴影笼罩在整个中原之上。 隋建立起一个新的王朝,唐最为优秀的人提出来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治国理念。 重新把那些被打碎的,受命于天的汉王朝思想粘贴了起来。 成为了往后一千多年里,一个新的治国思想,直到封建社会的覆灭。 它的忠君爱国思想,启蒙了无数的人。 在安史之乱时,张巡死守了睢阳,护住了身后的江南之地,替唐王朝续命了一百多年。 这就是最为血腥,人吃人,吃尽一座城的,睢阳保卫战。 好在,徐州并没有落入睢阳那样的绝境,她也不会像张巡那样,无奈到只能以人吃人来进行最后的拼死反抗。 广陵王的到来,让一些人心有不甘,但是没有办法拒绝。 那种能够远距离取人性命的火器,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说是天火亦不为过。 他们,更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去跟广陵王对着干,毕竟对方可是拥有着自己的军队,一个不开心,把他们全宰了,那他们哭都来不及。 广陵王坐在桌前,虽说徐州名义上的徐州牧一直是陶谦,但是奈何盯着这块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人蛇混杂,内jian可比广陵多了去了。 今儿就抓到了不少,都丢在了大牢里。 绣衣楼的密探遍布天下,她看了一眼鸢报上的字迹,心底冷笑一声。 她刚走,有些人就坐不住了啊。 拆开第二份信,是陈登的字迹。 挑了挑烛火,广陵王凑近了些,看着前面字迹流露出来的关心和担忧,心里暖洋洋的。 提笔想了想,写了几个字,又抓耳挠腮的团成团丢在一边。 如此再三,纸都被她浪费了好几张。 吹了吹还未干透的墨迹,广陵王看了看窗外月色,灵光一闪而过,写下了一行字。 折叠好,塞进了信封里面。 第二日一早,紧闭的门被突兀的一脚踹开,屋里家丁愣了一会儿,见外面站着的人影,脸上的神色僵了一下。 约摸三四十左右的管家扯着一张脸,露出有些牵强的笑意。 “殿下,您一大早的过来,吃过早饭没有啊?” 广陵王腰上的长剑晃了晃。 “你们家主呢?” 管家额头的冷汗直冒,一时间支支吾吾的。 “昨日,本王的请帖是没有送过来吗?” 她一到徐州就请了当地的所有世家豪族,不过有些人识趣,有些人嘛…就喜欢赌一赌自己脑袋够不够硬。 不肯来…那她亲自过来请。 “家主、家主他抱病在床,实在是抱歉…殿、殿下!” 眼看着广陵王越过他,中年管家彻底慌了,小跑着凑到她身前挡住去路。 那双眼睛,扫过他的人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冷气直往上冒。 徐州的豪族世家还在观望,没想到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广陵王抄家的血腥手段。 这谁还坐得住啊。 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众人突然就齐心协力了起来,不用广陵王多说什么,自发出钱出粮,连人都送来了不少。 看着眼前站着的一排美男子,有清冷的,明艳的,秀丽的,妖异的。 可以称得上是,百花齐放了。 当然,还有一个,特别陈登款的美人,广陵王心里啧啧称奇,这帮人要是把这些心思放到正事上就好了。 远在广陵的陈登,收到了广陵王的回信。 他郑重其事的拆开信封,脸颊guntang起来,轻咳嗽一声,让人先退了下去。 也不知道广陵王写的是些什么,陈登脸颊泛红,翠绿的眸子带着几分羞赧之色。 他写的都是些正事儿,广陵王…这回的都是什么… 好在,第二张信纸上的文字正经了不少,大概讲述了一下徐州的形式,以及广陵王自己的打算,最后顺便询问了一下他和孩子的最近情况。 小家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就不是之前那样柔弱的模样了,白白胖胖,时常会学着呀呀说话。 陈登神色柔软了一些,撑着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墨汁沾到了脸颊上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都觉得暖融融的。 最近钓了好几条大鱼呢,可得好好跟对方炫耀一下,然后讨论讨论…应该怎么解决。 战火的硝烟弥漫,但是却很诡异。 一连好几个月攻城不下,对方的士气从最开始的来势汹汹,到现在显得都有些萎靡不振了。 那些火器,完全让人无法反抗。 转折,是在一个夜晚出现的。 门外传来急匆匆的声音,广陵王穿着轻甲,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报——城外传来消息,说是…敌方军营似乎起火了。” 她眼睛一亮,心里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匆匆跑到了城楼上,果然见到了不远处火光冲天,隐约传来的声音慌乱,人影憧憧。 月黑风高的夜晚,特别适合干偷袭的事情。 城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一小队的人马趁着月色,冲进了黑暗之中,准备去搞点事情。 张辽骑着马,心想自己大老远跑过来…要不是因为阿蝉……哼,他倒要看看这个广陵王到底有什么能耐,能把阿蝉迷成这样。 突然一阵巨响,想起天崩地裂一样,周遭树木摇晃起来,受惊了的马嘶鸣着。 不远处的营地…炸了。 撒丫子狂奔的人影驱使着马走到了张辽面前,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一看到他身侧的阿蝉,眼睛亮了一下。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轻甲,张辽挑挑眉,心里一个猜测跳了出来。 “你就是…广陵王?” 陈胜追击,敌军被打的四散逃窜,营地里的粮草都被他们烧完了。 炸了对方营地的广陵王带着一群人速度退回了城里面,眼看着气急败坏的敌军追到城门不远处又踌躇不前了。 敌方将领气的破口大骂,喊着什么“誓杀汝”之类的话,空气中充满了愉快的气息。 广陵王换了一身衣服,走到大厅里,就看到张辽和阿蝉在聊着什么。 他的脸上有些不赞同的神色,看到自己的时候,眉头紧紧皱着。 张辽大名鼎鼎的张八百名号,估计很多人都知道……咳… 可以说,他能进武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孙权友情赞助的那十万大军… “你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字?” 广陵王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张辽没有来的觉得背后凉飕飕。 喔…扫了一眼他腰侧镂空的sao包设计,广陵王的思绪飘到了奇怪的地方。 陈登的腰窝就特别特别的敏感,有时候她挠一下都会让对方痒的缩着身子想逃,挠的受不了,笑的眼泪水都出来时。 那双翠绿的眼睛想盛满了春水一样,特别柔软多情。 “文远肯来,我欣喜都来不及,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歇息一晚。” 她的语气温和,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这让原本想发难的张辽摸不着头脑了,西凉人直来直去的,哪里会阿谀奉承。 三两下把人安抚住,广陵王拿回了贾诩寄回来的信物。 这贾诩…出去浪就撒手没。不知道跑哪去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