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完的sao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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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碗池中漂荡着一块逐渐透明消失的浮冰,洗过毛巾的手伸了进来,拔掉塞子,将污水尽数排空。 因为给枕在大腿上的人敷冰打湿了短袖,Ryota去厕所换了一件纯白的无袖坎肩宽松背心。 他走到桌子前盘腿坐下,笑吟吟地把买回来的汉堡递了出去。 “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Hiroaki表面客套地接过,眼睛却不安分地盯着腰身失魂犯yin。 比起刻意显露腰线的紧身衣,松垮薄透的白色才能更好地勾起扒掉衣服一探究竟的欲望。 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夏日的强光总会贯穿背心的缝隙塑造一轮带有少年气息的柔美线条,犹如那纱缦后的身姿摇动,雾窗上的十指相扣,把若隐若现的rou体映入他的眼帘,煽动可望不可及的火苗,像清晨睡梦中亲吻到一半,衣服脱一半,洞xue深入一半,抓心挠肝般的燥热口渴。 “我想要冰水。” “什么?”Ryota正大口大口喝着冰水,一听诉求,懵然地松开嘴,拉丝的唾液断在瓶口上。 他低头看了看矿泉水瓶,有些为难地说:“我出去帮你买一杯吧,这瓶水已经喝过了,可能会有点脏。” 早知道他多买一瓶,以为Hiroaki有冰咖啡就不喝其他的了。 “不用,我不在乎这些,就拿个杯子倒一点吧。”灰发少年急切地吞咽口水,咖啡不解渴,Ryota身材又太火辣,他喉咙快冒烟了,不喝冰水降温冷静一下,难道扑上去强迫zuoai吗。 “好。”Ryota起身到厨房拿来杯子,顺带一个碟子和一包崭新的、未开封过的Doritos玉米片。 他先倒满冰水让一旁人解渴,随后将玉米片均匀地倒入碟子。 “你尝尝这个,是奶酪味的,特别好吃。” Ryota说完迫不及待地拿起一片塞进嘴里,白净的细胳膊没有多余的赘rou,全是如同豆腐般紧致润弹的肌rou。 Hiroaki看他吃得腮帮子圆鼓鼓的,活像只藏坚果的小松鼠,觉得可爱的同时也跟着尝了一片。 入口是浓郁的奶酪,酥脆感和薯片没有区别。 他比较钟爱奶酪,但不是给食物做陪衬,而是原汁原味的一整块,无论生吃也好,烤化也好,不添加其他东西最好。 “好吃吗?”投射的万分期待,仿佛夏夜河水流淌的璀璨星光,一不小心就使人颠倒天地,奔赴蜃景的虚渺。 “好吃。”Hiroaki纵身一跃,掉进那双眼睛的清亮,一片接着一片地往嘴里放玉米片。 见他爱吃,Ryota开心地笑了:“我这里还有很多,等下送你几包,拿回家蘸鳄梨酱会更好吃。” “好啊。”Hiroaki打量两指间捏住的三角状玉米片,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你喜欢的口味,应该很喜欢奶酪吧。” Ryota回道:“是的,奶酪不管搭配什么都很好吃。” “你尝试过搭配番茄吗?”Hiroaki问他。 “有啊,直接和番茄一起生吃,加上罗勒叶和橄榄油,味道酸酸甜甜的很棒。” 绘声绘色的描述触发有记忆的味蕾,Ryota回头望一眼冰箱,后悔昨晚去超市买了番茄忘了买奶酪。 “我也喜欢这样吃奶酪。”同样的兴趣爱好让Hiroaki窃喜,偷偷观察一旁人的表情,等待惊讶、感慨、惺惺相惜的多重反应。 “是吗?这个里面有奶酪,你可以多吃一点。”Ryota吃腻了玉米片,转头拿起没吃完的汉堡大快朵颐,全然不知那些细腻的小心思。 就这? 大失所望的灰发少年非常不耐烦,小声埋怨句:“怎么这样啊。” 他什么也不想吃了,向桌子的右侧伸长手臂,慵懒地去抓胸前的衣服和白皙的胳膊,倒不是真想抓,只是在捣乱,在闹情绪。 