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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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第一周尚且没有太多人发现。 但从第二周开始,意识到不对的人渐渐变多了。 “哥们,”偶然在男厕碰上,隔壁班体育委员凑上来问,“感情状况有变吗?” “啊?哪有什么感情。”他假装茫然,“怎么了这是,突然问这个?” “?装傻是吧,你对象啊。那谁…叫什么…忘了,反正就你女朋友!” “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他笑了,“你别败坏黎潮声誉啊,我俩没谈过。” “我可没说是谁哈。…算了,你这么说我可信了,到时候就这么跟她们说?” “本来就没有,她就…只是……” 话到一半,喉咙深处像塞了一团说不清的混乱毛球,又痒又痛,他把哽住声带的部分压下去,澄清得毫无破绽。 “人家就和我…聊聊题而已。” 确实是这样。 黎潮和他的交流仅限于题目。 尽管交换试卷期间,讨论题目的间隙,他们聊过无数无关紧要的闲天儿。 理想院校,梦想职业,未来规划。 他们曾数次在谈天中交织未来。 他以为那是预约,是确定,是心意相通、只待时间的必然结果。 但可能黎潮不是那么想的。 他们没有确认关系。 他们没什么确切的关系。 大概在她看来,他们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班同学。 所以现在,她和叶青…谈恋爱的事,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从大众的眼光看,事实就是叶青抢了他的女朋友。一周时间,黎潮和他分手并无缝衔接叶青的消息不胫而走,不仅隔壁班,甚至不仅高三,连打球遇上的高二学弟都不知从哪听说,特意安慰他说自己也被绿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连黄老师都知道了。叶青和黎潮出双入对没几天,他找老师商量某个活动安排,该说的都说完,黄老师还额外叫住了他。 「对了季晓,」班主任若无其事拿出一张座位图,「下次换座,我打算把座位全打乱。你是班长,先来挑个座吧。」 他愣了几秒,才意识到黄老师是发现他和黎潮「分手」,打算把分手情侣的座位调开。免得每天流言蜚语见面尴尬,影响他们学习状态。 他和黎潮没有分手。 他们就没在一起过。 按理来说,班主任的做法才是最稳妥的。 就算他们没分手,现在这个状态,他还是跟她分开比较好。 但。 「…我觉得现在的座就挺好,」他对班主任说,「应该不用特意调吧。」 班主任表情复杂:「没几个月了,季晓,都快二模了,你不能分心啊。」 分心? 他不觉得自己哪分心了。 真要说起来,分心的另有其人。 刚结束的市二模,黎潮年级排名掉了三十位,直接跌出了前五十。 叶青成绩也掉了,但那点波动对只需要考到本科线的提前批学生根本无所谓。就这么说吧,叶青现在把书撕了出去旅游两个月,回来照样考得上。 他自己成绩一向稳定,几乎没有波动,永远卡在年级十五到二十五,上下起伏程度取决于同一梯队的同学是否超常发挥或发挥失常。像上次黎潮排名比他靠前,这回失常掉下去,他的排名就涨了。 那两人谈恋爱,受影响的只有黎潮。 他和黎潮是没谈恋爱。而且,黎潮忽然和那人谈上,出双入对,事先却对他没有半点透露,这事让他多少有些不高兴。他心里是很介意的。但这不代表他会乐于看她成绩大幅度下滑,她眼看着就要掉出本市高校去外省了。 所以他更讨厌叶青。 之前俩人只是不熟,他跟那人没恩怨,就是普通同学。但现在不一样。 成绩下来他真想打叶青一拳。 ……真够混蛋的。 真他妈够混蛋的。 自己用不着学习,稳上大学了,想起和女孩谈恋爱了?还专挑班里成绩最好的女生,专挑这没几个月就高考的节骨眼祸害。 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黎潮状态rou眼可见的不对。 