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太阳,快升到海平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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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也会有像这样不巧的时候。 两位恋人都不在,不得不暂时与他们都关系匪浅的男人单独相处的阶段。 他们有时候会把你看做易碎品,或者随时可能从半开的窗户跳下去的猫咪,担心你一时不查就突然消失去找朋友们玩,一玩就是半个月。总之,那两位都恰巧有事时,会托这个男人接你回家。 你和他不算熟。 婚礼之前见过几面,氛围不算好。婚礼当天他是恋人的伴郎,和你的朋友还发生短暂的冲突,两边火药味很浓地呛了起来。 说实话,双方对彼此的印象都不怎么样。 可毕竟是恋人的朋友。 季晓信任他。……叶青倒是对他很厌烦,但仍然不否认他的能力,会默认季晓把你托付给这个人照料的选择。 “……” “……” 和他单独相处让你感到尴尬。 但席重亭看起来并不尴尬。 “黎小姐身体不舒服?”他在开车,用余光瞥你一眼,“空调温度低了?” “没有。”你简短地回答,“还好,麻烦您送我回家。” “那就好,”席重亭笑了,“弟妹现在身娇体贵,可不能磕着碰着,不然季晓得跟我发火的。” 你心烦意乱,垂眼看向一侧的后视镜。 “听季晓说是意外怀孕?”席重亭没完了,“是谁的?叶家那小子还是他的?查过吗?要是叶家小子的,送回叶岳奇那,说不定能隔代继承呢。” 因为某些原因,叶青到现在都没回家接手家业。 “不知道。”你低声说,难以掩饰话语中的不快,“继不继承能怎么样?叶青自己都不在乎。”他一个外人这么关注干嘛? “毕竟叶岳奇就他一个儿子。”席重亭满不在乎,“你看不上钱,黎小姐,我可喜欢得很。叶家的继承权悬一天,我就难受一天。” “那我也不知道。”你更不高兴了,“还没生呢,谁知道是哪个的?而且你为什么更希望是叶青的啊?” “不是我更希望,”席重亭哈哈两声,不尽不实地笑了,“是那小子干得出来。不然怎么个意外法?再说这种事,你算算日子不就算出来了吗?” “……”你烦闷地咬了咬下唇,“算不出来。” “?”席重亭挑了一下眉毛。 “一起的。”你冷淡地说,“那天一块插进来了,疼得快死了,没想到要戴。” 也有在考虑生育的缘故。 季晓都三十多了。最近工作和感情都很稳定,两人收入都不低,差不多到年纪了,确实要生个孩子。你对后代没有执念,但也没有排斥,偶尔还会畅想一下季晓带孩子的画面。总归家里人一直在催,于是自然萌生了产子的念头。 那段时间其实在备孕。 戒烟戒酒,饮食清淡。两边都在认真准备。可刚巧那天叶青回家了。 因为工作原因,叶青经常全世界到处跑。比起正常上班的季晓,他的工作时间很弹性,经常一次工作半年不回家,然后一次性休息半年,长期待在家里,陪你上班下班,二十四小时跟你腻在一起。 说实话,你并不想怀他的孩子。叶家背景太复杂了,他爸到现在还时不时逼他回家,向锦昀经常明里暗里暗示你那边态度的强硬,你担心如果是叶家的血脉,那边会横生枝节。 三人一起的情况,有时会轮流来,有时则会一起。不是嘴里含着一根、身下插着一根,就是两边的xue都被使用,很少会有同时用手和嘴的情况。他俩都觉得把两根一起含住、或者互相用头部摩擦的行为很恶心——他们关系现在仍然不算好——所以,两根同时插入的行为非常少见。 ……倒不是没玩过。可真的很久没玩这种特殊玩法了,那时候叶青走了差不多五个月,你和季晓的性生活一向很正常…总之季晓那天一回家就发现叶青把你按在餐桌上狠干。 叶青顺势邀请他加入,往你的xue口挤了一大滩润滑液。季晓冲上去照着他脸就是一拳。然后,看着你趴在桌子上意乱情迷地解他的腰带、掏出仍软着的yinjing热切撸动、最后直接把性器含进嘴里吞吐,还是接受了这个邀请。 两边都不是一般尺寸,季晓顺着狭窄缝隙挤进来的那一刻你眼前一片空白,如果不是被叶青捧着脸吻住,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凄厉的尖叫。接着是混着潮吹的失禁,恐怖的绝顶高潮一刻不停,持续了接近五分钟。你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但也真的太爽了。 