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世】香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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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秋日见凉。 今年的桂花开得早了些,菊月方才起了个头,馥郁的香气就已经弥散至了苍阳城中的每一处角落。 世子瞧着门外一簇簇木犀开得正好,细细数来,才发觉自己在璇玑涯竟已是待了一月有余。 “扣扣扣!” 沉重干脆的敲击声自窗扉处传来,世子回头一看,就瞧见了正斜倚在窗框外笑眼打量着他的陵。 “花小世子,桂花有这么好看么?我来了许久你都未曾发觉?”陵说着,一手撑在窗沿,双腿一跃,便利落地翻身进了世子的房内。 世子无奈地看陵,道:“分明有门,你为何总是爱走窗?” 陵却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几步走到了世子身前将人环住,将鼻尖深埋温润颈侧深吸几口带着甜意的空气后,方才悠悠开口答道:“门是给正人君子走的。来见你,我就是爱走窗。” 话毕抬头在世子扑扇的眼睫之上落下一吻,然后才带着点知足松开了双臂。 世子则是被陵这句明显意有所指的话讲得哭笑不得。他暂住璇玑涯的一月中,确实有不少亲朋来陆续看过他,每日必有几人会自门口进了又出。特别是云无羁,最近的他似乎格外得闲,一天跑自己这小别苑六七回,门槛都几乎被他塌破。而陵对云无羁此举似乎也是颇有微词…… “喜欢窗那便走窗吧。”世子应和了句,而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撇头望向陵问道:“对了,你能帮我去采些新鲜的桂花下来么?我想做些桂花糕。” 陵不屑地轻哼了声,似乎是嫌弃世子委托他的任务太过轻松。 “做桂花糕?你倒是有闲情逸致。你等着,两炷香的时间内我必回来。” 说完也不等世子回应,又是一个利落旋身,帅气地消失在了窗外。 一炷半香的时间后,陵带着个竹编的小篮子回到了世子房内。许是摘花过于认真了,陵的头发上与衣服褶皱中藏了些小小的金色花朵,衬着陵手上那只小竹篮,就让他整个人怎么看怎么……娇气。 “噗!”头一次看到陵这副行头的世子当即不争气地笑出了声。 等陵蹭到自己身上亲亲抱抱索要完了所谓的报酬,世子就提着花篮去了灶房。 世子倒出篮中的花瓣,细细挑选过来,才发现每一朵鹅黄色的小花都鲜嫩芬芳,他几乎都觉得这是陵一朵朵挑选过来的。 于是世子干脆就不挑了,把花都放回了篮子里淘洗。 这么多桂花,少说也能做五六人份的桂花糕了。恰好他一个月前在无心苑订了件新衣,如今也差不多该是取货的时候了。不如干脆明日就去无心苑一趟,也能顺便给谢行逸也捎上一份桂花糕尝尝。 沁人的桂花香中,第二日很快便到了。 虽然陵和云无羁都为世子特地为谢行逸留了一份桂花糕的行为感到十分不爽,但他们到底也无法阻止世子,就只能把仇恨都转移到了对方身上。 于是用午膳时,世子就目睹了璇玑涯两大刺客为抢夺最后一块桂花糕而大打出手的场景。 世子:…… 自然,这场闹剧最终以世子恼怒地吃掉了那块桂花糕而偃旗息鼓。 在云无羁的坚持下,世子由云无羁一路护送到了无心苑。二人分别前,云无羁不甘地盯着世子手中那盒桂花糕,世子被他这种仿佛带着幽怨的眼神刺得浑身难受,好容易才忍住揍云无羁一拳的冲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无心苑。 世子以前也来过无心苑几次,里头的侍从基本都是认得他的。他的脚刚踏进无心苑大门,就有面熟的侍从笑着过来迎接他。 似乎是谢行逸对这些侍从们打过什么招呼,他们未让世子在会客间等待,反而是一路将世子引到了谢行逸居住的后院。 那几个带路的仆从似乎手头上还有些工作,他们匆匆告知世子谢行逸正在院子里歇息后便匆匆离开了,世子一时没看见谢行逸,也明白了仆从的意思—— 要他自己去找谢行逸。 罢了,反正他今日也不急。 