不知道那b人——室友这么叫叶青,之前他还觉得过分,现在觉得非常贴切——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她这些天经常状态恍惚,一整节课呆呆看着题目出神,一到晚饭时间和体育课就不见踪影。有一回连着三节晚自习没出现。 班主任黄老师特意找她谈话。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之后她脸色苍白,眼下红肿。那天晚自习,又和叶青一起消失了一节课。 起初他没往歪了想。 其实大家都没往歪了想。 本来就是,谁能想到那一步去?都是高中生。高三啊!在学校! 高中生偷尝禁果的没几个,不过身边多少会有。但在学校翘课做那档子事。 ……就是尝过禁果的也不敢吧。 抓到了就是开除。不可能还留着他们。 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干。 让季晓开始有不祥预感的就是这次二模。 二模成绩下来当天,也就是这天晚上。 晚自习休息黎潮去卫生间,他无意看见了她桌子里的药。 他不是特意偷窥,就坐在后桌,个又高,人一走,从他的角度一眼就能看见桌洞收纳空间。那盒子竖着放在最里头,前面特意用抽纸挡着。可能因为抽纸用完了。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见药盒上方的名称。 ——「左炔诺孕酮片」。 课本上没学过,高中生物课不教这个。他不知道那是什么药。 但那上面有个「孕」字。 这字出现在高中生——高三女生——高三下学期马上高考并且正在和混蛋人渣谈恋爱每天魂不守舍的女生——拆开过的药盒上。 效果已经不能用恐怖形容了。 看得更仔细前,黎潮回到座位,隔断了他的视线。 夜里回寝,他借同学手机无痕浏览,终于查到那盒药的真实用途。 ……季晓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杀掉某人的冲动。 09 左炔诺孕酮片。 紧急避孕药。 是他买的。 第一次发生得太仓促,两人都没意识到那天没避孕。——对,他们没戴套,没避孕,他直接抵着黎潮zigong内射,甚至射了两回,灌到满溢。 第二天早上他才想起来,胡诌了个理由糊弄老师说要回家,还穿着校服,出门就直奔药房买药,顺便买了一大盒避孕套。 黎潮被他提醒才想起来,攥着药盒脸色猛然惨白,立刻拿他手里的水杯把药咽了。 早自习刚结束,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走廊尽头的开水房寂静无人。 深蓝色运动服里,内衬是白色的短袖校服。扣子系到最上,遮住锁骨,紧贴脖颈,窥不见一丝不得体的肌肤。 只有他看过。 她的身体。 锁骨之下,黑色运动内衣,发育中的娇小rufang,挺立时轻颤的殷殷奶尖,纤瘦匀称的腰身。两腿之间,装饰蝴蝶结的棉质内裤,毛发稀疏的女性器,rou瓣扒开赤裸的黏膜,蕴着湿气的粉色幽xue。 不仅看过,还碰过、舔过、水rujiao融。 能对黎潮做这些事的只有他。 大概他的眼神太赤裸。 她当时眼里鲜明有恨。 不过那种恨意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她喜欢zuoai。 市二模结束,最后一科考完是下午四点半,从考试结束到晚自习,中间有三个小时自由活动。 搁在平常,她都在和季晓还有一圈学习不错的同学一起对答案讨论问题。那天也一样。 从各自考场回到教室,座位还没来得及恢复。附中考场按成绩排,她和季晓都在第一考场,路上结伴回的教室。熟识同学都对这段突如其来的三角恋相当关注,连同在第一考场的临班熟人都悄悄关注。 然而视觉中心的两人相处一如既往。 ——看起来一如既往。 他知道黎潮再也不会因为那个人的视线脸红,再也不会用撒娇的语气对季晓说「不许看」。 从旁观者的角度,教室里手持试卷交流的两人相当登对。结束一场重要的考试,高三教学楼嘈杂不堪,他们交流的声音不大,偶尔听不见对方说话,会彼此看过去。每每视线对上,就会同时无奈地重复对话。 女生抬起的侧脸,男生低下的视线,两人盈亮清澈的眼眸,唇角弯起的柔和弧度,都分外赏心悦目。 