无论是你还是季晓,那晚都完全忘了备孕的事。你在危险期被射了满满一肚子的白精,给了它们整整一晚追逐卵子的时间。 叶青根本不知道你们在备孕。不知道他那段时间在国外有没有抽烟喝酒嗑药。不过就算没有,结果也是一样的。你腹中孕育的生命是在不正常的情形下产生的。 ……这种程度跟滥交的区别也不大了吧。 但检查又说一切正常,非常健康。 不想生,可已经在备孕了,没有不生下来的理由。而且虽说不想生,真要流掉你也不愿意。 “啧,”席重亭惊叹咋舌,“你们玩的是真大啊。” 这人讲话真讨厌。 你面无表情,不想理他。 这也是有原因的。他不是不会说话,就是讨厌你。在季晓面前他装的还算给面子,可但凡跟你独处,就时时刻刻暗示你本性yin乱,放荡不堪,配不上他的好弟弟。你有时候真想往这张脸上浇冷水。 但季晓和他关系确实很好,结婚的时候他送了异常丰厚的礼物。……况且,也不是非常过分的羞辱。总之你没跟季晓说过这件事。不过季晓自己倒是隐约感觉到了,后来特意严肃地警告了他。你还是从叶青那听说的。 叶青最近在法国,可能要三四个月才能回来。季晓临时外派出差,倒是明后天就回来了。 席重亭一路把你送到了楼下。 你全程冷若冰霜,不想和他过多接触。 问题出在即将上楼的时候。 在老家所在的城市定居后,你们选择的住处仍然位于需要面部识别、刷电梯卡,安保极为齐全的小区。室内装修由叶青自己设计,刚装好时还是干干净净简约风,住过一阵子很快变成温馨杂乱家居风。 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原因,你最近记忆力有点问题,总是丢三落四,平衡感也出了毛病。原本季晓只是出差两天,不用特意麻烦谁来照顾,可你前几天才刚刚莫名其妙撞到门框,他太担心了,才让这个人帮忙。 你平常习惯把电梯卡、门禁卡和钥匙放在一起。这回即将上楼之前,你发现一整串钥匙都不见了。 可能是停在楼下的时间太久,原本走出十几米的、丈夫的朋友发现不对,又重新转了回来。 “怎么?”席重亭溜溜达达走过来,“该不会忘带钥匙了?都说怀孕影响智商,原来弟妹这样的高材生也会被影响啊?” “…不是影响智商。”你心烦意乱,被他有意无意的嘲讽弄烦了,语调极为不客气,“孕期激素分泌和平常不一样,有些雌激素分泌过多就是会影响大脑神经。而且我前一阵子孕反严重,影响记忆力很正常。” “好好,很正常。”他倒也不反驳,“那弟妹现在打算怎么办?季晓周日才回来吧。” 现在是周五。 你抿住嘴唇:“我去住酒店。” “找物业过来开门不行吗?”席总不赞同,“你们有备用钥匙吗?” “备用钥匙在门口…电梯卡不在,上不去。我不想找物业。”你看向地面。 “为什么?”席重亭奇了,“你们这小区物业费不便宜,不至于连开个门都不愿意吧?” 不知道是不是孕期激素分泌的问题,单是听见这个语调,你就感觉被羞辱了。也可能因为这个人一直有意无意羞辱你。 “我就是不想!”出口时音调高得接近尖锐,你用力咬住唇,把颤抖的声音压回去,竭力保持冷静,“…有几个保安认识我们。” 毕竟是不常规的关系。经常和不同的男人出现在监控录像,被关注也是正常的。之前你还没有太大感觉,但最近你异常敏感,甚至到了不正常的地步,走过保安亭总是怀疑他们在悄悄议论你。 不过他们大概率就是在议论。 包括你现在和这个人一起站在单元楼外,也绝对会被议论。 席重亭明白了:“行,那你想怎么办?” “…住酒店吧。”你垂下眼睛,“季晓过几天就回来了。” “你这两天休息吗?”他开始向外走,你犹豫一下,跟了上去,“离家远的酒店能接受吗?” “什么意思?” “我是来出差的,黎小姐。住的当然也是酒店。” 席重亭耐心解释,重新走回停车场,帮你开车门。同样是绅士的举动,被他做来就一股nongnong的敷衍劲,不仅没让你觉得被照顾,还觉得他在瞧不起你。 “上车吧。我和季晓说好了照顾你,总不能让一个孕妇自己住酒店。” 你没觉得孕妇自己就不能住酒店。你还在工作,打算工作到临产前几周的。 但他自己愿意揽活,你也不想纠缠。总归都要在外面住,住哪里你其实不在乎。 这个时候你们都没意识到。或者说,因为关系实在太糟糕,你们都没往那个方向想。 那就是—— 把朋友的老婆照顾到酒店,是件很奇怪的事。 02 晚上席重亭发消息问你要不要一起吃饭。 你拒绝之后,他立马回复好,看起来也不太想和你一起吃,就是随便一问,以示礼貌。…这么干反倒比不问还不礼貌。 