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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山林之间发出的巨响惊起枝丫上的鸟儿时,有一道白日惊雷落在了山间。 “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这一处山头都要被削平了!到时候晴明又是不敢骂你光逮着我骂!”酒吞童子收回了他的葫芦,一不做二不休,躺在地上耍起了赖皮。 “刚热身完毕而已,就不来了吗?”须佐之男收起眸中战意,手中的雷枪化为一道雷光消失不见,天羽羽斩隐去,他站在酒吞童子身边去弯腰将人拉起来。 “拜托你是热身完了,我们可是差点被揍了一顿诶?!说好的只是切磋呢?!” “抱歉……我似乎太认真了。” 须佐之男有些尴尬地赔笑着,他本是来这座山头晨起cao练,看见酒吞童子带着大江山一行人途径此地,几人便是寒暄几句,酒吞童子来了兴致便说比试比试,却不想高天原的武神之首于此一事上是丝毫不见放水,雷枪一抽天羽羽斩一现,完全一副不把一座山头给削平了誓不罢休的气势。 好在还有个怕挨晴明骂的酒吞童子在,拉过还欲继续出拳的茨木童子,及时停了这场有些单反面的“切磋”。 “无事无事,反正大家闹着玩的,”酒吞童子拍拍衣服上的灰,感叹着这高天原的武神便是分化为坤洚了还是这么能打,看来平时那神王有得受的,“不打了哈,我得赶回去拿酒了。” “啊,是今晚宴会所要用酒吗?”早些时间出门时须佐之男便听出门采购的食灵说今晚晴明的庭院里又要举办宴会。 “没错,出自大江山的酒那可是整个平安京一绝,你今晚可得尝尝。” “感谢诸位的好意,不过我不善饮酒……” “嗨呀,这酒你还未闻到你便开始拒绝,当真是不识货,你等着啊,晚上这酒一送来,到时候可别和我抢着喝!走了茨木!” 未等须佐之男答复,酒吞童子便是领着一群人先行离开了,须佐之男只能是嘴角微微上扬,无奈地摇了摇头,估摸着时辰想来也该早些回去了。 当平安京的居民们还在讨论今早落在山里那道白日响雷的时候,须佐之男已经cao练完紧赶慢赶地回了晴明的宅子,往他和荒的房间里走。 拉开隔门不出意外看见端坐在书案前批改着新一日文书的荒,他头都没抬一下,便知晓是须佐之男回来了,两人之间的信香更是自然而然在空气之中交融起来,在一旁的御馔津看来腻歪得很,赶紧找借口退了出去。 “回来了。”荒低声道。 “嗯,今早看见了酒吞童子他们,说要回大江山带些酒回来,晚上宴会要用,刚回来时晴明已经来邀请了我,你同我一起去吧。”须佐之男一边应着,一边把躲在他和荒的被窝里那团鼓起的不明物体顺手给掏了出来,看着越发滚圆睡得正香的镇墓兽,须佐之男也是毫无办法,便只能上手继续盘着了。 “你不善饮酒。” “放心吧,到时候我会拒绝的。” 荒便不说话了,须佐之男一向说一不二,他当然放心,放下手中的文书,看着身旁人端正地坐在自己身旁看着自己批阅事务,荒便撑着头去看他,须佐之男似乎觉察了什么,即便是荒不说,便能从对方的信香之中感觉出来,须佐之男才微微前倾些许身体,被荒拉着拥入怀里。 “等、等等……荒,我身上有汗……我还没来得及去清洗……”须佐之男没想到荒会拉着他直接入怀,他刚cao练回来便火急火燎地赶着回来见荒,还未去过浴场。 “无妨,”日复一日的批阅公文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累了,今早须佐之男刚出门荒便看见御馔津抱着一大摞请愿进来时,他便觉着太阳xue都突突地跳着疼,如今终于让他寻着些空子能和须佐之男待会儿,他便拉着人入怀感受着衣服下温热的体温,怀里抱着自己的所爱,脸上的不耐烦和心里的不舒畅瞬间少了许多,“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去,有些乏了。” “如此甚好。”须佐之男笑着应了。 入夜时分,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屋内顿时热闹非常。 宴会在大厅里举行,各种各样的妖怪饮酒作乐吵个不停,喜欢安静的妖怪们在廊下搭着小桌,喜欢热闹的便在屋内大声调笑,今日所有的酒听说是出自大江山之手,众妖怪们连连称赞,就连平日里不喜喝酒的坤洚们都聚在一起品起了这佳酿。 