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相
罗德里格斯庄园门口，一双黑皮鞋踏上了光洁的石阶。随着门铃被按响，一个脚步声逐渐靠近门口。 木质大门被打开半扇，门内外的双方两天以来第一次正式碰面，虽然布鲁斯还带着伪装。 布鲁斯将手里的礼盒牛皮纸袋往前递了递，看起来像个局促不安的男大学生，“您好，罗德里格斯教授，我是哥谭大学的学生吉姆·陶德，听说您之后会收研究生，请问您考虑招收跨专业的学生吗？” 席勒低头扫了一眼纸袋，看到里面是一瓶白诗南。 进到客厅后，席勒礼节性打开了礼品盒。他把那支葡萄酒拿在手上端详，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已经进门的布鲁斯。 沾着雨水的鞋底在鞋垫上擦得干干净净，擦完后对方甚至记得把鞋垫的位置重新踩正，让边缘对齐门边。 “我没有招收研究生的准备，而且我想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对吗？” 席勒看了一眼座钟，接着冲着布鲁斯示意了一下他带来的白诗南，“两个小时后我要去教父那里赴宴。看在你帮了我两次的份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我可以款待你一下。” 布鲁斯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席勒会这么直接。 “或者你想要另一种款待？” 布鲁斯咽了一下口水，“呃……不，也不是。” 席勒看到他的反应笑了一下，像是觉得很有趣。他拿着葡萄酒上了二楼，“来吧，二楼的会客室更适合接待一位新结识的友人。” 席勒取了两只酒杯，一边倒酒一边问，“我猜你会来找我，应该是有什么想问，但一定不是为了读我的研究生，就算哥谭大学真的有一个叫吉姆·陶德的学生。” 见席勒戳穿了自己找的借口，布鲁斯也不在意，找席勒问情况确实是布鲁斯的根本目的。 他从席勒手里接过酒杯，开始述说自己的疑问，“我曾经在哥谭生活过一段时间，两天前我来到哥谭后，在活地狱找了间房，但是发现这里变得……有些奇怪。” “原本哥谭的黑帮产业是走私，但是现在那些地方全都变成了红灯区。” “端着冲锋枪在街上火并的黑帮变成了无处不在的野战男女。” “偶尔有一些在做自己事的人也像是某种被设定了行为模式的傀儡，我住的地方楼下的商铺，有一个男人会来买烟，每３０分钟一次，误差不到５秒。商铺隔壁的饭馆，送货车每小时来一次，送的食材还全部都一样。” “我最终会决定来找你，也是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很明显，你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个体。” 席勒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下杯，抿了一小口葡萄酒。 “既然你曾经在哥谭生活过，我想你也许知道哥谭是一座相当黑暗的城市，毒气、恐惧、病毒总有一些人想在这里散布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这也是人为的？” “在哥谭藉由水源系统往里加点什么从而控制整座城市并不是什么离奇的事，不是么？一些小小的爱欲病毒。” “这座城市，没有人在管理吗？” “管理？整个哥谭都病了，精神疾病，只靠阿卡姆医院可治不过来。” “……” “当然，我知道你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席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壁炉前。布鲁斯看到那上面放着一个相框，从几米外看起来像是合影。 “我失去了我的学生。” 布鲁斯往嘴里送酒的动作顿了一下，“你是指……” “布鲁斯·韦恩，我想你一定听说过他对吗？” 这是布鲁斯完全没有料到的答案，以致于他有些困惑地皱了一下眉。 “发生了什么？” 但席勒没有正面回答他。 “事实上我正准备今晚彻底解决问题，替我的学生复仇，顺带解决一下这座城市正在感染的小病毒。” “毕竟被感染的人虽然没有什么威胁，但应付起来太过无趣，而且麻烦。” “别谈论我了，说说你吧。”席勒抬起酒杯朝布鲁斯举了一下，“你准备一直用这张脸和我对话吗？” “呃。”