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噬后果

    艾莉丝打电话问母亲人在哪里，她不接电话，她只好回家拿父亲的衣服准备住院，离婚申请单和印章存摺信用卡提款卡都不见了。

    「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艾莉丝打了好几通电话后，终于接通了直接问着母亲。

    「我跟他过多少苦日子，要我把屎把尿办不到，你有薪水请看护看着他。」

    「官司呢？你闯空门还偷窃耶，这只要罚钱缓刑就好，你现在避不见面问题更大。」

    「这我管不了，他告得人是你不是我。」

    艾莉丝听得相当错愕，掛断后再怎么拨打都无法接听「妈，你怎么这样对我。」家里的水电费她钱包里的信用卡分期费用，手上的现金不够啊。

    艾莉丝第一个想到是予希对她好的予希，拿出手机拨打网路电话。

    「喂？」一个女生声音出现「你看过这个帐号吗？」对着空气喊着。

    「如果是女生掛掉。」予希抱着娃娃声回应「mama。」

    「艾莉丝应该是前任女友？」萝丝提醒予希她接起来了。「妈......mama。」逗弄着在笑的小珍珠。

    「我拉黑，你干嘛拉出来？」予希疑惑看着手机帐号「正宫下马威吗？mama。」

    「奶奶，奶。」小珍珠发出声音。

    「喝奶奶。」予希放下只穿着尿布的小珍珠「哇呀呀....」很有意见的时候。

    「说吧，我帮他听？」萝丝直接说出口，予希抓着到处爬的小珍珠。

    「没事。」艾莉丝想想他现在纽约也帮不上忙，萝丝听着掛断地声音，疑惑问着小玫。

    小玫思考后「问一下予言的近况??」

    萝丝有些迟疑，摇头将艾莉丝的帐号删除。「尊重他的处理方式。」拿出笔电转到艾莉丝的社群看着更新事项??

    艾莉丝羡慕予希现在的家庭事业及能在家陪小孩，她整理好父亲的衣服好去医院看照着，确定门窗锁好，这个家不是家了。

    急诊室加护病房，予言在药剂室里清点药品，走廊的灯光暗了阳光透亮出来清晨四点五点，上班的车潮声和里面的生理监视器没有关联。

    予言看着睡在走廊座椅上的艾莉丝，接下来她父亲很难熬也是她最脆弱地时候，心底的警鐘转脚交班离开。

    上班时，一个漂亮女生坐在急诊室椅子上多少会上前询问，最后问到是等加护病房里没有清醒地父亲，一开始以为是单亲家庭提供一些社会补助申请。志工听得也真得难言。

    「女儿，他过世没，我问到要是过世，我们一人一半他的退休俸及存款，你有消息要跟我说。」艾莉丝心死的听着这一通电话，直接掛断电话。

    予希对于艾莉丝的母亲敬而远之，小珍珠哄睡后，夫妻隔着大肚子躺下来谈心「双胞胎负担很大。」四个月大得像六个月，萝丝腿很容易水肿需要按摩。

    「真得不去问予言和艾莉丝的事吗？」过不了内心这一关，萝丝还是问了。

    「我不想去假设任何可能，予言是独立的个体，他的处理方式也许不圆融，我还是要尊重而不是介入，也没有资格介入，我和前任分手中间隔了几年，予言当兵后和她交往并没有劈腿问题。」予希担心是萝丝在吃醋。「当初决定分手，小玫看在眼里分析给我听，对一个家只有坏没有好。」

    萝丝侧躺拿着抱枕垫在肚子下面，认真思考问题。「为什么分手？」

    「老婆大人，有人在家吗？」予希耳朵贴着肚子呼唤着。「小玫奶奶在睡觉休息。」

    「我都说前任的毛病了，要是儿子长大女友眼光和你一样，我总不能和他硬碰硬。」萝丝聊天一样说话。「找相似或相反的类型。」

    予希听得觉得有道理，躺下来单手后弯枕着头。「只要付出给对方一定会回报的想法，这个想法遇到小玫前，我深深认为是铁律，女孩子就是要捧在手掌心宠，帮她安排好所有事，有些大男人主义要养老婆小孩，前任想法一致被宠不独立思考，遇到小玫到遇到你尊重放在前面，我反而更多时间做自己的事，不是被绑在前任身边交代所有行程给她安全感，而我是窒息感。」

    「我觉得很黏，你觉得呢？」萝丝手勾在予希的肩上脸靠着。

    「跟你要排行程，比我还工作狂，工作给你更直接的成就，可能是我家庭背景吧要一个家，紧抓一个家，反而掐死另一个人，你是担心我太忙不顾身体，我现在是无业让老婆养。」予希看着时间平常的台北这时才要打烊下班，不是躺在床上聊天。

    「你们是互掐对方吗？」萝丝想想这问题。

    「分手前，我的答案是，现在不是。」予希要区分开来「我付出这么多，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她一样很不甘心，交往一年8个月断然以不耽误她的青春分手，小玫的付出是另一种母爱，她没有办法支持我的梦想，反过来要我完成她的梦想。」

    「公主癌？」萝丝不喜欢这种女生。「男生却喜欢这种需要被保护的女生。」

    「好入门吧??」予希想想说出口「没自信也是原因，现在想想做了很多好强的事，就为了争一口气获得认同，弄得负债到现在转好。」

    「决定来美国是为了什么？」

    「完成愿望，美国只是起点，这个起点是小玫愿望的起点，不让我成为混蛋的基准。」予希冒出最后一句话。「人会因为得到成功怠惰，事业有成开始花天酒地，左手进右手出，包养小三醉生梦死，重心放在家庭照顾我的家，两人共同在这个战场保护家生存下来，这是我的成就感。」