一片热闹中,须佐之男真就被酒吞童子拉着一副强要灌酒的样子。 “你这人怎么如此死脑筋!便是喝一口都不肯,那这早上我们不白给你打了一顿!” 酒吞童子也是个不拘小节的,明明知晓须佐之男分化为了坤洚还同别的天乾已然结契,自己身为天乾不该和人凑得那么近,却依旧揽着人肩膀推着自家的酒。 “我确实不能饮酒……”虽说须佐之男也的确很好奇这人人称赞的酒该是何滋味,但是一想起早上才刚答应了荒,便是继续伸手推拒着,实在不敢饮下。 “什么能不能的?!总不能喝一口就发酒疯乱放电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茨木童子一看酒吞童子居然都劝不动,一齐加入了劝酒的行列。 “他还真的喝了酒便管不住电,我劝你们适合而止。” 正在须佐之男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荒终于处理完了手头的事务赶来了,也还好他赶来的及时,再晚一分钟,怕是这满屋子的妖怪都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荒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须佐之男坐在他身旁,接过了酒吞童子手中的酒盏,须佐之男知晓荒要做什么赶忙想去劝,却是一盏烈酒下肚,荒喝下后也无太大反应,晚了。 “他不善喝酒,你们也莫要劝了,今夜我代他喝了便是。” 他比须佐之男要早来这宅子不知多少年,自然是知晓这一屋子的妖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作风,算不上是什么坏事,只是偶尔会给人添乱罢了,便是此时,荒知晓今晚无论如何这酒都得有人喝,于是他便是自然而已的应下了。 “好!你小子终于舍得接老子的酒了!来,茨木,给他满上!” 酒吞童子见劝不动须佐之男,荒反而主动应下了,便是转移了目标,拉着荒痛快喝了起来,一边喝下一大碗一边说着:“我们上次一起喝酒还是在前些年的温泉池子里,你都多久不和我们一起饮酒了,当真是不给面子!今晚若是这酒坛子不空,神王也莫要走了!” 这鬼王和神王撞在一处,当真是一众其它妖怪都起着哄,须佐之男见状去拉了拉荒的手臂,荒知晓人是担心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去坤洚那圈子里去坐一会儿,等差不多了便和他回屋,须佐之男才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只是这一盏酒一喝就给喝到了明月高挂,满天星辰不再,小孩子们这个时候已然受不住开始昏昏欲睡,须佐之男将已然熟睡的辉夜姬和金鱼姬抱回屋安顿好之后,才去寻一群天乾堆里还在和酒吞说着什么,却脸上有些不自然红的荒。 须佐之男去唤荒的时候,对方眼神中明显有些混混僵僵,须佐之男寻了些理由将荒终于带了出来,荒也端着最后一丝清明同早已喝得烂醉的酒吞童子道别,起身时荒明显趔趄了一下,好在须佐之男眼疾手快,扶住了人,将人往寝屋里带。 屋外真实之月高悬于夜空,须佐之男瞧见漫天星辰不再,便知晓荒怕是也有些醉意了,走在身旁的人虽然还能正常走路,但是凭借着对荒的熟悉,他也知晓荒时真的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在和自己往回走。 须佐之男能闻到自己爱人信香之中掺杂着的酒香,只是经由这松柏木气息的发酵,浓烈的酒香也被中和,让须佐之男闻着觉得温和了不少,倒也不反感。 在他的印象里荒极少醉酒,倒不如说是从未见过,荒一向自持冷静沉稳,觉着酒这种东西多会误事,若是必要便是不碰,且因着须佐之男自己不善饮酒,荒便也跟着小心谨慎。 须佐之男看着荒揉捏着自己眉心,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才温声劝到:“我扶你在廊下吹会儿风,醒醒酒再进屋,好不好?” 荒此时只觉得头晕脑胀,没空细想须佐之男所说就点头应了。 