你看不惯,不想让他如愿,又发:『方便的话可以顺便帮我带一份。』 席重亭『。』 席重亭『我点外卖,你吃什么?』 他真烦人。 你回『不麻烦了,我自己下去吃』 他发来一个问号。 你讨厌别人发问号和句号。这人怎么能这么讨厌? 你不理他,自己收拾东西拿好手机,开门打算去楼下吃饭。结果还没走出走廊,对侧就同时传来开门声。 你差点和席重亭正面撞上,踉跄一下往后退,他顺手扶住你的小臂,确认你站稳就立刻松了手。 “行了,你回去吧。”明显匆忙出发的男人挥挥手,“我给你带,有忌口吗?” “清淡一点。”你拧着眉看过去,“…就这么出门?” 他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是,虽说还挺干净…皱巴巴的。 这人长得倒是不错,但相当不修边幅,你每次见他都感觉这人的衣服是随便从洗衣筐里捡出一件套上的。头发和脸也是,看得出来有好好洗澡刮胡子,脏肯定是不脏…但总是吹得很乱,没什么发型之说。不过长得不错的男人怎么打扮看起来都还行,而且他和季晓差不多高,整体来看还是帅的。 就是单看外表看不出是个公司老板。 更像年纪轻轻被裁员坐在公园的那种失业社畜。 “又不是见客户拉赞助,黎小姐。”席重亭听出言下之意,讥讽地笑了一下,“下楼买个饭,要怎么打扮?像叶公子那样吗?…哦,我忘了,黎小姐确实喜欢那种。” 叶青怎么他了?你觉得叶青挺好的。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而且季晓出门穿得也很整洁啊。 “随便你。”你不想和他争论,“账单发我,晚上一起转给你。” 他答应得很干脆,结果过了一会儿再敲门让你出来拿,送的居然是最多十五块的一个菠菜碎rou面。 你惊呆了。 你以为他至少会买个中餐饭菜的!这是什么! 真不愧是季晓的朋友,你还以为他挺靠谱呢! 但吃到一半你就迅速改变了主意。 ……这面还挺好吃的。 真的好好吃。你在这里住这么多年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到底怎么做到的?他不是来这出差的吗?居然能精准找到这种店! “为什么买这家?”把垃圾放在门外时,他正好也吃完饭出来放垃圾,你忍不住问,“点评网站上这家店全是差评。” “搞互联网的还不知道那种网站水多深?”席重亭还是那副讥讽的语气,“什么东西都得自己试过才算清楚,摆在面上的东西说不准的,黎小姐。我不就是来这考察供应商的吗?” 这人不会正常说话?不阴阳怪气能死?他和季晓说话明明很正常! 你真想把喝完的面汤倒他脸上。 不知是不是被这一下无语到了,直起腰的时候,一阵怪异的胀痛从乳尖激荡,紧随其后是难以言喻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流动感,濡湿忽而渗出。你愣住了,下意识低头看——孕期rufang胀痛,你很久没有穿内衣,都是贴乳贴或者干脆穿短背心。把垃圾放在房间门口的这几十秒,更不可能穿了——于是,夏天轻薄短袖渗出的湿痕变得极为显眼。 这个时候,对侧房间的男人抬起头,视线自然而然落在了你的身上。 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色夏衣中央的微深湿痕。打湿成半透明的衣料内,正凸起两颗颤巍巍挺立、持续流奶的嫣红乳尖。 席重亭怔住了。 脑中嗡地一声巨响。全身心触感集中在正流出奶水的乳尖,脸上好像有火在烧。男人仍然没有收回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鲜明勾勒、仍在一滴一滴渗出奶水的两颗蓓蕾。极度的羞耻瞬间笼罩下来,你立即抬起手臂遮住湿痕,指尖甚至在抖,眼泪在眼眶打转。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眼神落点不对,张口想说什么,但你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在他人面前——感觉几乎像是失禁——的可怕耻感,在眼泪掉下之前猛然关上了门。 “对不起。” 席重亭慢了半拍才说出口。 “要不我给你买件新的?” 回应他的是巨大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