布鲁斯犹豫了一下，但没有取下伪装。 他想起了席勒之前回答中的关键词，“今晚？你之前说——” 席勒晚点要去见教父，也就是说……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不行，你没有入场券。” “会有危险吗？” “我不知道。但如果我说会，你打算继续用这张脸和我对话吗？”席勒走到布鲁斯面前，顿了一下后轻轻抬眼看着他，“即使这次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布鲁斯盯着席勒的灰眼睛，慢慢地说，“如果我用真面目和你对话，今晚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目光在两人之间建立起链接，席勒同样慢慢回答，“不行，但我会给你入场券。” 布鲁斯看着席勒，一点点揭掉了假面，露出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脸。 而席勒拽住布鲁斯的领带，将他推倒在矮桌上，从上向下俯视着布鲁斯。 布鲁斯很少见到席勒这么直接的侵略性，这位教授更多呈现给他的是以整洁、规律、严格、掌控力带来的压迫感。 席勒用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他的脸，“布鲁斯·韦恩。” “你第一次就认出我了，对吗，教授？因为我们曾亲密无间。” 席勒歪头看了一眼时钟，解下领带，语气是与强势的姿态相反的和缓，“看来接下来是款待时间了，如你所愿，我会给你入场券。” 他用左手撑着桌面，右手单手插进布鲁斯的领口，把布鲁斯的衬衫扣子一粒一粒解开，将他剥光。 有些凉的手指触及皮肤，席勒感受到随着手指移动，手下的人在微颤。腹肌结实有型，再向上，胸肌厚实饱满，这具身体带着温暖的热度。 手掌慢慢向上推移，带动布鲁斯的呼吸。 然后，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了胸前的小小凸起。 “唔！” 席勒什么别的事也没做，只是专注地向仰躺在桌上的布鲁斯投以目光，靠两根手指去掌控他的呼吸。 布鲁斯有些忍不住地偏过头，然后感到胸前的力度突然加大，迎来了席勒的惩罚。 “教，教授……” “看着我。” 布鲁斯把头转回来的同时，猝不及防被席勒夺取了口舌的掌控权。 “唔嗯……” 接着是一只手伸进了棉质内裤，把玩着他的性器，有一根拇指顶在他囊袋的底部缓缓按压，酸麻感来得太突然，让他不自觉地蹬了一下脚。 席勒在用自己昨天让他纾解的方式对自己，布鲁斯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微微睁大了眼。 “唔嗯！” 再接下来裤子也被完整地褪下，性器与性器在彼此的小腹互相摩擦，时不时互相依偎。 大腿主动地缠上席勒的腰，于是自然而然地感受到炽热的利刃破开自己的身体，像是席勒的灵魂入侵了他的灵魂。 酥麻随着反复的穿刺涌上，布鲁斯的发尾被席勒拽住扯紧，于是眉头因轻微的疼痛而皱起，脖颈因不可抗拒的牵引被迫扬起，展现出美丽的弧度，接着汗水被甩入空气，闪闪发光。他以自肺部涌出的最深沉的叹息去赞美这一场灵与rou的交流。 凡是他给予的，他必欣然承受。 “哈啊——” “嗯————” 空旷的会客厅里，居中摆放的矮桌上两具身体叠压在一起，身体卷动起伏。 喘息在屋内回荡，布鲁斯的灵魂像是脱离身体般从高空俯视两人的动情姿态。墙边的黑胶唱片在缓缓转动，第四交响曲悠扬悦耳。 时间走过一半，布鲁斯穿着浴袍下楼喝水，然后在不经意间注意到花园的一角土壤的颜色有些不一样，看上起像是新翻过。 他走上前观察了一下，然后从附近找到了一把花园铲。 当翻新的土被掀开，他看到了地底的全貌，是一具蝙蝠装，或者说，穿着蝙蝠装的尸体。他手上不停，一连翻开附近的所有地块，然后看到了五六个同样的尸体。 他蹲下身，揭开其中一具蝙蝠侠尸体的面罩，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脸。 一楼侧厅的灯被打开，一个影子投射到他脚边，布鲁斯猛然回头，然后在只来得及看到席勒提着什么靠近的瞬间，被一个巨力击打在脑后，晕了过去。 席勒看了看被刨开的花园和满地的蝙蝠侠尸体，又看了看时间，有些不满地“啧”了一声，将布鲁斯拖到花丛里，用绳索捆好，上楼，换衣服，驾车前往教父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