于是就在这布置精致的小院子里优哉游哉地踱步着,穿过一片枫林后,一架由藤条编成的秋千椅就映入了眼帘。 一抹红影慵懒地侧躺在藤椅上,像一朵落寞地在秋风中孤独吐蕊的君子兰,萧瑟却优雅。 世子不由便放缓了脚步,轻声走到那朵孤零零的红影旁,果真见到了谢行逸安谧的睡颜。 秋千椅的旁边有个同样是由藤条织成的小几,上头摆着个小小的针线盒,一片绣了半朵水仙的白色绸布被压在桌面上,案几的边缘陈着把金色的小剪子。 世子心念一动,他似乎曾听谢行逸说过,自己就像水仙那般明亮雅致。 胡思乱想着,世子将小几上的杂物拢了拢,然后把提了许久的桂花糕细心放到了桌面的空位上。 恰有微风掠过,谢行逸细软的银丝纷纷随风好一阵飘荡,凌乱地覆住了他柔和的睡颜,而他却仍沉溺于香甜黑梦中,睡得无知无觉。 这般安静美好的谢行逸是世子未曾见过的。他瞧得心中泛暖,情不自禁便矮下身来,小心撩开谢行逸面上的杂乱发丝,在谢行逸额角柔柔落下一吻。 出乎意料的是,世子退开时,对上了谢行逸杂糅着惊讶与朦胧睡意的目光。 哎呀,被抓包了。 世子一下臊红了脸,悄悄向后退开几步,有些结巴地道:“谢……谢公子,你醒了。” 谢行逸从藤椅上撑起身子,懒懒发出一声夹着鼻音的“嗯”,苍白的面颊上也无声无息地漾起了一片红。 “这是我给你做的桂花糕,”世子故作镇定地取来了一旁的糕点盒,“刚才……咳,冒犯了。” 可谢行逸也不接他手中的木盒,只是扶着秋千缓缓站了起来,又盯着世子那双棕色的眼睛轻声道:“不冒犯。” 世子:“啊?” 紧接着,随着一阵泛着药香的气息靠近,世子唇上一软—— 他被谢行逸吻住了。 这个认知令世子瞳孔巨震,手中沉甸甸的糕点盒也险些脱手而出,他赶忙收拢手指,才又重新握紧了木制的手提。 世子从未想过会在谢行逸身上见到这般情绪化的动作。 无心苑的谢公子向来是个矜持达礼的人,虽然体弱多病,却气质出众,从未对他人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 可现在,谢行逸却含住了世子的唇,如同幼兽般轻轻舔舐。 谢行逸的动作十分笨拙,尽管世子已经习惯性地张开了双唇,但他仍然只在世子软滑的唇瓣上浅尝辄止。半晌,谢行逸松开了世子被他舔吮得绯红的双唇,世子茫茫然抬首,才发现谢行逸已是满面羞红,几乎要淌出血来。 “谢——” 世子正欲说些什么,谢行逸却带着点委屈打断了他:“前几日,我出去透气,看见了你与秋家家主。” 世子一怔。顺着谢行逸的话思索了半天,他才回想起来,在五天前,惊墨来苍阳探望过他,二人闲来无事,便一同上街游玩了一番。 可谢行逸为何要提起此事? 谢行逸见世子一脸不解,又继续道:“你们在鸿影河畔厮磨许久,好不恩爱。” 世子脸上一烫,几天前的记忆算是彻底复苏。他和惊墨的确去了鸿影河边,在河岸上细聊着分别以来的各种新鲜见闻。那天河边人少,二人挑的地方又偏僻,久别重逢的两人相处了会儿有些按捺不住,于是惊墨就将他按在一颗老柳树上亲了半晌。 那天他还以为没人发现这事儿,没想到却被谢行逸瞧了去。 “还有,”谢行逸补充道,“一月前你来无心苑定制新衣,文氏商会的会长文司宥一路将你送进大门,临行前还抱住你温存了半晌。” 世子难堪地垂下头,他此时羞窘得过了头,竟是连脖颈都浮现出了一层霞红。 谢行逸将他揽入怀中,语气幽怨道:“我也同他们那般欢喜你,想要亲近你,只是怕你嫌我太过唐突,不敢对你做那些失礼的事。可今日却是你先动的手……谢某实在是情难自抑。” 说起来,确实是自己先动的手。 世子不由有些心虚,可马上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谢行逸这难道是……醋了? 可他如今理亏,又不敢将这话去问出口。 而谢行逸兴许是方才一下子太过激动,不禁有些气喘,他惨白如纸的肌肤上少有地泛起了一层桃色,细密的汗珠也从额上沁出。 世子察觉到这点,连忙放下手中的糕点盒要去替谢行逸拭汗,谢行逸也十分配合,低下头任由世子拿着块青色的帕子在他脸上轻柔摆弄。 汗珠被帕子一点点地擦去,谢行逸看着世子的眼睛,突然开口:“你以后……还会这样替我擦汗吗?”他似乎是害极了会被拒绝,双眉蹙起,声音也充满哀求。 