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夜宫相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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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按刘辩给你传的密信,你换了夜行服,小心避开巡卫的耳目,前去相见。 到了寝殿门口,果然守卫已尽皆被遣散,停在那道朱漆门前,只见碧纱窗后的灯影摇曳不止,是他在等你。你便直接推了门走进去。 听了门扇阖上的轻响,刘辩从塌前扭过头来。 只见他乌亮的头发散着,很放松地赤足盘腿坐在小桌前,手里还摇着一支酒杯:“哎呀,我的广陵王,门都不叩,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见我?” 他那杯中酒液闻起来浓醇炽烈,还掺有一丝丝苦味,不像刘辩常喝的。 他面上酡红,看样子已经有了几分酒意。 你见他平安无事,全须全尾,甚至还在喝酒,来的路上那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随即便把眉毛拧了起来:“今天陛下不去上朝,本王不知道多担心,你就在这儿喝酒?” 你上前去把他的酒杯盖住,拿过来放在案上:“陛下,少饮几杯,珍重身体才是。” 他扁了扁嘴委屈上了:“广陵王姗姗来迟,让我好等,好不容易来了,也不关心关心你的天子,说几句让我开心的话会怎么样嘛。” 那眼睛波光粼粼的,他从小惯会这样装可怜:“不过你为我踏月而来,我的等待就没有白费。” 他挪了挪,在塌上腾出一方地方:“来我身侧入座吧,今夜秘密召你入宫,也没让宫人准备你的那套酒盏,用我的,喝朕喝一杯。” 你坐在他身侧,叹了口气道:“绣衣楼的据点被西凉军砸了,运输的盐铁货物也多次遭劫,折损不少,今日陛下未上殿,可知董卓在殿上是如何作威作福?臣现在,恐怕入口都尝不出酒的滋味了,平白扫了陛下的兴致。” 他的神色黯淡下去,执起壶斟了一杯:“我何尝不知,只是无能为力,母后在董卓手中,我也在他手中,我在这金殿之中还做着天子,看似光鲜,实则是笼中鸟雀罢了。”他凝神盯着那杯中酒液的漩涡。 “伍孚在殿上刺董未遂,我已知晓,这一杯酒,祭英雄。” 刘辩举杯,泼入了燃着降真香的炉内,腾起一阵带着酒香的红焰来。 红焰照亮了他半张侧脸:“伍孚杀贼而亡,忠魂犹绕汉庭。你凭借绣衣楼,尽力保全他的家人吧。” “我一定会的。”你承诺道。 刘辩温柔笑了:“又要辛苦广陵王了。”他点了点那酒杯:“这是苦艾酒,入口凛烈得很,苦中又带有回甘,第一次喝很不习惯,但喝了几杯又觉得还不错,这一点苦涩之味,倒是很适合你我君臣现在的心境,来一杯,嗯?” 你点了点头,举杯一饮而尽:“陛下召我入宫,应该不止是找我饮酒罢。” “是,我自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找你办。”他拿出一物推到你面前,这,是竹简? 你看着那竹简上的几句占语: “夜半荷影,月现庙西,一眼凡尘外,天地金银台。” “这东西看起来倒像是民间庙宇道观之中的签文……”你端详着那竹片:“是要我查什么吗?” “那……要你查的东西,可是十分紧要。”刘辩凑过来小声说:“天子玉玺,至今下落不明。” ?!!! 玉玺由汉室历代传承,象征国祚,现在群雄四起,玉玺如若流落在外,落入有心之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怎会如此?”你压低声音,“要不是张让当初挟持你将玉玺也卷了去,本王顶着欺君的死罪,也要想办法把征诏地方豪强的诏令想办法撤了去的……你回来的时候,玉玺没有一起带回来?” “是。”刘辩给了肯定的答复:“你若真这样做,朕又不会怪罪于你……如果玉玺真在你手中倒好了,我就无需过多担心了……” “哦?”你眯起眼睛:“陛下不怕我拿着玉玺冒您这天子之名,号令天下?” 他摇头笑了:“朕就是知道,广陵王对我的忠心日月可鉴。只可惜……玉玺既不在朕手里,也不在你手里,张让死前,身上也只有这个,再无玉玺的踪影,如今他人都喂了黄河的鱼,到底还有谁知道玉玺在哪……” “陛下放心,臣一定小心行事,尽力查探。” 听完了刘辩的交代,你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宽心,便借着深浓的夜色离开了宫内。 你纵身跃上檐角,在夜色的掩护下轻盈地从那些建筑的阴影中穿梭而过,躲避着值夜的宫卫。 