    萝丝听得予希的话「想尽办法闹出人命？」

    予希转头看着萝丝的眼「玫瑰太诱人。」翻身请问萝丝的嘴「需要高傲的刺，防止採花贼。」

    「停，你怎么没有弄大前女友的肚子？」萝丝要问清楚来「色狼。」

    「岳母是我最大的考量，前任的父亲提醒我，妻子老了就是岳母的样子，妈咪说归说还是支持你来这里留学工作，尊重不同意见不是权威式控制，这点让孩子完全独立思考及被爱，我相信孩子长大会像你一样自信及独立。」

    「灌迷汤吗？」萝丝听得心情很开心「你在飞机上主动帮我放行李架，主动帮空姐开厕所门拉出昏倒的旅客，我还没有表示医生身分，他就被抬下飞机送上救护车，也许就为了救人下机错过时机。」

    「相信一见钟情吗？你主动在机场等我，不就表示同意这样的感觉，好坏心用男友挡在中间。」

    「我给你表现的机会，只是表现得太好了。」

    「我喜欢亲自示范。」予希说得是夜里的示范。

    夜里到白天艾莉丝在医院守着父亲，她向美容院请假，如果不行的话她只好辞职，美容院店长听得让她留职停薪，随时能回来工作，谁都会遇到这样问题。

    「我去安慰她是不是容易成功？」

    予言待在药剂室里配药，同事突然说出口的问题。「我和我女友分手这时候，问这个问题够白目。」

    「过年前不是很恩爱去日本，过年一个人飞纽约不找她一起去，发生什么事，你一直不提，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予言安静三读完药物处方签按下号码牌，戴着口罩喊着号码及姓氏，透过急诊窗口平静地工作，艾莉丝这才知道她爸被送到予言的工作医院，工作量最重的急诊配药窗口。

    「机会来了。」予言拍拍同事，跟他交换处方签配药部分。

    同事开心的上前打招呼，艾莉丝一直看着在拿药的予言「药物有什么问题可以询问？」

    「我父亲还要待在加护病房多久？我真笨应该要问医生才对，可是听不太懂......」

    予言平静将她当做在医院的家属，他按下号码及叫号让人来拿药，同时处方签上用药一个个说明。

    艾莉丝的视线放在工作的予言身上，同事只好转身小声说「妹子对你有意思。」

    「被主任知道你就完蛋。」予言提醒他巡房时间要到了。「英雄变狗熊。」

    「可以给我看药单或是处方签，我帮你解释清楚。」同事变脸一般站在窗檯前，轻声细语问着憔悴地艾莉丝，主任阿娘餵说完刚好走过去，予言这乌鸦嘴。

    予言专心的处理处方签，没有喝水上厕所一心消化急诊室的量，也过了他下班时间两个小时交接，才坐下来美食街买速食吃，多少吃一些血糖会过低。

    艾莉丝坐在他面前，不知道怎么开口，予言拿起手机要同事过来。「机会难得。」

    同事正要下班转脚走到美食街看着艾莉丝，予言人离开了，美人在哭他要好好表现。

    「还有体力吗？」敏豪来接下班的予言「迪士尼在等着我们，週岁派对手笔真大。」

    「要在下次开庭前回来，需要转换心情。」予言脱下白袍往办公室柜子塞，拿出准备好的登记行李。「这次不会带错衣服。」

    三人需要到新加玻转机到迈阿密机场，予言在出发前将他和艾莉丝的事情传讯息给同事知道，同事要不要接受是他个人决定。

    「阿，那张脸骗了多少人？」予言在候机室大吼着，同事接受艾莉丝，认为她知道错了不要这样落井下石。「我的行程不准透露，她曾经是我哥的女友，有意无意地追问前男友的讯息。」留下语言传出去。

    「来不及，我说你累积休假加年假去美国找哥哥。」同事语音包传了过来。

    同事这个王八蛋予言气到翻白眼「对，我在候机室，我碰到她一下都是性侵，你自己小心。」

    同事传来表情符号后「她就是你说要打官司的前女友。」

    「你遇到了，好自为之，我要登机了。」予言传语音出去，同事传来傻眼的贴图，这一瞬间他心情好一些，拿出登机票向空姐微笑的等级。「自由。」踏上机舱前往新加坡观光几天在转廉航。

    「他现在飞机上，关机了。」

    艾莉丝听得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憔悴地没有自信。「下次开庭他会回来。」

    「这个指控对第一线医护人员来说是名誉受损，没有一家医院诊所敢聘用，他一定要打这一个官司不可能和解，法律上也不能和解。」

    「我不这么说能怎么办？」艾莉丝听得哭起来「我爸现在的状态我能怎么办......」

    同事这下知道惹到什么麻烦了，予言好不容易甩掉的公主他捡到，现在甩不掉。「我有急事，妈........」佯装拿着手机通话快步的离开。

    「妈宝。」艾莉丝看着人离开哭泣变脸一样，看着缴费单叹气要怎么办。拿出电话一个个打调钱最要紧。

    同事没有走远看着艾莉丝变脸的功力，一级戒备，要医院的单身狗不要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