两人便在屋外的廊下坐着,只是没多久荒便整个人东倒西歪地栽进了须佐之男怀里,看着皱着眉尚未有所好转的爱人,须佐之男只能苦笑着换了坐姿,让人侧卧着枕在自己腿上,如此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还是很难受吗?” “嗯……” “那我去给你端些醒酒茶来好吗,你喝了该会好一点。”须佐之男抬手,将荒耳鬓旁的细长的发丝拢在一起,让他躺着舒服些。 可须佐之男刚想起身,便被荒紧紧揽着腰不愿放人离去的样子,须佐之男没法,只能端正坐好,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荒的眉心,帮人舒缓着迟来的酒意。 “别走。”荒的这句话声音很小,像是从喉间硬憋出来的,但是须佐之男还是听见了。 “好,我不走。” 须佐之男微微笑笑,以为是荒被酒精熏晕了大脑,这没来由的撒娇顿时让须佐之男想起了少年时的荒,和当下比起来,如今的荒沉稳可靠了许多,自己喜欢得紧,但是少年时的荒却要更为直率可爱,倒也让他觉得暖心。 金发的神明抬头去望天上高悬的弯月,他沐浴在真实之月的光芒之下,鼻息间也是爱人掺杂着酒意的信香,须佐之男便是彻底放松了身心,有些不熟练地用信香想要去帮助爱人从醉意之中赶紧解脱出来。 那时跟在自己身边的少年军师,如今也已长成如此高大可靠的天乾,自己错过了荒的这一千年,也真的错过了许多重要的事情,必然对荒影响颇大吧。 真的已经,过了好久了呀…… “你身上……” “嗯?”听到荒忽然开了口,须佐之男才垂下头,发现荒已经平躺着枕在了他腿上,瞧来倒是舒服,墨色的头发散乱,有一两缕已经滑落至廊下触及草木,月色落在其上,仿若有点点星光。 “有很好闻的味道……是坤洚的信香吗?”荒有些不确定,他的脑子现在糊里糊涂的,说的话也是没有经过大脑,可是他还是微微侧过头,鼻息间依旧能清楚闻到须佐之男身上的信香,他确定以前须佐之男身上是没有坤洚的信香的,因为他一直未能分化。 “啊……是呀,荒喜欢吗?” 须佐之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此时的荒定然是真的醉了,才开始现实不分说起了胡话,他也来了逗弄人的心思,不戳穿了,调笑着回答。 “喜欢……它很像你,好闻。” 可是荒下一句的话,一点也不遮遮掩掩拐弯抹角地夸奖却让须佐之男没来由的耳尖染了些红。 荒明明是在回答他的信香好闻,他喜欢,可是在须佐之男听来,那句“喜欢”却像是在同他本人说道,荒喜欢他,温柔的语调和低沉地声音,让身为荒的坤洚的他指尖都软了些。 “你喜欢就好。” “原来,你分化为坤洚了……” “荒不记得了吗?” 他是真的醉了呀。 须佐之男瞧着荒就连双眸之中那轮弯月都隐去了半分,这般模样的荒实在是让须佐之男感到新奇,平日里稳重自持的爱人今日居然会因着烈酒醉了,一言一行之中都透露着些笨拙的可爱。 要知晓“可爱”这个词定然是不会有人胆敢用到现在已然成为了高天之上八百万神明之首的神王身上,但须佐之男就是觉得此刻的荒格外的可爱,和少年时的他那种可爱不一样,反倒是有些迷糊在身上,才让他和寻常时的模样截然相反。 这般逗弄一二,更是越发有趣了。 “不记得了……好像记得,但是,在什么时候呢……好像是不久前。” 荒抬手,用手背去贴上额头,上面有些细密的汗珠,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嘴里混乱地嘟囔着,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在说什么,但是现在大脑之中当真是有些东西无法记起,什么事都好像蒙着一层纱,他掀不开,也看不清,但是须佐之男分化为坤洚这件事,却在此刻占满了他全部的意识。 须佐之男分化为坤洚了啊……那是不是,自己有些机会了呢? 荒抬眼去看对方,忘记了自己还枕在人家腿上,他便抬手去触碰须佐之男的脸颊,而须佐之男也极为乖巧地闭上眼让他抚摸着脸颊,有一缕金色的发丝从指间跳脱而出,弄得荒手背痒痒的,但是手掌下温热细腻的触感却让他不想放手。 他会看上自己吗? 荒晕乎乎地想着,无法过多思考的大脑却无比清晰地想着自己是否有机会能入了须佐之男的眼。 本想着这高天之上至高无上的武神之首定然会分化为天乾,但是如果他现在分化为了坤洚,那至少自己也是有机会得对方垂怜的吧?