他们周围还有不少人,他们都不止和对方说话,可两人周身好像有一层无形的薄膜。仿佛镜头天然集中。 搁在以前,这是赏心悦目,但现在么。 班级里有人在偷偷看他。 他抢了人家的女朋友,硬把好好的一对儿拆了,这事传得沸沸扬扬。话虽如此,对他反倒没什么负面影响,毕竟早公认他是花花公子。有负面影响的是黎潮。 季晓对此的态度非常自然,一句她的不好都没说,遇上有人问就笑着说之前本来就没谈过。他对此不置可否。按理来说,双方当事人都没说什么,旁人更不该指摘。 但不少人说她脚踏两条船。 女生里说她不好的变多了。某个室友因为这事直接和她闹掰,私下里到处说黎潮人品有问题,跟季晓没分手就和他谈上,现在季晓这么说只是为了她的面子。 男生里…本班的说法如何他不清楚,但国际部的朋友大多是「这都能叫你拿下」的敬佩态度,常有人问他发展到哪一步。 他的回答是「她哪愿意让我碰?」 真实答案是每一步都做了。 休息时间过去三十分钟,他们的答案对到尾声,一圈学习小达人渐渐散去,黎潮表情rou眼可见的勉强起来。季晓在旁边安慰她。他站到班级后门,在两人的不远处等着。 快到晚饭时间,还留在班级的同学不多,因此三人的存在感分外强烈。剩下的每个同学都悄悄看他们。季晓朝向偏后,比背对后门的她先发现问题。 男生看向他。 他回以友善的微笑。 「…你先过去吧。」季晓对她说,「好像找你有事。」 …… 剩下的两个半小时,那朵被他摘下的高岭之花、有一半时间在男厕度过。 下身一丝不挂。 半倚着马桶水箱,抱住他的腰,脸埋进他胸前,指尖紧紧攥住校服一角。 「不舒服?」他倾身抱她,放慢速度,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背,「还疼吗?」 「…很舒服。」 她小声说,尾音颤抖。被异性温柔爱抚的手掌刺激,渐渐发出克制的娇吟,湿热吐息渗入他的胸口。 「心情不好?」 黎潮喜欢被他抱。刚好他也喜欢抱她。于是抚摸肩背的同时,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发丝。他稍微弓起腰,保持结合的姿势,轻压她的发顶拉开距离。 「不想让我看么?…乖,把脸抬起来…没关系,这样也很漂亮,抬起来…果然是心情不好?」 她掉眼泪了。 上身穿着校服,在学校男厕被恋人哄骗张开双腿的女生,腿心插着异性的rou物,指尖抓住救命稻草般紧攥他的衣角,睫毛濡湿,眼眸润润地泽着水光。 「错了好多…数学,还有物理的大题…结果全是错的。」 这两周她几乎没有刷题。 只能勉强把作业做完。 神思不属。 脑中反复回想那天纳入体内的男根,疼痛与极致欢愉,少年缠绵温柔的吻,烙印般深深的刺痛,全然陌生的高潮体验。 事后回忆起来,那时候他好像问过她。 能不能插,忍不住了,之类的。 她应该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 像以往每次一样,她沉溺于未知的快感,放纵男生的进一步侵犯。 得到糟糕的初夜回忆是她为快感付出的代价,现在下滑的成绩是另一重代价。 她理应感到恐惧,远离可怕的望不见底的快感未来的深渊,可—— …没想象中那么在意。 微妙的倦怠。 教室黑板高考倒计时每天降落,从百位降到十位,速度比想象中更快。急迫氛围似乎身后有漆黑怪兽追着她跑。刷不完的题,做不完的卷,永远不够用的时间。老师总说她还可以再往上够,很多人眼里她像教科书里优秀二字的模板,家里父母亲戚对她寄予厚望,满心等着她拿回成绩光耀门楣。大人们都说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寒窗十年,只待六十天后那场持续时间不过两天的大型考试检验成果。 坚持了这么多年,坚持了这么久,不能在最后阶段掉链子啊。 马上就结束了。 再坚持坚持。 大家都这么说。 坚持下去,两个月后一切圆满,她的未来一片坦途。 可已经这个时候。 再努力,又能有多大进展呢。 她总想做到最好。至少做到自己可以做的最好。她上课认真听讲,下课拼命刷题,吃饭时间也带着口袋本,体育课自己一个人待在教室背书,到达现在这一步已经很累很累,累得只能维持现状,没办法更进一步了。 望梅止渴。 