Ryota从容淡定地往桌角靠,躲避莫名的sao扰,不料瘦高的身影跟着他挪动,直接坐到他的身边,死皮赖脸地和他挤在桌沿的同一侧。 “你上次说了解我,是骗我的吗?”Hiroaki用一只手撑住头保持帅气,深情凝视时,左眼皮要耷拉得厉害点,委屈的目光一大一小,正理直气壮地兴师问罪:“我也喜欢奶酪,也喜欢和番茄一起吃,你不觉得我们很配吗?” 经过提醒,一头雾水的Ryota想起换衣间里答应了解的对话。 是他理解错了吗,了解一个人不是应该先从性格人品开始,吃食习惯排在最后。 “我没有骗你,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做给你吃。” 说完,他就感觉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不太对劲,特别像闹变扭的小情侣,一方蛮横不讲理地作天作地,一方又竭尽全力、丧失脾气地甜宠哄逗,他完全被Hiroaki拿捏牵着鼻子走。 “那明天吧,我还想吃法式面包,土豆培根浓汤,生鱼片,明太子意面,喝一杯冰美式加奶…”灰发少年搁这儿得意洋洋地点菜。 “等一下。”Ryota打断他,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冰美式加奶?不就是拿铁吗。” “不一样。”Hiroaki解释说:“一个加水,一个不加水。” “那为什么不直接喝拿铁?” “口感不喜欢,糊嘴。” “哦…哦…”Ryota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尊重这种听都没听说过的怪异吃法。 “你刚才说的那些菜,对我来说可能会有点困难,我订餐厅,请你去吃?” 之前做蛋糕有人手把手教他,如今换作家常菜只能按照视频讲解一步一步地烹饪,他学会了鸡蛋卷,其他的还需要练习。 “无所谓,只要能吃到奶酪和番茄就行。”尖细的手指愉悦地缓敲桌面,Hiroaki说出一桌子的菜不是非要吃进肚子里,而是要让Ryota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冰水喝干了,汉堡玉米片吃净了,唯独咖啡喝一半发酸被他弃置,冷落在桌子的一角。 Ryota站直双腿俯身收捡桌面上的垃圾,光滑如绸缎的背心,松垮地往前坠,如果此刻有个人站在对面,一定会血脉喷张、目不转睛地盯住雪白的胸肌和一对突兀的粉乳。 “你穿长裤不会热吗,换件短裤吧。”Hiroaki抬头看他,在垂涎俊俏的侧脸,也在窥探腋下大敞的袖洞。 “我不热。”Ryota漠然地回复道,其实他热,在厕所时就差点换成了短裤,但转念一想,家里来了色胚,不能如他所愿。 Hiroaki找好姿势,吊儿郎当地往榻榻米上一躺,戏谑的眼神像一根耍流氓的木棍,对着被捆绑的可怜人,挑起衣角示意小嘴咬住、或是溜进裤腰口逼向臀缝。 “我好热,能不能借给我穿。” Ryota嘟囔道:“家里没有短裤。” “那我第一次来你家,看见你穿的是什么?内裤?丁字裤?” “Hiro!”Ryota斜过眼睛怒瞪他,明明生气到了极至,奈何发出的博多音就是没有杀伤力,软绵绵的娇韵。 “哈哈,开玩笑的。”有些得意忘形的灰发少年只要一兴奋就爱讲些不着调的话。 他喜欢逗Ryota,喜欢看羞嗔的俊颜面红耳赤地叫他名字,只有那样Ryota的注意力才会集中在他的身上,才会发现他纯粹真挚而又热烈的感情。 洗碗池再次蓄满冰凉的水,一个小小的碟子也要认真刷洗。 介于第一次来这里玩凭空多出不必要存在的陌生人,所以一直遗憾没能参观屋内的陈设,了解屋主人的喜好。 这次煞费苦心留下做客的灰发少年啃咬一颗削皮的苹果,大摇大摆在屋子里游荡。 “Ryota,柜子上的杂志能不能借我回去看几天。” 还是熟悉的大阪话,音调起承转合,浑厚沉闷,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耳边吐气呢喃。 “你喜欢玩游戏是吗,这是游戏机?” “那天晚上不回我消息是玩这个去了?