可是在他的印象之中,坤洚们都是温柔乖顺的,自己这般木讷冷漠的人,怕是不讨喜的吧…… 须佐之男应该会喜欢比他更为强大更为优秀的人,而自己却是呆愣无趣,实在难以拿出手来。 荒这般想着,便是讪讪地收回了手。 他会允许自己触碰他吗? 他觉得自己不该贸然去触碰一位坤洚,那样会让敏感的他们害怕,会让他们不舒服,也会拉低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印象,可是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朝对方自然而然就伸出手,似乎这样的动作他已然对须佐之男做了成千上百次,该是本就会去做的事情,无需避嫌。 开始被醉意主导全部意识的荒甚至没能发觉出须佐之男信香之中揉杂进了自己信香的味道,他以为只是自己和对方靠得太近了些,看着须佐之男微微垂头,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荒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身上也在发热,一时分不清是因为酒的后劲起来了,还是因为他和须佐之男如此的靠近。 他会选择自己吗? 荒忆起自己好像问过须佐之男这样的问题,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呢……记不清了,大脑转不过弯来,仅单单凭借着下意识的记忆去回忆,便是大脑一片空白,脑海里唯一能处理的信息,就是面前的须佐之男,和他温暖的信香。 “须佐之男,”荒侧目,看见庭院之中已经早已落完的樱树,初夏的风算不上特别凉快,但至少比没有要好得多,风中的热度可以让他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冷清,“你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是我最为重要的友人。虽说我已经完成了我们在千年之前定下的约定,但是如今你分化为坤洚,秉持着你的友人的身份,我不会过多去干预你的选择,但我还是希望你在选择天乾一事上冷静慎重,莫要让心怀不轨之人得了空。” 须佐之男听着荒说着一长串的话,里面好几个字荒甚至都快咬着舌头了,明明因着酒醉话都要说不清楚了,却还是一股脑的想要提醒着自己。 什么叫心怀不轨之人,骂自己是吧? 须佐之男觉得好笑,却不好意思表现在脸上,便是决定实话实说,想要看看荒的反应。 “可是,我已经同荒结契,我已经是你的坤洚了呀。” 本还犹豫着说些什么的荒,突然听见须佐之男说他已经是自己的坤洚了的时候,他猛得坐了起来,身后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几缕,脸上的表情是震惊和不解,但在须佐之男瞧来依旧有些不清醒。 “我们……结契了?”荒感觉到自己问出口时他的嘴唇都在发抖。 “对呀,喏,你亲口咬的。”说着须佐之男还拉着荒的手去抚上自己后颈处那块软rou,莹白的脖颈后藏着的腺体被自家天乾触碰到让须佐之男轻轻颤了下身子,上面还有荒上次和他在床榻间翻滚时留下的齿痕,当时荒咬得当真用了些力,今日都还未消去。 “……” “不信?” “……你真的……同我结契了?” “荒应该也能闻出来吧,我的信香如今是被你的信香主导着,这便是最好证据。” “……” “怎么了……我们、我们已经结契了,你若是想借酒壮胆说后悔了,是万般不可的……你不能耍赖的。” 可能是荒平日里总是看起来冷冷清清的,而这个时候脸上的表情却丰富起来,让他看起来生动了不少,反倒是让须佐之男有些心下慌张了。 他这般无措的样子,倒真的像是高天之上的神王同人结了契下一秒就要反悔的样子,荒看着面前的须佐之男,对方澄澈的眸子里倒映着一汪真实之月的月光,洁白如盈纱,荒那被烈酒麻痹了的大脑好像在努力消化着什么,思考着什么。 他和须佐之男结契了? 他和须佐之男结契了。 “荒,你真的……啊!” 须佐之男久久未能等到荒的回答,他虽是知晓如今荒醉着,醉酒之人的话和做的事都不可信,可是身为坤洚血脉之中的归宿感终究是让他有些不安起来,便是微微倾身想要更靠近荒一些,但不等他动作,荒便忽然抬手将他拥入了怀中。 “你已经,是我的了是吗……” 你已经是我的爱人,是我的至亲了,是吗? 你是同我结了契的坤洚,是和我生命相系命运相连之人了,是吗? 你的心里会永远有我,你做任何事之前会考虑到我,你不管去往何处都会带着我,是吗? 你已经不会再丢下我,一人独自去到那些我再也无法触碰到你的地方了,是吗? 你会和我永远的在一起,并肩前行去往有你的未来了,是吗? 这些……都是吗? “须佐之男。” “嗯?” “须佐之男……” “我在这里。” “你是我的了……真是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荒发自真心地,在这一刻,借着酒吞童子的烈酒,拥着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坤洚,将头埋在他的颈窝,贪婪地感受着须佐之男身上与自己的信香融为一体的温暖信香。 他用力地拥紧怀中这具青涩的少年人的身体,揽着人的腰,温柔抚摸着他的脖颈,像情人之间最为旖旎的缠眷,却用了些力,像是在极力保护着失而复得的宝物。 “荒,有些疼……”荒那双臂膀有些没控制着力地拥着自己,须佐之男感觉到过于紧实了些,虽然这样的疼痛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在自己天乾的怀中,他选择放下那些个多余的束缚,在两人的独处之中在爱人的怀里小小地撒娇。 荒听见了须佐之男轻声说疼,便赶紧放开了对方,即便是在醉酒的情况下,他也舍不得须佐之男一丝一毫的难受,须佐之男掰过荒的脸,看到对方眼角的红红的,像极了一个孩子般的模样,万般不敢让他人瞧见了荒这般模样,便将两人额间相抵,两个人在这初夏的夜风之中交换着各自的温度。 他往后也会在无数个夜里被荒拥着睡去,在荒需要他的时候给予他一个拥抱,在荒念他名字时回应,在荒需要他的时候,永远站在他的身旁。 须佐之男微微倾身,去向自己的天乾讨要了一个吻。 是个非常轻柔的,点到即止的吻。 但是荒搂在他腰间的手在颤抖,看着他的眼眸也在颤抖,须佐之男看着这样的荒实在是舍不得让人清醒过来——往日里自持冷静沉着的人,竟是会在醉酒之时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太有趣了,实在是太有趣了。 须佐之男在心里笑着,今晚倒是逮着机会,让他狠狠欺负了一把他的荒。 最后须佐之男也算费了些力,才终于哄着这个大孩子进了两人的房间去安置,躺倒在被窝之中的荒倒是很快就睡去了,须佐之男给人盖好薄被看着渐渐睡去的荒,庆幸着这人是醉酒后会非常听话且会安静睡着的人,没有像现在还在大厅里吵吵嚷嚷的那三个大江山醉鬼一般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如此须佐之男便是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从荒的手中抽出,生怕吵着了人,他安静地站起身来,还是想着去问食灵要一杯人世的解酒茶,荒醒来时怕是会难受不少,备在枕边等他醒来了时也好让他服下舒服些。 只是须佐之男穿过廊下往食灵的房间走去时,胸口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猛地一颤,不似疼痛也不似酸痒,但那一瞬的感觉竟让须佐之男站不稳脚。他下意识地赶紧去扶住了身旁的梁柱,这般异样的感觉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秒钟,便消失不见。 “……” 这是什么? 须佐之男站直了身子,没缘由突然出现的晕眩感让他愣住了,确定没有再出现这样的感觉,他才抬手去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那里有着他受损的神格,但须佐之男探去,神格并无任何问题,它安静待在自己的体内。 “是错觉吗?” 须佐之男低声喃喃道,想着许是最近天气炎热起来了所致,便也没有太过在意,他舒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