即将走到梅树林下,她的饥渴已经快要消失。可能是饥渴太久,已经感觉不到渴,也想象不出杨梅的味道。 行百里者半九十。 她大概要折在第九十里。 这不是叶青的错,至少不全是。 她自己也在渴求堕落。 可能她只差一个下坠的契机。 于是放任叶青脱光她的衣服,碾压她的底线,侵犯她的身体;放任他在教室牵起她的手承认恋爱,三角关系人尽皆知;放任他在任何时间地点触碰她,牵引她,进入她,让她成为被带坏的乖孩子。 至少她有一个可以责怪的人。 至少,日后一切搞砸,在父母和老师眼里,错不在她。 尽管如此。 向下滑的这条路,比她想象中更加难熬。 她做不出题,解不通思路,没法回答后桌的问题。成绩下滑,排名掉落,下次模拟考要去第二考场。同学们背后悄悄议论她不合时宜的堕落,老师委婉告诉她,叶青和她不一样。 男性班主任语重心长,说有些男孩不懂得负责,黎潮,你要懂得自爱。 有所预料。 可强烈的羞耻仍然笼罩下来。 市二模家长会结束,父母没有责备她。父亲给出的唯一反馈是,拿着成绩单走出校门前,看着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高三了,同学都在往上窜,你看,你后面那男孩还提了几名呢。潮,你得更努力啊。…怎么这时候反倒卸劲儿呢?」 不远处,季晓正和家长说笑并肩,他家来的也是爸爸,父子俩性格相似,他爸身边竟也有一圈熟识家长,一路仿佛老友聚会,分外轻松。再远的地方,叶青的母亲,神色与儿子如出一辙的漫不经心,正和国际部几个同学的父母闲聊,一眼便堆砌金钱贵气的氛围。 迟滞的叛逆期在最糟糕的时间到来,堕落的强烈羞耻反倒引起进一步逆反心理。 她知道对错,知道谁为自己好。可为什么她总要做对的事?为什么她一点错都不能犯?为什么同样的事,同样的成绩,同样的错误,在旁人身上是无关紧要,在她身上发生就是「堕落」?为她好,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累?为什么从没有人发现她在硬撑?为什么她的优秀理所应当,下滑就是不够努力? 为什么,只能看见她的「不努力」、「不自爱」,从来看不见她挑灯夜读、悬梁刺股,甚至没发现她睡眠严重不足,掉秤掉到撑不起校服? 延迟满足。 延迟十几年,以漫长痛苦为代价的美好未来的满足,就是长辈们心心念念的完美结局。 把未来当做赌注,就像以生命为报复一样愚蠢,是自损一万伤敌八百的蠢事,但凡再过几年,她都会明白这段时间的想法有多荒诞。可青春期或许就是这样,越乖的小孩,越迟的叛逆期,疯狂的成分就越多,就像那时候她脑中最可怕的想法是—— 10 家长会结束当天,体育馆器材室。 他倚墙坐在堆砌器材,小心爱抚她的腰背,仰颈细吻她的下颌。初次尝试骑乘,黎潮迟迟难以放松。他先给她舔过一回,怕她待会儿再痛,拇指执拗按揉yinhe,食中二指扩张膣道。 男生的手指、再漂亮仍比她的更粗,常被称赞好看的修长指尖、此刻却在她的体内搅动。家长会结束紧挨着晚饭休息,校内还有学生带领家长散步参观,器材室临近篮球馆,除却球类弹动、篮筐震颤、男生球场上高声喊叫的熟悉嘈杂,这晚还多了家长们年长声线的隐约对话。在这里交媾,一旦被发现,就是开除了事。叶青家里条件好,大概会替他解决,她呢,恐怕只能辍学不念吧。 自暴自弃的自毁行径连同恐怖的未来可能让她浑身发烫,甚至涌起进一步下坠、愈发堕落的疯狂念头。体内窜升炽热的报复欲。眼见恋人快要高潮,叶青一手按她的腰制止躲避本能,一手飞快抽送jianyin——初夜之前他还不敢插得这么深、这么快,那时还是一根手指的温柔探索——经受异性充分开发,承受手指激烈玩弄的私处水液淋漓四溅,yinhe翘起小小的芽,yin唇裹弄、xue口收缩,粉色黏膜被手指撑大,伴随两指噗滋抽送,一股一股喷出溅射,爱液染湿大片腿根。快感病毒般蔓延攀升,身体烧伤般guntang。几周前根本无法想象的可怕快感狂热流窜,她在人来人往的球场隔壁、被恋人的手指生生送上了高潮…!! 呜咽与呻吟尽数泯没于他的肩头。她瘫软倒进叶青怀中。 经受长时间舌yin与指jian的秘处渗出黏连爱液,拉长银丝滴在膨胀rou茎,yin靡滑落茎身。正敏感的阶段,汁水滴答落上guitou,弹跳间男根几乎直挺起来。他高度亢奋,顶端渗出汁液比她的更黏稠。