有那么好玩吗?” “哦,是。”Ryota不厌其烦地回应每一个问题,却也发现Hiroaki的话原来这么多。 当听见不回消息时,毫无印象的他擦干双手,掏出手机翻看聊天记录:“我什么时候没回你消息了。” Hiroaki凑过来用手指了指屏幕揭晓答案:“那句晚安。” Ryota抬头看向自己削的苹果被咬下一口,闭嘴咀嚼的唇像一颗4j车厘子,饱满鲜红,尽管较真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黑色瞳孔也小如芝麻。 他确实玩游戏忘了回消息,虽然第二天才看见,但时间一过就立马失去了回复的必要。 这样的cao作在他们国家像是达成的共识,已读不回,别人会以为你在忙碌工作,努力生活,会由衷地肯定你,而已读晚回,不仅要道歉,还要面临过期话题的尴尬。 况且一句晚安回不回无伤大雅。 “抱歉,那天睡早了没看见你的消息。”他不想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只知道玩游戏的宅男形象,最好当面弥补上。 “不行。”Hiroaki叫停正在打字的手:“现在是下午,你应该回午安。” “噢。”Ryota删除晚安,听话地打上午安,点击发送。 裤兜里响起愉快的消息提示音,两人对视一眼,灰发少年摸出手机解锁,心满意足地咧嘴傻笑。 憨厚的模样突然戳中Ryota的笑点,他笑弯眼睛,内心深处涌动一股从未有过的欢喜。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啊,一个为了点面子掩饰贪玩,一个执著于发不发晚安恨不得自己拿手机回复,跟幼稚园的小朋友玩扮家家酒有什么区别。 Hiroaki不明就里地问他:“笑什么啊?” 圆乎乎的头摇了摇转身去洗碟子。 忙完该忙的事,迎来难得的午休时间。 Ryota移走桌子,打算在榻榻米上小憩一会儿。 他拿出两个大小一模一样的枕头,问Hiroaki困不困,睡不睡午觉。 灰发少年只说不困,开门到走廊外抽烟去了。 两个小时后,Ryota睡醒了,就在要起身时,看见灰色的头枕在他的裤裆上,睡得正香甜。 天生的温柔和高情商的素质告诉他不能吵醒别人睡觉,于是咬牙躺回枕头上,忍住大腿根部的发麻,等Hiroaki睡醒。 临近傍晚,晒进窗户的夕阳,斜挂在壁纸与洗碗池之间,仿佛将满墙的水仙花移栽到微波粼粼的绿湖边。 两个人在家也没什么好玩的,不是聊天,就是玩手机。 眼瞅着外面天色渐晚,Ryota透过桌底的一双大脚望向躺在榻榻米上看手机的人。 这是还不想回家?那他该去准备晚饭吗,要是像上次一样吃完不走想睡他怎么办? 绝对不行,他要想尽办法反抗。 可是越反抗越兴奋强来怎么办,他这点力气,两三下就被制服了。 那他也有办法,一边撒娇一边哭喊没套没油他不依。 不对,浴室里有肥皂,厨房里有香油,他要去把它们藏起来。 哎呀,藏起来也没用,干巴巴硬塞可能会更有快感。 慌不择乱的少年坐在桌子前对着浴室和厨房左右观望,像极了狮子王里探头探脑的可爱狐蒙。 然而一通电话打断了无厘头的内心戏。 Ryota起初是兴高采烈地点头应答,最后皱起眉头,情绪低落地婉拒手机那端的人。 电话一挂断,Hiroaki立马坐起身问他:“怎么了?” Ryota支支吾吾地说:“社团的前辈打电话通知我,下个星期四他们要组织社团成员去奈良踢足球,我要打工,去不了。” “为什么不能去,跟店长请假啊。” “我也想请,可是…” 店长有规定,只允许特殊情况请假,踢足球是出去玩耍,怎么可能准假。 再说了店里面只有他和Hiroaki两个员工,他若是请假走了,所有的工作都落在Hiroaki一个人头上,那样太辛苦了,他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儿就麻烦别人,足球什么时候都能踢,不差这一次。