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雪伊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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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利记不清自己那天是如何离开那座冰冷、奢华的宫殿的。 在起初的惊愕震撼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气愤和烦躁。一直到她把头埋进枕头里,她也没有平息自己的负面情绪。这其实是很少见的,身为王储,她早就被教导要学会在任何人面前都隐藏好情绪,更不能太情绪化,失去理智,像远古的男人一样。——远古曾经存在过的男人这个物种,在如今,是"情绪化"的代名词——即使她曾对这种信条深以为然,可她仍然无法平静地接受自己的母皇说出这种话。 在她过去的二十年里,母皇莱蒂齐亚始终保持一种高高在上的神秘感。她把身为皇储时被教导过的礼貌信条刻进了骨子里,人们都说:"莱蒂齐亚公主可真是一位礼貌高贵的女士啊!"只因从未有人看到过她情绪的失态。莱蒂齐亚身为她的母亲,却并不需要亲自cao劳凯特利的一切生活起居,凯特利总记得自己小的时候被莱蒂齐亚抱在胸前骑马一同射猎的画面。可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莱蒂齐亚从未,从不允许那种粗俗的字眼出现在她的嘴里。 凯特利想到这里,把脸埋进手掌心,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她不明白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群英帝国乃至整座星海大陆的人都不避讳谈起性爱,哪怕说起是她们薇廉家族这样少见的近亲通婚的习俗,也不会太加以指责——因为薇廉家族是受到过诅咒的,曾经也有她的先祖想要和一名平民通婚,最后在婚礼上被雷劈死了;再早远以前,还有男人存在的时候,也有薇廉家的女人想和男人通婚,最后的结局也是令人唏嘘......出于这种种原因,薇廉对于诅咒她们的花神又惧又爱。 可凯特利并没有直面过那种威胁,她也没有“想要和不是薇廉家的人恋爱”的想法。整个群英没有一个人比得过多凛的小指头,就连她的另一个Omega母亲,戴安娜母爵,也比不上。凯特利在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她的meimei是神赐给世人的礼物,自然也是赐给她的一份,凯特利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她反而觉得,这一定是她的荣幸。 她生来就是要保护多凛,爱护多凛的。她凯特利的女儿一定只会出自多凛的肚子,这还不够,她也要把多凛封为自己的王后,而不只是像母皇那样给戴安娜小姨一个母爵就算了。多凛想要什么,她都会给她。她会很温柔地对待她...... ……而不是,而不是像母皇说的那样,怎么可以对多凛那么粗暴,那么不顾忌她的感受呢? 可是为什么,在听到母皇那么羞辱(凯特利有些难以启齿了,她不知道这算不算羞辱)多凛的时候,她却还异样的兴奋呢?凯特利整个人如坠冰窟,她的牙齿开始打颤,难耐地感受到下体的汹涌澎湃的蜜液流出。 难道她潜意识里也是想这么对待多凛的吗? 从那之后几天凯特利没去打猎,也没去找多凛。她在自己的城堡里一坐就是一下午。 凯特利总是在想象多凛,在她戴上王冠之后,在她每一次提着敌人的头颅意气风发凯旋之后,在她凯特利和多凛结为妻之后,她一定会把多凛…… 她一定会把多凛的衣服脱光。 