途径永安宫附近的一片宫房,因为管理松懈,值夜的军士喝的醉醺醺的,勾肩搭背出来找地方撒尿。 “嘿,你说,老大掠进宫里的小美人,也不让咱们一起跟着爽爽,都是兄弟~”一个粗砺的嗓子说。 “也许后半夜就轮上了呢,嘿嘿嘿。”另一个声音yin笑道。 你本不欲多管,毕竟,还得去查看伍氏族人按计划转移的如何了。董卓被刺后,转眼就下令将他们羁押下狱,拖的时间越久,情况恐怕就会越不利。 但是……他们紧接着道:“反正是姓伍的那罪臣的妻女,老大不会在意的,嗝~” 不妙,此刻董氏族人应当尽皆在狱内,怎会被带到宫内供北凉的畜生们取乐? 本来,董卓要将伍氏族人全部下到洛阳诏狱。经袁基与你多方活动关节,转而让他们羁押到了若庐狱。 若庐狱隶属少府,是支持伍孚的同僚治下,且直线距离一处设为书肆、环境较为安静的绣衣楼据点最近,方便营救。 你看了看天象,大致在心里估算了时辰,这个时间,若庐狱通往据点的密道应当已经挖通,陆续将伍氏族人从密道转移,再送往城外。 狱内会替换成乱葬岗找来的、等人数的流民尸首,再放上一把火,便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你记得伍孚的女儿年方二八,是个容貌秀丽的小姑娘,如果被抓进宫里,一定是下狱途中被西凉军偷偷带走的,你得救她! 你悄无声息的将打晕了一个西凉兵,将他的外衣换到自己的夜行服外面,便把匕首插进他喉咙里,送他归了西,你看了眼他的腰牌……是李榷的人。 如若此行与李榷狭路相逢,麻烦就大了。这帮杂兵喝的醉熏熏的,倒没有什么战斗力。 你很快就找到了伍丹,她身上染血,缩在角落里哭泣,看见你穿着西凉军的兵甲,吓得直往后退。 “别怕,”你露出面庞安抚她道。 “你……你是谁?” “绣衣校尉,广陵王。跟我走,我救你出去。” 她眼睛里涌出泪来:“母亲……母亲为了保护我,把我挡在身后,被他们拉走了……母亲……” 你去旁边的几间房内寻找伍夫人……将那些半梦半醒的西凉杂兵一并灭了口,李榷并不在其中。 找到了……是伍夫人!但……太晚了……她已经死了,那眼睛徒然睁着,像看这不公的乱世,死不瞑目。 你叹了口气,把她的眼睛阖上,她的尸体,你实在是没有余力带走了。 得马上带伍丹离开这里!你随意找了一个身材矮小的西凉兵的衣服,给伍丹换上,她颤抖不止,双目流泪,你牢牢牵住她颤抖的手,往外走去。 才走出那片值夜的那片宫房没多远,就听得那边嘈杂之声顿起,不会是李榷回来了吧……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宫门戒严了,得赶紧出去。 伍丹受了伤,行了一阵路,她逐渐跌跌撞撞起来:“殿下,别管我了,如果继续带着我的话……” “我继续带着你,就一定能把你带出去。”你打断了她,牢牢抓着她的手:“不要说丧气话,跟我走。” 带着伍丹,你没办法再飞檐走壁,决定给袁基传讯,没想到他也正在找你。 “殿下,若庐狱那边的人员都已经转移妥当了,再过一刻,就会纵火烧狱。但其中未见到到伍丹女公子和她母亲,听说下狱前就被一队西凉军带走。” “伍丹跟我在一起……伍夫人……已遇不测……”你回他道,再过一刻,若庐狱那边走水,肯定会吸引到巡卫的兵力,出宫的好机会! 在袁基和绣衣楼安插在宫内的暗桩的调遣下,两个满身灰扑扑的宫人前来接应。 宫人的板车专门清运宫内的污秽之物,为了不要冲撞宫内贵人,一般都是夜深人静时,走专用的运输通道出宫。 车子虽然没有臭气熏天,但也并不怎样整洁,伍丹攥着你,看起来怯生生的,好像也设想不到你这天潢贵胄为了救她这样也可以。 你摸了摸她的头发:“忍一忍,很快就好。”她摇了摇头:“殿下,我,我不嫌弃的。” 短短时间内,她经历了父母双亡,又差点被西凉军糟蹋,这个小小的女孩眼里的泪还没有流尽,那稚嫩的脸庞看起来却变得有几分坚毅起来。 你们便跟着运输车出宫了,遇见的巡逻士兵大部分一看是运污物的就躲开了…… 就快到那道小门了,突然有一队巡卫经过,领头的人问道:“怎么这个点清运,一般不是再过几个时辰吗?今日永安宫附近有变,李将军让大伙封锁主要宫门呢。” 那灰衣宫人上前一步恭敬道:“大人,我们走清运的小门就可以,鄙人父亲生了病,今日要早点放值回去抓药,所以提前了一阵子,还望大人行个方便。” 他哆哆嗦嗦地从衣服里衬拿出一吊五铢钱来往前递,那领头的很看不上眼的摆手拒了:“得了得了,腌臜的很,离我远点。”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少府那边怎么有火光?!妈的……一天天的不得安生……” 趁那些巡卫自顾不暇,你们成功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