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能搞定,到时跟店长请假,不要说踢足球,要说学校组织考试,他会答应的。” Ryota思虑良久,还是摇头说:“我不去,你一个人不行的,要招呼客人,要上菜,还要打扫卫生。” “我怎么就不行了,我体力很好的,做一百个俯卧撑都不会感到累,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试一试。” “Hiro!” 这么严肃的话题也能跑偏,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喝了兴奋剂,老爱开黄腔。 灰发少年哈哈大笑两声,是在释放从来没有过的高兴,也在调节消极的气氛。 常伴常相随的牺牲感为了融入大环境看起来和别人一样,会极端到丢弃自我感受,全全以他人的快乐为快乐。 “奈良很好玩的,如果不是要去理发店打工,我放春假时就到那边玩了。” Hiroaki看着犹豫不决的侧脸,竟有些心疼:“你们是去比赛吗?” “算是吧。” 就一个社团的人分成两拨人打友谊赛。 “那你一定要去。” “为什么?” “不去他们怎么赢呢。” 面对如此笃定的信任,Ryota低下头,谦逊腼腆地笑了笑,却因为藏不住被吹捧的小骄傲,很快扬起脸笑出声来。 Hiroaki深受感染,不由自主的笑意有几分得瑟:“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带礼物。” “什么礼物?” “都行。” Ryota开心地点点头:“那居酒屋的事就拜托你了。” 说完他站起身准备出门。 Hiroaki叫住他:“去哪儿?” “去超市买奶酪。” “我跟你一起去。” - 很多天以后,六月的星斗撒满夜空。 居酒屋外人来人往,毫无凌晨一点该有的冷清迹象。 这会儿的地铁已经停运。 灰发少年背着书包走在街道上,想寻找一个有标志性建筑的位置打车回家。 可能是酒喝多的缘故,擦肩而过的面容奇形怪状,好像不是白天的人而是深夜的鬼,尤其在霓虹灯的照射下,绿的脸,红的眼。 他闭眼摇两下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发现越摇越晕,还有点想吐。 若不是想追Ryota,以他的脾气,早在上班的第一天,就甩脸辞职不干了,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留在这里刷碗拖地,陪那群臭老头聊天喝酒,跟牛郎似的,或许连牛郎都不如,薪水比不上人家的零头。 其实当牛郎也不错,就是要陪睡,算了,他怕烂裤裆,还是当男公关吧,喝酒聊天就能赚钱。 他喝多了吧,一个剪头的去当男公关,聊不下去就帮人烫头是不是,还是剪头吧,毕竟是他喜欢的东西。 可是他已经半个月没去理发店打工了,说不定都被辞退了,只是没有告诉他而已。 等着吧,等他把两年制的专业课程学完,把证书考到手,届时也不过二十岁,等再努力个五六年,他能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到时有钱了,他要先买一辆车,然后再买一辆车,然后再买一辆,他要买七辆不同颜色的,每个星期每一天换着花样开。 想到这儿,腹部猛然收缩,像被人打了一拳,倒灌的胃酸只烧灼喉咙,又退了回去,灰发少年停下脚步,弯腰痛苦地狂咽口水,他擦擦嘴,咳嗽两声,继续往前走。 就是不知道Ryota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希望以后有他的陪伴,他已经尽力追求了,所做所为都变得不像自己了,如果不同意,那他们也只能回归到陌生人的状态,因为他不想和喜欢的人做朋友。 “Hiro~” 清甜的嗓音从背后叫他,他没听见闷头往前走。 直到有人拍他的肩膀,他转过头去,发现没人以为是错觉,等回过头时,突然出现的人,吓得他爆粗口。 “Ryota?” 身穿蓝色球衣的少年背着书包,眉眼弯俏地叫他名字:“Hi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