最好多凛之后都不需要穿衣服了,在她们的皇宫里,没有任何其她人被允许进入,凯特利想,她会给多凛搭建一座比现在母皇给予她的还华贵、高大但也封闭的塔楼,多凛不喜欢和外界交流,不喜欢见到外人,那她以后再也不需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她会被关在最精致的,用全是金子做成的玫瑰牢笼里……每天清晨,凯特利一定会把笼子边缠上的奥斯汀白玫瑰换成最新鲜的鲜切,让多凛在里面更舒适……她不喜欢穿鞋袜,自然也不必再穿那样繁复的裙子,多凛的肌肤那么白,在那样的阁楼里,一定会白得更勾人;多凛一定会跪在厚重的白鹅毛地毯上梳理自己的金发,那一头柔顺明亮的发会顺着梳子的动作闪耀着清晨的光芒,她喜欢多凛的长发,在以后的很多年呢,多凛再也不需要剪发了,就像以前的长发公主一样,每天等待着凯特利回来,然后…… 凯特利一定会把她抱起来,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她作为Omega天生不着寸缕的肌肤柔软细腻得让人欲仙欲死,多凛一定会以她那双澄澈空灵的蓝眼睛仰视着她的国王,然后亲吻她的手指,她们的一切,凯特利会和她紧密地贴合,让两个人的身躯没有一处不感受到对方。凯特利一定会轻柔地捏她的胸乳,在已然挺立的乳尖左右旋转、打圈,并如愿以偿地听到多凛轻微的喘息,多凛会把自己的双手搭在凯特利的肩上,亲吻凯特利的rufang,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而这样美丽的、纯洁的天使,神赐予世人的礼物,如今她一个人可以享用。就这样日日夜夜,日日夜夜,多凛怀孕之后,一定也很娇气,需要凯特利无时无刻不陪伴在她身边,她想她当然会做到,她会感受着多凛肚子的隆起,感受她体内孕育着的她们的女儿的心跳…… 也许多凛会是个小娇气包,缠着凯特利逗弄她,在她怀孕八九个月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很大很大了,可她偏偏要挑逗她,就像她以前无数次做的那样,调皮地眨眨眼,不说一句话,就这么看着凯特利。也许凯特利忍不住,也许她忍得住,多凛会佯怒地娇嗔,直到拉到凯特利的手指,往那一处已经在汩汩流蜜的泉眼处探索…… 凯特利想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这更美好的生活。没有人可以再看到多凛,就任由她“星海第一美人”的称号越传越远、越传越玄乎吧。只有她凯特利可以亲眼见证花神的化身,花神的绽放,花神给予她的一切都是她需要珍惜的宝物。 …… 于是等她再次在夜半惊醒的时候,凯特利的恨意越来越重。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梦里如此梦见的meimei,以这样的方式。她在镜子前凝视自己的眼睛。她吞咽了一口口水。 她又开始觉得母帝的话有道理了。 母帝说的对,只有把多凛圈在自己身边,她才能当好这个国王。否则,天下、群英,有什么重要的? …… 完全不知道凯特利心路历程的多凛,在被侵犯后第一次再次见到凯特利前,正襟危坐在自己的首位上。这座属于她的城堡当然拥有不止一个会客厅,可是她却偏偏选择了这个最庄重、最豪华、也同样最不近人情的会客厅等待凯特利。明明只有她们两个人用餐,她却非要把自己的座位安排在和凯特利能相隔最远的两端。索菲亚看在眼里,忍俊不禁地想着,多凛小公主这是和凯特利皇储殿下在闹矛盾呢。 可多凛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的在“闹矛盾”。她只是从未如此惶恐过,不知道该怎么和凯特利相处。她甚至想让索菲亚和艾利斯待会留下来:“索菲亚,待会你和艾利斯就在我和凯特利身边分别布菜好吗?这张桌子实在是太远了。” 可是索菲亚却笑得很慈爱,但言语间颇有一种不能拒绝的严肃:"亲爱的小公主,您和凯特利殿下的用餐谈话,我们是没有资格听见的。” “那又怎么样?你们出去之后,忘记不就好了,”多凛有些困惑地被忤逆了,片刻后,她又自以为思索出来一个好的办法,“那么,你就再找两个不重要的侍酒来布菜吧。不要笨手笨脚的,待会把最上等的玫瑰酒都打翻了。等我们用餐结束,再把她们杀了就是了呀。” 这么残忍又天真的话语,只有未经人事、天真到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多凛才说得出来。任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这是在草菅人命。可索菲亚知道,她从未真正深刻意识到"杀了"后面意味着什么:“小公主,杀了她们,当然不会有人再听到你们的谈话。可是,她们的家人也是会伤心的呀。” 她劝得很诚恳,可多凛才不在乎这些。她已经有些不耐烦地皱眉了:“既然这样,你就找两个孤儿来吧!我总不相信,偌大的霍尔奇,竟然找不出两个没有母亲的孤儿侍酒?”言罢,多凛又自认在妥协了,“实在不行,没有经验的也可以嘛。