世子一愣,反应过来谢行逸的意思后,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仰头在谢行逸下颔一吻道:“会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谢行逸的喘息声似乎又变急促了几分。 世子瞧得心惊,便关切道:“你怎么了?” 谢行逸摇了摇头,只是握住了世子帮他擦汗的手,低声问:“我好热,你可以帮我脱下外衣吗?” 鬼使神差地,世子就点了头。 谢行逸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十分容易出虚汗。为了方便自己随时能脱了外袍寻凉快,谢行逸就将外袍设计成了方便穿脱的样式。 可就是这样一件简单的外衣,世子却脱了半天。 原因无他,整个过程中,谢行逸都紧紧贴在世子身上,世子被他搂着动作不便,加之又比谢行逸矮了一截,给谢行逸脱起衣服来就显得格外束手束脚。 最后,衣服倒是脱下来了,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也坐到了秋千椅上。 世子手里拿着谢行逸红色的外袍,一条腿仍是好好站着的,另一条腿却蜷起来,搁在了谢行逸双腿中间的一小片椅子上。而谢行逸整个人都已经坐在了秋千椅上,他的背紧贴着椅背,双手还是恋恋不舍地环抱着世子。 “好了,松开吧。”世子有些无奈地道。 可谢行逸依旧故我,脸上似乎又变得更加通红了一些。 “你这是染疾了?”世子吓了一跳,连忙探手去试谢行逸额头温度,发现谢行逸的体温并无异常,然后才放下心来。 谢行逸抓住世子抵在额头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然后撒娇一般柔柔道:“世子,我好难受。” 这时,世子才发现,谢行逸的脸颊似乎有一些发烫。 “你哪里难受?要不我现在去帮你叫个大夫过来?”世子想收回自己搁在秋千上的腿,谢行逸却在此时无意地合拢双腿蹭了蹭他的小腿,顿时,世子就感受到了让谢行逸难受的根源。 世子石化了。 谢行逸毫无察觉地用眼神示意世子看向自己的胯部,委屈道:“下面,胀,疼。” 世子:…… 世子:“你以前从未这样过么?” 谢行逸摇头:“从未。” 世子:“夜遗都未曾有过吗?” 谢行逸茫然地看向了世子。 世子: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这一刻,世子莫名产生了教会谢行逸性事的使命感。 微凉的秋风中,很快就传来了几声属于谢行逸的低吟。 那声音忽高忽低,夹杂着剧烈而混乱的喘息声,将枫林中的气氛烘托得暧昧而yin靡。 世子跪在秋千椅前,修长的手隔着谢行逸的衣物在谢行逸挺翘的阳具上忽快忽慢地taonong着,看着谢行逸的眼中逐渐溢出水光,表情也逐渐变得难以自控,世子似乎突然明白了在性事中男人们对他的掌控欲与痴迷(并没有)。 世子沿着衣物下的轮廓不断刺激着谢行逸的冠状沟和铃口,玩弄性器的速度也愈来愈快。不多时,随着谢行逸的一声高亢呻吟,世子手中的那块布料很快被温热黏腻的液体浸湿了一片。 “哈……哈啊……”谢行逸不断喘着气,朦胧的泪眼茫然地盯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理智似乎在这一瞬断线。 “小谢,你还好吗?”世子替谢行逸捋平衣袍上的褶皱,轻声问道。 谢行逸懵懂地眨了眨双眼,如梦初醒般看向世子,眼神中带着些许羞赧,呢喃开口道:“很舒服……喜……喜欢。” 过了一会,又道:“我……我也帮你?” 世子惊异一刹,然后却是循循善诱道:“好啊。不过,我想教你一件更舒服的事情。” 落叶因风起。秋千椅在习习凉风中“吱呀吱呀”地叫唤着,两条人影纠缠在秋千椅上,难舍难分。 这正是半褪了衣衫的世子与谢行逸。 无心苑的下人们受到谢行逸的指令,除非花家世子来,否则绝不会进入谢行逸休息的后院,这倒也方便了二人在此行风月之事。 世子用自己的涎水草草扩松了忍耐许久的后xue,然后跪坐在谢行逸身上,扶住谢行逸的硬挺尘根缓缓吞吃了进去。 “啊……” 彻底没入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喟叹。 谢行逸人生得清秀俊郎,可胯下那物却完全是与他的容貌格格不入了。 