似乎性器通过牵拉银丝连接。润滑充分,前戏完成,内壁柔软缠绕,不再紧紧绷直,应该不会再痛。他抽出手指,单手扶住她的腰,叼着避孕套的边缘,正打算撕开包装—— 跨坐在他腿间,沉浸在高潮余韵、瘫软无力的女生,在发力的前一刻,忽然前倾身体,从另一头咬住了安全套如血鲜红的塑料包装。 ——哗啦一声。 和他的叼法不同,黎潮是从中间咬下。菱形安全套顺着对角线、被女生咬成了弯折的两段。 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她和他之间,只隔着短短半个对角线。 长而直的睫毛被生理泪水濡湿,脸颊残留高潮余韵,莹润眼眸晕开恍惚的情欲与依赖。 曾经拒人千里之外的女生,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松开牙齿,张开湿润的淡色唇瓣,靠近他,含深安全套猩红的包装,吻住了他的嘴唇。 塑料声。 轻薄如纸,被黏湿唾液染污。 她喘息着,伸出舌尖,勾弄他的唇齿。 他还叼着那枚避孕套的边缘。 两毫米锯齿开口。 她尚未完全含入。 他猜到她想做什么。 但。——但。 但是—— 心跳过速,头晕目眩。 亢奋炽热灼烧。 她依赖地、半分恍惚地凝视他。 喉咙干渴无比。为数不多的重要常识发出尖锐预警。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就算是他也绝对不行。会毁了她。是巨大的麻烦。后果不堪设想。绝对、不可以、不可能、 可。 唾液、顺着光滑包装滑落。 猩红的塑料。 女生的舌尖小而软,轻轻地、灵巧地,沿着锯齿蜿蜒开口,舔到塑料的尽头。 黎潮凝视他的眼睛,又一次吻住了他。 她身体guntang,脸颊烧红,血管里泊泊流淌的仿佛是火。 液体错落渗出,蔓延蒸腾潮热。 rou瓣微张,爱液黏连。高挺男根抵住湿滑,没有丝毫阻隔,慢慢嵌入了女性饱满湿软的黏膜。 叶青很少这么确信自己在做「错事」。 对他而言,对与错的界限向来模糊不清。 这大概是他此生第一次、明确意识到什么是「错」。 他会毁了她。 他松开齿间无意识咬紧的力道,任由黎潮扯过最后一角塑料包装,夺走了整片安全套。 黎潮含进那枚猩红,还是望着他,片刻,伸出舌头。沾满唾液、来不及使用的避孕套顺着嫣红舌尖滑落。心脏剧烈鼓动,背后热汗直冒,他陷入可怕的莫名狂热,阵阵目眩神迷。她还张着嘴,丝线yin靡牵拉。赤色的安全套掉在地上。这像是击垮理智的最后一击。叶青蓦地吻上去,含住她的舌尖,堪称粗暴地深入几秒前被塑料包装侵占的口腔,与此同时,单手按住纤瘦腰身,掌心倏忽向下用力,猛然将她按进了腿间性器! 粗长roubang一瞬挤入xue口,破开层叠紧致的内壁细褶,伴随泛滥汁水的迎接,没有任何阻隔地一贯而入,刹那jian进最深,直直cao到了宫口。 ——市二模家长会结束这晚,他在体育馆器材室内射了黎潮整整三次。 最后一次cao进zigong,jingye灌到满盈,拔出刹那便咕嘟淌出白浆。 晚自习铃声响过两遍,体育馆一片寂静。 黎潮双眸失神,一丝不挂,满身痕迹,仰躺在墨绿软垫,见他起身抽离,软软地抬起手臂,不安般牵住他的手。 “我不走。”他回握她,倾身牵她的另一只手,十指相扣,低低安抚,“你在哪,我就在哪。” 他只是想帮她擦掉jingye。 “…叶青。” 她小声叫他的名字,声气又软又沙,被他牵着手、仍不足够,浅浅挣扎地做出手臂张开的趋势。 黎潮在对他撒娇。 胸口涌上充盈的满足。 稍微的目眩感。 他扶起她,坐在她身侧,把她揽进怀里,轻声说:“在呢。” 她偎着他,指尖攥住他的手,好一会儿,喃喃地说:“…我有点怕。” “嗯。”他深吸一口气,说,“我也怕。” 黎潮抬头看他,他低头看回去。她好像是想笑的,可弯弯的眼眸先溢出了透明液体。 “我们晚自习不回去好不好?” “好啊。”他轻易答应了,“我们去哪?” “我不想在学校。我想出去。…出去玩。喝点酒…之类的。” 他们都是未成年。还穿着市里最好高中的校服。没有一个酒吧会允许他们进去,就算进去,最多喝两口柠檬茶。 …但她觉得,叶青应该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