总之,今日我和凯特利用餐,一定要有其她人在场!” 索菲亚只好低头称是。在她低眉敛目离开会客厅时,却听到几声熟悉的马蹄声,她连忙抬头扫了一眼就要行礼:“皇储殿下!” 侍酒还没找到,多凛公主恐怕不会这么快用餐,她只好硬着头皮拦住凯特利,“现下还在准备午餐,请皇储殿下到休息室等待。” 凯特利斜睨她一眼。 她今天特意来得早了些,没想到还是见不到鸵鸟meimei。她又是叹息,心想算了,今日到底还有这么多时间和多凛相处,把话说开,总不至于还要急着一会。凯特利屈尊降贵去了休息室等待,把自己的骏马雪伊拴在了外头。 索菲亚连忙将多凛殿下刚刚的命令转达给艾利斯。艾利斯去张罗合适的人选的时候,索菲亚把这一桩小事又记在了心里。在她祈祷艾利斯快点回来的间隙,她听见皇储殿下的马匹雪伊在不安地踏草,鼻腔里发出几声吭气声。 雪伊刚被萨利维进贡过来的时候还是一只幼驹,现下就如此意气风发、风华正茂了。索菲亚看它有些不安,移步过去,安抚孩子一样顺了顺雪伊雪白的毛发:“小雪伊,你在不安什么呢?皇储殿下就在里面,晚上就会带你回去了。”也许是听懂了,雪伊焦躁的情绪被安抚了片刻,马蹄刻板性地踏了踏草地。 没过多久,艾利斯就赶了过来,身边果然还跟了两个侍酒打扮的孩子,看起来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矮小又天真,面上洋溢着要亲眼见到公主的兴奋。索菲亚看在眼里,眨眨眼:“艾利斯,你把她二人领进去,在最大的会客厅里。” 艾利斯点点头。看到三人的身影进入城堡后,索菲亚转身叹了口气,不愿看到这样的年轻人就这么死去。 艾利斯把两个新侍酒领进去的时候,凯特利却已经摸到了会客厅,正坦坦荡荡地坐下。却没有坐在多凛安排的对面,而是她的右手边。这其实是对皇储的不尊重,可眼下多凛面色严肃,小脸板得很硬,艾利斯不敢再说什么,倒是凯特利自在得更像主人。 听见动静,凯特利和多凛都往这边看来,艾利斯清晰地听见两个小侍酒在后头因为亲眼见到多凛而激动惊艳的吸气声,面色却不显,恭敬地行礼:“殿下,这是您的新侍酒。” “怎么不是你和索菲亚来做?”凯特利有些意外地挑眉,打量着这两个刚换上侍酒的衣服,面色激动得有些红润的小孩,她偏头看到多凛。 多凛全身僵硬,在看到凯特利从休息室出来径直走进这里之后,她全身的筋就开始紧绷,可Omega天生敏感的xiaoxue里却不知为何开始流水,让她从未如此尴尬过。她状似冷漠地看向艾利斯,似乎示意着要她的回答,好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艾利斯低头应道:“我和索菲亚要为了多凛殿下十六岁的生日派对准备菜单,这几日没有伺候在多凛殿下身边。”她的回答滴水不漏,多凛松了口气。 “这样么……"凯特利状似不太在意回答是什么,却不轻不重地提点了一句,"你们可是多凛身边的大侍女,有什么事还是要待在殿下身边。"摆摆手又叫艾利斯退下了。 她们正打算用膳,一股异常的压抑,仿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变故突然发生—— 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马啸声,甚至透过了厚重的城堡壁,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女人尖叫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多凛感到自己的耳膜都被震破,所有人都惊愕地往声音来源望去,凯特利已经肃然站起身朝城堡外跑去! 她今日想着是来见多凛,没有带佩剑,连骑手装都没有穿,却比谁都更快。她已经感到雪伊出了事,如果外面有刺客,没有人能保护多凛!凯特利回头,剑眉星目,喝道:“艾利斯,留在此处保护多凛!” 正要跑出去的艾利斯闻言低头应是,目光却仍然不安地看向外面。多凛仍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些怔愣地被包围在中央,看着这一切在刹那间发生。 凯特利推开厚重的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倒在血泊里的雪伊,和在一旁惊魂失措的索菲亚。 …… 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开始sao动了。