世子方才隔着衣物玩弄时就觉得此物不俗,如今打了个照面,更是被这足有他三指宽的东西生生惊了一惊。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都生得这么雄伟啊! “这……这是为什么?”谢行逸细细地吐息着,眼中又泛起了饱含着情欲的水色。 世子艰难地保持着跨坐的姿势,徐徐朝上提起腰:“这便是龙阳之好——你我之好。” 谢行逸听得一愣,登时羞红了脸,双手紧紧握住世子的腰,不再言语。 世子扶住谢行逸的肩,缓慢却坚定地抬腰、松胯,他的后xue也配合地翕合着吮咬谢行逸的阳物。 被温暖的肠rou包裹挤压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世子主动吞吃谢行逸的性器时,被摩擦产生的电流般的快感就一簇簇地在谢行逸的脑海中炸开。不一会儿,谢行逸就又开始气喘吁吁。 “哈、哈啊……好舒服……”谢行逸断续道。 世子情动地吻着谢行逸精致的眉眼,吻着他仿佛被药味儿浸透了的发梢,用甜到发腻的声音应和道:“啊……我……我也……很舒服……啊啊……” 黏腻的水声缠绵了许久,忽然,世子一声软叫,原来是他被性器磨到了体内的敏感点,霎时,快感铺天盖地地涌向他的全身,他腰肢一软,脱离瘫倒在了谢行逸怀中。 而谢行逸只觉得咬着自己阳物的xuerou随着世子的那声娇呼猛地一紧,这一压让他舒服得够呛,险些又要xiele阳精,可世子却软软倒在了他怀中。 “世子……你怎么了?”谢行逸紧张地搂着世子的腰,脸上一半是情动,一半是担忧。 “我……我没事……”世子软软道,又要直起腰来,结果又擦到了那个要命的点,他又是一声惊叫,被快意刺激得眼泪都淌了下来。 “这里……太爽了……我……我没力气了……” 世子大口喘着气,此时的他只能如同一滩水那般无力地攀附在谢行逸怀里。可他那含着粗硬阳物的后xue仍在蠢蠢欲动着,他很想谢行逸能狠狠地进入他的最深处,碾在他的敏感点上,将他玩得一塌糊涂,于是用祈求的语气道: “小谢,你动一动……” 谢行逸大约理解了他的“动一动”是个什么意思,可他臂力欠佳,只能满脸欲求不满而委屈地盯着世子,结巴道:“我……我……” 世子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又道:“那你让秋千动一动。” 谢行逸依着世子的话,用脚点了点地,秋千便轻轻晃了起来,而随着秋千的晃动,谢行逸的性器也又一下一下地夯进了世子体内。 “啊……啊啊……”世子抱紧了谢行逸,主动迎合着谢行逸的动作,好让那硬物每一下都能磨过自己那块不知足的软rou。 不知过了多久,世子又一次在被彻底侵占的快感中战栗起来,他听到了谢行逸同样变得更加喑哑而且难以压抑的喘息,于是吻上谢行逸眼睫下被打湿的贴花,口齿不清地道:“啊……啊啊……小谢……啊……我们……一……一起……啊啊啊……” 待二人在凉爽的秋风中回过神来,枫林中早已飘满了让人脸红心跳的麝香气。 世子完全没了气力,被谢行逸抱在怀中,浑身都是汗淋淋的。 “这个……很舒服……”谢行逸用脸轻蹭着世子的肩,哄孩子般说着,“我们再来一次?” 世子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赶紧按住谢行逸的手,急匆匆道:“别——这等事,三日一次便够了。你身子弱,多做伤身。” 谢行逸静默了一瞬,最后还是默认了世子的这个说法,于是二人就这么相拥着,在宽大的秋千椅上温存。 待二人洗净身子换好衣物,已是落日西垂。 世子拿出了被二人晾了一下午的桂花糕,叫人送去膳堂又热了一热,如今端上桌来,竟似是刚被做好的模样。 万晚膳备的都是世子爱吃的菜,平日里谢行逸吃得清淡,今天餐桌上倒都是些大鱼大rou。 世子怕谢行逸吃了太多荤腥会不适,硬是去了后厨,又给谢行逸做了几道清爽的小菜出来。 只是这二人刚言笑晏晏地坐下,饭厅中的窗子就被人猛地踢开。 世子一回头,原先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坏了,本来答应日落前回去的。 陵来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